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仍然是个谜!”夕子说完这一句,看着我微笑了一下,“而且,无烟不起火!”
“饶了我吧!”
“来,喜欢的东西尽管吃!”夕子说道。
“我不会客气的。”原田回答。
夕子并不是对着原田说的。
“跟姊姊一起去拿吧!”
夕子牵着乔子的手,往那摆满自助餐菜肴的长桌走去。
原田雀跃地跟在后头,结果只留下我一个人。
“唉——”
这种西式自助餐对小孩子来说,可能很有吸引力吧!乔子捧着各式各样的菜肴回来。
“亲爱的,怎么不去拿呢?”夕子一说完,对着乔子说,“——啊!这个由姊姊来切给你。”
她低头忙着切制乔子拿回来的肉块。
我离开位子去拿莱。今晚要付钱的我也该吃个够才对!
对乔子这样年纪的女孩子来说,母亲突然不见了并不是很大的打击,毕竟年纪还小。
可是,母亲被杀的那一个晚上,如果有人目睹到,除了乔子之外不会是其他的人。
可是,到现在为止,乔子对那天晚上的事连一丝蛛丝马迹都没说到。
乔子或许对这种地方感到有趣,正专心于自己盘上的食物。我想,带她来这里或许是对的,至少可以松弛她的心情。
在拿取自己的食物时,身旁站了一位五十出头、矮小黝黑的男人。那种晒黑的程度大概是打高尔夫球的人所专有的吧!
“让一下。”
我想从他身边走过时,那个另人压低声调地说。
“你是字野刑警吧?”
“嗯?”
“我是樱田。”
啊!是关纪代口中所说的医生。我愣了一愣,看着对方。
“——有什么事吗?”
“小声点!”樱田急忙地说,“请不要对着我说话,当作我们在自言自语!”
这个男人是不是也在哪里当间谍呢?
“有事吗?
“请说出金额!”
“金额?”
“堵嘴钱啊!”
“堵嘴钱?……”
我不禁哑然。可是,看来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岂有不利用的道理!
“这可要好好地讨论一下!”我假装一本正经地说道。
“请说你要多少?”
“你要出多少?”
将眼前的鸟肉块取至盘子里之后,樱田困恼地沉默着。
“我是个养子,没有多少钱在身上。请你要了解这一点。——我大概勉强可以凑到一百万左右。”
“这太不像话了吧!”我打断他的话,“明天我会登门造访的。”
“在医院不太好!——护士都是我老婆的眼线。”
看来这位医生相当命苦。
“那么,在那公园如何?池塘旁边。中午有休息时间吧!”
“有。”
“一点钟见!”
“——知道了。能不能准时到我不敢保证,说不定会被我老婆抓公差也说不定。”
“那,明天见!”我故意陪上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请慢慢享用!”
回到座位时,夕子已将自己的一盘吃得一干二净。乔子也吃了一半以上。
“——原田呢?”
“已经进入第二回合了!”
“动作真快!——我也要开始用餐了!”
“樱田说了什么?”
“嗯,约好明天见面——”一说完,我抬头盯着夕子看,“喂!是你……”
“我只是寄了一张稍微有恐吓意味的信!”
“喂!我是警官呀!”
“放心!是我写的信啊!没有提到你的事情!”
“他知道我的名字!”
“调查过才来的吧!——可是看情形,他已经上钩了。”
“啊!这不太好吧!,如果被本间课长知道的话——”
“是我自己任性做的事情,只不过是利用了你一下而已!反正我又不会被革职!这就是侦探的好处。”
我一直都被她的任性困扰着。担心也没用,我开始吃起自己盘中的食物。
“大姊姊!”乔子抬起头叫道。
“什么事?”
“大姊姊喜欢爸爸吗?”
被这么一问,夕子居然也会慌张地红了脸。
“啊……大概……”
“大姊姊人很好,我喜欢!”
“谢谢!”
“让你当妈妈也不错!”
夕子居然也会抵不过小孩子。她站起来说。
“我要再去拿食物!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
乔子也精神抖擞地跟着去。
跟夕子交往了这么久。——不久她就要毕业,虽然不知道将来她要做什么,可是一定会变得更成熟。——而我也过了中年!
跟夕子结婚、生子……似乎可以见到这个梦境,可是仔细想想十年后、二十年后的事,总会迷惑地想着夕子还是适合年轻的男人。
四十岁男人的判断及迷惑。——何时才会跳出这迷惑的旋涡呢?
一边想着这种事情一边用餐,原田用两手捧着像小山堆一样的食物回来了。
“开动!”原田摩拳擦掌地说道,“宇野前辈,你才第一盘啊?太烂了吧!这样子是捞不回本的!要加油!人生以吃为目的啊!”
这里就有一位和判断、迷惑无缘的男人。我一边笑着,一边将食物送进口中。
午后一点。樱田医师准时来到公园。
“哟!您好!”
坐在长凳上的我微笑地打着招呼。
“——早点把事情谈妥吧!护士已觉得奇怪了!”
“你大概也知道千秋安代的尸体是在这里被发现的吧!”
“知道。”
“实际上,她是被殴打致死的。”
“是吗?”
“为什么要故意地将尸体搬到这里来呢?”
“我怎么会知道?”
“医院就隔着这池塘,在正对面吧!”
“是的。”
“你不是和她约好在这里碰面的吗?”
“不要开玩笑!”樱田张大眼睛说道。
“我知道你被千秋安代勒索。被抓到的把柄是什么?”
“你不知道吗?”
“老实说,你受骗了,只是——”我拦住樱田说,“而你居然上钩,表示你承认被勒索这件事实。老老实实说出来吧!我保证这里所说的话不会传到你太太耳中!”
樱田急骤地垂下肩膀。
“我懂了……我说,可是一定要对我老婆保密……”
“我保证!”
“事实上……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有一次因治疗不当而使患者死亡。——当时我喝了酒而误诊,将注射液拿错了。”
“那太过分了!”
“病患是个小孩——还好,对方父母并没有申诉的行动,盲目相信我编造的说辞。——二年前搬到这儿来的。”
“就是被她抓住这个把柄?”
“是的。不晓得她是从哪里打听来的,居然知道患者的名字。”
“可是,你可以否认啊!”
“可是,那个女人说要传扬出去。——从某个角度来说,这比被上诉还更恐怖呀!”
“我懂!”
“在这种住宅区里,谣言一下子传开的话,没有人会上门求医的。——我只好照她所说的,乖乖地付钱了。”
“付了多少钱?”
“每月三十万。我尽量节省下打高尔夫球的费用及计程车的开销来凑足这笔饯。真是害苦了我。我家是老婆掌握经济大权的,每次都绞尽脑汁才能度过。”
“她一死就安心了吧?”
“嗯……老实说是真的安心了。”
“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喂……你!我真的没做什么,其他还有被勒索的人吧!”
“话是没错!不过,你也是嫌疑犯之一!这是无可避免的。”
樱田叹息地说。
“只要不被老婆知道,你要怎样都可以!”
“嗨!玩得很愉快嘛!”
因为是跟原田玩,乔子笑得相当明朗。原田这种单纯的性恪似乎跟小孩子心灵的某一处能沟通。
我问道,“夕子呢?”
乔子回答我说。“去找东西。”
“找东西?”
是吗?——大概又有新发现了。
一进入千秋安代的房间,夕子交叉手臂坐在客厅中央沉思。
“你在干嘛?”
“找东西、沉思。如果再来了个——知道——的活就好了。”
“有什么发现吗?”
“樱田那一边如何?”
我向她详尽说明,夕子缓缓地点着头。
“这案情愈来愈有趣了!”
“怎么说?”
“被恐吓的把柄都是搬来这住宅区之前的事件。我愈想愈奇怪,到底是从哪儿打听到这些消息的……会有同伴吗?”
“你是说有人提供情报?”
“是的,有小孩子的母亲是没有能力收集那些情报的。”
“说的也是。”
“这比原先想像的还要复杂!”夕子说道。
名侦探有个不好的习惯,那就是案件愈变得复杂,他愈来劲。夕子当然也不例外……
“你在找什么?”
“当然是安代的笔记本啊!一定会留下什么东西的。”
“早被偷了吧?”
“林刑警是另一回事,其他的人又不是专门闯空门的,不会那么简单地就进得来的。”
“喔——”
“林刑警只是那样子翻过还没找到……”
“所以,名侦探要把它找出来?”
“已经搜遍了。可是,没找到。”
“这么说……”
“那东西不在这里。”夕子断定道。
“那么,是同伴拿着喽?”
“还有一点,我很介意。”夕子完全忽视我的疑问。“刚刚找遍了全部的房间,都没有一件好家具。”
“好家具?你是说高级的东西?”
“对!你想想看嘛!目前我们所知道的,林刑警和关纪代是五万,樱田医师三十万,换句话,每月最低收入是三十五万吧?——然而,这种家具太过朴实了!”
“储蓄也不多,顶多七、八十万。”
“那就奇怪了。勒索来的饯哪里去了?”
经她这么一分析,的确很奇怪。那么,千秋安代把钱奉献给谁了?
“一定还有些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夕子站起来环视着客厅喃喃自语,。
房厅有脚步声,那种重量级的脚步一定是原田。
“喂!怎么啦?”
“宇野前辈,那孩子有没有来这里?”
“那孩子?你是说乔子?”
“对。”
“她不见了吗?”
夕子走到房厅。
“我们在玩捉迷藏的游戏,可是怎么找都没找到她,我想她会不会躲到这里来了……”
夕子不安地急忙套上鞋子说。
“快去找!三个人一齐去!”
一到外面,找遍大褛的四周,就是没看到乔子的影子。
“乔子!”
夕子的叫声在建筑物之间回响。
“——没看到!”一向很悠哉的原田居然也会担心。
“到公园找找看!”夕子说道。
我们走下坡道,到达池塘的旁边。
——夕子出声叫道。“在那里!”
池塘里十公尺远的地方,有个白色的物体浮着。
“原田,快来!”一说完,我跳进池塘里。
四
“对不起!”乔子道歉地说道。
“没关系……”成为落汤鸡的我和原田两人对看一眼,装出笑容地说道。
“我是想说马上被找到很没意思,所以一直藏匿着,对不起!”
“没关系啦!”
使得我和原田两人飞进池塘,一无所获的罪魁夕子却面不改色地说。“这种事对警官来说,不算什么。还有比这个更严重的场面呢!”
我只能苦笑。
“没事就好。”原田放心地说道。
“你们都是好人!”乔子说道。
“谢谢!——还不快换下湿衣服——”
“妈妈说过不能相信那种了不起的人!”
“了不起的人?”
“嗯。”
“是指谁呢?”
“不知道!可是,妈妈相当称赞叔叔的事。”
“谢谢!——妈妈怎么说叔叔的事呢?”
“这个人是爸爸该多好!”
一听这个说辞,我安心了。这句话就是说我不是这乔子的爸爸。可是,乔子或许还不能理解这句话微妙的含意吧!
在她听来,或许她认为是真正的爸爸也不一定。
“妈妈为什么会知道叔叔的事呢?”
“看报纸知道的。她说叔叔是很了不起的警察。”
换句话,安代在报纸上得知我的事情,她想说有什么事的时候,可以找我当个商量的对象也不一定。她大概是这种心理吧!而乔子却认真地……
“乔子,”夕子说,“如果这叔叔真的是爸爸就好了!”
“嗯!而且如果有像姊姊这样的妈妈更好!”
夕子抚摸着乔子的头。
“没有我的角色!”原田抗议地说着。
“叔叔看门的!”
“乔子,知不知道常常来找妈妈的男生?”夕子问。
“不知道。”
“女生呢?”
“不知道。”
“妈妈。——不见的那一晚,你记不记得有什么比较特殊的事?”
乔子沉思了一下。
“——妈妈说要搬家。”
“搬家?真的说了这一句话?”
“她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妈妈时常这样,她认为我睡着了,老是一个人自言自语。”
“那时候说了要搬家?”
“嗯!妈妈说:‘不要再做这种事,搬到别的地方去吧!’”
“不要再做这种事……谢谢!”夕子答谢道。
啊!终于得以生还。
回家换下湿衣服的我和夕子约好在宿舍附近的咖啡店见面。
“——这下子可解放了吧!”夕子说道。
“啊?喔!你说那孩子的事啊!——会再找找看的,一定会有她的亲戚才对。”
“大概吧!可是……还找不到凶手!”
“安代打算不再做恐吓的事啦?”
“或许是吧!——说不定一开始就没干这种事呢!”
我瞪大双眼说。
“什么?可是——没做的话,怎么会想说不干了呢?”
“我的想法是她——”
夕子正要继续说明之时,我的口袋中响起奇异的声音。
“会不会是因为淋湿了,才变音的呢?”
“它大概感冒了吧!”夕子开玩笑地说道。
我利用咖啡店的电话打到搜查一课去。
“——原田吗?有什么事?”
“不得了啦。千秋乔子掉进池塘里了。”
我愣了一愣。
“喂!该不会又是像刚才的把戏吧?”
“不是啦!这次真的掉下去了。”
原田的声音差一点要把听筒震破。
我狠狠地挂断电话,拉着夕子的手飞奔出店里,一张干元的钞票在身后飞舞着……
在途中问明了被救护车送去的医院,急忙地搭上巡逻车赶去。
在医院的走廊上看到了原田的影子。
“喂!情况怎样了?”
“好像有生命危险。”
原田现在是一副欲哭的表情。在一起游玩之中,培养出了一份情谊吧!
“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夕子也一脸紧张。
暂时在照顾乔子的太太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呜咽地说,
“对不起……我有事出去了,我是跟乔子说我会在家……”
我安慰她说,
“不要责备自己,这不是你的错,这是我们的责任!”
是偶然的意外呢?还是故意行凶呢?
不管怎样,都该是由警察来保护才对。
我咬牙切齿地想着。
夕子问原田说,
“——有没有人看到她掉进池塘呢?”
“没有。如果有人看到的话,会马上被救上来吧!好像没有人注意到。”
“不知有没有救?”照顾乔子的太太也焦虑不安地问道。
“这……要看她的运气……”
一阵沉重的静寂围绕在我们周遭。
终于看到医生快步走来。
“拿一百万来吧!”年轻女子一边吐着烟雾,一边说道。
“不要这么胡闹!”男人苦恼地说道。
“哼!这点钱对你来说算不得什么啊!而且,只要一百万就可以打发我离开啦!”
“分手费吗?”
“对。因为我要结婚了。”
男人——樱田医生一脸不解地说。
“结婚?可是……你从来没有说过这件事啊?”
“奇怪!为什么我要结婚的事非得对你一一报告不可呢?”那年轻女子冷冷地说,“而且,我也厌倦当老年人的玩具了。”
樱田慌张地扫视店里一圈,因为是在住宅区的某车站前的咖啡店,不知会不会有熟人?
“一百万!三天之内我来拿!”
那女子将烟按熄在烟灰缸内。
“不可能啊!”樱田哑然地说,“无法马上准备好啊!”
“嗯!以前不是都马上ok的吗?”
“那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我的情况也不一样了。听清楚了没?三天之内准备好一百万!”
“如果没有呢?”
“哼!我会去对你太太问好的。我会跟她说一直都受到你先生的照顾!”
樱田慌张地答应说,
“我知道了!我准备就是了。”
“三天之内!”
“——尽量!”樱田点头应道。
“那么,拜拜j”那年轻女子站起身,“咖啡钱要我付吗?”
“我付!”
“谢啦!”
——目送着年轻女子走出店外,樱田叹息着。
樱田搭计程车回到医院。
因为还是午休时间,护士还没回来。
樱田蹲在诊察用的自己座椅旁边,掀开坐垫。
从下头拿出一本薄薄的小笔记本。
“要找谁好呢?……”
樱田正在翻阅那页数时,突然从背后传来一句:
“原来是藏在这里啊!”
樱田吓了一跳。
“是谁?”
我缓缓地从患者更衣用的木板后面出来。
“是你……”
“让我看那笔记本!”
“笔记本?”
“藏在你背后的笔记本!”
“这是……没什么的。只是患者的纪录而己。”
“你想隐瞒也没用了。那是你恐吓对象的纪录吧!”
“没这一回事!”
“跟你说,再怎么辩解也是没用的。——拿出来吧!”
“我……是被勒索的,是被害者啊!”
“你怕和千秋安代的关系被调查出来,所以你自己先伪称是被害者。而且你也很配合我们故意制造的恐吓。可是,一查就会知道的。你在外面有女人,还有花钱的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大概刚开始是从患者那里听来的谣言吧?”
我缓缓地走近樱田。
“我……”
“你自己可以使用的金钱只有一点点。——在需要用钱时,突然想到可以利用听到的秘密当作勒索的把柄。”
“一派胡言!那种事——”
“没想到一出师就得利,身为一名医生,用心点就可以从四面八方收集到倩报。可是,做得太过分就会暴露自己的形象。”
“不要过来!喂!”
夕子靠近一直在后退的樱田的背后,“嗖”地拿到笔记本。
“啊!”樱田叫着。
“所以,你就想了个法子。”夕子接下我的角色,“中间设个代理人的想法。也就是代替自己承受那些被勒索的人们的恨意的人……大体上,有点奇怪的——”
夕子翻阅着笔记本说道:
恐吓者被人知道身分的事。大家都知道是安代在恐吓他们。这一点很奇怪!既然住在同一个住宅区内,一年到头总是会碰个面的。在这种倩况之下,恐吓者应该会隐藏他的身分才对。”
“换句话说,安代是樱田藏身的挡箭牌。”我接上一句。
“对!报酬是每月从勒索费中拿个生活费用。樱田先生,你知道她某个秘密而强迫她做这种事的吧!”
“我怎么知道!”
“那么,这本笔记本是什么呢?”
“那,那是……”
樱田脸上流满冷汗。
“要勒索他人绝对会有勒索的笔记本,可是安代的公寓里没发现类似的物品。而且,是靠恐吓收集他人的钱在过日子,她公寓的摆设却相当朴实。——结论只有一点,有人在榨取这些钱!”
夕子肯定地点头说,“一定是你!樱田先生。林刑警、关纪代的钱数暂时不说,她是不可能得到那么多钱的。”
“可是,樱田先生的经济被太太掌握着,想要以自己的钱来浪荡的话,必须从别的地方弄到钱……”
“可是,用恐吓的手段是最卑鄙的!”
夕子的一番话压得樱田背贴着门上往下垂落。
“安代想乔子也快上小学了,她想洗手不干,可是你却不允许她退出,你们两人在夜晚的公园里起了争执。然后——你杀了她!”
“不是我!”樱田叫说,“那是情势所逼的,我只是推她一下而已,她脚一滑,就跌倒了,然后撞到头……”
樱田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
我对他说。
“——有没有话要传达给你太太的?”
“嗨!真有精神!”
差一点和从走廊跑过来的乔子相撞。
“叔叔!你好!”
“已经痊愈了吗?”
“嗯!”
“真是令人操心!”
“对不起!”
她伸了伸舌头。
就是这样子才无法生气。
“为什么会掉进池塘里呢?”
“球跑到坡道上,我追下去,结果跑得太快就跑到池塘里了……”
“啊!累了!”原田满身大汗地追赶过来,“到底谁是住院的病人啊……”
“找到你妈妈的叔母了!”我说道。
“嘿——!那么,她会来这里吗?”
“嗯!明天会来。高兴吧?”
“嗯!高兴。——不知道有没有礼物?”
乔子的笑脸上没有无聊的神情。
“乔子是樱田的孩子吧?”我对夕子说道。
“所以要和樱田分开吧!”夕子点头说道,“所以,就起了争执!——樱田起过杀意吗?”
“在那之后,把她扔进水中,不能说只是过失杀人!”
“那就好!”夕子安心地说道,“总算完成了一件事!”
“可是……那孩子相当乖巧!”我说道。
我们走在黄昏的街道上。
“夕子!我们也——”
“嘘!”夕子阻住我的话,“那不是用嘴巴说说就可以了事的。”
“我们找个地方吧?”
“好啊!——可是,要负责任喔!”
“当然!”
“可是,今天休息吧!”
“有什么庆祝吗?”
“送子鸟今天休息!”
一说完,夕子迅速地在我的脸颊上吻了一下,亲密地挽着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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