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

    陆厉行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缓步出来：“杨医生，冷静，千万不要激动。”又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其实陆厉行的眼色没有任何意义，但因先前他和杨霆宇通过电话，商量一起对付戚锦川，所以被杨霆宇过度理解了。

    杨霆宇怔怔地看着陆厉行，此刻他在黑暗的绝望中挣扎，自然而然地就将陆厉行当成是他唯一的依靠。

    “给我准备一辆车，否则我杀了她，杀了她！”杨霆宇歇斯底里地叫嚣。

    杨霆宇情绪激动，解剖刀锋利的刃口贴着童菡脆弱的颈，戚锦川感觉手心一片生凉，这是出汗的缘故，然而这个女人的眼神似乎比他还要镇定。

    她看着他，带着热切的憧憬看着他，她坚信，这个男人一定能够救她。

    戚锦川攥了下手，回头冷静地吩咐警察：“这人有精神病，按他的要求去做，否则他随时可能杀人。”

    精神病？

    警察将信将疑，但是嫌疑犯现在情绪失控倒是真真切切，队长急忙吩咐一个警员准备车辆。

    陆厉行心照不宣地给戚锦川递了一个眼色，他和戚锦川一向配合默契，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陆厉行慢慢地靠近杨霆宇，相较戚锦川，陆厉行更有亲和力，也不会给杨霆宇造成心理压力。

    杨霆宇警惕地盯着陆厉行：“你想干嘛，退后！”

    陆厉行压低嗓音：“这个女人不值钱，戚锦川也未必吝惜她的性命，你只有挟持戚锦川，你才有可能安全离开。”

    “杨霆宇，放了童菡，我做你的人质。”薄凉的嘴唇微微翕动，声音冷漠没有温度，戚锦川镇定的就像是在会议室里进行一场商业谈判。

    陆厉行又朝杨霆宇使了一个眼色。

    杨霆宇大概明白陆厉行的心思，他想借自己的手杀了戚锦川？

    他自然不会那么傻，做了陆厉行的刽子手，然后把自己交代进去。

    不过挟持戚锦川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把戚锦川的命握在自己手里，才有资格和他直接谈判。

    “好，你过来。”杨霆宇紧紧地盯着戚锦川。

    童菡嘴巴粘着塑胶带，不能出声，只能对着戚锦川摇头，她不希望他为她涉险，她怕他受了哪怕一丁点的伤害。

    戚锦川双手举起，表示自己没有威胁，只是神色依旧冷若严寒，一步一步地靠近杨霆宇。

    陆厉行也缓缓地靠近，然后把手伸向童菡：“杨医生，冷静，冷静。”又朝杨霆宇递了一个眼色，让他迅速挟持戚锦川。

    戚锦川已经站到杨霆宇的另外一侧，杨霆宇一把解剖刀控制不了两个人，于是舍了童菡，迅速扑向戚锦川。

    陆厉行急忙拽了童菡来到自己身边，而此刻戚锦川也已敏捷地扣住杨霆宇的手腕，他完全有机会将杨霆宇撂倒，但他不愿这么便宜杨霆宇，他要借一个机会让警察开枪。

    从来就没有人敢像杨霆宇一般挑战他的权威，而且他隐隐觉得自己并不想让那个愚蠢的女人平白无故地受委屈，这似乎关系到他的尊严。

    然而童菡并不知道他们的心思，看到戚锦川和杨霆宇正在僵持，陆厉行来不及把他嘴上的塑胶带撕开，她瘦小的身躯仿佛充满能量似的撞向杨霆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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