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吗？还是我给你买的新衣服。”黄蓉指着船上一角阴暗处，赵飞刚才把外衣脱下藏在那里，没想到她一眼就看到了。

    “还真是。”赵飞笑着把蓑衣斗笠脱下，穿上外衣，整理整理头发，虽谈不上英俊潇洒，但是也算五官清秀。

    黄蓉坐在船头，吃着糕点，笑道:“其实还有一点。”

    赵飞皱着眉头道:“什么还有什么破绽。”

    黄蓉咬着嘴唇，娇羞的说道:“我从小在桃花岛吃过不少天才地宝，身上有着有一种特殊的香气。你和我呆的时间这么久了，也沾染上一些。别人也许不知道，我一闻就知道是你。”

    还有这种事赵飞笑了，走到黄蓉身边，把头靠过去说道:“有吗？让我闻一闻。”

    要是其他人这样轻薄，黄蓉早重重一掌拍去，此时他只是轻轻锤了赵飞胸口，然后娇羞的一笑，宛如出水芙蓉，甚是动人。她轻轻靠在赵飞胸前。赵飞只觉一股甜香围住了他的身体，围住了湖水，围住了整个天地，也不知是梅花的清香，还是黄蓉身上发出来的。

    也不知道是冬天，夜来的早。赵飞只感到渐渐的白雪、湖水、梅花都化成了朦朦胧胧的一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很多时候，人们总是淡忘了时间。黄蓉起来，微笑道：“现下我唱曲儿了，你听着。”

    赵飞笑着坐正，见黄蓉微微侧过了头，斜倚舟边，一缕清声自舌底吐出：“雁霜寒透摸。正护月云轻，嫩冰犹薄。溪奁照梳掠。想含香弄粉，觏妆难学。玉肌瘦弱，更重重龙绡衬着。倚东风，一笑嫣然，转盼万花羞落。“寂寞！家山何在：雪后园林，水边楼阁。瑶池旧约，麟鸿更仗谁托？粉蝶儿只解寻花觅柳，开遍南枝未觉。但伤心，冷淡黄昏，数声画角。”

    一个字一个字的听着，赵飞虽然于词义不甚了解，但清音娇柔，低回婉转，听着不自禁的心摇神驰，意酣魂醉，这一番缠绵温存的光景，竟是他出世以来从未经历过的。

    黄蓉一曲既终，低声道：“这是辛大人所作的‘瑞鹤仙’，是形容雪后梅花的，你说做得好吗？”

    赵飞拍手叫道:“好，好，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你啊，就只会耍嘴皮子。”黄蓉娇嗔起来也别有一番动人的妩媚。

    赵飞不禁看呆了，过了良久，黄蓉慢慢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手掌，低声道：“现今我甚么都不怕啦。”

    赵飞道：“怎么？”

    黄蓉道：“就算爸爸不要我，你也会和我一起，是不是？”

    赵飞心跳莫名加速，笑道：“那当然。蓉儿，我跟你在一起，真是……真是……真是欢喜。”

    黄蓉说道:“赵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赵飞心里一乐，心道那当然。可小丫头状态突变，她收回手，亮晶晶的眼睛满是兴奋的说道:“那晚上我们去王府玩一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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