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一宿没睡好。
此刻她一身海棠粉暗金织水仙纹雪光缎春衫,下淡蓝冰绡丝缎蝉翼纱裙,梳着慵懒的堕马髻,斜插白玉响铃簪,柔若无骨地躺在紫竹鎏金并蒂莲缠枝摇椅中,眯眼看站起来又被侍卫打压下去的秦家军。
站边上的首阳时不时喂她块玫瑰酥卷糕,惬意非常。
踏进安佛院的秦寿见此微微皱眉,他目光锐利如鹰隼地扫过憋屈的秦家军,后落到雒妃身上,开口道,“公主,士可杀不可辱。”
雒妃眼皮都没抬一下,慢条斯理地吃完最后一块玫瑰酥卷糕,拿细软的烟罗丝帕揩了揩嘴角,斜睨过去,“辱?驸马说笑了,能让本宫想羞辱的人,怎么也要驸马这样的才行。”
这话恶劣的比扇人耳光还让人难堪,莫不见那二十名秦家军面露青筋,就差没直接杀过来。
秦寿眸色淡淡地瞧着雒妃,思忖片刻问道,“公主,意欲何为?”
听闻这话,雒妃抿唇笑了,她在摇椅中的小脚舒适地晃动了几下才道,“这要看驸马能为本宫做到何种地步?”
秦寿的视线随雒妃的纱裙而动,他不期然发现,公主的脚很小,目测就他一手长短,精致的、小巧的,让他半隐在袖中的指尖一动。
“公主之令,规矩之内,莫敢不从。”这会的秦寿,出奇的好说话。
雒妃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一时摸不准他是何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