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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79部分阅读(1/2)

    来去;在许多巧合之下;倒是便宜了柳乘风这么个家伙;嫉恨者有之;羡慕者有之;吐酸水的有;乐见其成的也是不少。

    民间和清议的议论;总是随时会变动的;谁也把握不住方向。

    不过这些众生的姿态;如今在天子堂中;却没有一个人去议论;或者;整个内阁六部;还有诸多的衙门;已经没有人有兴趣搀和这种事儿了;柳乘风怎么样;和大家有个屁关系;至于那什么郡主;暂时也只能搁置一边;因为内阁的分裂已经越来越严重。

    昨个儿清早的时候;谢迁谢学士如往常一样在看学而报;谢迁是个能言善辩的人;对学而报中各种学术的争议很有兴趣;因此往往到了内阁;先看一会儿报;再署理公务;这事儿大家都知道;一时间也传为美谈;毕竟谢学士虽然看报;可是本职工作从来没有耽搁;刘健在他的时候;也只是打趣他;从未过什么。

    可是就在昨天;新晋大学士见状;却是了一句话:“内阁也是自娱之所吗?”

    这话摆明着是针对谢迁去的;这是谢迁不好好办公;净来这内阁自娱了。

    谢迁是个什么性子;骂到自己头上;肯定要顶回去;于是就了一句:“与纸糊的内阁比较如何?”

    不得不;谢迁骂人的功夫还是很厉害的;所谓纸糊内阁;其实就是在成化年间的内阁;当年刘吉就是成化年间内阁首辅;这就有点翻旧帐的意思了;直接告诉刘吉;再怎么样;也比你这纸糊的大学士要好。

    刘吉原本只是想指桑骂槐一下;谁知道谢迁然顶的他不出话来;他只是当作什么都没有听见;装模作样去看奏了。

    可是刘吉装作没有听见;听见的属官、吏却是不少;这事儿自然不免传扬了出来;别看只是一席短短的对话;可是所有人都莫名的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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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四十六章:刘吉的逆袭

    内阁阁臣之间的矛盾似乎已经开始爆发了

    要知道;这种相互讥讽的事儿可是极少出现的就算矛盾再深;一般也不会出这种狠毒的话

    现在一个阁老讽刺另一个阁老无所事事;此后又被人翻出了旧账;如此看来;斗争已经开始公开化;今儿这个年;锦衣卫不好过;朝廷又何尝不是如此?

    内阁是大明的中枢机构;穿了;就是百官的核心;这里稍微有一点儿的震动;甚至比宫里头出事加麻烦加棘手;因为宫里出事;背黑锅的可能是锦衣卫;可能是东厂;可能是皇亲国戚;可是内阁生变;总会有人倒霉;现在摆在所有人跟前的当务之急是站队的问题

    一轮的洗牌已经迫在眉睫

    事实上;这一轮洗牌已经开始;吏部的京察已经着手;风声也传出;刘吉提拔来的几个官员;得的都是无为、不谨、年老、有疾、浮躁、才弱之类的评语;很明显;马文升动手了

    吏部尚书马文升是铁杆子的刘健党;这是天下皆知的事;突然做出这么个举动;似乎也不奇怪;不过马文升来做这马前卒;倒也让人看出了问题的严重;在以往;就算内阁有矛盾;那也得维持斗而不破的局面;大家不会直接撕破脸;不可能直接玩得这么直接;可是现在;双方的矛盾明显比成化年间还要厉害;这是摆明着要直接收拾人了

    吏部刚刚有了动作;兵部也同时开始行动;刘大夏这兵部尚书直接免掉了一个京卫的武官;理由是涉及造作局贪渎;克扣军饷

    吏部搞京察;兵部弄反腐;这两大尚书几乎是同时行动;似乎在证明整个京师官员的任免还轮不到某些人上话;就算你再有本事能安插自己的亲信;可是只要有人想搞打下去也只是时间问题

    这一下子;大家才知道事情真的闹大了;看来朝中衮衮诸公已经不满了某些人很久;这时候打算来个专项行动一举把这人死死地压住

    其实这种事想想都明白;内阁阁老最大的权力不在于他们有多大的能耐;真正的权利是官员的任免;虽官员任免是吏部的事;可是几乎每个阁臣都有左右吏部的权利再者;一些高级官员的任免也轮不到吏部来管;这些都是阁臣角逐的目标

    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大权;所以才会有党羽;只有跟着你能升官能获得提拔;大家才愿意为你鞍前马后;不是?与此同时同乡、同年、门生之类的关系也是巩固这个体系的润滑剂

    而现在明显是有人借此消除掉刘吉的影响力;直接打掉刘吉的党羽;这就是剥夺架空掉刘吉的官员任免大权;一旦朝中的百官见刘吉连自己的门生故吏都保不住还有谁敢跟他厮混一起?大家依附在阁臣身上;无非是想升官而已现在倒是连官都可能要免了;谁还敢沾上这种人

    没了官员任免的大权;就没有党羽;没了党羽;莫你只是个次辅;便是首辅;那也只是个笑话;纸糊内阁;的是什么人?的就是成化年间;内阁无所作为;上有万贵妃弄权;下有各种丹士术士插手朝政;而本应为朝廷中枢的内阁;却是不敢有丝毫的悖逆;把这些本应属于朝廷的权利全部拱手相让;纸糊二字;穿了就是无能透顶;刘吉是这个内阁里出来的;现在在弘治朝明显也有人让他这纸糊的阁臣继续发扬光大下去

    而刘吉看上去很平静;在风雨欲来之时;居然似乎还坐得住;今个儿清早仍旧按时到内阁值房里去当值;既没有什么狠话;也没有放出什么风声

    内阁里头;李东阳早就在了;见了刘吉来;如往常一样朝刘吉点了点头;道:“刘公年迈;来得也这样早”

    这话儿听上去很热络;可是仔细咀嚼;却发现有点儿不太对劲;旁外音好像是;你已经老了

    刘吉不为所动;笑吟吟地道:“若是来迟;岂不是尸位素餐?辛苦倒也没什么;最怕的就是风言风语”

    李东阳闻言笑了笑;继续在奏书里拟票;刘吉眼尖;看到那是一份广东布政司递来的奏书;似乎是为了修筑道路的事广东素来贫困;户籍也是不多;连广州的户籍也不过七万;远远及不上修筑道路的条件;现在廉州那边已成了大明有数的货物集散地之一;广东距离廉州不过几步之遥;甚至廉州还一度是广东的府县;人家怎么可能坐失良机?自然就巴巴来上奏朝廷;让朝廷开一面

    其实现在内阁里头要求修筑道路的奏书当真不少;有不少重要的城镇;因为朝廷的要求跟不上;可是又不免有些眼红;于是都告到这内阁来

    李东阳似乎也是为难;一时拿不定主意

    刘吉只是扫了一眼;又看到一边在看学而报的谢迁;谢迁明显没功夫搭理他;对他爱理不理刘吉只是莞尔一笑;随即坐到自己的案牍上;唤了属官道:“去;让通政司拿奏书来”

    另一边的谢迁放下学而报;也开始埋首案牍了

    内阁里;谁都没有做声;可是紧张的气氛;却让那些属官和书吏们压得有些透不过气来;谁也不敢吱声;都是蹑手蹑脚地传递着各式各样的奏书;或者是将近票拟出来的奏书重整理分类

    谢迁刚刚看过了一份奏书;拿起第二份正准备看;可是脸色顿时变了

    在他手里的这份奏书;上言的只是一个御史;御史专司弹劾;白了;朝廷若是大树;御史就是啄木鸟儿;专门抓虫用的;不过大多数时候;大明辛勤的啄木鸟儿们显然没有捉虫的兴趣;是专门用来修理人用的;眼前这份奏书;明显也带有这种功能

    其实奏书里的内容很简单;的是上高王的事;上高王来京;鸿胪寺寺卿赵毅夫玩忽职守;已经得到了处分;可是这件事鸿胪寺有错;难道礼部就没有错?礼部也有迎送藩王的责任;现在藩王进京;却不敢下榻鸿胪寺;礼部无所作为;这是什么道理;所以请皇上无论如何;也要追查到底;不能随便找个人背黑锅了事

    这封奏书简直就是逆天了;很明显;奏书的目的是拉礼部下水;鸿胪寺要负责任;礼部也要负责;无论如何也得给大家一个交道;否则就是不公;厚此薄彼

    问题是;礼部尚书是谁?那可是李东阳兼任的;明里头似乎是向礼部开炮;可是真正的目标却是李东阳;一个御史;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向阁老发难?

    谢迁将这份奏书合上;一双眼睛毫不气地扫了刘吉一眼;他端坐在案牍后;沉吟了片刻;倒是有些沉不住气了若是别人遇到这种情况;多半会不动声色的先搁到一边;待会儿再来;可是谢迁不一样;他犹豫片刻;还是将奏书拿起来走到李东阳边上;道:“且看看这奏书;宾之以为如何定夺?”

    谢迁的举动自然逃不过刘吉的眼睛;刘吉的眼角余光落在李东阳和谢迁二人身上;嘴角扬起了一丝冷笑

    你们不是要收拾我的党羽吗?那好;我就直捣黄龙;直接把祸水引到你李东阳身上;我刘吉是纸糊的阁老没有错;可是你们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子想来和老夫放对;却还是嫩了;就是刘健;当年老夫做首辅的时候;他也还只是个次辅呢

    李东阳接过奏书;将这奏书看了一遍;目光中也掠过了一丝冷意;不过他不像谢迁这样没有定力;反而是微微一笑;捋须道:“这奏书倒是有趣得很;倒不如让刘公一并看看”

    刘吉一脸惊讶的抬眸;道:“什么样的奏书这般有趣?”

    李东阳叫属官将奏书递过去;笑吟吟地道:“刘公一看便知”

    刘吉一副兴致盎然地将奏书接过;随意看了几眼;淡淡地道:“真是不像话;现在朝廷的风气真是越来越放任了;上高王这一件事就有这么多人题大做;不过这御史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鸿胪寺和礼部都是负责接待的;现在出了这种事;鸿胪寺固然有错;可是礼部也不能没有责任;皇上赏罚分明就得做到一碗水端平;总不能厚此薄彼”他一边;一边笑道:“可是理是这个理;有些事还真不能较真;李公是不是?”

    李东阳淡淡笑道:“刘公的意思是什么?”

    刘吉了这么多;其实都是废话;李东阳就是要当面问他的意思

    刘吉却是莞尔一笑;道:“这事儿;老夫也做不得主;还是请圣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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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四十七章:太不要脸了

    刘吉话音刚落;谢迁忍不住哼了一声;想要什么;最终还是忍住

    李东阳只是莞尔一笑;也没什么;把这奏书搁到了一边

    刘吉则是怡然自得地去拟票;方才的事儿仿佛都没有发生过;过了一会儿;通政司有人过来收取奏书;将这一沓沓奏书全部送去正心殿

    正心殿里;朱佑樘却是眯着眼儿坐在椅上一动不动;似是闭门养神

    站在朱佑樘身边的是秉笔太监萧敬;萧敬弓着身;慢吞吞地道:“东厂这边在迎春坊已经加派了人手;前些时日确实是发现了明教的踪迹;奴婢窃以为朝廷这般通缉;明教仍然能在京师活动;畅通无阻;只怕在京师里头定有人为他们庇护不过这事儿得等有了眉目才能断言”

    “锦衣卫那边呢?就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朱佑樘淡淡地问

    若论起打探消息;锦衣卫却是比东厂要差那么一筹;其实理由也简单;锦衣卫是官面上的密探;所招募的人员都是有编制的;大多都是锦衣卫的子嗣充入;而东厂则不同;东厂招募的大多都是街上的泼皮无赖;若是监视百官;锦衣卫或许本事不;可是要在三教九流中打听出什么消息;却是比东厂差了一些

    萧敬微微一笑;道:“这个;奴婢却是不知;不过以锦衣卫之能不可能一点风吹草动也不知道;奴婢妄自揣测;或许是锦衣卫那边有什么顾忌”

    朱佑樘的眼眸中立即掠过了一丝难以捉摸的复杂;淡淡地道:“是吗?”

    萧敬这个老狐狸能历经三代皇帝;同时又受历代皇帝的宠幸;对他信任有加;其智慧可想而知就比如这一次奏对;就足见他的高明之处;他方才锦衣卫有顾忌;虽然没有明可是暗地里的意味却是不同

    想想看;既然东厂知道然后立即告知了皇上而锦衣卫若是同样知道京师里仍有明教余孽;为何不向宫里汇报?毕竟这是大事;那皇上就不免深思了;锦衣卫到底有什么顾忌?

    其实这个顾忌也简单当年锦衣卫将明教余孽在京师的势力连根拔起;立下大功;为了这个;宫里也有了褒奖;可是现在京师里仍有明教余孽;这岂不是意味着当时锦衣卫并没有把明教余孽铲除干净;现在又发现了这些乱党?因此怀了私心;故意把事儿隐瞒下来

    无论是锦衣卫还是东厂;其实都是宫中的爪牙对宫里来;这些人是宫中最倚重的力量;是维护统治的重要工具所以他们可以没有私德甚至可以纵容他们横行不法;可是有一条;就是不能有私心若是有了私心;宫里还要你们做什么?你们的一切都是宫里给的岂敢藏私?

    萧敬首先假设锦衣卫知道此事;随即又不明着锦衣卫的坏话只是一句或许有什么顾忌;接下来的事儿自然就是皇上自己发挥想象了;这句话有点缺德;可是却很有用;只此一句;就可以让皇上的心里产生变化;至少会觉得;东厂似乎比锦衣卫加可靠

    朱佑樘的脸上露出不悦之色;可是很快又恢复如常;淡淡地道:“这么大的事不要疏漏;现在年关要到了;朝廷还有不少大事;绝不能让乱党有机可趁;东厂这边要多费费心思内阁那边如何了?”

    萧敬宠辱不惊地道:“奴婢明白内阁……内阁那边据也有动静;像是谢迁和刘吉反目了”

    “反目……”朱佑樘只是笑了笑;道:“都是朝廷大臣;为了公事拌几句嘴也是常有的事;反目的词儿太过了”

    萧敬舔舔嘴;心里不由想;陛下这副样子莫非是乐见内阁如此?皇上现在打的是什么主意?萧敬伺候过几代皇帝;唯独眼前的弘治的心思最难掌握;一时也猜测不出到底是什么用意

    正着;通政司那边把奏书递了上来;朱佑樘打起精神;俯身埋首开始御览奏书;其实这些奏书;内阁那边都是拟了票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朱佑樘只需决定准还是不准就是了看了几份奏书;朱佑樘在一份弹劾奏书上停留;突然抬眸;对一边伺候的萧敬道:“有些御史真是无事生非;朕已经惩治了鸿胪寺寺卿;现在又来寻礼部的麻烦”

    萧敬道:“奴婢不敢过问政事”

    朱佑樘点点头;显得很是满意;萧敬最大的长处就是知道自己的本份是什么什么该;什么不该;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用起来既放心又贴心

    朱佑樘笑了笑;提了朱笔在奏书里写了个不准二字;随即继续看下一份奏书了

    看到一半;外头又有太监前来禀告;道:“皇上;廉州侯、锦衣卫佥事柳乘风求见”

    朱佑樘一边看奏书;一边道:“叫进来”

    萧敬低声道:“奴婢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朱佑樘想都没想;便道:“有什么可回避的;不必了”

    过了片刻;柳乘风穿着一身钦赐飞鱼服满是疲倦地进来;这段时间;他确实忙碌了不少;其实他的差事本就如此;闲时闲得发慌;忙的时候又是晕头转向;好在他的精神气儿还好;朝朱佑樘行了个礼;看到萧敬也在;不禁笑了笑;很是轻松地道:“萧公公也在?”

    萧敬朝他点点头

    朱佑樘道:“急匆匆地入宫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柳乘风道:“陛下;锦衣卫在迎春坊那边发现了明教通缉要犯;可惜此人很是奸猾;被他走脱了;微臣不敢隐瞒;也知道这事儿太大;因此特来禀告”

    朱佑樘起先听到萧敬的话;还觉得有根刺儿扎在心口;明教的事和柳乘风息息相关;可以当时扫荡明教余孽;柳乘风居功至伟;若是锦衣卫怀了什么私心;包庇的自是柳乘风;如此一来;柳乘风的忠心就要大打折扣了可是现在;见柳乘风这般急匆匆地赶来告知;不由看了萧敬一眼;萧敬的脸色还算如常;不过明显;他的心情有点儿不太平静

    柳乘风这个家伙真是越来越老练了;要挑剔他还真不太容易;单看他得知明教消息之后便立即入宫禀告;就足见这个家伙有极高的政治敏感;根本不让人有坏话的机会

    萧敬不由吁了口气;心里有点儿发苦

    朱佑樘此时振作精神;道:“哦?锦衣卫有了发现?”

    柳乘风道:“正是;发现了一个和尚;此和尚曾参与过上一次云霄阁刺杀微臣的事;后来让他侥幸逃了;原以为此人已经出了京师;可是谁知他却突然现身在四海商行;去见了上高王;随即又从容而去;微臣估计这个和尚不但诡计多端;而且一定有人暗中包庇他;否则朝廷四处通缉他;他却能在京师里隐匿;甚至毫发无损;现在在上高王到京的时间又凭空出现;只怕图谋不”

    朱佑樘听到上高王;顿时严肃起来;道:“这么;这和尚和上高王有牵连?”

    柳乘风回道:“牵连肯定是有;可是具体是什么关系;微臣却是一无所知;只怕是要谋划大事”

    朱佑樘的脸色又严肃了几分;先是看了萧敬一眼;随即又看着柳乘风;道:“过几日;宗令府就要敕封公主;十日之后就是大婚;这个节骨眼上万万不能出什么差错无论是东厂还是锦衣卫;都给朕彻查;出了事;朕绝不轻饶”

    萧敬正要答应;谁知道柳乘风却淡淡地道:“陛下;其实要查也不难;最紧要的是厂卫之间同舟共济;不可再如从前一样勾心斗角了陛下想必也知道;东厂和锦衣卫从前确实有些矛盾;可是眼下事情已经关乎到了朝廷的脸面和陛下的大计;若是再相互拆台;只怕就是万死了因此微臣以为;既然要查;那大家就该互通有无;微臣早就听东厂一直在注意迎春坊那边;想必也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何不如大家把消息都共享一下;如此;才能尽快查出乱党”

    柳乘风堂而皇之地出这么一番话;脸不红心不揣;甚至还有几分真情流露

    可是这话在萧敬听来;却觉得也太不要脸了东厂和锦衣卫本来就互不同属;大家各自查案;事实上;正如柳乘风所;东厂在半个多月之前就已经察觉出了蛛丝马迹;萧敬见事情严重;于是索性亲自挂帅;督促番子们查探;他的心思也很简单;这两年锦衣卫的声势逐渐追上东厂;东厂若是再不能办出一桩大案;不但他萧敬不好做人;便是在皇上那边也不好交代了

    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点儿曙光;萧敬这些时日几乎把所有的身心都扑在了这上头;东厂的番子也都是不眠不歇;真是操碎了心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点儿成绩;或者对比锦衣卫来占了几分先机;柳乘风居然互通有无;也就是;锦衣卫知道的消息和东厂知道的消息一起摆出来共享;这个柳乘风;简直就是无赖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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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四十八章:不要脸才是王道

    第四百四十八章:不要脸才是王道

    萧敬的愤怒也是情有可原;锦衣卫那边;对东厂的情报几乎是一片空白;只知道出了个钦犯是明教的人;往上高王那里跑了一趟;现在倒是好;东厂费了这么多苦心得来的消息;怎么能拱手相让。

    可是柳乘风的话;可谓是掷地有声;厂卫有纷争是厂卫的事;可是在大事面前;谁也别想藏私;要通力合作;萧敬能个不字吗?

    果然;朱佑樘听了;不禁连连点头;道:“柳爱卿的不错;眼下当务之急;是不容出丝毫的差错;萧敬;你怎么?”

    萧敬苦笑道:“奴婢是为皇上办事的;自然是以大局为重。”

    朱佑樘颌首点头;欣赏的好:“的好;既然如此;你们一起携手吧;好了;朕还要批阅奏书;这些事;你们自己商量着办。”

    柳乘风大喜;其实他现在有一种预感;就是明教和上高王一定会在近期有什么大举动;可是又仔细掂量;若是有大行动;似乎并不符合宁王的利益;宁王何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发难?毕竟上高王还在京师;这背后到底有什么图谋。

    对于这乱作一团的线团;柳乘风几乎是无从着手;到底;锦衣卫前些时日太过于关注上高王;而疏忽了明教;而东厂早就在迎春坊布局;萧敬坐镇亲自查探明教;想必已经有了不少线索;有了东厂的‘情报共享’;事情就好办多了。

    他呵呵笑着看了萧敬一眼;萧敬只是沉着脸不吭声;柳乘风道:“陛下;那微臣和萧公公告辞了。”

    二人一齐从正心殿出来;萧敬故意走在后头;柳乘风只得等着他;催促道:“萧公公;咱们同心协力的时候到了;眼下时间紧迫;你我还是立即开始着手交换各自的线索为好。”

    萧敬心里冷笑;锦衣卫能有什么线索;简直就是胡扯;可是皇上既然点了头;他在皇上面前也做了保证;此时就是再拖延;这些线索也非交出去不可;只得苦笑一声;淡淡的道:“廉州侯平素都是这样占人便宜的吗?”

    柳乘风笑了笑:“萧公公这是什么话;厂卫一家嘛;都是自己人;又有什么便宜之。”

    萧敬便是再有气度;也不禁翻了翻白眼;道:“罢了;去东厂值房。”

    东厂值房里;令这东厂的番子们都目瞪口呆的是;柳乘风来了。柳乘风是什么人;但凡是番子都略知一二;这个家伙;就是靠踩着东厂发迹的;现如今却成了东厂的座上宾;萧公公亲自请他来;态度也颇为恭敬;让人目瞪口呆。

    在值房里;柳乘风上下打量着墙壁上高悬着的岳飞画像;都当今岳飞像最惟妙惟肖的画作就在东厂;果然是没有错;画中的岳王爷宛如天神下凡;勒马提缰;正气磅礴;只是可惜;这么好的一幅画;却是悬挂在了这素来被人唾骂的东厂值房里。

    萧敬和柳乘风分宾坐下;几个锦衣卫的书吏过来伺候;又是斟茶又是递水;还有人给萧敬端来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水;萧敬不疾不徐的吃了药;整个人松弛下来;道:“东厂这边;确实是有些线索;既然皇上已经有了旨意;杂家也就不隐瞒了;你的不错;厂卫一家;这时候再勾心斗角;也不是朝廷之福。”

    他这话的时候;实在有些勉强;什么厂卫一家;平时锦衣卫争功的时候;可一点儿也没有气过;现在倒是一家了。只是眼下;既然不得不卖这人情;自然要几句好话;让人家欠着自个儿一份人情。

    柳乘风却是呵呵一笑;道:“好;好;不过有言在先;东厂这边不得有丝毫隐瞒;否则的话;若是锦衣卫往后在探查时有了偏差……”

    柳乘风故意把话儿留了半截;意思也很明显;你要是不把知道的都抖落出来;以后出了事;就肯定是赖到东厂头上;和锦衣卫无关;这么大的关系;你萧敬未必担得起。

    萧敬心里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样;可是偏偏;又不得不乖乖答应了;随即正色道:“廉州侯想必知道;半个月前;锦衣卫将注意力放在上高王身上的时候;杂家已经开始布局;遍布了眼线在迎春坊四周了吧。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咱们的番子在北通州那边抓到了一个明教的反贼;杂家是从他的口里;打探出了明教似乎要在京师里有频繁活动的消息。”

    “此人现在在哪里?可录了口供?”

    萧敬叹了口气;道:“口供倒是录了;不过消息也只有这么一点;后来他实在受不了拷打之苦;咬舌自尽;怪只怪事情发生在北通州;当地的番子还不知道此事的严重;一味拷打;结果却失了这重要的线索。”

    柳乘风没有话;只是抿了抿嘴;继续听萧敬的下文。

    萧敬道:“杂家听了这消息;自然暗中开始布置;让人四处打探消息;后来一想;明教要想活动;立足点只怕唯有迎春坊;迎春坊那边外来人口极多;成员复杂;三教九流都有;很难查出底细;因此边决心将这目标放在迎春坊上。”

    柳乘风不禁点头;若换了自己;只怕也会做出这个选择;道理很浅显;大明朝实行的是户籍制;便是寻常的百姓要远行;也要开具凭引;虽太祖的规矩如今已经荒废;成了一纸空文;可是户籍还是留了下来;若是有外地人出没;官府真要顺藤摸瓜的查;肯定能查出不少东西。而迎春坊就大大不同了;这儿每日外地人的流量就有数十万之多;每日都有人进出;在这种情况之下;就算朝廷听到了什么动静;只怕也只能干瞪眼;明教若是继续在京师里活动;那么选择的地点一定是迎春坊。

    萧敬慢吞吞的喝了口茶;继续道:“既然有了线索;自然要查下去;杂家便命所有闲余下来的番子全部在迎春坊;四处打探;也亏得这些人还算争点儿气;还真的查出了不少东西。”

    柳乘风道:“愿闻其详。”

    萧敬道:“一个月之前;有人秘密运送一批火铳、刀剑入京;打着的是商贾输送货物的名义;这批武器足有数百之多;都是少有的神兵利器;似是私人作坊锻造;可是继续追查;一时也查不出在哪里出产。”

    柳乘风心中不由一凛;足够武装数百人的武器;这么;对方果然是要做大事了;若是数百人突然闹起来;虽然不至于颠覆社稷;却也足以引发京师的动荡;这可不是好玩的。更何况;对方运输这么多兵器;这也意味着;明教在京师的人手;只怕也在数百人以上;否则也不可能需要大量的武器;想不到;明教隐藏在京师的实力;自己还是低估了。

    “这些武器;现在就藏在迎春坊的货栈;不过杂家为了防备打草惊蛇;并没有叫人动手;现在只是叫人盯着。”

    “这货栈叫什么?”

    “辰甲货栈。”

    所谓辰甲;其实就是货栈的编号;柳乘风将这货栈记下;随即道:“不知还有什么线索。”

    萧敬淡淡的道:“还有就是;上高王下榻的四海商行;似乎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