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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之门第7部分阅读(1/2)

    “是什么?”

    “好像是铅笔写的三个字。葛林,g-r-i-n。其次是亨,h-e-n。再次是罗,l-o-,第一个字母是大写。”

    “让我想一想。”汤美说,“笑猫……一定是笑(grin)……亨是亨尼·庞尼!是另一篇童话吧?罗是……”

    “啊。”杜本丝说,“开始说话时,不是常这样说吗?”

    “你看(lo and behold)!”汤美说,“这似乎说不通啊。”

    杜本丝说得很快:“享利太太,‘苹果树园’……我还没遇见她,她在米德塞德。”杜本丝又迅速复诵一次,“我们现在进展到哪里啦?葛利芬太太,牛津和剑桥,龙舟比赛的赌注,户口普查,笑猫,亨尼·庞尼,这是母鸡(hen)到多夫雷福尔的故事……汉斯·安德森……还有罗。罗,也就是我抵达那儿时,不禁说声‘瞧(lo)!’我是说抵达多夫雷福尔的时候。”

    “我想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杜本丝继续说,“也写下牛津和剑桥的龙舟比赛或赌注。”

    “我们有点糊涂,就是这点不行。不过,如果我们继续糊糊涂涂坚持下去,也很难说那隐藏在废物间的珍宝不会突然出现,就像在书库的书架上找到那本重要的书。”

    “牛津和剑桥。”杜本丝沉思般地说,“我想起来啦。我记起来啦。唉,到底是什么啊?”

    “马锡德?”

    “不,不是马锡德,但……”

    “储拉夫。”汤美猜测,脸上绽开笑容说,“真正的爱人吧。

    到哪里才会找到真正的爱人?”

    “别笑嘻嘻的,真讨厌。你不管什么时候尽想着这种事。

    葛林……亨……罗。意义不通。但……总是有所感触……啊!”

    “你‘啊’什么嘛?”

    “啊!汤美,我有个念头了。当然。”

    “什么当然?”

    “罗啊。”杜本丝说,“罗,是从葛林想到的。你像笑猫一样笑。葛林。亨,然后罗。一定是这样,绝对是这样。”

    “你倒底说什么嘛?”

    “牛津和剑桥的龙舟比赛。”

    “你如何从葛林……亨……罗引出牛津和剑桥的龙舟比赛?”

    “让你猜三次。”杜本丝说。

    “我立刻放弃,根本不通嘛。”

    “通得很。”

    “龙舟比赛吗?”

    “不,跟龙舟比赛无关。是色彩。色彩和色彩。”

    “杜本丝,你到底想说什么?”

    “葛林……亨……罗。我们误读了。其实,应该反过来读。”

    “什么意思?o-l-n-e-h,意思仍然不通。至于n-i-r-g,也没有用。也许要读做尼尔克。”

    “不。最好捡出三个字来。嗯,就像亚历山大在书中所做那样……我们查看过的第一本书。你反过来念念这三个字字。罗……亨……葛林。”

    汤美锁起眉头。

    “你仍然不懂?”杜本丝说,“当然是罗恩葛林。是天鹅。

    歌剧。华格纳的罗恩葛林。”

    “可是,跟天鹅没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我们最近看到的两个陶器,庭园用的凳子。记得了吧?一个深蓝,一个淡蓝。老艾塞克告诉我们:这是牛   津,那是剑桥。’”

    “但,牛津那一个已经破了,对不对?”

    “是的。但是,剑桥那个还好端端的,淡蓝的那一个。知道了吧?那是罗恩葛林。有东西藏在那两只天鹅中的一只。汤   美,我们下一个工作就是调查剑桥。淡蓝色的,还放在kk里。

    我们现在就去吧?”

    “什么……已经晚上十一点……免了。”

    “明天也行。你明天最好别到伦敦去,行吗?”

    “嗯,行啊。”

    “那我们明天去查查看。”

    “我不知道你想怎么整理这庭园。”阿勃特说,“我以前曾在庭园里工作过一阵,但对蔬菜并不很懂。太太,有个男孩子要找你。”

    “啊,一个男孩子,”杜本丝说,“红头发的?”

    “不是,是另外一个。黄头发一直垂到背上。名字有点儿奇怪,很像大饭店的名字。叫‘罗埃尔·克拉伦斯’。这是他的名字,克拉伦斯。”。

    “是克拉伦斯,不是罗埃尔·克拉伦斯。”

    “好像是这样。在前门等。他说,他可以帮忙。”

    “是的。他常常帮忙老艾塞克。”

    克拉伦斯坐在可称为阳台凉廊中的旧藤椅上。他像吃脆马铃薯的早餐一样,左手拿了一根巧克力。

    “太太,你早。”克拉伦斯说,“我来看看有没有我能帮忙的。”

    “当然,我们正需要人帮忙做庭园里的事。你以前帮过艾塞克吧。”

    “是的,常常帮他。虽然做得不大好,艾塞克却不这么说。

    他有很多事情可谈。他以前也有过得意的时候。雇用他的人,那时非常得意。嗯,他常说,他是波林哥先生的园丁头子。住在沿河直行的地方,房子非常大,现在已改为小学。艾塞克说,他是那儿的园丁头子。可是,我的奶奶却说他全是吹牛。”

    “这倒无所谓。”杜本丝说,“其实。我想从那小温室搬出一些东西。”

    “你是说那玻璃小屋吗?kk,是不是?”

    “是的。奇怪,你也知道那名字。”

    “以前就叫kk,大家都这么说。据说那是日文。不知是不是真的?”

    “走吧。”杜本丝说。

    汤美、杜本丝和汉尼拔排成一列走去。阿勃特收拾完早餐膳后最无趣的工作之后,才从后面跟来。汉尼拔很满意地闻着附近一带的香味。在kk前,又跟大家会合在一起,饶有兴致地闻着香味。

    “喂,汉尼拔。”杜本丝说,“你也要帮忙?发现了什么,可要告诉我们哦。”

    “是哪一种狗?”克拉伦斯说,“有人说,以前是用来捉老鼠的。可是真的?”

    “不错。”汤美说,“它是曼彻斯特狗,一直都是黑色和褐色的。”

    汉尼拔知道他们在谈论自己,便回头,摇动身子,猛摆尾巴,然后坐下来。那模样儿似乎非常得意。

    “会咬人吧?”克拉伦斯说,“大家都这么说。”

    “它是很好的看门狗。”杜本丝说,“一直都照顾我。”

    “不错。我不在的时候,汉尼拔代我照顾你。”汤美说。

    “据说,四年前。邮差差点被它咬了。”克拉伦斯说。

    “狗就是喜欢咬邮差。”杜本丝说,“你知道kk钥匙放在哪里吗?”

    “知道。”克拉伦斯说,“挂在储藏室里,放盆景的储藏室。”

    克拉伦斯去拿钥匙,立刻回来。杜本丝问:钥匙上要不要涂些油。

    “涂过油了,一定是艾塞克涂的。”克拉伦斯说。

    “嗯,以前门很难开。”

    门打开了。

    四周装饰着天鹅的陶凳——剑桥,看来还相当美观。艾  塞克清洗过,准备把它搬到阳台上,以便在天气适宜的时候使用。

    “应该也有深蓝的。”克拉伦斯说,“艾塞克常说牛津与剑桥。”

    “真的?”

    “是的。深蓝的叫牛津;淡蓝的叫剑桥,牛津已经破了,是不是?”

    “是的。可真有点像龙舟比赛呢?”

    “这么说来,那摇摆木马也有毛病?kk里塞满许多脏东西。”

    “是的。”

    “也有像马锡德这种奇怪的名字?”

    “是的。马锡德开过刀。”杜本丝说。

    这似乎让克拉伦斯觉得非常有趣。他大声笑出来。

    “我的姑婆爱迪丝也开过刀,”他说,“取出肚子里的来西,已经复原了。”

    克拉伦斯似乎有点失望。

    “这种东西,即使想调查,也无从调查起。”杜本丝说。

    “什么话?你可以像打破深蓝的陶凳那样打破它。”

    “只好这样。奇怪,这顶端像s形的空隙。对啦,东西从这里放进去,像邮筒那样。”

    “是的。”汤美慈祥地说,“放得进去,好有意思的想法。

    很有意思吧,克拉伦斯。”

    克拉伦斯看来颇为高兴。

    “可以掀开底盖。”他说。

    “你能掀开底盖?”杜本丝说,“谁告诉你的?”

    “艾塞克。我曾看他掀开好几次。翻过来朝上,先转动底盖,有时不容易转动。滴一点油在盖子周围的空隙,等油润滑后,就转得动了。”

    “噢。”

    “把它翻身朝上,最简单的了。”

    “这儿的东西,好像每样都非翻身朝上不可。马锡德开刀前也必须先仰卧。”

    剑桥一时之间似乎撼动不得。突然间,底盖开始转动,过不久,就完全旋开,可以轻易卸下。

    “一定装满了垃圾。”克拉伦斯说。

    汉尼拔走过来帮忙,眼前所做的事,它如果不帮忙,会觉得放心不下。它认为,凡事它若不动手动脚去做,就完全成不了。不过,以它而言,它是使用鼻子帮助调查的。现在,它把鼻子伸进去,低吟一声,稍稍后退,坐了下来。

    “它并不很喜欢。”杜本丝说,看看那令人有点心悸的内部。

    “啊!”克拉伦斯说。

    “怎么啦?”

    “抓到了。有一些东西挂在侧面的钉子上。我不知道是不是钉子。这是什么,啊!”

    “呜,呜。”汉尼拔附和。

    “有一些东西挂在内侧钉子上。哼,拿到了。滑溜溜的。

    啊,在这里,拿到了。”

    克拉伦斯取出黑防水布的包裹。

    汉尼拔走过来,坐在杜本丝脚边,发出低吟声。

    “怎么啦,汉尼拔?”杜本丝说。

    汉尼拔又低叫一声。杜本丝俯身抚摸它的头和耳朵。

    “汉尼拔,怎么啦?你以为牛津可以获胜,想不到却由剑桥取得了胜利。你记得,”杜本丝对汤美说,“以前我们让汉尼拔看电视上龙舟比赛的情景吧?”

    “记得。”汤美说,“快接近目标时,汉尼拔非常生气,吠叫起来,我们简直听不见声音。”

    “不过,我们还可以看到画面。”杜本丝说,“那还算好。

    但是,你也许记得。汉尼投不希望剑桥赢。”

    “不错。”汤美说,“它在牛津狗大学读过书。”

    汉尼拔离开杜本丝向汤美走去,很满意地摇着尾巴。

    “听你这么说,它很高兴。”杜本丝说,“它可能只在狗的一般开放大学受过教育吧!”

    “要攻什么呢?”汤美笑着说。

    “骨头的处理法。”

    “那倒很像它的学习过程。”

    “唔,确实这样。”杜本丝说,“不大高明。以前,阿勃特曾给它一整块羊脚骨头。我第一次看到它把骨头推进起居室的椅垫下。我把它赶到庭园,把门关起来。我从窗口观看,它跑进我种剑兰的花坛,小心翼翼地把骨头埋在那里,它把骨头藏好。它不吃,先藏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后来又把它挖出来?”克拉伦斯想探明狗学研究的此一关键。

    “也许。”杜本丝说,“有时骨头非常古老,而且埋得越久越好。”

    “我家的狗不喜欢狗食。”克拉伦斯说。

    “不错。”杜本丝说,“狗会先吃肉。”

    “不过,我家的狗喜欢吃发酵的面包。”

    汉尼拔嗅着刚从剑桥挖出来的战利品,蓦地回头吠了起来。

    “去看看外面有什么人。”杜本丝说,“也许是园丁。最近,赫林太太告诉我,她认得一个老人家,以前是个杰出的园丁。

    现在还做这种工作。”

    汤美打开门走出去。汉尼拔也跟去。

    “没有人啊。”汤美说。

    汉尼拔吠叫。它先从低吟声开始,而后吠声逐渐变大。

    “它认为茂密的银苇中有人或什么东西。”汤美说,“也许有人挖出它的骨头,也许那里有兔子。若是兔子,汉尼拔就显得非常笨拙。不鼓励它,它不会想追逐过去。看来它对兔子似乎非常友善。若是鸽子或大鸟,它会追过去。幸好,它不会捕捉它们。”

    汉尼拔在银苇四周闻个不停,先发出低吟声,随即大声吠叫。而且,不断回头望着汤美。

    “也许是猫。”汤美说,“知道附近有猫的时候,汉尼拔常常喜欢这个样子。那只大黑猫和另一只小猫常跑进来。小猫我们常叫它‘奇提’。”

    “那只猫常跑进屋里。”杜本丝说。“似乎从最小的空隙钻进来的。啊,别叫了,汉尼拔,回去吧。”

    汉尼拔听到声音,转过头来,表情非常严肃。望了一眼杜本丝,走回来,又把注意力投向银苇丛,猛然叫了起来。

    “有什么事情引起了它的注意。”汤美说,“过来,汉尼拔。”

    汉尼拔浑身颤动,摇摇头,望着汤美,又望着杜本丝,随即大声吠叫,猛然往银苇丛扑去。

    突然响起了声音,两次尖锐的枪声。”

    “啊,有人射兔子。”杜本丝喊叫。

    “回去!回到kk去,杜本丝。”

    不知什么东西从汤美耳边飞过。汉尼拔集中所有精神在银苇四周跑来跑去,汤美跟在后面奔跑。

    “它在追人——”汤美说,“有人向山岗逃去。汉尼拔疯狂般跑去啦。”

    “是谁——怎么回事?”杜本丝说。

    “没事吧,杜本丝?”

    “有事啊。”杜本丝说,“不知什么东西打中这里,肩膀的下方。这——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狙击我们,藏在那银苇丛里。”

    “有人在守望我们,看我们做什么。”杜本丝说,“真会有这种事吗?”

    “我猜是亚尔兰那批人。”克拉伦斯兴高采烈地说,“是ira,他们打算把这里炸掉。”

    “我想这并没有什么政治意义。”杜本丝说。

    “回屋里去。”汤美说,“快,回屋里去。克拉伦斯,你最好也来。”

    “那只狗不会咬我吧?”克拉伦斯不安地说。

    “不要紧。”汤美说,“它现在正忙着呢。”

    他们拐个角穿过庭团的门,汉尼投突然出现了。它喘着气跑上山岗又回来,用狗说话时的方式向汤美说。它走到汤美身旁,扭动身子,前腿扑在汤美膝上,衔着裤管,想拉汤芙到它来的那个方向。

    “它要我跟它一起去追刚才那家伙。”

    “算了,别去。”杜本公说,“要是有人带了来复枪或手枪,你难免惨遭袭击,你年纪已经不小,要是有了三长两短,谁来照顾我?走,我们回房里去。”

    三人急忙走进屋里。汤美到大厅去打电话。

    “干什么?”杜本丝说。

    “打电话给警察。”汤美说,“我不会轻易放过这种事,现  在联系,也许可以抓到凶手。”

    “我想,”杜本丝说,“我必须处理一下这肩膀,最好的甲克被血糟蹋了。”

    “最好不要为你的甲克惋惜。”

    这时,阿勃特拿来急救所需的一切物品。

    “这是怎么回事?竟然有混蛋家伙想要太太的命!这国家  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啊。”

    “最好到医院去,好吗?”

    “不,真的没关系,先涂上安息香酊,再绑上大急救带就行。”杜本丝说。

    “有碘酒。”

    “我不要用碘酒,火辣辣的。最近,医院的人说,碘酒对人反而有害。”

    “我想安息香酊是用吸入器吸的。”阿勃特说。

    “这也是一种用法。抓伤、擦伤或孩子切伤时,涂上安息香酊非常有效,你收好了那东西没有?”

    “那是什么。你说什么,杜本丝?”

    “刚才从剑桥·罗恩葛林取出来的东西,就是那个挂在钉子上的,那也许很重要,刚才那些人看到我们了,如果他们想杀我们——为了夺取那东西--那东西一定非常重要!”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http://ajs。126。)命运之门                          十一

    在警察办公室中,汤美与督察相对而坐,诺里斯督察缓缓点了好几次头。

    “我希望我们都能幸运地弄个水落石出,勃拉司福先生。

    据说,克罗斯费德大夫在治疗嫂夫人。”

    “是的,并不很严重,只是子弹擦伤,但流血流得很多,很快就会好起来,克罗斯费德大夫说,不会有什么危险。”

    “可是她并不年轻啊。”诺里斯督察说。

    “她已过七十。”汤美说,“我们两个已越来越老了。”

    “是的,确实这样。”诺里斯督察说,“自从你们搬到这儿居住以后,她在地方上很有名气,也很受欢迎。我们听到许多关于她以前大显身手的事情,也听到你的。”

    “啊,哪里。”汤美说。

    “不管好坏,过去的经历常附身不去。”诺里行斯督察沉稳地说,“有前科的人,这经历会跟随一生;若是英雄,过去的经历依然缠身不去。只有这一点,我熊明白告诉你,这次案件,我们会尽全力加以解决。我想你无法描述凶手的相貌吧?”

    “不能。”汤美说,“我们看见他的时候,他正被我家的狗追逐,奔逃而去。看来并不很老,因为他跑得很轻快。”

    “十四五岁,是最难应付的年纪。”

    “比这大。”

    “不会是用电话或信件勒索金钱这类案件吧?”督察说,“他不会要你们搬出现在的房子吧?”

    “不。”汤美说,“不是这类。”

    “搬到这里……多久啦?”

    汤美告诉他。

    “啊,还没多久,你平时都到伦敦去?”

    “是的……如果你想知道详情……”

    “不,”诺里斯督察说,“不,详情不必说了。我只有一件事想说,那就是--唔,你最好不要常常离开。如果你能呆在家里,照顾嫂夫人……”

    “其实,很早就想这样。”汤美说,“要是有好的借口,大概就可以不必常常出席伦敦的种种聚会。”

    “我们会尽全力监视警戒,但是,如果不能捕捉凶手……”

    “你--我也许不该问这件事……是不是觉得你知道凶手是谁?你知道他的名字或理由?”

    “嗯,我们对这一带某些人知道得很多。比他们所认为的更多。有时,我们并不表现我们知道了多少,因为想要在最后关头逮捕凶嫌,这是最好由办法。这样就可以知道谁跟他们联手,谁提供金钱支援,他们如何计划犯罪程序等等。不  过,我想——嗯,我想此一案件的凶嫌可能不是我们这些地方警察管辖下的人。”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汤美问。

    “啊,说不上为什么,有消息传来,从各地警察局传来的消息。”

    汤美和督察互视一眼,约有五分钟,彼此就没有开口,只凝望对方。

    “原来如此。”汤美说,“我——我了解了,不错,我也许了解了。”

    “假如我能说一句——”诺里斯督察说。

    “呃?”汤美有点怀疑地说。

    “我是说你家的庭园,你必须稍加整理。”

    “园丁被杀了,你也许知道吧。”

    “唉,全知道了,是艾塞克·波多黎科吧?很有意思的老人家。常吹嘘他年轻时代的事迹,有时会夸大其词。不过,他是很有名的人,也很可信任。”

    “我真看不出他为什么会被杀?被谁杀?似乎也没有人知道,或有所发现。”

    “你说我们警察没有查明吧?嗯,这种事要花点时间。虽然已经验尸,验尸官也下结论说:‘为不明人物所害。’但仅此实在无法查出凶嫌,大致来说,这只是开端。我刚才想告诉你的是,有一个人会去找你,问你是不是要雇一个会做庭园工作的人。他会说他一星期可以来两三天,甚至更多天。如果要以身份保证,他会说他曾在所罗门先生那里工作过好几年,你记住这名字,好吗?”

    “所罗门先生?”

    诺里斯督察眼睛似乎亮了下。

    “是的,他当然去世了,我指的是所罗门先生。不过,他以前确实住在这村里,雇过好几个打日工的园丁。我不知道去见你的人名字叫什么。他们会说我记不清楚。也许是若干名字中的一个--例如克里斯宾之类。年纪在三十五到五十之间,他曾为所罗门先生工作。如果有人来找你,说他愿意以打工方式担任庭国工作,而不提及所罗门先生,在这种情况下,要是我,就不雇用他,这点希望你注意。”

    “真的?我了解了,至少我希望我已抓住了重点。”

    “这非常重要。”诺里斯督察说,“你领悟得很快,勃拉司福先生。这种事在你过去的活动中常常经验到吧?我们刚刚谈过的事,你没有不了解的吧?”

    “好像没有。”汤美说,“我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我们曾着手侦查,未必只限这个村子,可能在伦敦或其他地方侦查。我们会尽全力协助侦办,你明白吗?”

    “我也尽力不要杜本丝——我的妻子介入太深——可是,这很不容易。”

    “女人往往很难应付。”诺里斯督察说。

    过后不久,汤美坐在杜本丝旁边,看她吃葡萄,汤美又重述了督察这句话。

    “你真的连葡萄子也吃下去?”

    “常常这样。”杜本丝说,“要剔出葡萄子,不是太麻烦了?吃了也没有什么害处。”

    “嗯,如果你现在不觉得怎么样,以前只一直如此,想来大概不会有害。”汤美说。

    “警方说些什么?”

    “就像我们预料的那样。”

    “他们对凶手的看法如何?”

    “他们说可能不是本地人。”

    “你去见的是什么人?他名字叫华特生督察?”

    “不是。我今天见的是诺里斯督察。”

    “啊,这个人我不认识,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女人往往很难应付。”

    “真是的!”杜本丝说,“他知道你回来会告诉我吧?”

    “也许不知道。”汤美站起来说,“我必须打一两通电话到伦敦。这一两天,我不出去了。”

    “你去嘛!我在这儿绝对安全!阿勃特会照顾我。克罗斯费德大夫,人非常好,简直就像母鸡孵蛋一样关心我。”

    “等一下我要代阿勃特去买东西,你需要什么吗?”

    “唉,是的。”杜本丝说,“替我买些甜瓜回来,我好想吃水果,只想吃水果。”

    “没问题。”汤美说。

    汤美拨伦敦的电话号码。

    “派克威上校吗?”

    “是的。喂,喂,你是汤玛斯·勃拉司福?”

    “嗯,听声音就知道了,我必须告诉你——”

    “杜本丝的事吧,我全知道了。”派克威上校说,“不必说了,你就在家呆一两天或一个星用吧,不必到伦敦来。有什么事情,我会通知你。”

    “我们有东西带给你。”

    “嗯,暂时保存在你那里。告诉杜本丝,要她找个地方藏起来。”

    “这种事,她最擅长了。就像我家的狗一样,我家的狗会把骨头藏在庭国里。”

    “听说它追逐狙击你们的家伙,还看到他逃逸——”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我们的确什么都知道。”派克威上校说。

    “我家的狗咬了凶手,还衔着凶手裤子的破片回来呢。”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http://ajs。126。)命运之门                          十二

    “你来了。”派克威上校喷着烟说,“这样急促地要你来,实在很抱歉。不过,我认为最好还是找你来谈谈。”

    “我想你知道,”汤美说,“最近,内人和我常常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

    “啊!你为什么会认为我知道?”

    “因为你往往什么都知道。”

    派克威上校笑了。

    “哎呀!你不是在套用我的话吧?唔,不错,那是我说的。

    我们知道每件事情。所以,我们才干这种工作,很惊险把?我是说嫂夫人。”

    “并没有那么惊险。不过,差点变得很严重。我想,详情你已大致了解,要我再告诉你吗?”

    “那你就简单说说,也有一些我没听到的。”派克威上校说,“譬如罗恩葛林。葛林-事-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