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安晴还没有回来。”苏龄小心翼翼地说,扭头看见公交来了,转移话题说,“阿岁,车来了,上车吧。”
上车后,苏岁拿出手机,给安晴发了个消息。
“安晴,什么时候回来?”
也许是有时差,在美国的安晴没有立即回复。
有关安家的话题,苏龄也好,还是苏教授和严医生也好,这好像是个禁忌,谁都不会在苏岁面前提。
有时候,苏岁刻意提起来了,大家又会刻意的回避。
这么多年了,大家都在劝苏岁放下,有些事,它发生了,这就是命!其实,这么多年来,无论是苏家人还是安家人,谁都没有放下。
苏岁六年没回国,安晴至今未回,十月四日的音乐会是真是假,还不曾知晓。
到家后,苏岁洗了把脸,喝了两片止疼药,开车去了墓地。
“安仔,我给你带了可乐,你不爱喝酒,我知道,酒不好喝,可乐放完气了才最甜,对吧?”他鼻头一酸,感觉眼泪都要留下来了。
“安仔,别怪我这么就没来看你,我出国留学了,走的时候匆忙,没来的及说。”
“现在我可是人民教师呐,替你圆梦了吧,不仅是我,阿郝也是老师,你没完成的梦,我们替你实现。”
……
快傍晚的时候,苏岁回了家,严医生坐在门口的法国梧桐树下织毛衣,邵珩在地上蹲着,手里拿着法桐树上结的小圆球,“姥姥,这是什么东西?能吃吗?”一边说一边往嘴里放。
严医生眼疾手快的抢了下来,“不可以的,吃了肚肚会痛,要长虫虫,姥姥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