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梅子绿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为什么呢?”弗朗基米尔抽了一口雪茄吐了一个烟圈看着烟圈变大套在梅子绿的脸上。
“我六岁的时候,有一天,我走在路上,看见一群人站在路边咒骂着,我挤进去看见一个男人被另外的几个男人绑着拉着走,他身上全是血,走路一瘸一拐,但是他很有精神。”
弗朗基米尔从意思上下来蹲在梅子绿面前,掏出一个可以放照片的吊坠打开给梅子绿看,里面是一个和弗朗基米尔很相像但更年轻的英姿勃发的青年。
“这位是我的父亲,也是那天的男人。他被中转站认定为叛徒,要被处决。路边的人有很多都在生活中得到过他的帮助,但是那时候没有一个人为他作证,他们看着他被拖到刑场枪毙,还心安理得地咒骂着他。那天起,我就下定决心,我要改变中转站这个组织,不要让我父亲的悲剧再次发生。”
弗朗基米尔说完后意味深长地看着梅子绿。
“你以为叛变就是我改变中转站的方式那你就错了。一开始我进入俄罗斯分局是抱着改变的决心,但是我在俄罗斯分局日益晋升的过程中我发现自己也成为了中转站的工具,我根本无法改变这个组织,这种形式已经是中转站固定下来的模式,无法改变。那我只有毁灭它重新建立好了。”
你说的逻辑上是没有问题,但是总觉得你这是强词夺理。
弗朗基米尔挥手招呼雅科夫上前,雅科夫立刻狗腿地上前,弗朗基米尔摸摸雅科夫的头,脸转向被绑架的人。
“这个孩子的遭遇我也知道了,中转站操纵的这些勾当还少吗?据我所知,这孩子成为混混是因为父母被关进了中转站的监狱里,罪名也是背叛。可是中转站里谁是没有罪的呢?”
其他几个人忽然从四面八方看向梅子绿。
弗朗基米尔顿了一下,问梅子绿:“你是否愿意加入我们?”
梅子绿当然是拒绝的。
弗朗基米尔心想我就是问问,幸好她没同意。
“说这些只是为了让你们死的明白而已。”
弗朗基米尔掏出枪上了膛,自言自语:“从哪个开始呢?”
“来吧,第一个先杀了我好了。”
梅子绿大义凌然地冲弗朗基米尔喊:“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刚才所说的中转站已经收到了,我也死得其所了!”
别说弗朗基米尔不信,其他三个队友都不相信。
梅子绿并不理会其他人的怀疑的目光,自顾自地说:“你们可不要小看了中转站在中国设立的延边分局,我们延边大学体育课都有武术课程的。”
开玩笑,不会三十二路军体拳法,二十八套广播体操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延大的学生。
弗朗基米尔依然认定这个小婊砸在信口开河,对雅科夫说:“用无人机去查查看。”
很快,雅科夫就收到了消息。
“局长,好像,情况不太对……”雅科夫惊慌失措地说:“真的有一批没有番号的部队从中国延吉往俄罗斯方向进发。”
弗朗基米尔站起来,问:“指挥官是谁?”
“是,是,是,已经退休的前海军大将沈醉……”
“数量?”
“难以计数!漫山遍野都是!”
“士兵们状态怎么样?”
“一个个精神抖擞,军容严正,而且互帮互助!”
梅子绿得意脸,对他们说:“不妨告诉你们,他们接受的是秘密任务,如果你们趁这件事还没有众所周知去找中转站自首,他们立刻就会撤回去。”
弗朗基米尔再次坐下,雅科夫抖抖霍霍站在他旁边,等着弗朗基米尔拿主意。
“雅科夫,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提拔你吗?”弗朗基米尔冷静下来,给雅科夫点了根烟。
雅科夫不知他是何用意,只好回答:“因为我们的志向相投……”
真是无力的理由。
“对,雅科夫,正是因为这个,你的理想还是建设新的中转站吗?”
雅科夫坚定地点了点头。
弗朗基米尔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现在我们面临着如此的境地,只有你做出牺牲才能挽救我们的组织。”
雅科夫全身一震,还抱着一线希望,问:“您是说……”
“你去自首,说一切是你做的,我们还能保存下我们的力量,我们就还有机会!”弗朗基米尔说的掷地有声。
秀一郎在旁边反问:“为什么你不去呢?为什么不把机会留给年轻人?”
雅科夫表示自己不会再次被他们蛊惑,对弗朗基米尔说:“好,我早就做好了为建设新的组织牺牲的准备,但是这几个人我们必须灭口。”
弗朗基米尔表示了赞许,把枪递给雅科夫。
雅科夫接过枪,站起来走到几个人面前,枪口在几个人头顶上游走。
雅科夫对这些人说:“我们这种人就像是路边的野狗,为了崇高的目标而牺牲是我们的荣幸。”
说完拉了枪栓,子弹上膛。
他却话锋一转:“但是,对于野狗来说,最重要的不就是不顾一切地活着吗?去他妈的升华人生!”
他忽然倒戈,把枪口对准了弗朗基米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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