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被这一对姐妹花给拽住,一人拉一个袖子,她想挣脱,奈何这对姐妹用上了内力,她废了吃奶的劲儿都挣不开!
敌不动我不动。
凌若冷眼瞅着她们留一个人在这儿箍住她,另一个敲晕了一名路人,然后从垃圾堆里拖出一条草席,当街演起卖身葬父的戏码。
不大会儿,这儿就围了一圈的看客,闹闹哄哄地,把她们仨围得水泄不通。
眼底闪过不耐,凌若还没开口,那微瘦的少女再次开口,“这位小哥,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姐妹俩吧。”
凌若气笑了,“行,你说,要我怎么做?”
少女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配合,眼底一闪,挤出两滴泪,可怜兮兮道:“十两银子就够了,小哥只要给我们十两银子,待葬了老父,我们姐妹俩定结草衔环报道您。”
凌若撇她一眼,从口袋甩出一颗银子,“二十两,够了吧?”
就当是喂狗了。
少女身形不可察觉地僵了僵,下一秒,涕泗横流,“恩公,奴家不是为了您的钱,您不需要给这么多,只要十两就够了,剩下的十两,您还是拿回去吧。”
我嘞个草!老娘身上最碎的银子就这么二十两!
这姐妹俩是赖定自己了吧?凌若眼底闪过暗芒。之前顾虑着自己要在这儿做生意,能和平解决就和平解决,可她退步了,这一对姐妹还得寸进尺是吧?
真当我泥做的脾气?
“不要拉到。”
凌若弯腰去捡那枚银子,顺势从袖口里抽出一个小玉瓶子,抖开瓶盖,药粉还每抹在手上,远处传来得得的马蹄声。
“让开让开!”
粗吼的男声响起,一队金戈铁马的骑士本来,为首的是一个俊朗的青年,宽肩窄臀,面色微黑,赤红色长袍被风卷起,风声烈烈,浑身杀伐之气。
跟在他后面的老者拱手,“爷!周围民户找了一圈,没发现人。”
“哼!”
那青年冷哼一声,似金钟罩头,金玉之气爆裂,狼一样的凶光绕着长街转了一圈,落在凌若这一团。
“那边是怎么回事?”
“回爷,好像是有人在卖身葬父,京城难得出现这种稀罕事。”
那边话音刚落,凌若便感觉到那攥着自己衣袖的手指,几不可查地抖了抖。
原来如此。
凌若合上瓶口盖子,再次站直了身体。
这一对姐妹,是想借自己之手,逃过那男人的追踪?
有内力有武功有美色有头脑,到底招惹上什么人了?凌若眯眼,狭长的烟波一转,落在那十米之外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身上。
凌冽。冰寒。勇猛。威慑。
那男人也恰好和凌若的眼神撞在一起啊,风云乱卷,光电滋滋,拉出一条长波。
凌若勾唇,冲他一笑,收回了眼神。
男人心头狂跳,觉得怅然若失——他敢肯定,这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有趣的女人。
能跟自己对视不落下风的,就算是男人,这世上也没几个吧?
眼睛微眯,像是逮到了心仪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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