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在那凄厉啼哭声中，也显得尤为清晰——或者说，没有谁能够忽视他的存在！

    “尹旷呢？”黎霜沐问道。

    “埋在下面了！”吕夏冷说道：“小心，有一头怪物随时都有可能发动攻击！”

    黎霜沐也管不了许多了，立即就加入了吕夏冷，开始扒拉那一堆碎石。

    而曾飞，则冷静的扣动的扳机，将一颗颗子弹送出，以期望延缓大铁头的行动。

    至于王宁，也随后走出。不过他并没有上前帮忙，而是负责清理曾飞背后的怪物。如此多少也算是做了一些贡献。

    终于，在吕夏冷和黎霜沐两人双手都浸血之后，终于将尹旷从碎石中翻了出来。来不及查看尹旷的情况，黎霜沐就道：“快带他去教室！”

    吕夏冷随即将尹旷抱起，转身就朝着911跑去。

    幸好，两人一直担心的那橡胶怪却并没有再次动手。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也就在吕夏冷转身就跑的那一瞬间，一柄漆黑的大刀，从逐渐散去的白光中劈砍而出——甚至那白色的光芒，都被着黑色的大刀一劈两半！

    黎霜沐瞬间双眼瞳孔一缩，随即脚下一滑。

    然后，那大刀的侧面，就贴着黎霜沐的鼻子扫过去。甚至因为摩擦，黎霜沐的鼻尖都溅出血液。不过，这无疑要比被身首异处好上无数倍。

    就在黎霜沐滑倒闪的同时，只见他右手一抖，青色的电光一闪，“噗”的一声，一抹黑色的鲜血就飚射而出——只因为他的锈剑挑中了大铁头的手臂。

    和尹旷粗犷直接的使剑方式不同，黎霜沐的出剑永远是那么的飘逸，快速，给人以致命之伤！剑的威力，在他的手上往往能够发挥到极致。

    如果是人，被这一剑挑中手腕，那他的手算是废了。但是大铁头虽然有人形，但谁能说他是人？所以他的手并没有废，反而用恐怖到你无法想象的力量，将手中的大刀一折返，再斜切向黎霜沐。

    这下，就连黎霜沐，都被逼得不得不以驴打滚的方式躲避大刀的斜切。

    躲开之后，黎霜沐也明智的不再和大铁头纠缠，转身就跑。

    似乎自知追不上，大铁头干脆提起大刀，然后用力的投掷而出。

    顿时，那大刀就幻做一个黑色的光轮，扯着呼啸声，朝着黎霜沐的后背劈去！

    恰时，曾飞再次扣动扳机，同时他的双目一睁，一股诡异的光芒一闪，就见那刚一出膛的子弹——竟然消失了！？

    下一刻，子弹竟然出现在了那黑色大刀必经之路的侧面，然后以和出膛时一样的速度，撞击在了大刀的刀面上。

    “叮”的一声，黑色大刀稍微偏了方位。而黎霜沐也恰好一侧身，那大刀就贴着他的胸口飞过，“噗”的一声，直接斜插入地面。

    而黎霜沐，曾飞，已经冲入911号教室，“嘭”的将门一关！

    那大刀，就插在911教室门的外面。

    大铁头走道911教室门外，如雕像般矗立，沉默无声。

    而那911的班牌，却吱呀吱呀的摇晃着。

    当晃到某一个位置的时候，一个黑影突然映照在班牌上面——只见它用力的一挥手——而当班牌第二次晃到同样位置的时候，那黑影却再次的消失了……

    大铁头，则拔起大刀，“咚、咚、咚”远去……

    第437章　110，与911

    嘭！！

    一声巨响，派出所的大铁门紧紧的闭合在一起。

    然后，白戮转过身，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的表情却异常的畅快，就算喘着气，他的嘴角也是咧着的，牙也是咬着的。扫了一眼派出所大厅内一脸恐慌的众人后，白戮就重重的依靠在大铁门上，继续喘气休息。

    那些聚集在派出所避难的人们，此刻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因为此刻的白戮，浑身浴血，胸口还有三道斜斜的豁口，鲜热的血就如同涌泉一般往外冒，看起来煞气逼人，生熟勿近。

    而就在那查老师要走向白戮的时候，人群中一个纤瘦的影子冲了过去，跑到白戮的身边，然后从那破烂的衣服上撕扯出一块布，道：“我给你包扎……”

    白戮手一拍，瞥了一眼那脏兮兮的布条，毫不领情说道：“不必。”然后自己摸出一捆白净的绷带，自顾自的绑起来。

    张洁丢下那块破布，黯然的返回那群人中间。其中那个很关心张洁的老人就说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礼貌，好心当做驴肝肺。”张洁却是没有理会，一个人缩回了墙角。

    而白戮呢？似乎想到了什么，伸手抓起地上的那破布，顿时脸色一遍，然后郁闷骂了一句，“靠！”

    只因为校长的提示是：心善者之碎布，特殊医疗道具。效果：瞬间止血，并缓慢恢复生命，生命上限＋10，受到伤害后有一定几率缓慢恢复生命。

    备注：该道具已经过期，无法使用！

    而再比一比那白白净净的，但是效果奇差无比的校长牌止血绷带，气的白戮差点喷血。

    “算了！”白戮随手将那“心善者之碎步”一丢，然后从口袋之中摸出一把钥匙。只见那钥匙浮现着淡金色的光芒，萦绕着某种特殊的气息。而白戮没看到的是，在他拿出淡金色钥匙的时候，立刻就有两双眼睛，盯在了那柄钥匙上……

    看着那钥匙，白戮原本满是郁闷的脸顿时绽开了笑容，“哈哈，什么叫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们累死累活的打来打去，最后‘钥匙’却轻轻松松的到了我的手上，这场什么越级考试也太容易了？现在只要再等着剩下的通知播送完毕，我白爷就可以和这个鬼世界说拜拜了。尹旷，黎霜沐，你们几个可别死回去啊。”此刻，白戮此刻的心情，何止是心花怒放啊？

    突然，响起一声“嘭”的撞击巨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凶猛的撞击大铁门。

    就连依靠在大铁门上的白戮，都被这一撞击之力震了开来，在地上滚了一圈。

    而随着这声巨大的撞击声响起，派出所内部的避难者们也“哇”的大叫了起来。

    “什么鬼东西？难道是那大铁头？”

    “不是，没有听到大铁头的脚步声。”

    “会不会是校巴怪？那怪物就喜欢撞东西。”

    “不是……？校巴怪撞门的声音不是这样的啊，你又不是没听过。”

    “那……”

    就在众人心惊胆战的议论着的时候，又“嘭”的一声巨响。那巨大的铁门直接颤抖了三颤，那铁皮更是“嗡嗡”作响。

    这下，大厅内却是寂静无声了。

    嘭！！

    又一声巨响。

    此刻，一条细细的缝隙，已经出现在了两扇门叶之间，一道细细的血光，一股浓烈的恶臭，就从那细细的门缝之间传入派出所内……

    “门要破了！快堵住啊！”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查老师。只听他一声大吼，就冲了上去。“嘭”的一声就用肩膀顶住大铁门，“快啊，你们！快！”

    那些避难者们顿时一个激灵，然后纷纷大叫着冲了上去，用自己的身体顶住那大铁门。

    “用力啊，快，用力，顶上去！！”查老师又撕心裂肺的喊道。

    “啊啊啊啊！！”

    强烈的求生**，使得这些普通羸弱的人们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能量。大铁门发出一声呻吟之后，那一根细细的门缝立刻就消失了。但是不等他们松一口气，大铁门外面的怪物又一次撞击在了大铁门上。这一次撞击的力量，比前一次还要巨大。那刚刚合起的大铁门，又开了一条缝。这一条缝，比之前的更宽，足足五六公分。

    死亡的气息，就从那门缝之中传出。

    白戮踉跄的后退了一步，瞪大着眼睛。

    因为，他从那五六公分的门缝之中，看到一颗晃动的，充满了鲜血与仇恨的眼球。那冰冷的目光，令白戮为之颤抖。

    “啊啊啊啊！！”

    这时，那群避难者们发出更加癫狂的尖叫，越加用力的顶着那扇生命的屏障。

    “还不快过来帮忙！？都怪你，是你将这可怕的怪物引来的！”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显然，这一声喊叫是冲着喊白戮的。

    白戮这才从刚才那如坠冰窖的僵硬之中惊醒过来，然后狠狠的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大喊道：“都滚开，一群没用的东西！”喊完之中，他就冲了上去，将挡在面前的人粗鲁的推开，在一阵喝骂声中来到了大铁门面前，双掌贴在大铁门，然后大喝一声，那大铁门就呻吟一声，五六公分的门缝就闭合了。

    “大家都顶上，它一定还会来撞门的！”查老师大声喊道。

    果不其然。查老师话音一落，“嘭轰”一声，连带着整个大厅都颤抖了起来。

    一道宽约十公分的门缝，就出现在了大铁门间。

    一颗篮球大小的血色眼球，就在门缝之外，和白戮对视着。那血色眼球距离白戮的脸颊，就只有大约十公分的距离。

    浓烈的恶臭就疯狂的钻入了白戮的鼻腔之中。

    白戮“咯咯”的咬紧牙关，双臂肌肉鼓起，将衣物撑破。他咧着嘴，笑道：“想杀我？你还不够资格！”双臂徒然发力，大铁门又被关了起来。

    “顶住！顶住！不想死的就给我顶住！！”这一声，却是白戮喊的。

    话说，就算白戮不说，众人也会拼命顶住，不然的话，就没命可拼了。

    于是，在这处原本安全的110避风港，此时却在一声一声的撞击声中苦苦的支撑着……

    与此同时，在911号教室内，尹旷在经过救护之后，已经苏醒了过来。

    他醒过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活着真好。”

    吕夏冷则冷冷的说了句，“你再这么逞能下去，你有多少条命都不够你耗！”说完，她就丢下手中的绷带，一个人站到了窗户边上，不知道看什么。

    黎霜沐笑了笑，拍了拍尹旷的肩膀，什么也没说，然后站了起来。现在，无言的确比多话要好的多。两人再怎么也相处了十五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也没个人拉我起来。”尹旷低声的嘟囔着。

    而这时曾飞则走到尹旷的身边，说道：“尹旷，谢谢你，要不是你……”

    不等曾飞说完，尹旷就笑着拜拜手，说道：“我们可是同班同学。再说了，两个大男人的，就别说这种矫情的话了。听着怪肉麻的。”曾飞憨憨的一笑，点了点头，道：“好！那我就不废话了。但是这恩，我记在心里。来，我拉你起来。”

    尹旷两只手一只被液体腐蚀的几乎见了骨，一路上又几经折腾，连g病毒的强悍修复能力，也没能完全的修复好。而另外一只手，则是被那橡胶弹贯穿，直接就留下一个大窟窿，得益于g病毒修复能力，以及药物治疗，没有废已经是大幸了。所以此刻就算能够用力，牵扯出来的疼痛也足够人受的。虽然尹旷还有传奇级的“火焰花汁液”，但是那东西太珍贵太珍贵了，非不得已，尹旷真的不愿意浪费啊。再说，那东西也不能常用，是药三分毒，一旦形成依赖就不好了。

    且说，在曾飞的搀扶下，尹旷抽着冷气站了起来，然后说道：“走，咱们看看这间教室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曾飞说道：“我刚才看了看，除了到处都是灰尘以外，没什么特别的。”虽然曾飞懂一些急救，但是尹旷被吕夏冷和黎霜沐“霸占”着治疗，索性他就四处走走看看。

    尹旷笑了笑，四下望望，将教室的五星红旗，课桌椅，墙上的名人贴画，前后黑板，以及悬在半空的吊扇尽数收入眼中，说道：“这一间教室，可是能够牵扯出许多许多的问题来啊。”

    第438章　莫名的联系，与张第一

    “首先，”尹旷指尖划过那满是灰尘的桌面，说道：“为什么其余的地方都陷入了‘里世界’的肮脏与污秽之中，怪物横行，危险重重，但是唯独这个教室，以及110派出所是安全的？这是一个问题。”

    曾飞，王宁，吕夏冷，黎霜沐等人点点头。

    “第二个问题，丑女人张洁，为什么知道这个教室是安全的？而按照她善良的性格，这么一个绝对安全的避风港，她为什么不告诉其他的人，而和选择和他们躲入同样安全的派出所？”

    “派出所在一楼，而这里在9楼。”王宁说道。

    尹旷摇了摇头，道：“从上课铃声响起，到通知播送，到彻底陷入‘里世界’，我计算过，需要3到4分钟。这段时间，如果尽全力的话，在死亡的压力下，赶到这间教室完全不是问题。别忘了，初次追赶张洁的时候，她仅仅用了一分钟不到就下了九层楼。”

    王宁不说话了。

    “还有就是，当初张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间教室外面，而我们刚刚好在差不多的时间从梦中醒来。是巧合吗？还是故意如此安排？又或者……”

    “你怀疑张洁？”吕夏冷说道。

    尹旷看向吕夏冷，微微摇头，道：“我只是分析。老实说，我并不愿意相信张洁就是幕后黑手。但是，这三个问题，却全都是围绕着张洁这外表丑陋，但是内心却出奇善良的人，不是吗？”

    曾飞忍不住说道：“可按照你之前的推论，是‘查老师欺骗张洁，应该杀死查老师’，如果张洁有嫌疑的话……就是‘张洁欺骗查老师，应该杀死查老师’，这……完全说不通啊？”

    尹旷点点头，道：“所以我并不太想往这边思考，因为给我的感觉那就是一个死胡同。我想，那布置这一切的人，就是不希望我们按照曾飞你刚才说的那样想。他希望我们……”

    “杀死查老师！”黎霜沐低着头，说道。

    众人望向他，只见黎霜沐抬起头，然后递出一本作业本，道：“这上面写着：杀死查老师！”

    王宁撇撇嘴，道：“当年我看我的几何老师不爽，也在本子上写过类似的话。”

    黎霜沐转过作业本，道：“这是用血写的。”

    众人一看，果然，那“杀死查老师”五个字，当真是用血写的。只是，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那血迹已经干涸变黑了。

    尹旷接过那作业本，看了一眼那作业本的封面，皱了皱眉……然后粗略翻看，发现上面都是几何题。另外值得一说的是，上面的字体都工工整整，规规矩矩，题目的答案也是正确的，还有不少红对勾，以及标注着改作业的日期，和一些鼓励的话——这就是一本好学生的作业本嘛。只是，最后一页的五个血写的大字，却将整本作业本的面貌都破坏了，“这本子是在哪里发现的？”

    黎霜沐指了指身边的那张课桌，道：“课桌抽屉。”

    “等一等，等一等……”王宁突然说道：“我说，大家能不能先冷静冷静。”

    “有什么问题吗？”

    “大问题。”王宁竖起一根食指，道：“尹旷，我只问你，你说的这些，和我们这次的任务，到底有什么关系？别忘了，我们的任务是杀死大二的，获得他们的钥匙，然后活到第七则通知的时候用钥匙开启回到高校的门就可以了。我承认，你的分析和精妙，但是，我完全不知道，这和我们的任务又几毛钱的关系。”

    白戮这么一说，吕夏冷和曾飞都看向尹旷。

    确实，此刻王宁一提，他们都觉得，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至于黎霜沐，他也同样如此觉得，但是相较于其他人，他更愿意自己去思考其中的关系。他可不认为尹旷会吃饱了撑着去思考这些完全无意义的问题。

    “无意义吗？”尹旷笑了笑，说道：“我们出现在这间教室，然后又回到了这间教室。我们遇到的，查老师，是教几何的老师。那个张洁，或许也是这所学校的学生。更重要的是，我们的任务，活到第七则通知的播送，更是和这间学校分不开。我们到目前为止所接触的一切，都围绕着这所学校。还有我们所遇到的那些怪物，你们想想，不觉得很熟悉吗？他们的‘穿着’，他们的‘武器’，他们数量……他们，都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啊！还需要我多解释吗？另外……”尹旷合上作业本，将封面摆在众人的眼前，幽幽的说道：“通往极乐的钥匙！”

    只见，那作业本的封面上，是一副图画，似乎是这所学校的某处风景——学校常有把学校的标志性建筑或者风景映在作业本上的习惯，这所学校也是如此——而那作业封面上的风景，却是两只雕像手，托着一柄淡金色的雕像钥匙……左右各有一扇拱门，拱门上写着：知识改变命运，科技创造未来！

    而在这“两手托钥匙”的后面，就是体育馆！

    一阵安静之后，王宁说道：“或许这只是巧合。”

    “所有的偶然都是必然！”尹旷说道，“而且我记得，现在的体育馆前似乎已经没有这个钥匙雕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伟人的雕像。”

    王宁撇撇嘴，说道：“尹旷，现在可不是玩推理游戏的时候。你有什么结论或者建议，你就直接说了。”

    尹旷点点头，道：“或许我们一开始的想法就不正确的。因为我们总是想着将重点放在大二的身上，而忽略的一个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就是我们身处于‘寂静岭’的世界中。我们总是尝试着规避这个世界，但是事实上我们会发现，我们根本无法逃避这个世界。所以，我的建议是，干脆就融入和这个世界，尽可能的探索出这个世界所隐藏的真相，然后，借着我们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和探索，和大二的那些人周旋。之前我们都应该和他们交手过了？那么我想大家也都明白了我们和他们之间的差距。单是依靠自身的力量，无论如何都很难将他们杀死，得到那通往极乐的钥匙。”

    “说来说去，就一句话，探索本世界？”

    “嗯。”

    王宁叹了口气，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曾飞突然说道：“说起来，我们都安全的躲到911教室了，你们说，那些大二的会怎么样？会被他们各自的邪恶杀死吗？如果他们被各自的邪恶杀死了，那还用我们去杀他？”

    尹旷摇了摇头，说道：“不会的。”

    “为什么？”

    “因为他们的邪恶象征和我们的邪恶象征出现的形式不一样……”尹旷脑海中闪过“打结蚯蚓怪”的摸样，说道：“如果我猜想的不错，他们的邪恶象征，是以自身化作邪恶形象出现的。也就是说，不存在他们被各自邪恶象征杀死的情况。其实他们在‘里世界’里，反而是最安全的——当然了，他们自己知不知道自己在你‘里世界’会变成怪物，我就不知道了。”

    “为什么？”

    这回黎霜沐说道：“因为他们可能经历过‘寂静岭’的场景。如此，他们等于就知道各自的邪恶象征，知道如何对付它们。如果我是布置这场考试的学长，我一定不会让他们钻了这个空子。不然这场考试的相对平衡就破坏了。”

    的确，黎霜沐的可能性极高。

    “那么，我们现在就检查一下这间教室，看看有什么收获没有。或许能够有助于我们分析解答之前的一些列疑问。”说着，尹旷就晃了晃手中的作业本，然后将目光落在那作业本的“名字”一栏，上面写着：张第一！

    然后，尹旷又从“张第一”的课桌中摸出了一堆泛黄的和作业本，笔记本，试卷，仔细的翻看起来。

    当放下最后一本“金考题高考冲刺二十套”的时候，尹旷舒了口气。

    黎霜沐正好将一本本子递过来，见尹旷落寞的神情，不由的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尹旷笑了笑，“看着这些，作业，还有试卷，我就想到了当年冲刺高考时候的自己……那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黑色岁月啊……”

    呼——

    一阵风吹来，将试卷，本子，吹了一地……

    第439章　新线索，与1207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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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尹旷和黎霜沐愣愣的看着一地的凌乱的试卷，本子。随即立刻展开各自的感知，侦察四周。可遗憾的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又或者，对方的隐藏的实在是太深了，以两人的感知，都无法发现对方。

    “怎么了？”王宁敏锐的感觉到了尹旷和黎霜沐的异样，忍不住问道。尹旷摇摇头，道：“没什么。”王宁眉头一皱，继续翻找线索。而黎霜沐则将手中的一本本子递给尹旷，说道：“你看看这个。”显然，既然无法侦测出那暗处偷窥者的踪迹，黎霜沐也只能作罢。

    尹旷接过递过来的本子一看，“张洁的？”随即他赶忙放下心中的不安，全身心的放在了手中的本子上。当翻看一阵之后，他又拿来了“张第一”的本子，两相一对比，“这……”

    原来，“张洁”的作业本，和“张第一”的作业本，几乎一模一样！一样的工整，一样的答案，一样的正确，但是唯独不一样的，是老师的评语！

    “你又抄你弟弟的作业！！”

    “你再抄，就叫你爸过来！”

    “好！你不听是？记过！”

    “拒绝批改！！”

    每一次作业后面，都有一句用红色的钢笔写的话，而这些话，无一都是在训斥张洁“抄袭作业”的劣迹，到最后，那批改作业的老师甚至都不愿意废话了，直接就一把大红叉叉，将页面都划烂了，可见当初那个老师有多么的愤怒了。

    而最后一页，是“你可以去死了！”同样出自那个老师的手笔。

    尹旷随即将两本本子的最后一页并排在一起，一边是“你可以去死了”，另外一边是“杀死查老师”，一左一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有什么感想？”黎霜沐问道。

    尹旷说道：“那个改作业的老师瞎了眼。”

    黎霜沐翻了翻白眼，“这个我当然知道。”

    尹旷随即道：“现在，我们查到的线索又指向了张洁，查老师。所以，下一步，是再回到派出所去找这两个人中的一个。你认为找谁更好？”黎霜沐说道：“查老师。毕竟张洁给人的感觉，太善良了，太神秘了。”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你说，如果我按照上面的指示，将查老师杀死……会发生什么事情？”黎霜沐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尹旷一愣，随即道：“凭直觉，一定不会发生什么好事情。虽然我并不知道查老师的存在象征着什么，但是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一旦他死了，他所代表的某种意象，也将消失，会有什么后果发生……谁也不知道。”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黎霜沐叹了口气，略微担忧的说道：“只怕有人……并不会这么认为。”

    “白戮！！”尹旷跳了起来。

    曾飞突然一惊，下意识的问道：“白戮怎么了？”尹旷向曾飞等人说出了心中的顾虑，最后无奈一叹，道：“白戮性子冲动，自控力差，又冒进，做事全凭自己喜好，就怕他一时冲动，真的将查老师杀了。”王宁听了，说道：“活该！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一刀割了他的咽喉。”

    “然后我们就要承受他哥哥的怒火了！你以为凭着你和侯爷的那点关系，侯爷会为了你，得罪崇明学长的生死好友吗？更何况，他哥哥的实力同样深不可测。”尹旷如此说道。

    说起来，初时他和白戮的关系还算不错，渐渐有成为好友的趋势。但是随着他的实力越来越强，他敏锐的感觉到白戮对自己有些不同了。他开始有意无意的表现自己的存在，但偏偏很少时候真正的有过出色的表现。在赤壁中的枉死，在纳尼亚中受不了诱惑，成为白妖婆的助手。当时，尹旷就真切的感受到，白戮对自己的敌意，并不纯粹是受到白妖婆的影响。之后，又被大量来自异界的灵魂侵占**，借着实力就莫名其妙的突飞猛进——那头血色的狼影，尹旷可忘不了啊。而回到高校之后，他的变强就更加的明显了。

    当初在争夺橙色证的时候，虽然尹旷最终胜出，但是他胜的也并不轻松。他现在甚至可以毫不客气的说，除了他自己，黎霜沐，吕夏冷，白戮可能是班里最强的。连王宁，在正面交手的情况下，都或许在他手上讨不到好处。或许正是因为实力的增强，白戮才越加的听不进别人的意见建议，尤其是尹旷的，也越加的我行我素起来。

    对于白戮的转变，尹旷也只能唏嘘不已了。

    言归正传。王宁在听了尹旷的话后，也不说话了。因为事实，就是如同尹旷所说的那般。

    “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曾飞忍不住说道，脸色有些黯然，“如果白戮真的将查老师杀了……”

    尹旷呼了口气，道：“或许我只是太过于担心了。想来，如果那个查老师真的是关键人物的话，也并不是那么好杀的……”说完，尹旷就说道：“不说这个了。反正现在我们也做不了什么。说说看，你们都有什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