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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我更是无话可说。
一路飞驰到了我妈妈现在住的医院,说是医院,其实是高干疗养院,这里面生活设施齐全的很,住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住进这里,是我父亲一手安排的,作为叶赫的夫人,我妈妈当然有资格住进这里。
到了地方,我准备下车。
身体才一动,金戈就问,“今晚的事儿,你真的不告诉阿震?”
是了,我这才想起,金戈与我的交情才有多少,他更多的是彭震的朋友、兄弟。
我心里发急,“彭震的脾气你比我明白,他要是知道了,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我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看着金戈渐渐变的锐利的眼神,我有些了悟。
我猜测着金戈的心理,他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不干不净的女人。他拿到的那张芯片,说不定就是为彭震准备的。
比上他跟彭震的多年感情,我跟他之间,算是什么呢。
要不是看在彭震的面子上,他根本就不会多看我一眼。
心里有了这样的想法,我再多解释的话就没有必要说了,我害怕彭震再一次发狂,将我丢进精神病院,可是对于金戈来说,那说不定是最好的结果。
原本惊慌火热的心一下子冷却,真像是当头一盆冰水般的浇下,在这寒冬腊月里,随冰冷却让人清醒。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想来恐怕是漠然到了极点的。
“你想说就说吧,那是你的事。”
说完我就开门下车,迈开步子快速的跑,我太想找到一个可以避难的地方,让我跟这个世界都远远的拉开关系。
结果,我太天真了。
大过年的,疗养院早早就锁了大门,根本不让人随意出入。
我站在门口,顿生绝望。
金戈比我晚了几分钟才过来,手上拿着我下车的时候,丢下的毯子,开口就是严厉的训斥,“跑什么,我还能吃了你!就你现在这副样子,你也不怕吓到人!”
我立在原地,被他拿毯子裹的严严实实。
刚才是我冲动了,我目前的样子,其实看起来实在是有些不好,衣服凌乱,脸色也白的吓人。
再者,今晚参加那样的宴会,我穿的真的不多,哪里有人穿着羽绒服去参加宴会的。当时想着反正出入都有车,所以也不必准备那么多。
那里想到还会有这样的遭遇。
金戈训人的口气实在是有气势,我被震的站在原地不动了。
金戈看我的样子,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掏出手机开始找人。他打过电话之后,不一会儿,疗养院的大门就开了。
“走吧,还愣着,不怕冷啊。”金戈的口吻还是不好。
我低着头往里走。
熟门熟路的找到我妈的病房,金戈站在门口不打算进去了,看着有些呆楞的我,柔了声音,说:“你不想让阿震知道,那好,我答应你不告诉他。可是这件事情,我觉得你这样隐瞒不妥,既然你们决定在一起,就该坦诚相待才好。要不然依着阿震的脾气,往后知道了才麻烦。”
我只是摇头。
心里知道他说的都是好意,可我跟彭震的关系,那里只是两情相悦那么简单。
今晚那些女人的话还在耳边,他们说我是被人包养的,这个人,不用讲就知道是彭震。
我心里委屈难受,明明我从未要过彭震任何东西,就算是现在住的地方是彭震的房子,可我并没有据为己有的意思。
那么这个包养,是从那里来的呢?
没有名份是第一,心理上的失衡大概是第二吧,我从不认为我跟彭震是地位相同的恋爱关系。他从没有给过我这样的自信,至今我都记得彭震面不改色的把我丢进疯人院的样子,今晚的事情再一次提醒着我。
彭震对我的好,都是因为我的乖顺,我的听话,而非我就是我。
我跟季贺同的事情,无论过程是什么样的,彭震必然会生气。他生起气来,遭殃的人必定是我。我心里想的很清楚,彭震对我下起狠手来不会心软。
我不愿意再受那样的罪。
金戈大掌按住我脑门,“别摇了,我看着都担心你的脑袋要掉。人家冬天都养膘,怎么就你,我肉眼可见的瘦。”
我被他定在原地,彻底没有动作也没有表情了。
金戈偏偏头,强忍住发火的情绪,才说:“你记着今晚我不是白救你的,我家里的那幅字,你无论如何都给我写咯。这样咱们才能两清。”
我眼睛亮了亮,其实我是很不想欠金戈人情的。
这世上什么债都能还,唯独这人情债,还不起。
如果能给金戈两清,我自然求之不得。我说:“我要是写的不好,你别后悔。”
“不后悔,到时候我给你地址,你自己去弄。我过完年忙的很。”
即能还人情,还不用四眼相对,这简直是太好的事情,我果断的答应下来。
“行了,进去吧,今晚好好睡一觉。”
走进妈妈的病房,她已经睡下了。之前的那场手术,还是伤了元气,现在妈妈睡眠的时间比从前要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