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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178部分阅读(2/2)

子名叫张仑;忠义孝悌;年纪也与太康公主颇为合适;柳乘风;你认为可以吗?”

    柳乘风是知道这个张仑的;却是摇头道:“可是微臣在坊间却听这个张仑沉湎酒色;虽有些学问;却留恋歌姬之间;行为也很是放浪;弘治十三年的时候;他在烟花胡同与人因为争歌姬而引起纷争;纠集了不少人在烟花胡同里胡闹;打伤了不少人”柳乘风见朱佑樘的眉头皱起来;柳乘风当然知道;朱佑樘这个人素来讨厌沉湎于酒色之人的;这和朱佑樘自己的举止也分不开;朱佑樘从不酗酒;对张皇后也是忠诚无比;不爱美色;自然而然的对那些沾花惹草之人很是看不惯

    朱佑樘不禁道:“原来如此;朕从前见过他一次;见他颇为乖巧;谈吐也很是得体;皇后对他也颇为中意;谁知竟是这么一个人”他抬起眸;道:“你是锦衣卫指挥使;想必对各家王公子弟都颇为熟稔;你可有什么可以推荐的人?”

    柳乘风却是犯难了;本来他只是提出个意见;谁知道人家直接让自己来做参谋;公主下嫁的事;他怎么好推举人选?毕竟和锦衣卫打交道的王公子弟又有哪个是好东西

    见柳乘风一副为难的样子;朱佑樘又是叹了口气;道:“看来王公子弟多为不肖;既如此;朕也只能另外想办法;只是时间仓促……罢了;朕再思量”

    了一番话之后;朱佑樘已经疲惫不堪;放开柳乘风的手;摆了摆道:“你下去;案子要继续查下去;朕上次以十日为限;现在这个期限仍在;你不要懈怠;尽快把杀害朝廷命官的刺都绳之于法;知道了吗?”

    柳乘风道了一声遵旨;随即出了殿从宫里出来;柳乘风的感触良多;皇上的性子在经过几天之后已经完全变了一副模样;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人之将死;所思虑的东西自然要深远一些

    而柳乘风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将周成的影响全部消除干净;必须尽快结案

    他飞快地骑马到了北镇府司;命人叫了李东栋来;道:“有一桩陈年旧案;北镇府司还在查吗?”

    李东栋见柳乘风突然问起此事;心知廉国在公宫中一行有了眉目;忙道:“不知是哪件旧案?”

    柳乘风毫不隐讳地道:“就是聚宝楼的那一桩;可有了眉目?若是有了眉目立即报知以我”

    “还有;传令下去;北镇府司以下各千户、百户所全部待命;从前的三班轮值暂时改为两班轮值;除了生老病死之外;所有告假的全部不准;让他们随时静候本官的命令;谁要是敢在这时候掉链子;全部家法处置”

    李东栋不禁道:“出了什么事?”

    柳乘风冷冷一笑;道:“自然是要准备收了;随时准备随本官去动手拿人”

    李东栋是一头雾水;只是不敢再多问什么;点了点头道:“学生这就传令下去”

    “回来”柳乘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眼睛眯了起来;叫住李东栋道:“宫里那边;让大汉将军去押一个太监出来;立即下诏狱;连夜审问;这个人;可能就是宫中的内应;看看他到底是受何人主使”

    李东栋不由笑道:“审问的事倒是好;想必也就这一两日会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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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四十三章 :御前风暴

    一场暴风雨临近京师;天空阴沉沉的;压得人透不过气来;随即便是一场瓢泼豪雨倾注而下;以至于京师许多街道都开始被积水覆盖;沿途的行人只能卷着裤脚漫过去。

    顺天府这边的差役倒是有了行动;纷纷被派去了低洼处;以防房屋倒塌或是出现暴民趁乱劫掠。京县那边因为雨水太大;以至于河提决口;竟是一下子淹掉了不少的良田;天子脚下出了这等事自然不能轻慢;各衙门都协力起来;全力安置灾民;大学士李东阳亲自掌总;清早便带着一干的官员前往京县巡查。

    不过无论是对内阁或是对京师的各部堂;其实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没有放在救灾上;近来朝廷的局势实在太诡异了;先是周成全家被杀;朝野哗然;纷纷要求寻出真凶;而那柳乘风也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按道理来;周成的死和柳乘风脱不开干系;可是查这案子的居然是锦衣卫;宫里让贼来捉贼;自然引起不少大臣的不满;这就算了;可这么多人站出来反对;皇上居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甚至颇有纵容柳乘风的意思。

    而接着;皇上身边的随侍太监突然下了诏狱;也让人一时摸不着头脑。

    可是真正骇人的消息却不是这个;今日清早的时候;因为京师豪雨不歇;皇上组织了一次朝议专门研讨如何赈济的事;当然;在这个时节连续下了一天多的暴雨;雷鸣电闪的;按照皇上从前的习惯。多少也会一番朕定是施政有失才致天公不美之类的话。

    在这个时代;天变不只是自然现象;在政治上也成为了上天的某种警告;像弘治这样的天子一向开明;所以每每遇到灾荒都会举行廷议自省;以此来检讨自己施政的得失。

    可是今日的朝议很是不同寻常;皇上非但没有按照以往那样做出自省的举动;而是不动如山。只问一些关于各地的灾情;以至于一些大臣终于忍不住了;纷纷站出来。甚至有人;今日这场暴雨是上天的警示;一定是朝廷出了什么乱子;以至于上天不满;发出了警告。陛下应当改弦更张;才能风调雨顺云云。

    这种话。皇帝可以出来;以此显出自己的开明;可是大臣跳出来就有点儿火药味了。

    不过朱佑樘似乎也没有发怒;只是问;朕的过失在哪里?

    不问还好;这一问;所有人一下子像打了鸡血一样;片刻的功夫就有几十个大臣跳出来;大家早就等着你这句话了;答案。大家也早就有所准备;等的就是你。

    最先发言的是户部左侍郎赵芳;他侃侃而谈;陛下一向圣明;其实过错也不多;不过有件事;微臣得一;自然而然的;赵芳到了周成;周成一家横死。陛下不下令彻查;追究肇事之人;反而屡屡袒护;处处纵容;因此连老天都看不下去;才有这上天的警告。

    这赵芳一向耿直;性子和谢迁差不多。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其实赵芳也确实和谢迁关系匪浅。他是谢迁的同乡;还与谢迁是儿女亲家;他见朱佑樘不为所动;顿时火了;直截了当地:“陛下;这杀死周成之人;天下人现在议论得很厉害;大家都是因为他得罪了锦衣卫指挥使柳乘风;而柳乘风睚眦必报;趁机相害。柳乘风此人性若豺狼;心怀狡诈;请陛下立即处置柳乘风;以儆效尤。”

    他这一番话也算是狠的了;别人都只是旁敲侧击;可是这位老兄倒是够爽快的;直接把柳乘风的大名道了出来;来去;就是告诉朱佑樘;这场大雨是柳乘风倒行逆施弄出来的;陛下不处置柳乘风;大家不答应。

    有了赵芳做先锋;场面更加激动了不少;于是各部堂;还有几个翰林、言官纷纷出来;原本大家还是遮遮掩掩;绕着弯子在找柳乘风的麻烦;现在索性大起了胆子;直接指名道姓了。

    站出班的重要人物也是不少;除了赵芳;还有刑部左侍郎温言;大理寺卿杨傲等等。

    这些都算是朝廷里较为骨干的高官;除了这些人;连翰林院大学士吴桐也站了出来。

    有他们在;后头的翰林和言官都像是疯了一样;走马灯似的一个个出来;群情激奋。

    原以为这个时候;皇上就算不立即下旨拿问;以皇上的心思怎么着也该和和稀泥;谁知道皇上当场龙颜大怒;朱冕之后的皇上;表情谁也看不清;可是皇上猛拍了一下案牍;语气却是无比的愤怒。

    “豪雨如注;压塌了不知多少民房;河提失守;不知多少良田被大水淹没;天子脚下;民生凋零;百姓嗷嗷待哺;等待朝廷救灾;施放粥米、安顿灾民;可是你们……你们却还在这里抨击朝廷大臣;在这里给朕添乱;周成一案尚未水落石出;你们便已经按耐不住;要借此来中伤朝廷命官;你们这是怀着什么心思?朕要你们又有何用?”

    “鬼神之;本就不足为信;如今天降暴雨;你们却借着这鬼神之借以挑起党争;朕今日若是姑息;如何服众?”

    一番斥责之后;更厉害的还在后头。随即旨意就传了出来;户部侍郎赵芳、翰林大学士吴桐二人老而昏聩;不知礼法;罚俸一年;以儆效尤。刑部左侍郎温言、大理寺卿杨傲心怀不轨;恶意中伤大臣;不守臣道;居心叵测;立即革去官职;贬去南京。

    除此之外;其余站出来的大臣也是罚俸的罚俸;贬斥的贬斥。

    这一道旨意下来;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之外;不只是皇上这出人意料的反应;更重要的还是皇上的这份圣旨。

    对于朝廷里的那些老臣们来;这份圣旨猫腻很大;要知道;这事儿可是赵芳挑起来的;赵芳这个家伙应当是主犯;其他人是从犯;可是主犯只是稍微罚俸了一下;倒是几个从犯倒了大霉;发配去了南京;这就等于一切都完了;你这一辈子的努力换来的不过是去南京那边养老;前程和仕途还有权利都全部化为乌有;一般情况之下;你若是没有中大奖的运气;你这一辈子多半就得呆在那儿了。

    打头的罚俸跟着吆喝的倒霉;这算怎么回事?稍一琢磨;不少人立即就明白了。赵芳是谁?赵芳是谢迁的党羽;两个人既是姻亲;相交也是莫逆;至于那个翰林学士吴桐;乃是刘健的门生;与刘健关系极好。可是刑部侍郎温言和大理寺卿杨傲呢?这两个人都是刘吉的心腹;都是刘吉上台之后硬塞进来的几个重要助手。

    理清了这个关系;大家也就明白了;皇上震怒是假;借机收拾人是真的;谢迁和刘健的人没有事;所谓罚俸;一年也就是罚掉百来两银子;不痛不痒。可是刘吉的人却是真正倒了霉;这预示着什么……

    刘吉要完蛋了……

    刘吉完不完蛋且不;但大学士刘健只怕又要复起了。

    这意味深长的暗示足以让所有人震惊;因为在此之前;宫里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皇上也没有透露出一丁点的口风;虽前几日刘吉因为话忤逆到了皇帝;皇上让他在家中闭门思过三日;可是到了第二日的时候;宫里就派出了太监前去安抚;劝慰刘吉;并且撤销掉了此前的惩处。在外人看来;还以为刘吉刘大学士仍旧圣眷在握;谁知道完蛋就完蛋。

    一下子;京师开始忙碌起来;各部都是心不在焉地救着灾;可是诸位大人们却都无时不刻地盯着朝局的动静。

    身处在旋窝中的刘吉却还算镇定;他很快就有了反应;上了一道告老疏;其实这奏疏所言的内容并不是刘吉的真正心思;让他现在告老;以他刘棉花的性子;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告老。

    刘吉的这份奏书只是一次试探;试探宫里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而结果这奏书递上去;却是石沉大海;陛下留中不发。

    事情就越来越耐人寻味了;若是大臣想要告老还乡;一般情况之下只有一个可能;宫里无论如何都会进行挽留;也就是拒绝请辞奏书;将这奏书打回去;也就是;无论是皇上批准还是不批准都会挽留;就算皇上看你不顺眼;也会做出一个姿态;在驳回的奏书里写一些爱卿虽是老迈;只是国家尚在用人之际云云;接着等第二封请辞的奏书递上来再进行批准。

    这是一种潜规则;很少有奏疏递上去留中的法;可是这一两日宫里屡屡做出不同寻常的举动;怎么不教人诧异?

    眼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了刘吉的身上;想看看这大学士刘吉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举动……第二章送到;求月票;同学们;支持下老虎吧。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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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四十四章 :京师变

    这突如其来的朝廷更迭;正如眼下京师的暴雨一般;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莫是不少文武百官看不懂;就连内阁的几位都不太看得清了。

    李东阳已抵了京县;站在决堤的口子边沿;天上雷鸣电闪、大雨滂沱;内阁大臣亲自出现在这里;其他的大官员当然不敢在家歇着;各自穿着蓑衣冒雨在河堤边苦劝;请李东阳到县衙里督促;这里凶险万分;一旦出事;谁也担待不起。

    在河堤上头;则是临时征调来的民夫;在差役的监督下;冒雨背着用塞满了碎石的袋子投入决口之处;试图堵子堤。

    事实上当地的官员心里比谁都清楚;尤其随行来的河督心里跟明镜似得;如此汹涌的河水朝着决口宣泄;单凭这么点儿民力;根本就堵不住;再加上天公不作美;大雨还在倾注;现在督促着民夫堵决口;简直就是笑话。

    可是大家都知道;李大学士却未必知道;他是清贵人;哪里懂得这些名堂;眼下这些努力不过是做给李东阳看的;让这位大学士知道;京县还有河工衙门都已经尽力了;有些时候上官要的并非是结果;而是需要亲眼看到这个过程;只要看着你们在想尽各种办法;就算堵不上;至少也可以有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评价。

    民夫们在泥泞中翻滚;差役们湿漉漉的大声吆喝;一派热闹的景象。

    可是李东阳的脸色却很阴沉;头顶着乌压压的乌云。大雨稀里哗啦的从斗笠下如瀑布一般的淌下来;李东阳很愤怒;他不是傻子;当然明白这些人在做什么。不过他没有吭声;只是站在这里;看到那夹杂着无数泥石的急流冲向那一马平川的田埂。

    “大人;这里不能再待了。大人的身子骨要紧;且回县衙去换一身干净的衣衫;喝一口热茶。不;喝一口姜茶;好好歇一歇。有下官们在这里照看……”在旁苦劝的是京县的县令。弘治三年的进士;刚刚从礼部观政调到了这京县;名叫李如意;这李如意起来还算是李东阳的门生;不过当着众人的面;他却不敢称李东阳做恩府;他在旁苦苦相劝;眼泪都要流出来;可是他话到一半;却被李东阳打断了。

    李东阳目光阴森森的盯着他。大喝道:“李如意;当日在朝的时候;你是何等的忠厚;想不到连你都变成了这个样子;哼。你以为这点伎俩就能瞒天过海吗?你满肚子的经义和教化都被狗吃了吗?”

    李如意吓了一跳;连忙跪倒在泥泞中;口里:“下官该死。”

    李东阳却没有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愣愣的盯着那决口;站在这决口面前。连他这大学士都变得无比的渺;在这狂风怒吼、雷鸣闪电、大雨磅礴的天地之间;他仿佛一颗细沙。

    可是那老迈的身躯;却没有被厚重的蓑衣压弯;他笔直的站着;不出的苍凉;眼袋下的皱纹浸满了水;那愤怒的眼睛渐渐温和下来。

    水至清则无鱼;这是他的处世之道;也是他宦海数十年总结出来的道理;他不是谢迁;不是那种想砸碎一切重新来过的人;他熟知人的各种私欲;所以他愤怒;却并没有再什么。

    “子思……”李东阳的声音不;在这种天气之下;声音若是再低一些别人也休想听到。

    子思是李如意的字;李如意听李东阳如子侄一样的唤他;倒是让他心里松了口气;他连忙应道:“下官在。”

    李东阳道:“撤了这些百姓;让他们各自回去吧;将来等灾情过去;他们还不知要耗费多少力气重建家园。把差役们都召集起来;散布到各处河堤;随时观察各处河堤的动向;若是哪处河堤还有冲毁的危险;要及早预警。还有;让本地的军户随时做好准备;协助迁徙百姓;那些家里遭灾的百姓;全部都安顿到县城里去;你抽调出一些人来;给他们安顿。”

    李如意心里却是为难;这么多灾民要安顿;县衙哪里应付的过来;可是这时候他却不敢个不字;忙道:“是;下官知道了;请大人放心。”

    李东阳点点头;叹了口气;没有再什么;良久才道:“走吧;回县衙去。”

    一干随员随着李东阳上了轿子;一行人冒着雨回到县城;也好在京县县城并不是处于低洼的地段;可即便是如此;地上积攒的水还是漫过了鞋子;李东阳坐在轿子里;拉开轿帘;任由风雨灌进来;看到这街上没一个人影;沿街的所有铺面都已经关的死死的;就算有人开着门;那也是拿着簸箕或是水瓢将漫入家中的雨水倒出去。

    他没有吭声;心里不知在想着清早的朝议;还是方才在河堤的见闻。

    到了县衙的时候;却有人冒雨迎过来;这人是个差役;几乎是扯着嗓子在雨中吼:“京师急报;京师急报;加急传来的;县尊……”

    “不准喧哗阁老在此。”有人去呼喝他。

    那差役才立即住嘴。

    李东阳的眼皮子却是抬了抬;等到轿子进了县衙;在一处长廊下头稳稳停了;李东阳下轿的时候有几个差役撑着伞过来接他;待李东阳下了地;进了长廊;随即进了衙门的大堂;其余的随员也呼啦啦的跟进来;李如意在大声招呼:“快;生炭火;熬姜汤;都断了腿吧;快去。”罢又过来给李东阳作揖;道:“大人少坐;下官……”

    李东阳沉着脸;淡淡的问:“方才有人在喊京师急报;叫那差役来;老夫要看。”

    李如意讨了个没趣;只得挤出点笑容;连声是。

    热茶和急报是一并送送来的;除此之外;还有差役将一个火盆放到了李东阳的脚下;李东阳顿时觉得火热起来;可是他的心情却是冷若寒冰;他捡起急报;拆开封泥;随即看了起来。

    随即;他的脸色微微一变;那一双冷漠的眼眸却是掠过了诧异。

    出事了……

    正午时分;锦衣卫倾巢而出;不知何故;已经封锁了长街和城门;京师内谣言四起;更叫人大跌眼镜的是;一队队校尉突然围住了大学士刘吉的宅子。

    锦衣卫这是想做什么?柳乘风这是想做什么?

    李东阳眯起了眼;他心里忍不坠在犯疑;或者皇上这是想做什么?这里头透露出来的信息实在是太教人看不透了;把大学士的宅子围了;李东阳要弄清楚的是;这件事到底是柳乘风擅自为之;还是受了宫中的指使。

    若这是柳乘风的擅自行动;这柳乘风未免也太大胆了;周成的事还没有完;他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带人打到刘吉头上;刘吉确实要完了;从宫里对他的态度就可以看出;可就算人家受了冷落;也绝不是锦衣卫可以随意轻慢的。

    可要是宫中授意呢?

    李东阳却不太相信;皇上绝不会做出这种事;皇上就算再不喜刘吉;也不会有如此过激的行为;大不了让他致仕就是;又何必要闹得如此惊天动地。

    天……变了……

    其实早先李东阳就感觉到了一点蛛丝马迹;从什么时候?应该是在七八天之前;皇上的种种迹象都透着古怪;许多的举止都像是变了一个人;就如今早的这一次朝议;皇上的所作所为可谓是惊世骇俗;没想到这才多久;京师里又传出这等耸人听闻的事。

    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东阳一时也摸不清。

    不过现在看来;事情不;而且接下来;京师将会发生更惊天动地的事。

    站在一侧的李如意看出了李东阳脸色微变;不禁心翼翼的道:“大人;京师那边没有出什么大事吧?”

    “嗯?”李东阳回过神;随即目光落在李如意身上;随即很是坦然的道:“是出了一点事;嗯;老夫不是交代你去安置灾民吗?你去吧;不管怎么样;只要安置好了;仍算你的功劳。”

    李如意点点头;却知道事情肯定不太寻常;他是个聪明人;此时心里只是在琢磨;到底是什么急报;能让堂堂内阁大臣如此心神不宁。

    “子思;你回来一下。”李东阳突然又开了口;随即吩咐道:“这里的灾情;各衙门都不能怠慢;你立即去准备车轿;老夫连夜要回京;安置灾民的事;你也不能怠慢;快去吧。”

    “啊……”李如意不由惊呼一声;道:“连夜回京;大人;这外头可都是瓢泼的大雨;道路又泥泞难行;据许多道路都被山石和泥流冲垮了;大人回去;若是出了什么闪失;下官怎么担待的起?”

    李东阳的语气却是无比的坚决;正色道:“让你去你就去准备;老夫心意已决;你不必多言。”

    李如意无奈;可是心里未尝没有几分喜色;不管怎么;李东阳走了;自个儿也乐的一个无人敲打;这尊大佛在这县里;总是教人不自在……第三章送到。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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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四十五章 :事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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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城。

    乌云在夜空当中低低地垂压着;闷雷声在天空当中滚过。伴随着暴雨而来的大风刮得呜呜作响;鬼哭狼嚎的。纵是午时时分;街道上仍是一片黑暗;只有无数草屑卷起;纷纷扬扬。

    随着雷声嗡嗡响起;一道闪电划下;瞬间的骤亮;照亮了无数张湿漉漉的脸;淅沥沥的雨水拍打着、肆虐着;令人生出绝望。

    街道上;靴子踩踏着道路上的积水;按着刀柄的校尉沿着一排屋檐在快步移动。

    在他们的身侧时不时会飞来一匹快马;马上的人戴着斗笠、穿着蓑衣;指挥着这从四面八方的人龙。

    “奉都指挥使大人之命;内东城所有校尉全部往迎春坊去;封堵迎春坊各处出入口;尤其是几处渡口;不得有误。”

    无人敢抱怨;在严厉的目光之下;一队队人从人流中分出来;调转了方向;迎着把他们的袍袖都要鼓起来的大风和拍在脸上生痛的暴雨;隐入另一条黑暗的街道上。

    骑马的人一个个过去;一个骑士突然过来;在雨中驻马;街道上打了几个转;大喝道:“李千户;李千户在不在?”

    屋檐下头一个湿漉漉的人跑出来;回应道:“是陈鸿宇陈千户?陈千户有什么吩咐?”

    骑在马上的正是陈鸿宇;陈鸿宇全身湿透了;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道:“我奉指挥使大人之命;与你一道去鸿胪寺;大人了;鸿胪寺那边贼人最是凶恶;为防有失;你我结伴而去更妥当。”

    这李千户倒也没再追问;只是道:“那指挥使大人去了哪里?”

    陈鸿宇道:“去了刘吉的府邸。”

    李千户点点头;表面上镇定自若;可是心里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一个时辰之前·北镇抚司衙门的命令就传达了下来·各千户所紧急点卯;召集人手随时候命。半个时辰之后;各衙门又都接到了命令;有的开赴城门;有的围住大学士府邸;有的直接前往鸿胪寺;还有一些直接围了万通的宅子。

    这么大的动静是这李千户平生未曾体验过的;就算是锦衣卫全盛时期;只怕也不曾这般的嚣张;连大学士的宅子都敢围·这在从前的李千户看来简直就是嫌命长了。

    可是现在;谁也不敢违背指挥使大人的命令;理由很简单;指挥使是柳乘风;这个理由看上去不是很充分;但也足够了。这个柳乘风一向是顺之者昌逆之者亡的性子;对他俯首帖耳的·虽不能个个都像陈鸿宇这些人这般飞黄腾达;却也有不少的好处。

    可要是有谁敢逆了他的心意;则是必死无疑。这么多年来;这指挥使大人扳倒了多少人·哪一个和他对着干的有好下场?便是那同知陈让;如今也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对柳乘风马首是瞻。因此指挥使大人的手令一到;李千户就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命令似乎有什么问题;考虑的也不是是否执行;他连考虑都没有;直接就下发了命令;把千户所中所有当值的人手全部召集起来;在一炷香之后毫不犹豫地冒雨上了街。

    其实上街的何止是锦衣卫·锦衣卫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惹得各方不安;在顺天府里·几个当值的堂官听到了汇报;一个个目瞪口呆之余;脸上都不禁掠过了一丝慌张。

    事实上;他们根本就不知晓柳乘风的意图;或者连柳乘风要干什么都不知道;事情发生之后·他们第一时间下了条子;带着兴师问罪的口吻去北镇抚司·想问问柳乘风想做什么;谁知那边有人回报;是柳乘风已经带队出去;至于干什么;理由也很简单;捉拿乱党

    可笑······

    在座之人;谁都不信这个辞;虽现在不是青天白日;可是若有乱党;这又从何谈起?柳乘风最爱搞怪的;居然还派人堵了城门;实在很不像话。

    “这柳乘风;莫不是想造反吧?”

    堂官们在严严实实的屋子里喝着茶;不无担忧地闲聊。

    “应当不是;他柳乘风胆子虽大;想必也不敢做这种事;更何况凭一点儿锦衣卫;让他们拿人可以;造反?实在是力有不逮。就算造反;也应当出动新军;我让人去看过;新军在营房里一直没有动静;更不必;据今儿太子去了新军大营;一直在那里坐镇呢;这么大的风雨;太子殿下居然还观看新军会操……”

    “会操?这个时候会什么操?”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新军的操练很是苛刻;这时候会操;倒也没什么不同寻常之处;上年年末的时候;大雪纷飞;这些人还不是拉出去操练;据有不少都冻僵了;被人架着回去的。这新军的规矩是柳乘风制定的;这个人做事总是出人意表;稀奇古怪的。”

    “可是眼下顺天府该怎么办?若柳乘风真的想闹事;顺天府一点动静都没有;朝廷责怪起来;你我怎么担待?”

    “先让人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还能如何?放出差役去把这些人全部赶回去?眼下也只能如此;想必东厂那边肯定也在想应对之策。哎···…只能如此了。”

    一帮子人正着话;其实这些读书人出身的人;哪里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