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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那个孩子是谁,她是你女儿?(1/2)

    在轮椅中坐下来,盛夏偏开了头,“随便出去走了走。紫you阁 ”

    “随便出去走了走”一手撑在她后背的轮椅上,俯下身来,他捏过她的下颌让她正面看着他,“随便走去了什么地方”

    盛夏唇角牵出一抹笑,“我做了哪里做了什么难道你都要管”

    慕淮南凝视她,“难道不应该”

    “你只是我的前夫。”

    “有藕断丝连纠缠不清的前夫么。”他晃了晃她的下巴,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好看,浅薄的唇微微地笑,吐气幽然,“前妻,你现在是在我的地盘上,在你伤势还没完全好的情况下,劝你最好能安分点。”

    盛夏视线凉凉的,“不然呢”

    他俯身,暧昧如斯的咬了咬她的耳垂,语气幽凉而野性,犹如野火的气息,“相信我,有的是办法整治你。”

    对于他的种种亲密行为,盛夏已经习惯了,虽然他这个举动,依然会让她耳根敏感而本能的发红,但面上还算镇定自若。

    这时保姆走出来,试探地问,“先生,现在可以用午餐了吗”

    他还没吃午餐的吗

    盛夏看了眼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已经是下午两点了,眼角的余光再扫视餐厅那边,餐桌上摆满了各色佳肴,碗筷摆放整齐,还没动过。

    可能因为时间过去得太久,餐桌上的菜已经没热气,有些冷了下去。

    回头来时,盛夏蹙眉凝视身前的男人,“既然你已经先回来了,怎么还没用餐”

    “为了等你。”

    “等我”盛夏心底略略的诧异。

    慕淮南已经站直了身,绕到她的身后,推着她的轮椅。“今天的午餐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做的,不等你,没办法用餐。”

    最重要的是,一个人,没有什么心思胃口。

    在被他推往餐厅的途中,盛夏凝眉凝思,淡淡的开口问,“如果我没回来呢。”

    “你总会回来的。”

    盛夏闭了闭眼睛,对于他这么笃定的口吻,不置可否。

    来到餐厅边,把她推到餐桌边,慕淮南扫视了眼桌上丰盛的午餐,皆是按照盛夏之前的要求,各种类型的肉以及配上几样可口小菜,典型的中餐,但已经有些冷了。

    慕淮南对保姆吩咐道,“拿下去再热热。”

    “好的。”

    虽然原先跟莫云柯去了餐厅,但盛夏并没有留下来跟她一块用餐,在说完了事情之后,她就让付东之带着她离开了,在离开之前,莫云柯不知道为什么,把她的号码给了盛夏,说是有需要就打那个电话。

    如今莫云柯跟盛斯顾已经分手,而分手的原因从流传的谣言中盛夏也已经知道了,这次见了莫云柯之后,她认为她们应该已经没有再见面,或者是她会有什么需要麻烦她的地方。

    但那个号码,她却还是存了下来。

    保姆将热好的午餐又一一端了上来,慕淮南坐在盛夏的身侧,拾起筷子,特意选了没有刺的鱼肉夹起来,喂到她嘴边,“张嘴。”

    盛夏情绪不高的看着白嫩的鱼肉,“慕淮南,我有手。”

    慕淮南看着她,“张嘴。”

    “”

    无可奈何,知道拗不过他,盛夏不情不愿的瞥他一眼,闷声闷气的张开嘴。任由着慕淮南将一块鱼肉放她嘴里,嚼了几下才咽下。

    慕淮南又去夹其他的菜,这一次盛夏连拒绝都懒了,他夹什么她吃什么,他喂什么她咽什么。

    保姆在一旁看着两人其乐融融的相处态度,掩嘴了笑了下。

    慕淮南平常不会在这里吃饭,回这里住的次数也可以数得出来,就别说他经常会带什么女人回来,又是这么耐心事无巨细的照顾一个人的样子了。

    不想打扰到两人的气氛,保姆默默的退了下去,把空间留给两个人。

    慕淮南一边喂着盛夏,一边说,“等会有三个佣人过来,先跟你说一声。”

    盛夏吞下他喂过来的东西,挑眉,“佣人”

    给她吃了些东西,他用自己的碗盛了一碗汤,用勺子搅弄了几下吹散了热气,又勺起一口汤到她嘴边,“这里只有一个保姆,偶尔难免有时候会有忙不过来的时候,你现在腿不方便,多请几个佣人以防意外。”

    盛夏瞟了瞟他,几乎本能而下意识的回答,“不是还有你么。”

    慕淮南喂她的动作一顿,抬起漆黑深邃的眼眸,那双掺杂着炙热的眸子,宛如深渊一般幽然。

    他深深地看着她,薄薄的唇角噙上一抹好整以暇的弧线,“已经这么依赖我了”

    尽管他并没有说什么惹人遐想的话,但他那抹炙热的视线以及他蛊惑迷人的声线,令盛夏耳根子情不自禁的一红,心脏跳动的频率暗暗的加大一个节拍。

    她堪堪别开头,“我以为你无所不能,不需要麻烦别人。”

    被人认为无所不能,特别还是在意的那个人,心中难免会有一些悸动,慕淮南凝视她的眼神更深了,“还是第一次知道,在你眼里原来我无所不能。”

    没让她应话,停顿了下,他倏尔是笑。

    眼帘下方有一片浅浅的暗色,他轻轻淡淡的道,“实际上我并非无所不能,盛夏,我也有软肋。”

    轻轻地垂下细长浓密的睫毛,盛夏看着旁侧的地面,凝了凝眉道,“是两年前那次,我出事你没能赶来吗。”

    那就像是一种心结,一种无声的凌迟,横在他们中间,折磨着彼此。

    盛夏永远都记得,她被匆匆赶来的盛斯顾送去急救室那种无助的心情,惶恐,害怕,震惊以及绝望。

    她清晰的感觉得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在一点一点的离她远去,哪怕最后是因为疼痛而昏迷过去了,在梦境里依然备受煎熬。

    没有人知道。在这两年的时间内,她一次又一次的梦见唐晚笙出了车祸的画面,梦见自己躺在手术台上被医生动刀开膛破腹,白炽光刺得眼睛发疼,她浑浑噩噩,不知身在何处,等待终于清醒过来之后,医生残酷的语言冲击了她的大脑。

    孩子没能保住

    那是她人生最黑暗的时候,天地间仿佛都没了色彩,即便是用了两年时间,也依然难以走出那个画面,只不过现在久而久之,好像,慢慢的开始在淡忘了。

    只要不再提起什么,也不会再刻意去回想。

    毕竟已经失去了,不是么。

    慕淮南没有回答她,浅淡的轻勾着唇,“把头转回来,喝汤。”

    盛夏也不想聊那个话题,只是突然有些失去了吃东西的胃口,她回过头来,平静地看着面前俊美如斯的男人,“我吃饱了,想上楼休息一会。”

    “好。”

    慕淮南出奇的没有要求她一定多吃一些,放下碗跟勺子,正要起身,盛夏忙对他道,“你还没吃的,留下来用餐吧,我杵拐杖上楼就行。”

    慕淮南依然还是拉开了椅子,起身在她身侧弯下腰,结实有力的健硕双手把她从轮椅中打横抱起,“让你自己上楼,万一不慎跌倒,当心你的腿就废了。”

    “我没这么没用。”盛夏窝在他的怀里,闷闷地说,“何况可以叫保姆扶我上楼。”

    慕淮南干脆没用理会她的这句话,径直抱着她走出餐厅,上了通往二楼主卧的阶梯。

    到了房间后,把她在床上放下来,他在她额头上吻了吻,“你休息,我去书房处理公事,书房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倘若不是因为处理公事时,顾及到打扰到她的休息,其实他更愿意留在房间里。

    摆放好打着石膏的脚,盛夏在柔软的天鹅绒大床平躺下来,见慕淮南把她放下来后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俊美深沉的脸仍旧在她脸蛋上方,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牢牢的锁住她的面庞。

    她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珠看了看他,“怎么了。”

    不知道究竟在失神的看着她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慕淮南才浅声笑了笑,又亲昵的吻了下她的嘴,“没什么,你睡一会,一个小时后我过来叫你,别睡太多,免得晚上睡不着。”

    在她应了声后,他走出主卧之后,将房门虚掩而上。

    盛夏躺在大床上,却并没有半分睡意,说是想来休息一会,不过是暂时想逃避方才那一瞬间压抑而来的气氛,实际上她并没有多恨慕淮南两年前没能及时赶到医院,在三天才出现的那件事。

    大概那个时候起,现实把她所有的力气都榨得干净,心里虽然无论如何都难以释怀,实际上她却并不像他以为的那样恨他。

    只是,那个时候,只想跟他拉远关系,脱离彻底,仅此而已。

    可现在,兜兜转转,本来就已经彻底脱离了关系,现在却不知道怎么又住在了一起,好像是顺其自然的,又好像哪里不太对劲的。

    一双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盛夏脑海中蓦然又是莫云柯的话。

    莫云柯说,慕淮南不可能让她跟陆止森真的结婚,因为这男人一定没有大度到,可以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同床共枕,但却偏偏又导出让她跟陆止森结婚的这种戏码,不过是为了他的目的。

    莫云柯大胆的猜测,慕淮南的目的,其实跟她一样,是为了逼盛斯顾现身。

    而之所以是跟陆止森不是别的男人,是因为谁都知道陆止森真正爱着的女人是白菁曼,不会对她动心,一方面陆家在海城多少是有地位的人,让她跟陆止森制造话题才能吸引出那个他们都在找的男人,另一方面唐家多多少少看在陆家的份上不敢随意在婚礼上乱来。

    盛夏想,倘若莫云柯的猜测成立的话,那么,先前慕淮南对她说的那些,其中至少有一部分是假的。

    她已经不猜测慕淮南为何对她说谎,她更想知道慕淮南找盛斯顾做什么

    可是显然答案她没办法从慕淮南嘴里撬出来,至少目前还不行,否则若是能那么轻易。他就不会故意欺骗她直到现在。

    所以原本是完全可以从这个别墅离开的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回来,目前为止,她没再有离开的打算,因为种种原因,让她逐渐不得不认同莫云柯的话。

    倘若莫云柯的猜测是事实,她必须得留到知道慕淮南逼盛斯顾出现的目的是什么,应该总不可能是因为她想找盛斯顾,他才这么故意而为之。

    应该是有某些她不知道的原因。

    否则,他不应该是半句不肯对她透露,在没有丝毫的商量下让她跟陆止森举行什么婚礼

    离开了主卧的慕淮南下楼在客厅里拿了从公司带回来的文件,保姆问他,“先生,午餐您还没吃什么的,不再用一点吗。”

    慕淮南往餐厅的方向淡淡的投过去一抹视线。

    最后,却仍旧没有什么吃东西的,他拿了文件,转身上楼,“把午餐都撤了。”

    “呃是。”

    一个小时后,慕淮南准时来到主卧叫盛夏起床。

    在听见房门推开的声音时。她做出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慕淮南把她扶起身,“要不要喝点水”

    盛夏点了下头。

    慕淮南将她抱起来,来到书房,将她放在书桌后的椅子中,“我去叫保姆倒水上来。”

    “不用了。”盛夏看了看书桌上他的水杯,“这里不是还有么。”

    说着,便端起他喝过的水杯,抿了一口。

    慕淮南有点诧异,虽然之前好几次她都用过他用的东西,但那些几乎都是他半带着强迫性的,因为两个人之间,能够不介意的共用一种东西,那样间接的亲密感,会格外令人心情舒畅。

    而能够毫不介意的共用一种东西,那是在彼此都不会有介意的前提下,并且深爱着对方。

    他只有在深爱的时候,才会享受这种间接的亲密感。

    而她呢

    慕淮南俯身过来,手掌搭在椅子上,眯眸浅笑的凝视她放下水杯的模样。“今天心情很好”

    “嗯。”盛夏抿了抿唇,“算是吧。”

    “我还有些公事没处理完,那就陪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