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而是想杀自己呢?
周王脖颈涌来一股寒意。
到了他这种身份地位,什么都不怕,最怕死。
“以后,派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做影卫,寸步不离地跟着本王。”
那侍卫自然不敢多言,“是。”
“还有。”周王一挥袖子,卷起垂在桌面的画纸,“你知道王妃在忙什么吗?”
“回王爷,”那侍卫犹犹豫豫,“小的刚在在院子里执勤,碰见王妃带了一个少年,去昭阳郡主的院子里,听周围人的口音,像是那少年懂医术。”
少年?
周王摸了摸手边的画卷,肃然起身,“带本王去昭阳哪儿。”
“是。”
他们走后好大会儿,屏风后面才闪出一个人影,正是凌若。
以她的手脚,绝不可能在那么多侍卫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她仗着周王不清楚自个底细,耍了个心机,果然没引起周王的怀疑。
走到书桌边,凌若把那画卷起来,折折叠叠捏成巴掌那么大的方块后,才塞进袖口里。
然后滴溜溜绕到周王的八仙椅后,居高临下地瞅着那些奏折。
一本,两本,三本。凌若不是过目不忘,但离那水平也差不多了,小半个时辰,便把整个桌子的奏折翻看了一变,心里对朝堂局势也有了个底。
新王势弱,摄政王贪心不足,远在南疆的二皇子也蠢蠢欲动,唯一老实的稽王爷,也从北疆折回来秘密进京,待在宫里不走了。
北地普遍大旱,南方的卫国和北方的嬴国也骚乱不定,时不时对大华国练练兵打打仗,虽然小打小闹,但也恼人的很。
尤其是嬴国。
整个北地大旱,春苗不生,越往北走,旱情越严重,嬴国已经攻占了大华国好几个城镇,为了多抢夺粮食和棉布,为灾年做准备。
局势动荡啊。
凌若眯眼,又翻开周王写到一半的奏折。
全都是景家的**和秽乱,笔触甚至隐隐指向摄政王勾结嬴国,欲要谋取大华国的皇位。
凌若把这些都记下后,在屋子里转起来。
这墨不错,是上好的烟松墨,一两千金;这毛笔不错,用的的雪山黑貂的尾巴毛,弹性柔软,练字佳品;这夜明珠不错,挂在自己的宫殿里,晚上不用点灯了;诶呀诶呀,周王可真豪,这裱画的框子是纯金的吧?凌若找了个利物,把那金框子敲下来,用黑布裹着拿在手里。
轻巧地推开窗户,发现院内的侍卫去了大半,心下微定,跳出房间后,绕着几颗雪松树,七拐八拐拐出了书房,顺着原路离开周王府。
走到敲晕翠玉的花圃那了,凌若想起什么,眼底一闪,转到昏迷的翠玉面前。
她记得这翠玉身上有点儿好东西。
咔吧咔吧。
把翠玉手上戴着的一对金丝镯子给扣下来,又在她脖颈上摸了几圈,摸出一个银项圈,和金丝镯子拢在一起,紧接着从翠玉的袖口到裤腿,凌若一点儿都舍不得放过,直到在腰上的锦囊里扣出几两碎银子,才不满地撇撇嘴,“真穷。”
语罢,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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