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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犯X的献身第4部分阅读(1/2)

    抵达现场。”

    “遇害者在这段期间的行动呢?”

    “遇害者也正前往命案现场,八成和a子事先约好了。只不过被害者是从条崎站骑脚踏车过去。”

    “脚踏车?”

    “对。尸体旁边扔了一辆脚踏车,上面的指纹和遇害者的吻合。”

    “指纹?不是被烧毁了吗?”草薙点点头。

    “所以这是在查明死者身份后才确认的。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从被害者凭居的出租旅馆房间采到的指纹完全吻合。慢着,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光凭这样就算能证明出租旅馆的房客用过脚踏车,也不见得就是死者本人吧?因为出租旅馆的房客或许才是凶手,是那家伙用的脚踏车,也不见得就是死者本人吧?因为出租旅馆的房客或许才是凶手,是那家伙用的脚踏车。问题是,我们也比对过房间掉落的毛发,和尸体完全吻合。顺便告诉你,连dna鉴定也做了。”

    草薙这连珠炮般的说词令汤川露出苦笑。

    “这年头,没人会以为警方会在确认身份时出错。撇开这个不说,使用脚踏车这点倒是耐人寻味,被害者是把脚踏车放在条崎车站吗?”

    “不,说到这个啊——”

    草薙把脚踏车的失窃经过告诉汤川。

    汤川睁大了金框眼镜后面的双眼。

    “这么说来,被害者为了前往命案现场,不坐公车或计程车,却特地从车站偷了一辆脚踏车?”

    “应该是这样。根据调查,死者目前失业,身上没什么钱,大概连公车钱都舍不得花吧。”

    汤川无法释然地交抱双臂,呼出一口大气。

    “算了。总而言之,姑且假设a子和死者就是这样在现场碰面。你继续往下说。”

    “虽然约好要碰面,但我想a子八成躲在某处。一看死者现身,就从背后悄悄走近。把绳子往死者脖子上一套,用力勒紧。”

    “停。”汤川张开了一双手,“死者身高多少?”

    “一百七十公分出头。”草薙按奈着想咋舌的冲动回答,他知道汤川想说什么。

    “a子呢?”

    “一百六十公分左右吧。”

    “那就是差了十公分以上喽,”汤川托着腮,咧嘴一笑,“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吧?”

    “要勒毙一个比自己高的人的确很困难。根据脖子上的勒痕角度,也看得出死者是被人往上拉扯勒死的。不过,死者也可能是坐着的,说不定他当时正跨坐在脚踏车上。”

    “原来如此,原来还可以这样强词夺理啊。”

    “这不是强词夺理吧。”草薙一拳敲在桌上。

    “然后呢?剥下衣服,用带来的锤子砸烂脸,拿打火机烧毁指纹。再烧掉衣服,从现场逃走。是这样吗?”

    “这样要在九点抵达锦系町应该不是不可能吧。”

    “就时间来说的确是,不过这个推理太牵强了。专案小组的人,该不会统统都跟你想的一样吧。”

    草薙嘴一歪,一口喝干啤酒。他向经过的店员又叫了一杯后,才把脸转向汤川这边。

    “大部分的探员都觉得女人应该无法犯案。”

    “你看吧。就算再怎么出其不意,只要遭到男人抵抗,根本不可能勒死对方。而且男人绝对会抵抗,事后处理尸体对女人来说也很困难。很遗憾,我也无法赞同草薙刑警的意见。”

    “算了,我早就料到你会这样说。其实,我自己也不相信这个推理是正确的,只是把它当成众多可能性之一。”

    “听你的口气好像还有其他想法。既然说都说了,那你就别小气,把其他假设也说来听听吧。”

    “不是我要故意卖关子。现在的说法,是假设尸体发现的地点是犯罪现场,但也有可能是在别处杀人后再弃尸该处。姑且不论a子是不是凶手,至少专案小组的成员,目前比较支持那个说法。”

    “按照常理的确会这么判断,可是草薙刑警却不认为那个说法最有可能。这是为什么?”

    “很简单。如果a子是凶手,那这个说法就不成立,因为她没有车。而且她根本不会开车,这样就无法搬运尸体。”

    “原来如此,这点倒是不容忽视。”

    “还有留在现场的脚踏车,当然也可以推断那是凶手故布疑阵,好让人以为该处就是犯罪现场;可是那样的话,在车上留下指纹就毫无意义了。因为尸体的指纹已遭到烧毁。”

    “那辆脚踏车的确是个迷——就各种角度而言。”汤川像弹钢琴似的在桌边舞动着五指,等动作停下后他说,“不管怎样,判定是男人犯罪应该比较妥当吧。”

    “这正是专案小组的主流意见,不过这并不表示就和a子划清关系了。”

    “你是说a子有男性共犯?”

    “目前,我们正在清查她的周边关系。她以前做过酒女,不可能和男人毫无关系。”

    “你这种话要是让全国的酒店小姐听到的话,他们恐怕会生气喔。”汤川嬉皮笑脸的喝着啤酒,然后一脸正经的说,“可以给我看看刚才那张画吗?”

    “你说这个?”草薙把死者服装的速写图递给他。

    汤川边看边嘟囔。

    “凶手为什么要剥下尸体的衣服?”

    “那当然是为了隐瞒死者身份,就跟毁掉脸孔和指纹一样。”

    “如果是那样,应该带走脱下的衣服就行了吧?就是因为他没事找事想烧掉,结果烧到一半就熄了,才让你们有机会做出这种肖像图。”

    “大概是太慌张吧。”

    “基本上,如果是皮夹或驾照之类的东西或许还有可能,从衣服和鞋子能查出身份吗?剥除尸体衣服所冒的风险太大了。站在凶手的立场来看,应该只想尽快逃走才对。”

    “你到底想说什么?难道脱下衣服还能有什么其他理由?”

    “我无法断言。不过如果真有其他理由,在没有弄清那个理由之前,你们恐怕绝对找不出凶手。”汤川说着,用手指在肖像图上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二年三班期末考的数学成绩惨不忍睹。不只是三班,整个二年级都考得很糟。石神觉得,这些学生一年比一年不会用脑了。

    发还考卷后,石神宣布补考日期。在这所学校,所有的科目都定有分数底限。按照校规,不及格的学生就无法升级,不过实际上补考可以一补再补,所以很少有留级生。

    一听到要补考,顿时响起一片抱怨声。石神早已司空见惯所以不当一回事,不过这时有人朝他发话了。

    “老师,有些人要报考的大学又不考数学,像这样的,应该已经不用在乎数学成绩了吧?”

    石神看着发话的人。名叫森刚的同学一边抓着后颈,一边征求周遭的附和说:“对吧?”就连不是班导师的石神也知道,森刚的个头虽小,在班上却是老大。他偷偷骑摩托车上学,已经被校方警告过好几次了。

    “森刚你要报考那样的大学吗?”石神问。

    “如果要报考的话我一定会选那种大学。不过,目前我还不想念大学,而且不管怎样等我上了三年级都不会选修数学,所以无所谓啦,我才不在乎数学成绩。其实老师要应付我们这种笨蛋应该也很辛苦吧。所以我们不如彼此……该怎么说呢?像个成年人来处理这件事吧。”

    “像个成年人”的这种说法似乎很滑稽,引起哄堂大笑,石神也为之苦笑。

    “如果觉得我辛苦,这次的补考就努力及格。考试范围只有微积分,简单的很。”

    森刚夸张的念念咋舌,往旁伸出的腿翘起了二郎腿。

    “微积分到底有什么用处嘛,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石神本来已面向黑板打算开始讲解期末考的考题,听到森刚这句话顿时转身,这是不容错过的发言时机。

    “听说森刚你喜欢骑摩托车是吧?你看过摩托车比赛吗?”

    听到这个唐突的问题,森刚满脸困惑的点点头。

    “赛车手不能以固定的速度驾驶。不只要配合地形和风向,还得根据战术,不断变换速度。该在哪里忍耐、在哪里怎么加速,胜负全看这一瞬间的判断。你懂吗?”

    “懂是懂啦,但这和数学有什么关系?”

    “这种加速度的变化,就是将那一刻的速度微分。说得更进一步,所谓的行走距离,就是把不停变化的速度加以积分。比赛时每辆摩托车跑的当然都是同等距离,所以为了获胜该如何调配速度的微分,就成了重要要素。怎么?这样你还认为微积分毫无用处吗?”

    也许是无法理解石神说的内容,森刚露出困惑的表情。

    “可是,赛车手才不会想这种事,谁管你什么微分积分,他们应该是靠经验和直觉取胜。”

    “他们想必如此,但是从旁协助比赛的工作人员却非如此。该在哪里怎么加速才算赢,他们会反复进行模拟,推演战略,这时就会用到微积分。或许当事人自己没有意识到,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使用的电脑软体的确应用了微积分。”

    “既然这样,只要发明那种软体的人念数学不就好了。”

    “也许吧,但谁也不敢保证你将来不会成为这种人。”

    森刚夸张的往后仰身。

    “我怎么可能变成那种人。”

    “就算不是森刚,也可能是在座的某位同学,数学这门课就是为了这样的某人。在此我要声明,我现在教你们的,只不过是数学这个世界的小小入口。因为如果不知道那是在哪里,自然也就无法进入。当然,讨厌数学的人可以不用进去。我之所以要考试,只是想确认你们是否起码知道入口在哪里。”

    石神说到一半时,环顾全班同学。为什么要学数学——每年,都有人问这个问题,每次他总是说同样的话。这次是因为知道对方爱骑摩托车所以拿赛车举例。去年,面对立志成为音乐家的学生,他谈的是音响工学使用的数学,这点程度的小事对石神来说不费吹灰之力。

    下了课回到办公室,只见桌上放着便条纸。上面抄着手机号码,潦草写着“汤川先生来电”,是另一位数学老师的笔迹。

    汤川找他会有什么事——石神心头不禁涌起一阵莫名感动。

    他拿起手机,走到走廊上。一拨便条纸上的号码,才想了一声立刻被接起。

    “不好意思,你在忙还打扰你。”汤川劈头就说。

    “有什么急事吗?”

    “嗯,说急也算是很急吧。今天,待会能见个面吗?”

    “待会吗……我还有点工作得处理,五点以后倒是可以见个面。”刚才上的是第六节课,现在各班早已开始开班会。石神没有当导师,至于柔道场的钥匙,也可以委托其他老师保管。

    “那么我五点在正门口等你,你看怎样?”

    “我都可以……你在哪里?”

    “在你学校旁边,那么待会见。”

    “知道了。”

    电话挂断后,石神仍紧握手机,足以令汤川特意来访的急事究竟是什么事?

    等他改完考卷收好东西准备离校时,正好也五点了。石神走出办公室,横越操场走向正门。

    正门前那条斑马线旁边,站着身披黑色大衣的汤川。他一看到石神,就慢条斯理地对他挥手。

    “让你特地抽空,真是不好意思。”汤川笑容满面地打招呼。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跑来这种地方?”石神也放缓了脸色问。

    “别急,我们边走边说吧。”

    汤川迈步朝清洲桥路走去。

    “不,是这头。”石神指着旁边那条路,“沿着这条路直走,离我家比较近。”

    “我想去那里,那间便当店。”汤川爽快地说。

    “便当店……为什么?”石神脸颊一阵紧绷。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去买便当,这还用说吗?今天,我还得去别的地方,恐怕没时间好好吃饭,所以我想趁现在先打点晚餐。那家的便当应该很好吃吧?否则,你不会每天早上都去买。”

    “喔……这样啊,我知道了,那我们走吧。”石神也朝那个方向迈步。

    二人朝着清洲桥并肩走去,一辆大卡车驶过他们身旁。

    “前几天,我见过草薙。你忘啦?就是我之前提过,去找过你的那个刑警。”

    汤川的话令石神紧张,不详的预感更加强烈。

    “他怎么了?”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只要工作一碰上瓶颈,就会立刻来找我发牢骚。而且,每次都带着棘手的问题,麻烦得很。以前有一次,他居然还开口叫我帮他破解什么灵异现象,快把我烦死了。”

    汤川开始谈起那幢灵异现象,那的确是个耐人寻味的案子。不过他应该不会为了讲这种故事,特地来找石神。

    石神正想着要问他真正的目的,就看到“天亭”的招牌遥遥在望。

    和汤川一起走进那间店一事,令石神有点不安。因为他无法预期靖子看到他们两人会有什么反应。单是石神在这种时间出现就已经够异常了,如果还带了同伴,说不定会令她胡思乱想。但愿她不会露出不自然的态度,他想。

    汤川可不管他的想法,径自打开“天亭”的玻璃门,走进店内。无奈之下,石神只好也跟着进来,靖子正在招呼别的客人。

    “欢迎光临。”靖子对汤川堆出殷勤笑容,接着瞥向石神。霎时,她的脸上浮现惊讶的困惑,笑容也不上不下的僵住了。

    “他有什么不对吗?”汤川似乎察觉到她的异样,开口问道。

    “啊,没有。”靖子脸上挂着不自在的笑容,连忙摇头,“他是我的邻居,常常来捧场……”

    “好像是。自从听他提起贵点后,我就一直想来吃吃看。”

    “谢谢您的惠顾。”靖子鞠躬致谢。

    “我跟他是大学同学。”汤川转头看着石神,“就在前几天,我才刚去他家打扰过。”

    “我知道。”靖子点头。

    “你听他提过?”

    “对,听说了一点。”

    “这样吗?对了,你推荐哪种便当?他向来都是买什么?”

    “石神先生多半都是点招牌便当,不过今天已经卖光了……”

    “真可惜。那么我该买什么好呢?每一种好像都很好吃。”

    汤川挑选便当的期间,石神隔着玻璃门窥探店外。他怀疑刑警或许正在哪里监视,绝不能让他们看到他和靖子亲密的样子。

    不,更重要的是——石神瞥向汤川的侧脸。可以信任这个男人吗?用不着戒备吗?汤川既然和那个草薙刑警是好有,那他现在在此的情形,说不定也会被此人告诉警察。

    汤川似乎终于选好便当了,靖子进去转告厨房。

    就在这时,玻璃门开了,一名男人走入。石神不经意地转眼一看,不由得抿紧嘴角。

    这名身穿深棕色夹克的男人,正式前几天,他在公寓前撞见的人。对方还用计程车送靖子回来,当时两人亲密对话的情景,石神撑着伞全看在眼里。

    男人似乎没发现石神,他等着靖子从厨房出来。

    靖子终于回来了,她一看到刚进来的客人,立刻露出讶异的表情。

    男人不发一语,只是含笑对靖子点个头,也许是想等碍事的客人离开后再和靖子说活。

    此人究竟是谁?石神想。他是从哪冒出来,什么时候和花冈靖子熟识的?

    靖子走出计程车的表情,石神至今仍印象深刻,那是他从未看过的娇艳面孔。那既非母亲也非便当店店员的表情,也许才是她的本来面目?换句话说那时她展现的身为女人的模样。

    在这个男人眼前,她展现了绝不让我看见的另一面——

    石神来回凝视着神秘男子和靖子,他感到两人之间的空气隐含着某种动摇。几近焦灼的情绪在石神的胸臆扩散。

    汤川点的便当做好了,他接过便当付了钱,对石神说:“让你久等了。”

    两人出了“天亭”,从清洲桥旁走下隅田川边,沿河边迈步走去。

    “那个男人有什么问题吗?”汤川问。

    “什么?”

    “我是说后来进店里的那个男人,我看你好像很在意他。”

    石神心头一跳。同时,也暗自为老友的慧眼咋舌。

    “是吗?没事,我根本不认识那个人。”石神拼命故作镇定。

    “是吗?那就算了。”汤川丝毫没有怀疑的表情。

    “对了,你说的急事到底是什么事?你的目的应该不只是买便当吧。”

    “差点忘了。要紧事还没说。”汤川皱起眉头,“正如我刚才所说,草薙那家伙,动不动就来找我商量他的麻烦问题。这次也是,他知道你住在便当店女士的隔壁后,立刻又找上我。而且,还拜托我一件极不愉快的差事。”

    “怎么说?”

    “警方似乎还是怀疑她,可是他们又找不到任何足以证明犯行的线索。所以,他们想尽量监视她的生活,然而跟监毕竟有限度,因此他们想到了你。”

    “该不会是要叫我监视她吧?”

    汤川抓抓脑袋。

    “你说对了,不过说要监视也不是二十四小时都得盯着。只是请你稍微注意隔壁的动静,如果有什么异样就通报一声,他是这么说的。总而言之就是叫你当间谍。真不知该说这些人厚脸皮,还是没礼貌。”

    “汤川你就是来拜托我这件事吗?”

    “当然,警方应该会正式来拜托你,他只是托我先来问问你的意愿。我个人认为你要拒绝也无妨,甚至觉得你拒绝更好,不过在社会上混毕竟还是有所谓的人情债。”

    汤川似乎打从心底感到很为难,不过警方真的会委托老百姓做这种事吗?石神想。

    “你特地跑去‘天亭’,跟这件事有关吗?”

    “老实说的确有关。因为我想亲眼看看那个传说中的女嫌犯,不过我觉得她看起来不像会杀人。”

    我也这么想——石神本想这么说,又把话吞回肚里。

    “谁知道,人不可貌相。”他反而故意这么回答。

    “的确。对了,怎么样?警方如果来拜托你,你会答应吗?”

    石神摇摇头。

    “老实说,我想拒绝。刺探别人的生活不和我的性格,而且我也没那种时间。别看我这样,我也是很忙的。”

    “我想也是。那么我就替你跟草薙这么回绝吧,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如果惹你不高兴我愿意道歉。”

    “也没那么严重。”

    他们已来到新大桥附近,游民们的栖身小屋也引入眼帘。

    “听说命案是在三月十日发生的。”汤川说,“照草薙的说法,那天,你好像特别早回家。”

    “因为没别的地方好去。我记得那时告诉刑警,我七点左右就回家了。”

    “然后就按照惯例,待在家里和数学超级难题格斗?”

    “是啊。”

    石神边回答边想,此人是在确认我的不在场证明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表示他对石神产生了某种怀疑。

    “说到这里,我好像还没问过你的嗜好。除了数学你还喜欢什么?”

    石神微微一笑。

    “没什么像样的嗜好,数学是我唯一的寄托。”

    “你都不用别的事情调剂心情吗?比方说开车兜风。”汤川一手做出握方向盘的动作。

    “想做也做不到,因为我没车。”

    “不过你有驾照吧?”

    “很意外吗?”

    “那倒不会。就算再忙,应该还是抽得出时间去驾训班。”

    “决定放弃留在大学做研究后,我立刻去考了驾照,因为我以为或许对找工作有帮助。可惜实际上,根本毫无关系。”说完,石神看着汤川的侧脸,“你是想确认我会不会开车吗?”

    汤川一脸意外的眨着眼,“没有啊,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有这种感觉。”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猜想你起码应该会去兜兜风。况且,偶尔也想跟你聊聊数学以外的话题。”

    “应该说,是数学和杀人命案以外的话题吧?”

    他本想讽刺汤川,没想到汤川却哈哈大笑,“恩,你说对了。”

    走到新大桥下,正好看到白发男人把锅子放在瓦斯炉上煮东西,男人身旁放着一升装的酒瓶,另外还有几个游民站在外头。

    “那么我就在这告辞了,跟你说那些不愉快的是,还请见谅。”走上新大桥旁的阶梯后汤川这么说道。

    “替我跟草薙刑警道个歉,说我很抱歉帮不上忙。”

    “你用不着道歉,倒是我还可以再来找你吗?”

    “那倒是无所谓……”

    “改天再一边喝酒,一边聊数学吧。”

    “不是数学和杀人命案吗?”

    汤川耸耸肩,皱起鼻子。

    “也许会那样吧。对了,我想到一个新的数学问题,有空时你先想想看好吗?”

    “是什么题目?”

    “拟一个人无法解答的问题,和解答那个问题,何者比较困难,不过答案绝对存在。怎样,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的确是耐人寻味的题目。”石神凝视着汤川,“我会好好想想。”

    汤川点个头,旋即转身,迈步走向马路。

    第九章

    吃完草虾时,酒瓶正好也空了。靖子喝光自己杯中的剩余葡萄酒,轻轻吐出一口气。不知已有多久没吃过道地的意大利菜了,她想。

    “要不要再喝点什么?”工藤问。他的眼睛下方,微微泛红。

    “我不用了。工藤先生,你再喝一点吧。”

    “不,我也不喝了,我要等着吃甜点。”他眯起眼,用餐巾擦拭嘴巴。

    以前当公关小姐是,靖子常和工藤一起吃饭。无论是法国菜或意大利菜,他从来不会只喝一瓶葡萄酒就喊停。

    “你现在不太喝了?”

    听她这么问,工藤想了一会儿才点头。

    “是啊,比以前喝得少了,大概是年纪大了。”

    “这样也许比较好,你可要保重身体。”

    “谢谢。”工藤笑了。

    今晚这顿饭,是白天工藤打电话给靖子约好的。她虽感犹豫,还是答应了。之所以犹豫,当然是因为对命案耿耿于怀。这种紧要关头,不是兴冲冲去吃饭的时候,她的自制心

    如此提醒自己。对于警方的搜查,女儿必然比靖子更害怕,所以对女儿多少也有点内疚。此外无条件协助她隐瞒命案的石神也令她难以释怀。

    然而,这种非常时期,不是更该保持正常举止吗?靖子想。她觉得如果陪酒时代的老主顾请吃饭,除非有什么特殊理由,欣然赴约应该比较“正常”吧。要是拒绝对方,反而

    显得不自然,倘若传到小代子他们耳中,还会让他们起疑心。

    不过她自己当然也已察觉,这样的理由无非只是勉强找的藉口。她会答应共进晚餐的最大也是唯一一个理由,就是她想见工藤——如此而已。

    不过话说回来,她也不清楚自己是否对工藤怀有爱意。在前几天重逢之前,她几乎完全没有想起过他。虽有好感,但顶多也只有这样——这应该是她真正的想法。

    但她一答应赴约后顿时心花怒放一事,毕竟也是事实。这种喜孜孜的心情,已经很接近与情人约会时的感受了,她甚至觉得连体温都有点升高。在这股兴冲冲的行动下,甚至

    拜托小代子让她翘班,提早回家换衣服。

    说不定,这是因为她渴望逃出现在置身的这种窒息状态——纵使只有暂时地让她忘记所有痛苦。抑或是封印已久、渴求被人当作女性看待的本能苏醒了。

    总之,靖子并不后悔来赴约,反正时间很短。虽然脑海一隅总有罪恶感挥之不去,但她依然享受到睽违已久的快乐滋味。

    “今晚,你女儿怎么吃饭?”工藤拿着咖啡杯问。

    “我在答录机留了话,叫她自己买东西吃。我想她大概会买披萨,那孩子,最爱吃披萨了。”

    “嗯……听起来好像怪可怜的,我们自己吃得这么丰盛。”

    “不过,与其来这种地方吃饭,我想她大概宁愿坐在电视机前吃披萨。她最讨厌这种正襟危坐的场所了。”

    工藤皱起眉头点点头,抓抓鼻翼。

    “也许吧,而且还得跟个不认识的欧吉桑一起吃,想必根本不能好好品尝味道。下次我会多动动脑筋。也许去吃个回转寿司之类的比较好。”

    “谢谢,不过你真的不用这么客气。”

    “这不是客气。是我想见她,我想见你女儿。”说着工藤边喝咖啡,边意有所指地看她。

    他邀她吃饭时,就主动表示欢迎她女儿一起来。靖子感觉得到,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