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憋了一天了，但是他又不敢去问另一个当事人，就巴巴跑过来问徐宋。

    “对了，你刚来这里的时候第一次见到我们头，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李青问。

    听到这话，徐宋有些奇怪，当即就回想起了那个在昏黄路灯下的火红身影，脑子里拿着枪的优雅女人的表情替换成今天在医院里见到的冷漠，毫无违和感。

    突然眼神余角看到李青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自己旁边来，正认真地看着自己的脸，徐宋一下子就从恍惚中醒了过来，伸手去拿水杯喝了一口水，来掩饰自己刚刚的出神，斟酌了一下用词，说：“就这样啊，怎么了？”

    好在平时徐宋也没什么表情面瘫已久，估计李青也看不出什么来，只要自己打定主意不说，那天晚上的事就可以瞒下来，当然如果是孙纹纹自己想要说，那就没有办法了。

    李青挠挠头，这个好友的脾性他清楚，再说他也只是好奇，并没有其他什么意图，见问不出来什么也就算了，就说：“行了，那我先走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要好好休息，也别写小说了，反正也没人看。”

    徐宋沉默了一下，然后站起来说：“那我送送你。”

    “不用。”李青咧开大嘴笑，突然眼神盯在徐宋耳朵后面，好奇地走上去想看，嘴里还惊疑了一句：“咦？你耳朵后面的红点是怎么回事？”

    一瞬间徐宋接触到李青的眼神，马上就明白他看到了什么，慌忙顺了顺鬓发掩盖住那里，说：“没什么，可能是被蚊子咬的吧。”

    “哦。”虽然疑惑徐宋慌忙的行为，但是也想不出其他什么解释，李青也没有纠缠，就一起下楼去。

    徐宋心里舒了一口气。

    如果李青被趴近了看，很容易就能看清那并不是什么红点，而是一个小小的红色圆形的“造”字，那正是造神系统的开关，位置是他自己选的，之前感觉那边有头发挡着，而且用的也方便，就选了那里。

    于是他从两个月前就开始留头发，奈何之前他懒，刚剃了个平头，长出来还需要一些时间。

    徐宋送李青到楼下，他的那辆机车正停在那里，李青跨上车刚想带上安全帽，徐宋又拉住他低声问了他一句：“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么？”

    李青一愣，回头看去，徐宋低着头，大半张脸埋在阴影里，洗过很多次的旧外套没什么颜色了，双脚并拢笔直地站着，整个人说不出来的肃穆。

    “你说什么？”李青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就问了一句。

    “没什么。”徐宋迅速松开手，脸也抬了起来，从阴影中露了出来，是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的平静，他笑了一下，说：“你快走吧。”

    李青疑惑地看了看徐宋，好像刚才那种肃穆的感觉就像是他的错觉一样，他也想不出什么，就戴上了安全帽，踩了踩油门，改装过的重型摩托就发出嘹亮的轰鸣声，一溜烟就不见了影子。

    你说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神？徐宋嘲笑了自己一下，摸摸耳后的痣，又摸摸兜里的铃铛，只是这个崇尚科学的世界，又有谁会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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