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杯盏从窗外飞进来,朝魏书生头上砸去,打破了满屋旖旎的气氛。
魏书生躲闪不及,深情告白进行到一半,便错愕地抬眼,下一秒,颈间一抹剧痛传来,身形后栽。
委然倒地。
而西侧的窗户那儿,跃进来一个一身血迹的白袍人,目视一圈后,眼底闪过火一样灼热滚烫的亮光,奔向凌若。
凌若骇然后退,却躲不过那人追来的速度,电光火石之间,便被那人箍住腰身。
兴奋、激动、颤抖、疯狂,这些情绪,通过那紧攥自己的腰部的冰凉的手指,全数涌进凌若的脑海。
什么鬼!
凌若眼底一寒,抖手伸进袖子里去摸匕首,却被另一只手给攥住。
咬咬牙,不死心,又换一只手背过去。
再被攥住。
来回好几个回合,那人好像知道自己的每一个出招手段和套路,次次精准,次次堵的严严实实,凌若着实憋了好大一口火气。
正当气愤与惊乱交杂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深情的呼唤。
“若儿……”
凌若猛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瞪着那满脸血迹、看不出五官的侧脸。
卫?央!
那个一身白袍如嫡仙下凡无时无刻都一副老子高冷睿智医术天下无双的卫七皇子?
天……啊,他这是遭遇什么了?
杀意褪去,警惕褪去,凌若僵硬地被卫央抱住,咽了一口口水,才试探性地问:“卫央?”
回应她的是一阵从脖颈处涌来的剧痛。
血液的大量流失,让凌若暂时性地大脑空白,等她回过神,看着那突然发招,咬着自己脖子不松口的男人,还在贪婪地吮吸她的鲜血时。
气的牙都抖了。
他妈吸血鬼啊!老娘跟你拼了!
什么救命之恩,什么看他狼狈借给他个肩膀靠靠!此时此刻,她就是救了农夫的那条蛇!
——好像有什么不对,是救了蛇的农夫?
他妈的!管他什么农夫什么蛇!
凌若抬起右腿,对着男人的裆部狠狠踹过去。
这招撩阴腿,她曾废过三个男人。
然后……没然后了,凌若很不幸地,在暴躁的情绪控制下。
脚踢偏了。
踢到了陪卫央纵横战场、又一路斩了无数鲜血、杀到青阳府第一妓院的随身长剑上。
锃锃的寒意,透过宝剑,戳到凌若的脚尖上,尖锐的刺痛,像踢在一块柔和了石头和钢铁双重特性的武器上。
又硬又利。
凌若疼的眉毛都揪起来了。
招谁惹谁了?
“若儿……”
又一声缠绵的呼唤,似一道一道温柔眷恋的射线,刺进心魂肺魄,刺进五脏六腑,叫的人骨头都软了。
凌若深吸一口气。暴力既然不管用,还是用和平的方式解决吧。
于是她开始试图张口劝说:“有什么事咱们好好坐着聊,这样彼此伤害,没有任何意义对吧?你跟我说你碰到了什么打击,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什么忙?”
“若儿……”
卫央的生理器官似乎退化到只能说这两个字的地步。
凌若却察觉出不对。
没去做攻击性地动作,反而掐上了卫央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