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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第一百三十二张符(1/2)

    。”

    何愁微微皱眉,手伸入口袋,攥紧了那张纸。

    周通回家之后吃过晚饭,稍微收拾了一下就打车进去了邹飞他们住的地方,他在附近的星巴克内坐着等何愁。

    到了约定的时间何愁还没来,周通看着外头空荡荡的街,有点怀疑,难不成真的是他想多了?又等了十几分钟,何愁推门而入。

    他双手抄在口袋里,看也没看周通,先去收银台点了一杯咖啡,随后坐在周通身边,像是全然陌生的两个人一样。

    何愁抿了一口咖啡,不太耐烦地说:“有什么事这么晚叫我出来?”

    周通问道:“邹飞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何愁又喝了一口咖啡,没应声,周通也不急,他跟何愁之间的关系不算太好,没到何愁愿意掏心掏肺地跟他交代所有的地步,周通约何愁出来就是在赌何愁跟邹飞的关系,邹飞如果出事,何愁不会袖手旁观。

    何愁也不知道这事要怎么说,就连他都不明白。

    邹飞说的都是真的,当初他碰了脑袋住了半个月的院后就莫名开窍了,除了这个之外,基本没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有那天晚上他做梦梦见了小时候的事情,看到了一个冲他咧嘴笑的婴儿。

    然而那会儿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婴儿就消失了,只是眨眼的功夫,何愁以为自己是精神压力太大,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眼前就出现了幻觉,没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可邹飞却是越来越不对劲。

    与其说是因为入道而改了之前骨子里的懦弱跟胆怯,倒不是如说是彻底换了个人。如果不是邹飞还记得他跟自己以前的事情的话,何愁都要怀疑邹飞是不是被掉了包了。

    想到这儿,何愁郁闷地叹了口气,把半杯子的咖啡一口全都喝了,想要借助咖啡因来刺激一下浑浊的大脑,他说道:“邹飞有古怪,但是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你看出什么了吗?”

    “他的气时强时弱,我们分开之后到现在之间发生了什么?”

    “没发生什么。”何愁斟酌了下,把婴儿的事情跟周通讲了,周通琢磨了下,说道:“可能是中阴身,你没看清他去了哪儿?”

    “中阴身?就是山里那怪物?他逃出来了?”

    “是。”周通点头,“中阴身常以婴儿的姿态出现,他这次出来的目的是什么我还不清楚,但是肯定会来找凌渊,我已经拜托韩家楚家撒网查看,一直以来都没什么消息,各地都太平得很。”

    要是被那怪物附身就糟了,何愁焦灼地将纸杯捏成一团,说道:“电话给我,邹飞有情况我就联系你。”

    “好。”两人互换了电话号码,各自离去。

    何愁回到租的房子里,发现邹飞并不在家里,何愁打开灯,房子里空荡荡的,几个家具冰冷地摆放在房间里,一点人气也没有。

    “去哪儿了……”何愁心里怀疑,打电话联系邹飞,邹飞的手机铃声在房间内响起,何愁在沙发上找到了邹飞的外套,他的手机就放在外套口袋里。

    摸出邹飞的手机,何愁看向屏幕,愁哥两个字一直闪烁个不停,何愁握住手机,挂断了电话。

    邹飞的变化也许一般人感觉不出来,但是他是邹飞最亲密的人,邹飞的任何细微变化他都可能感觉到。

    陌生感,现在的邹飞只给他留下了一种陌生感。

    难道真的是被那怪物附身了?

    何愁心里一紧,门铃这时候响了起来,邹飞在门外喊道:“愁哥,你在家吗?我看着灯亮了,快来帮我开开门啊!”

    何愁放下两部手机,把房门开了,何愁手里拎着好多东西,怀里还抱着几瓶啤酒,进了屋后,心满意足地将东西全都堆在桌子上,一撸袖子,满面笑容地冲何愁说:“快,快来,我买了好多烧烤,晚上吃那点根本就不够塞牙缝的,饿死了!还有啤酒,没那么多手拿,就买了三瓶,不够一会儿再下去买?”

    “这么晚你就去买酒了?”何愁问道。

    邹飞一愣,见何愁阴沉着脸有些不高兴,撒娇地往何愁怀里凑,细声细气地说:“是啊,让你担心了吗?”

    “没有。”何愁把邹飞的头推开,不冷不热地说:“饿了就吃吧。”

    邹飞眨巴着眼看向何愁,有些沮丧地低了头,随后拿起一瓶啤酒在桌子边缘把瓶盖起了,说道:“一起吃!刚才我偷吃了一串,很好吃啊!”

    周通披星戴月地回到家里,房间内空无一人,天眼镇坛木第一时间飞了过来,在周通面前瞎晃,周通在天眼上轻轻一弹,随手脱掉满是寒气的大衣外套挂在衣架上,问道:“凌渊跟云修去哪儿了?”

    天眼镇坛木:“……”

    小偶猫哒哒哒地跑过来,叼了周通的裤腿,往前扯,天眼见状立刻蹿前一步,拦在周通面前,小偶猫冲天眼特别凶地喵呜叫了一声,平日里胆子颇大的天眼居然瑟缩了一下,往旁边让了过去。

    小偶猫满意地呜了一声,继续叼着周通的裤腿往前扯,周通看他那个方向是后院,弯腰抱起小偶猫,往后院走去。

    天眼见状要糟,当即猛地撞在茶几上,咚的一声,周通回头瞪天眼,“你在遮掩什么?”

    天眼躺在茶几上装死,一动不动。

    后院的拉门打开,凌渊一手泥巴地走了出来,他身边跟着双手抄在袖子里一脸云淡风轻的云修,云修呵呵一笑,说:“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凌渊走进浴室,把泥巴洗了,周通靠在浴室门上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玩泥巴。”凌渊把上衣脱了,露出健硕的上半身,蝴蝶肌隆起,凌渊伸了个懒腰,对周通说:“帮我拿个换洗衣服,我要洗澡。”

    “玩泥巴?”周通挑眉看他,这理由他要是信了就是脑子被驴踢了……

    “嗯。”凌渊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应了一声。

    “当我傻的吗?”周通直接一脚揣在凌渊屁股上,凌渊借势滑入浴缸里,动作利落得像是条泥鳅。

    这人真是……越来越滑头了……

    周通叹了口气,只好回去给凌渊拿了衣服,又去后院查查看有什么蛛丝马迹。

    云修飘飘荡荡地飘过来,问他:“你今天阴阳眼又动了不少吧?”

    “怎么?”周通扫视了一眼后院,发现他们动了那口井,井水涌了出来,周围的土壤一片泥泞。

    “有五弊三缺的人,越是使用术数,天道降下来的惩罚就越为残忍。你命本来就不长,再这样下去,恐怕连三十五岁都活不到了。这点你应该清楚。”云修不咸不淡地说,仿佛平常聊天一样。

    周通说道:“我知道。”

    “那你还这么热衷于这个?不想活了?”

    “不是我热衷。”周通将后院拉门拉上,他大概知道他们在搞什么了,凌渊想给他续命,但天道如此,光是算命避凶,改动风水都足以影响人的命局,招来五弊三缺,别说改命这种东西,逆天而为除了惨死没有别的下场,就连飞升的神龙都尚且没有任何办法何况是他们这些普通人?

    周通叹了口气,看向云修:“这些已经融入到了我的生命中形成了我的手足甚至心脏,换位思考,如果你是我,能够舍弃得了这些吗?”

    云修:“……”

    “你的命局不是不能改。”感同身受,云修也是一脸无奈,他说:“我生前最精于算卦,我给你算过一卦,你不是短命相,但是你的阳寿却又不长,这本身就是冲突的。凌渊跟我说过,你生死簿上的死期被修改了两次,第一次是你父亲强行给你修改的,第二次却是用虚线勾了一道,死期未定,所以……我跟凌渊才会想尝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