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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133部分阅读(2/2)

椅上;柳乘风眯着眼打盹儿。

    这一次随行的不但有锦衣卫;有东厂;还有礼部的官员;连学生军;柳乘风也一并将他们带了来;扮成护卫的模样;火铳、火药都在车中存放。

    除此之外;宣府锦衣卫千户所那边也已经下了条子;至少到了宣府;柳乘风的力量也不算;出了事;至少也有反击的力量。

    不过这只是这么一点而已;丘八们可不是好惹的;这些人吃兵血;贪渎钱财;朝廷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就敢煽动下头的人兵变;所以对这些丘八;朝廷很头痛;对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敢有什么作为;就怕真要惹翻了;闹出什么更骇人的事;姑息了这么多年下来;这些人骄横可想而知。

    柳乘风这一次要面对的;就是这些丘八;这绝不是什么好玩的;和文官不一样;文官们爱耍心机;用的至多也不过是阴谋诡计;可是这些家伙;却是不一样;一拍两散了就操家伙;绝不会和你有什么气。

    正因为如此;柳乘风才想尽办法把学生军带来;至少在他看来;学生军是他最信任的武装。

    马车也不知走到哪里;在附近的集镇的歇了一下;李东栋便笑呵呵的掀开帘子钻进车来;柳乘风手那着学而报在看;见他进来;不禁道:“李先生有事吗?”

    李东栋是这一次为数不多的随员之一;他朝柳乘风笑了笑;道:“侯爷;学生的那辆马车有点儿进风;太冷了;这鬼天气……”他很不斯文的骂了一句;或许是经常和满口胡话的柳乘风打交道多了;如今也传染了柳乘风的一点儿匪性;随即不气的落座;道:“学生到这里坐一坐;大人在看学而报?”

    柳乘风放下报纸;笑呵呵的道:“今日的学而报头版上议论的是造作局到底该不该彻查;你来看看。”

    李东栋接过学而报看了一会儿;随即笑道:“这是侯爷的安排吧?朝廷现在已经偃旗息鼓;而侯爷则是暗渡陈仓;直接去宣府;为了表示侯爷不甘心就这么了解造作局的事;自然要在学而报中叫唤几下;哈哈;那些人瞧见了;只怕心里才更安生一些;侯爷越是在学而报中抨击的厉害;明皇上不肯彻查造作局的态度更坚决;如此一来;他们就自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

    柳乘风拿起这车厢里用木盒子装着的梅子吃了一粒;笑呵呵的道:“什么都瞒不过李先生;咱们要想把事情做成;最紧要的是出其不意;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柳乘风还在京师;已经拿造作局没有了办法;狗急跳墙……”

    柳乘风着着;自己不禁笑起来。似乎觉得身体有些燥热;便脱下了一件外衫;随意披在自己身上。李东栋也不禁笑了;道:“侯爷这么做;确实也是完全之策;只是到了宣府之后;又该如何动手调查那些边将?”

    其实去宣府;最重要的还是把和造作局有关的人深挖出来;其实柳乘风手里已经有一份名册了;不过这还不够;只是初步的判断;前贼先擒王;得把这幕后的大人物拿住;才能做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柳乘风一摊手:“宣府的事;我是两眼一抹黑;现在能有什么主意;反正是走一步看一步;咱们呢;暂时就把自己当作是商人;到了宣府到了大同之后;专心先做出关的准备;一面再命人打听;钱芳在大同也有几个年头;倒是认识不少人;不过他不能抛头露面;倒是可以寻几个和自己有过命交情的人悄悄去确认一下;这件事其实也不急;陛下虽让我来宣府揪出这些丘八出来;可是也没要赶早;本侯倒是觉得;眼下当务之急;还是把聚宝商行的事理顺一下。”

    李东栋愕然;道:“侯爷;聚宝商行这边出关的凭引不都已经齐备了吗?还有什么需要理顺的?”

    柳乘风冷冷一笑:“没这么简单;你以为聚宝商行出关之前;这宣府、大同这边就没人与关外的人做生意?实话和你了吧;与瓦刺、鞑靼人贸易的人还真不少;如今咱们聚宝商行出关;他们的生意也别想做了。朝廷是不许商贾私自带着货物出关的;这些人却能往返于宣府和大漠;在这边镇这边;肯定有人庇护他们;你等着看吧;咱们聚宝商行挡了人家财路;人家虽然不敢正面与你有什么冲突;可是暗地里使绊子是肯定的;所以去宣府有两件大事要办;一个是把这些私自出关的商人和他们勾结的人收拾了;另一个才是了断造作局的钦案;以我看来;这两伙人;只怕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解决了其中一桩;肯定能牵连出下一桩出来。”

    听了柳乘风的分析;李东栋颌首点头;道:“侯爷的也有道理。”

    二人商议了片刻;就绝口不再提宣府的事儿了;这李东栋掀开扯帘看到外头茫茫的林莽和道路;诗兴大发;正推敲着诗词;柳乘风继续捡起学而报斜躺着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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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七十一章 :豪族

    第三百七十一章:豪族

    转眼过了八天;京师距离大同并不远;天子守国门嘛;这京畿自然远不到哪儿去;否则又哪里会有国门之?虽然这几日下了雨;道路泥泞;可是不可避免地抵达了大同。。hke。  *

    这偌大一支商队的抵达;自然引起整个大同的侧目;大同乃是整个宣府最重要的关隘;如今经过百年的经营;也成了商贸中转重地;热闹非凡;只是这热闹也只是和其他边镇相较;和京师和北通州比起来就寒碜得多了;就是现在的廉州;它也差得极远。

    聚宝商行早在这里买下了大片的土地;货栈、商号不少;柳乘风为首的商队到了这里;也不需特意去寻栈;已经有人为他们安排好了一切。

    接下来就是与官府交涉;盘货出关;这些也要耽误不少的时日;下头的人已经按部就班地开始筹备起来;柳乘风倒也乐得清闲;不过他不宜过多抛头露面;因此只是在商行中自娱自乐;有时和李东栋下下棋;有时看看学而报读读书。

    其实聚宝商行的商队还没到大同;早就有人收到了消息;而聚宝商队的到来自然也少不得让人揪心。

    与聚宝商行同处一条大街的乃是开泰商行;这开泰商行若要追溯得从元朝开始;那时候蒙古人一统天下;关内关外的防禁松弛;大同作为关内外的必经之路;曾经繁华一时;而开泰商行便是在那个时候起家;传到现在;已经有了偌大的基业;而这开泰商行的东家姓范;叫范永。

    在这大同乃至宣府;还真没有人没听过范家威名的;范家以出关贸易起家;财源广进;单下头的长随以及附近田庄的雇农就有数千人之多;家中富可敌国;绝对是那种抖抖脚街面都要颤一颤的人物。

    据当年土木堡之变;大同失守;瓦刺人攻入大同;这大同内的百姓人心惶惶;唯有范家为首的大同八大姓不慌不忙;反而仍旧让自己在大同的店铺做买卖;结果;瓦刺人果然烧杀劫掠;偏偏范家这样的大家族却是秋毫无犯;甚至有人传言;瓦刺人不但没有烧杀他们的产业;甚至还派了兵丁保护;只是这些传言没有实证;谁也不敢什么。

    其实这里头的关系知道的人也不少;以范家为首的大同八大姓做的本来就是和瓦刺、鞑靼人互通有无的买卖;朝廷禁止商贾出关贸易;可是八大姓早已买通了边关的守备;带着货物畅通无阻的与瓦刺、鞑靼人做生意;有时大明与瓦刺、鞑靼人关系缓和;便允许互市;可是一些违禁品却是查得很是严格;这八大姓却是满足瓦刺、鞑靼人;每年将许多马掌、刀枪、箭簇通过各种手段送到关外去。

    如此一来;瓦刺人几乎将他们当作了自己的后勤总管;虽然这贸易的规模并不大;而且要价极高;可是这关外的各部都离不开他们;自然不会和他们翻脸。

    范家就是八大姓的首领;除了范家之外;还有王、靳良玉、梁、田、翟、黄等姓与范家一道常年经营这些生意。在历史上;这八大姓因为后金的崛起转而向后金贸易;在后金最困难的时候;大量输送军械、粮食等物去支援金人;此后鞑子入关;为“财赋有出;国用不匮”;便将这八大姓的有功之商召入京城;赐宴便殿;入籍内务府;封为皇商;从此这八大走私的豪族摇身一变成了八大皇商。

    范家在大同可谓根深蒂固;可是现如今却有一股子阴霾笼罩在他们的头上;家主范永这几日出奇的没有去城外的清风观里与人对弈;每日只是在家中闲坐;范永一向自诩为君子;饱读诗书;生得也颇为倜傥;尤其是一到荒年;总会叫家人去施些粥米给城中百姓;因此大家都给他取了个外号;叫他范君子。

    只是范家的下人们却都知道;范君子在外头虽然如沐春风;长袖善舞;可是在这范家里却是极严厉的一个人;一向是以军法治家;他的心情一旦不好;绝不是好玩的。

    范永这段时间的心情其实都不好;每日将自己关在书房;只有几个最亲近的奴仆去书房中与他汇报些事情;其他的时间;就是饭菜也都是命人送去书房去;不肯轻易出来示人。

    这是老爷心情不好的征兆;因此这阖府上下都是心翼翼的;途径书房都是蹑手蹑脚地走过。

    此时正是正午;一个最亲信的老仆却是出现在了檐下摆满了盆栽的书房门口;轻轻叩门;里头的人威严地道:“进来。”

    老仆将门打开一条缝隙;轻手轻脚地进去;范永此时则是斜躺在太师椅上;用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副很是头痛的样子。

    “瓦刺和鞑靼他们联系上了吗?”

    老仆沉默片刻;道:“联系上了;他们……”

    老仆欲言又止。

    范永皱起眉;捏了捏那一向自以为然的美髯;道:“你。”

    “是;他们那边的意思是;咱们范家和他们是老交情;有话自然好。不过聚宝商行和他们做生意互通有无;若是咱们范家和他们聚宝商行的价钱一样;自然是先购咱们范家的货物……”

    “哼”范永冷笑道:“原来咱们平时为他们做了这么多事就值这么点儿交情;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和聚宝商行做生意了?”

    老仆没有再话;交情这东西在商场上还真不值几个钱;做生意本来讲的就是一个利字而已;利字当头;不共戴天的敌人可以是朋友;合作多年的朋友可以成为寇仇;瓦刺和鞑靼人要的不过是货物而已;范家能去与他们交易;他们就和范家打交道;聚宝商行有货物;他们自然也就和聚宝商行打交道了。

    范永喘了几口粗气;不过这君子之名却也不是白叫的;虽然脸色很难看;可是很快又努力地让自己显得心平气和。良久才道:“聚宝商行这一次出关的底细查清了吗?这一次带队出关的是什么人?”

    老仆道:“打听了;只知道这人姓陈;单名一个丰字;这一次出关的规模很浩大;老爷是不知道;聚宝商行数月之前就盘下了不少的地产;里面都是堆积如山的货物;骡马就准备了数千头;相关人等足有三千之多;丝绸、茶叶、瓷器、就是一些铁器;他们也照常贸易。”

    范永的眼睛眯了起来;冷冷地道:“如此大宗的互市;以后咱们范家吃什么?看来这聚宝商行是要将咱们范家逼到绝境了。”

    老仆犹豫一下;道:“其实也未必;瓦刺和鞑靼人都对火铳有兴趣;聚宝商行那边倒是对瓦刺和鞑靼人没有兜售火铳和火炮;瓦刺和鞑靼人都已经放了话;是火铳和火炮;谁要是能运出关去;这价钱都好商量。”

    范永森然笑道:“他们怎么对火铳有兴致了?”

    老仆道:“据在京师那边有一支什么学生军;用火铳把瓦刺的铁骑打得落荒而逃;想必是这些瓦刺、鞑靼人想看看这火铳到底有什么稀奇;不过他们了;不要边镇的火铳;要那什么学生军手里用着的。”

    范永冷哼道:“瓦刺和鞑靼人一向是生在马背上;他们用不了多少火铳;多半也就是要一些拿去研习一下;瞧瞧这火铳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而已;就算是他们价格不菲地收购;咱们也挣不了几个银子;眼下最让人难办的还是聚宝商行;聚宝商行这么一出关;咱们货栈中囤积的货物还有人要吗?出关贸易是范家的根本;我范家祖祖辈辈都干着这个营生;这基业不能到了我范永手里就没了;所以;聚宝商行在;咱们范家就没有活路。”

    他眯着眼;随即又叹了口气;继续道:“可是聚宝商行的来头似乎也不;否则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做这么大的生意;看来咱们得先拜访一下那带队的掌柜;是叫陈丰吗?你去拿了我的拜帖;就请那陈大掌柜吃个便饭;就他们到了这里;范某人身为地主;岂能不尽尽地主之谊?请他万勿赏光;若是他们肯给咱们一条活路倒是罢了;实在不成;只能用强了。”

    出这话的时候;范永有很大的自信;这不是开玩笑的;范家在这里经营了上百年;关系错综复杂;是这宣府十足的地头蛇;得难听些;就是朝廷派来的宣府巡抚多少也要给他一点面子;动强;范永还是很有这个自信的。

    老仆听了;连忙道:“是。”

    老仆正要按着范永的吩咐去做;范永又吩咐道:“还有;把大同的其他七姓也一并叫上;镇守宣府的崔公公也请他出面一下;壮壮声势。”

    老仆点了点头;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问道:“那宣府巡抚左大人呢?”

    范永摇摇头道:“他是文官;这种事不宜出面;咱们这几年也喂饱了他;往后少不得还要他照拂;今日就不必请他来了。”

    老仆道:“是;人这便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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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七十二章 :强龙叫板地头蛇

    一封名刺送到了聚宝商行位于大同的门脸。

    柳乘风坐在后院的花厅里;一边值得玩味的看着这拜帖;一面心里想:“这才多久;对方就把自己的名字打听清楚了。”

    陈丰;正是柳乘风名字的谐音;不过柳乘风这一次虽然化名陈丰;为了保险起见;知晓他这化名的人也是不多;对方能轻易打听到自己的化名;并且将自己的化名写在这名刺上;看来柳乘风倒是不能觑了他们。

    站在柳乘风的座椅对面的是一个老仆;老仆在柳乘风面前既不显得惊慌;也不因为柳乘风的年轻而感到诧异;只是静静的站着;听候柳乘风的回话。

    柳乘风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淡淡的笑起来;道:“你家主人是谁;这名刺里的开泰商行范又是什么意思?”

    其实开泰商行的底细;柳乘风早就查清楚了;这是宣府的地头蛇;宣府上下谁都知道大同的范家。不过他故意这样问;就是要装傻;毕竟自己只是一个掌柜;带着商队出关去的;若是一下子能知道大同商行的底细;岂不是被人怀疑?

    这老仆微微一笑;道:“家主在大同做了些买卖;久闻陈掌柜大名;因此特来相请;到时候不只是我家掌柜会来;便是这大同其他的一些大商贾也会陪同;宣府的镇守太监赵公公;也会去坐坐。”

    他故意把这赵公公的名儿咬的很重;赵公公毕竟是宫里的人;宣府的镇守太监;那可是不得了的人物。明着好像只是为宫中采买。其实还负责监军事宜;宣府上下十几万大军;这赵公公都可以过问;若不是宫中信任;能派他来宣府?

    柳乘风自然知晓这赵公公的份量;在京师;这赵公公或许并不算什么;便是见了御马监的太监。都得乖乖的磕头喊声祖宗;可是这儿是宣府;在宣府;他就是个不容忽视的人。

    柳乘风心里知道;人家把镇守太监赵公公抬出来;分明是告诉柳乘风;他家主人的份量不。

    柳乘风不禁笑了;倒是觉得有趣;道:“既然如此;那么陈某人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你回去告诉你家老爷;到时陈某人一定到。”

    这老仆什么都没有;点了点头;便从花厅中出去。

    柳乘风端起茶盏来喝茶。一边将眼睛落在那大红的名帖上;大红名帖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只有五品以上的官员才能用;这姓范的一个商贾倒是嚣张;明明是个商贾;用的却是大红的名帖。

    由此可见。这个人不只像各方面打听来的消息那样;姓范的不只叫范君子;这为人嘛;多少有点儿傲气;土皇帝做得久了;久而久之;多半就不知自己有几两轻重了。

    这时候。耳房里李东栋走出来;方才柳乘风见那老仆的时候;李东栋就回避去了耳房;外头的话他当然一字不落的听在耳里;他嘴角含笑的到寻了个位置坐下;道:“侯爷;他们终于憋不住了?”

    柳乘风叹口气:“不只是憋不住;只怕还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呢。”

    李东栋却是摇头;道:“这不是下马威;是先礼后兵;这几日我也听过一些大同这边的事儿;这范家是八大姓之首;在大同家大业大;做的生意和聚宝商行并没什么分别;唯一不同的是;只要有银子;他们什么生意都敢做;什么都敢卖;现在聚宝商行断了他们的财路;按道理;给侯爷一个下马威有什么用;多半是早就打定了主意和聚宝商行拼一拼。”

    柳乘风颌首点头;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为了利益;这些人敢铤而走险走私货物去关外;敢卖别人不敢卖的违禁品;这事儿若是彻查出来;他们就是满门抄斩的罪;所以本侯估计;这些人可以为了好处冒这么大的风险;这其一;是在这宣府上下;他们早就罗了不少人为他们张目;才让他们这般的横行无忌。这其二嘛;他们的胆子极大;绝对不是那种打落了门牙往肚子里咽的人;一旦触犯了他们的利益;他们绝对敢铤而走险。”

    李东栋欣赏的看了柳乘风一眼;柳乘风这个家伙;最令他佩服的一点就是很能洞察人心;这一点;反而是李东栋所欠缺的。

    李东栋道:“侯爷的不错;他们有胆子冒着抄家灭族的风险去做违禁的生意;这世上就没有他们不敢做的事;所以侯爷要心了;这酒宴当真要去吗?”

    柳乘风淡淡一笑;道:“为什么不去;有的吃当然要吃;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银子。”他开了一句玩笑;随即肃然道:“不到最后关头;他们不会随意翻脸;所以也不必怕他们什么;本侯当然要去;倒是想看看这姓范的能摆出什么威风。不过先生就不必去了;先生是雅人;不必和这些满身铜臭的人应酬;本侯去会会他们。”

    李东栋道:“不过护卫的人选却是要精挑细选一番;除了两个宫中的侍卫;还得让几个人扮作随从一道儿去。”

    柳乘风微微一笑;道:“那么李先生去安排吧。”

    傍晚的时候;天空竟是下了一忱雨;磅礴大雨在层层乌云下淅沥沥的落下来;大同城里瞬时萧条了不少;大雨之中;柳乘风的马车已经到了一处酒肆下头;这酒肆很是堂皇;名儿也有趣;叫开泰楼;和那开泰商行多半是一个娘生的;柳乘风没兴致打量这奢侈的布置;他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什么样的尊贵地方没有去过;因此任它如何巧夺天工、精雕细琢;柳乘风也没有太多观赏的兴致;急匆匆的上了三楼;那在前头引路的伙计将他带到一处灯火通明的花厅;柳乘风跨槛进去;一时之间;这厅中十几人一起站起;纷纷向柳乘风作揖。

    “久闻陈掌柜大名;今日一见;竟是这般年轻;失敬、失敬……”

    “陈掌柜竟是叫我等久候了这么久;当罚三倍。”

    这种场面上的套话柳乘风听的多了;他的目光落在了这座位上没有起身的两个人身上;其中一个;三旬上下;相貌堂堂;颌下乌黑美髯及到胸前;嘴角上含着淡淡的笑容;不过他就这么坐在那里;真有几分翩翩君子温润如玉的气质;在人群中;给人一种超脱的印象。

    这个人就是传中的范君子?

    另一个则是穿着丝绸圆领衫的四旬中年;下巴没有胡须;皮肤白皙;此刻正拿着一只汗巾擦拭额头;仿佛这外头大雨倾盆;让他感觉有些燥热一样。

    此人一看就是个太监;不过瞧他样子;皮肤白嫩嫩的;很有几分养尊处优的气派。

    柳乘风只是笑笑;十几个人围着一张很大的八仙桌;只有一个空位;空位置在那范永的下首。

    柳乘风却是没有过去落座;这一次是他们宴请自己;却只给自己预留了这么个位置;而那范永和赵公公却是当仁不让的坐在主位上;若是柳乘风过去落座;就等于是矮了那范永一筹;无形之中;是给柳乘风一个下马威。

    柳乘风含笑着朝那些对自己喜笑颜开的人点点头;淡淡的道:“这儿天气闷热的很;倒不如索性去外间坐吧。”

    既然不让我坐上首的位置;那么索性我就掌握主动;重新安排一下座次;柳乘风不是个肯吃亏的人。

    那赵公公的眼中掠过了一丝厌恶之色;显然对柳乘风的提议并不满意。

    至于那范永;却也只是微微含笑;似乎并没有听清柳乘风的话。

    很明显;这两个唱的的红脸;至于其他人却仍是嬉皮笑脸;这个道:“外间太吵闹;陈掌柜不如讲就一下。”

    “就是;就是……”

    柳乘风微微一笑:“坐在这里;让人压得有点透不过气来。既然诸位不肯去;那么陈某人索性今日先告辞;下次再来拜谒。”

    他的态度很坚决;一副旋身要走的意思;开玩笑;是你们把我请来的;这首位的位置非坐不可。

    众人眼中都露出愕然之色;更有几个;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了;那赵公公似乎对柳乘风这样的姿态很是厌恶;不禁冷哼了一声。

    “哈哈……”范永终于坐不住了;爽朗一笑;道:“主随便;既然陈掌柜觉得这儿太闷;那么就到外间去坐;陈掌柜;你是稀;听你是京师的口音;不知来这大同是第几次了。”

    他一边;一边站起来;又吩咐这里的伙计撤了酒席;摆到外间去;不过他话的后半截;却似乎是在提醒着柳乘风什么;仿佛在;瞧你这样子;多半是第一次来这大同;子;你能在京师里或许有几分能量;可是这里是大同;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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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送到;汗;准备要去考驾照了;可惜;身份证又找不到了;估计是上次停电去吧带着身份证去掉的;悲催了;老虎这个人很糊涂;身份证已经掉了不知道第几次了;都麻木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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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七十三章 :你算哪根葱

    第三百七十三章:你算哪根葱

    一干人到了外间;柳乘风这一次却是当仁不让地坐在了首位;范永和赵公公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心里都是对柳乘风厌恶无比;可是又不能奈何他;只得左右两边坐在柳乘风的下首。.h. ………

    酒菜上来;那范永微微一笑;先是敬了柳乘风一杯酒;随即寒暄了几句;柳乘风自顾自地酌;一边与范永谈笑风生;至于赵公公;至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只是阴冷地看着柳乘风。

    其他的陪虽是勉强露出笑容;可是这笑容有多少诚意也只有天知道;酒过三巡;范永与赵公公对视一眼;随即慢吞吞地道:“聚宝商行这一次做的好买卖;这么大的买卖想必所需的货物不少吧?”

    柳乘风心里;果然来了;微微一笑;道:“多也不多;大同这条线上大致也不过两千多辆骡马车;再加上数千个人手;这一次只是试探;先走走看;所以货物嘛;也没带太多;不过是丝绸万匹、茶叶千斤、其余还有各种铁器若干;至于瓷器倒也不算多;运输不便;只装了七十多车;再就是一些草药和治马的草药;这东西据在瓦刺和鞑靼价格不菲;至于其他零零碎碎的货品也有;今年若是能卖得好;明年的时候;商队的规模还要再扩大一些;看看能不能取道西行。”

    在座之人哪个不是腰缠万贯之人?饶是如此;听到柳乘风这般;还是忍不住咋舌;这还只是先试试水;这么多货物简直可以将八大姓每年出入的那点儿货物直甩几条街了。

    范永的眼眸中掠过一丝焦虑;这些货物出去之后;范家还怎么靠着互通有无在这大同立足?不过他的脸上却是从容一笑;道:“这么多货物出去;难免会导致货物的价格贱一些;陈掌柜;大家都是生意人;这个道理想必陈掌柜也懂;货物越多;价值越低嘛。”

    其余人纷纷点头;这世上的东西越是紧缺;价值就越高;如那古玩一样;正是因为市面上少;才能价值连城。

    柳乘风端着酒杯;笑呵呵地道:“你却是错了;道理是这个道路;可是朝廷允许出货的商家唯有咱们聚宝商行;关外货物的价格都由我们聚宝商行垄断;出什么价;那是聚宝商行定的;轮不到瓦刺和鞑靼人来讨价还价。再者;瓦刺和鞑靼人物资奇缺;聚宝商行带出去的这点货还远远满足不了他们的需要;就算是再把这出货量增大一倍也没什么关系。”

    这些人计算出了出货量太大导致供大于求让货物贬值;可是柳乘风的回答却是垄断;关外的货物只有聚宝商行有这资格堂而皇之地出货入货;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其他的就算依靠走私;聚宝商行也迟早会对这些人动手;所以这价格自然而然地掌握在聚宝商行的手里;想卖多少;价格几何;都是聚宝商行的事;甚至在将来;聚宝商行的货物就算是再提一提;关外那些部族又能些什么?

    范永的眼眸中掠过了一丝冷冽;柳乘风所谓的垄断有个先提条件;那便是这供货只会有他聚宝商行一家;至于其他的;将来都会是聚宝商行的打压对象;柳乘风这是摆明着开口威胁了。

    范永不经意地冷冷一笑;淡淡地道:“陈掌柜好大的口气。”

    柳乘风淡淡地道:“不是口气大;实在是聚宝商行的架子太大;不如此;如何能赚来满盆的金玉?再者;聚宝商行的背后是什么人;想必大家也清楚;且不别的;单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