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飞鸿伏倒在地,声泪俱下道:“大帅,二十多年了,枉死的弟兄们啊,死不瞑目的兄弟们,沉冤不得昭雪的兄弟们……小侯爷,老侯爷和长公主……”
蔺琛垂目地看着他,一脚踩在他的肩上,神色冰冷,看起来不为任何言语多动:“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命令北大营的全体将士退出宫门,稍慢一步,我亲自取你的脑袋,还不快滚!”顺势蹬开严飞鸿。
严飞鸿:“大帅!侯爷!”
蔺琛此时简直想要破开严飞鸿的脑袋看看,怎么比熊孩子都不懂事。
“还不滚!”蔺琛又补上一脚,然后上前一步撩开衣摆跪在大殿石阶前,“皇上息怒,严将军早年脑部受过伤,近两年时犯癫狂之症,今又受贼人挑拨煽动,一时鬼迷心窍发了病,恳请皇上念在他多年苦劳的份上,责其回家休养,饶了他这疯傻之人一命!”
徐年还在稀里糊涂中,只知自己‘义父’死了,还惹出了这等事端,只能躲在一旁当木偶人。
倒是薛鸢趁机到了朱晔平跟前道:“皇上,你看定国侯已经来了,您是万金之躯,不可涉入险地,还是到殿内吧。”
朱晔平怒极反笑,转头冷冰冰的看了薛鸢一眼,冷冷的道:“你也觉得朕不如他?”
薛鸢当下脸上惨白,“噗通”一声跪在旁边。
朱晔平站立在汉白玉石阶上,居高临下望着蔺琛,他更加深刻明白当年先帝抓着他手交代的深意,先帝叮嘱他要小心一个人,不是野心勃勃的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