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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
沈言轻声的说了一句,虽然两个人隔着很远,可是慕锦尘看着她的口型,也是知道她在说什么的。
也就是在这时候,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在长街上响起。
新娘的轿子,已经到了医馆的门前了。
几乎是被喜婆推着出去的。
沈言一边看着慕锦尘,一边机械的,撩开花轿的门帘,扶着盖着红盖头的阮轻烟下了轿。
当她牵着系着大红花的红绸,拉着阮轻烟,要进门的那一刻。
她的脚步停下了。
她回头,再次的看向了人群。
人群里,那个她朝思梦想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满街都是人,但是沈言的心里,却是空荡荡的。
“新郎官?新郎官?”
这已经是喜婆替阮轻烟张罗的第四次婚礼了,要是这婚再结不成,那这京城最资深的喜婆也是不用干了。
沈言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就连忙收了自己脸上的表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了。
随后,拉着新娘子就走了大堂。
……
红烛摇曳,**如梦。
沈言招待完所有的宾客之后,才拖着疲累的身子,往新房那边走。
走着走着,都走到门口了,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就是转身又进了厨房。
一整天了,轻烟大概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吧。
沈言会做的饭不多,就只是给阮轻烟煮了一碗鸡蛋青菜面。
端着这碗清汤寡水的面条,沈言就是一脸的不好意思的,推开了新房的门。
她还以为阮轻烟早就把那盖头摘掉了呢。
谁知道,从中午送入洞房的那时候起,她就是这个端坐着的姿势。
结果,这都半夜了,她还是这个姿势。
这哪里是正常人能受得了的!
想着,就有些不高兴的走到了喜床的面前,伸手就摘了阮轻烟的盖头。
“我若是不摘,就这样坐一辈子么?”
其实让沈言生气的,并不是阮轻烟,她生气的是,在这个年代,对于女人,女性,应有的尊重真是太少了。
阮轻烟被沈言这么一问,就是一愣,她眨着眼睛,看向了刚刚跟自己成亲的丈夫。
“这,不对么?
你是我相公,我的盖头自然是要你来掀的啊!”
阮轻烟的话,说的自然极了,就像是在说一件平常的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沈言看着听着,就知道自己的想法,会被她当成歪理邪说的,索性也就只是叹了一口气,不再提这一茬了。
但是,她却是在心里构想了一下,等她出嫁的那一天,她才不要这么辛苦的在新房里苦苦等新郎呢。
她得该吃吃该喝喝,困了就睡觉。
本来结婚就累,要是像阮轻烟这样,那不就更累了。
如果慕锦尘有异议,她就休了他!
慕锦尘……
怎么又想起他了呀?还把他自动代入到了那个会跟自己成亲的人。
她这算不算是婚内精神出轨。
刚成亲,就想着别的人,想的还是一个男人!
咦!
太可耻了,太可耻了。
越是这样想,沈言的脑子里,就越蹦出很多羞耻的画面。
想到最后,她都开始相像两个人洞房的时候会怎么样了。
她也真是好久都没看见他那能让人流鼻血的身体了。
见沈言只是满脸通红的站在自己面前失神,阮轻烟就是心里忐忑的不行。
虽说沈言并不是自己心里最想嫁的那种人,可是,沈言却是把她救离苦海的人。
既然嫁了,她也绝对不会再有别的心思,她一定会恪守妻子的本分。
想着,就从床上走了下来。
微笑着,就轻轻拉起了沈言的手。
“相公,你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今天很累吧,让轻烟服侍你就寝吧。”
说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