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丁这种东西,并不是越大越值钱。
了无点头。
启明仔细地打量着茶碗,碗是好碗,刷得也很干净,可惜用得太久,难免磕碰,好几个都已经豁口了。
人真是奇妙的生物,生来的千金之躯,本是天下之母,如今却在粗陋寒舍委身。
了无似是参透了她的想法:“庵久失修,公主见谅。”
世人皆说开元满城黄金,满城的纸醉金迷。
但不知为什么,启明身边的都是穷鬼,叶府不必说,除了开国皇帝赐的偌大宅院,除了那几屋子的书,穷的叮当响。还有蔺侯爷,坐拥偌大一个侯府,也是个空壳子,大年初一就迫不及待的带着她给皇帝要吃饭住宿钱,现在又多了一个连杯子都是豁口的了无。
在开元,他们本来应该是跺跺脚就能掉一层金的人。
启明道:“报国寺这几年香火确实不旺,难怪如此清贫。”
因为朱晔平近几年痴迷道家,和尚的日子难过了很多,连出家人都少了很多。
了无笑了笑,写道:“落魄惯了,只是今日慢待了贵人。”
启明试探的问道:“我听人说师傅你走南闯北,可是是为了宣扬佛法吗?”
她想要问一问:“你可曾跋山涉水的寻我?”哪怕是一次。
了无很实在:“出门只是为了看看大千世界,看看人。”
启明又含了一口苦丁,越品越苦,毫无回甘,失望地咽了下去:“我自幼在边陲长大,没离开过边陲那荒漠的一亩三分地,到了京城,又鲜少出侯府。总觉得外面,要么无聊,要么可怕。看了这权势倾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