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自己的这张山形镶云母靠背的拔步床上,许蔓觉得四肢无力,全身麻痹,自己仿佛踩在云端,视线渐渐模糊不清,大脑一片混沌。
是**,她在心里叹气。
自从自己变成大新朝许蔓,害怕被人瞧出端倪,她就不允许有人守夜。
这下可好了,自掘坟墓。可是,千算万算也不会料到在自己地方,也会发生这样变故。
她扯了扯嘴角,竟然是僵硬的,看来这**里还夹杂着麻醉药。
抬头望着床架、床顶,眼角扫到枕头下的匕首,幸好将这把匕首带来了,这匕首还是那夜逃亡途中,他给自己防身……她伸手去够枕头下的匕首,不小心碰到了离自己头顶三十公分的银铃,这是专门为小姑娘不会说话准备的,只要摇响,就能将院子的人叫来。
眼角一亮,她拼尽力气伸手去够银铃……然而,还未等她抬起手去,一只手粗鲁地将她从床上扯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随着重力落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许蔓觉得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般,身体却如羽毛般,轻飘飘地毫无形状地摔在地上,连手指头都泛着酸软……
“骚娘们,竟然想叫人?爷让你叫,叫啊——”粗鲁沙哑的男声在头顶响起。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蹲在许蔓面前,用两根手指重重地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的头强横地抬起。
只见一张满脸横肉的脸在眼前放大,小小的三角眼里尽是不屑与猥琐。
“哼!”随着他重重的冷哼,许蔓被他轻轻地推在一旁,如被人嫌弃的破布娃娃般,被重重地扔在一边。
她闻着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汗臭夹着烟草唾液味道,恶心想吐,身体却不由自主,毫无力气地软摊在地上,内心惶惶。
“老二,进来,这等货色怎能让老子来。”男人站起身,冲着门口大叫。
“哎呦……”门外传来男人痛苦的**。
“小姐,小姐,你怎样了?”清歌气踹嘘嘘地冲着屋内嚷道。
许蔓大喜,心下大定,也许还没有那么糟糕。
“老二!”屋内的男人沉稳边说边向着门外走去。
“大哥,没事,我这就来。”
“骚娘们,竟敢打老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许蔓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越用力,身体越无力。
清晰地巴掌拍在脸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不由伸长脖子担忧地朝着外望,却什么也看不见。
“咯吱——”随着门开合的声音传来,一个瘦小侏儒男人像拖垃圾一样拖着一个什么东西进来。
等到侏儒走近了,许蔓觉得眼前一花,有个浅蓝色的影子朝自己砸来,重重地落在自己面前,将自己的手砸得生疼。
“小姐,小姐,你还好——”还未来得及看清,耳边响起清歌那如黄莺般清脆的声音带着呜咽声。
还未等她说完,侏儒已经手快地封住她咽喉的穴道。
定睛看去,只见清歌扭头望着自己,大大的杏眼泪水盈盈,充满了惊恐,她的双手和双脚呈现一种怪异的姿势。
“大哥,这死老婆子是不是骗咱们的,这药怎么连个丫头都放不倒,在门外和老子纠缠一阵了。”侏儒一脸讨好地对着男人说道。
男人轻蔑地憋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快给老子把这小娘皮办了,怡红院的笑笑姑娘还等着爷呢。”
说完,他转身坐在桌旁的太师椅上,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三人,如同看着几只杂耍的猴子。
瘦小男人低头扫了一眼许蔓,身材非常瘦削,一看就知道是个正在发育的小姑娘,鬓角到左耳有巴掌大一大块的暗红色胎记,配上此刻僵硬的表情,在昏黄灯光下,竟似鬼魅。
又憋了一眼旁边的清歌,身材婀娜多姿,脸若银盘,大大杏眼泫然明媚……他一脸猥琐地冲着清歌狞笑了一声,扭头对着男人说:“大哥,能不能让我先享受下这丫鬟,那小姐实在是……”
“格老子的……”男人突然提高声音冲着他一阵乱骂,几步走过来,抬手重重地拍了他的背一下,说:“还给老子讨价还价,那可是侯府千金,要不是……你八辈子都没福气,速速办了,否则老子收拾你!”
他边说边将清歌打晕,抱着就出门去了。
瘦小男人一脸不甘,粗鲁地将许蔓从地上扯起来。
许蔓只觉得天旋地转,喉咙里似乎堵着什么,怎么用力都喊不出口。
她重重地咬下自己的舌头,血腥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口腔,随着疼痛感传遍全身,大脑渐渐清明了一些。
侏儒将她狠狠地推倒在拨步床上,看也不看她一眼,自顾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