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一大早,蔺侯爷到底还是没跟自己捡的‘儿子’打招呼,只身到了北大营,回头看了一眼金陵。
可惜,从那样远的地方,他连金陵城的树梢都没能看见。
叶锦江溜达到他跟前,问道:“侯爷,你良心热乎了?”
蔺琛瞪了他一眼:“下次我回来她就是不认我了,你也捡不了漏。”
赤血营下面的两大营开拔,眼中有铁,金戈铁马。
经叶锦江再三要求,蔺侯爷与他同行北上押送悬息,然后再直奔西域。
到了正月十七,启明照例早起,到了空无一人的院子里才想起蔺琛不在家。抓着一个家将过了两招,然后一个人用了早膳。
一抬头,石桌旁的梅花竟然要开了。
北疆的腊梅与它相似却又不同。北疆的腊梅总是透着晶莹剔逗的冰冷;这金陵城的梅花显得欢快,像是笑开了的脸。启明越看越觉得喜欢,忍不住伸手折了两支,第一反应自是要放在蔺琛的书房,想着蔺琛说不定今晚就会回来。
可惜,蔺琛偌大的书房,除了案牍旁边的画筒再也找不到瓶瓶罐罐,连个酒瓶子都没能找到。
书房没有找到,启明就近了旁边的卧房,进去前还喊了老管家帮着找。启明一手捏着那两支梅花,一手在蔺琛房间翻箱倒柜。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蔺琛的床头,愣了一下,那件整个卧房最值钱的狐裘没了。
这时,陈伯拿了个青花瓷走了进来,对着启明笑道:“长公主,你瞧这个可好?放书房还是放在这里?”
启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