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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73部分阅读(2/2)

“宁王既然煽风点火;与其咱们被动的应对局面;倒不如主动出击。”

    朱佑樘看着柳乘风;淡淡地问道:“愿闻其详?”

    柳乘风老脸一红;道:“那个……微臣的意思是;宁王不是要将郡主下嫁给微臣吗?他原本是想借着嫁女来挑起整个朝廷的内乱;那我们就将错就错;陛下何不如干脆下一道旨意;命宁王带着其女到京师来;就要将郡主赐婚给微臣;根据锦衣卫的密报;宁王对这个女儿甚是宠爱;此女又是高王朱宸濠的嫡亲妹妹。这一道旨意下去;看宁王会怎么样?”

    柳乘风到这里的时候;还真有点儿不太好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贪图郡主的美色;想来个因公徇私。

    朱佑樘眼中却闪出一抹精光。

    柳乘风这家伙有时候确实是个天才;自己不敢想的事;可是现在再想想;也未必不是好事。宁王打着嫁女的名目来挑拨离间;据宁王的这个女儿也确实是很受宁王的宠爱;你不是想借着这个名目来挑拨离间吗?那好;索性这边将计就计;下一道圣旨赐婚;到了那个时候;主动权就牢牢地到了朝廷的手里;到时候看你宁王是不是真愿意把女儿嫁出去。

    你若是不肯嫁;那就得搜肠刮肚地想推辞的理由;可是这个理由哪里有这么好寻的?要知道;这请宫中赐婚的事可是你自己先提出来的;现在又不肯;岂不是逗朝廷玩?

    可要是你真的愿意嫁;倒要看看你到底舍不舍得这个女儿;柳乘风和你宁王可是有深仇大恨的;你宁王便是再如何心狠手辣;难道愿意眼睁睁地将自家的女儿推入火坑?

    想到宁王接到赐婚圣旨的模样;朱佑樘顿时想笑;那压在心头的不快居然一下子一扫而空;可是问题又出来了;若是宁王真的舍得把郡主嫁过来;柳乘风和宁王就算是亲属了;若是如此;对朱佑樘也未必不是个损失。

    朱佑樘看向柳乘风;道:“若宁王当真肯将郡主出嫁;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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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一十四章:宗室反目

    在柳乘风的心里已经认定宁王绝不可能将郡主嫁过来;很简单,他的原配妻子徐妃只生下了一子二女,嫡出的独子只有朱宸濠,嫡长女早夭,剩下的嫡女就这么个郡主,若是白白便宜他柳乘风,这不只是宁王一系的奇耻大辱,也等于是将自家的嫡女推入了火坑。

    朱觐钧就是再蠢,也不可能让全天下人耻笑,他自诩为藩王之首,怎么受得了这个气?

    柳乘风的目的就是让朱觐钧自乱阵脚,你们不是喜欢闹事吗?那就来闹吧,京师被你们捣乱了,今个儿让你们南昌府也乱一乱,到时候圣旨一下,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应对。

    其实朱佑樘也觉得这么做能乱了朱觐钧的阵脚,问题是,假如朱觐钧当真咬了咬牙把女儿送来了京师怎么办?

    他这么一问,柳乘风也傻眼了,怎么办?我怎么知道?

    见柳乘风傻眼,朱佑樘只得哂然一笑,不过这时候,柳乘风倒是给了一个朱佑樘还算满意的回答:“若是宁王他的嫡女当真敢嫁,微臣便每日将她吊起来打一顿就是。”

    这法子很残忍,柳乘风出来的时候自己也不信,不过也觉得挺好笑的,不由莞尔。

    朱佑樘似乎也觉得有些意思,可是很快就板起脸来,沉默顷刻道:“堂堂郡主、宗室之后,岂是你打就打的?”他沉吟半晌,又道:“宁王可恶、可恨,朕暂时虽不能和他反目,可是眼下,非要给他一点儿颜色了,你的法子倒也不错,朕倒是要看看他到时候拿什么来下这个台阶。来人,让宗令府那边传旨意。应宁王之请,宫中反复思之,既然宁王属意,那就赐婚德兴郡主于廉州侯柳乘风,宁王与朕同宗,平时对朝廷更是恭敬有加,这一次,这大婚之事由朕亲身来掌管,圣旨下达之后,立命宁王携女至京师。采纳之礼皆在京师进行。”

    原本按照礼仪,柳乘风就算要迎娶郡主。也该去南昌府的,不过这一次宫中竟然打算‘大操大办’。宁王自然得进京了。

    朱佑樘打的主意很简单,宁王不是想嫁女吗?不是想借着嫁女捣乱吗?那好,这次不但遂了你的心愿,还给你一个大大的婚礼,到时候看你敢不敢来,你若是不敢来。****哼哼……

    现在让你玩也玩够了,折腾也折腾了这么久,让这京师乱到这个地步,现在倒要看看,你宁王有没有这个胆子来,看你南昌府有什么反应。

    柳乘风悄然含笑,心里想,别看皇上闷骚,可是真要恶心人。也真有一套功夫,这一道圣旨下去,非把宁王吓死不可。

    朱佑樘下完了旨意,竟然精神奕奕起来,他这病确实是心病,方才还病怏怏的,现在旨意下达之后,一下子感觉长出了一口恶气,登时连精神都好了。其实若是宁王不这么折腾,朱佑樘也绝不可能吃饱了没事这般恶心他,只是这宁王实在是把朱佑樘得罪狠了,让朱佑樘郁郁不乐了很久,如今倒是发了狠,你敢嫁女,皇帝就敢赐婚,倒要看看你这老东西还能玩出什么花招。

    其实朱佑樘之所以敢下这个狠心,其中有一个很大的理由是因为柳乘风,柳乘风听到京师出了事,自己病倒,便不顾一切的从宣府回京,这份忠心让朱佑樘感觉踏实了不少,若果真宁王离间,岂是一个郡主就能让廉州侯与宫中离心的?那宁王不免也太天真了一些。

    朱佑樘竟然要从榻上起来,张皇后连忙嗔怒道:“这才一点半点都没有恢复,却是要下榻行走,陛下这样的身体不在榻上养着,若是再出什么事,可怎么办?”

    朱佑樘却是摇摇头,道:“朕只是想和柳乘风出去走动一下,闲坐了这么久,总是坐在这里,闷也闷死。”

    张皇后熬不过他,再加上柳乘风在旁边道:“就算是陛下生了病,那也该偶尔出去走一走,这样对身体也是不错,整日坐在这里,没病也会生出病来。”

    柳乘风的医术,张皇后是信得过的,又见丈夫的气色不错,于是勉强同意,叫人去给朱佑樘多穿了一身衣衫,生怕冷着了,又吩咐柳乘风道:“你多照看着,不要出差错。”

    柳乘风颌首点头,道:“娘娘放心。”

    张皇后也就不再多问了,男人的事,她懂得不多,只是觉得这一对君臣算计人竟然还算计出了精神,真真是不可思议,莞尔道:“那就去吧。”

    朱佑樘和柳乘风一道出了坤宁宫,信步到了后庭的花园里,这花园竟已有了人,一个两鬓斑斑的老妇人正在宫人的陪伴下在庭中赏雪,朱佑樘快步过去见礼,口里称呼对方是‘母亲’,这太妃一脸慈和地拉住朱佑樘,了好一会儿话,才瞥了柳乘风一眼,带着一干宫人走了。

    朱佑樘叹了口气,道:“朕自幼便没有母亲,宫中险恶,万贵妃又是环伺在侧,正是这些太妃和朕的祖母百般维护才有今日。”

    柳乘风对朱佑樘童年的经历也多少知道一些,朱佑樘的生母是纪太后,当时只是一个宫女,一次先帝偶尔邂逅,见纪氏美貌聪敏,就留宿了一夜。事后,纪氏怀孕。宠冠后宫的万贵妃知道后,命令一宫女为纪氏**。该宫女心生恻隐,不忍下毒手,便谎报纪氏是“病痞”,并未怀孕。万贵妃仍不放心,下令将纪氏贬居冷宫。纪氏是在万贵妃的阴影下于冷宫中偷偷生下了朱佑樘,万贵妃得知后又派门监张敏去溺死新皇子,但张敏却冒着性命危险协助纪氏将婴儿秘密藏起来,每日用米粉哺养,连被万贵妃排挤废掉的吴皇后也协助哺养婴儿,万贵妃曾数次搜查都未找到,就这样朱佑樘不断被偷偷地养到六岁。

    方才那个老太妃大概就是被先帝废黜掉的吴皇后也不一定,只是这种事,柳乘风也不愿意去多猜测,只是觉得朱佑樘突然出这么番话肯定有他的意图。

    果然,朱佑樘继续道:“朕的身子一向羸弱,再加上自受先帝冷落,屡次都有性命之忧,因而朕登基之后,便立下两个宏愿,这其一,便是誓不做先帝那样的糊涂天子,其二,就是绝不能让朕的儿子如朕这样受这么多的苦,你明白朕的意图吗?”

    柳乘风突然理解朱佑樘了,朱佑樘和太祖皇帝其实都是一种性子,这般殚精竭力,所为的来去还是那个不太懂事的朱厚照,身为父亲的,自然希望自己多分担一些,将家业更稳固一些,省得将来自己的儿子承继了这天下,却是像他朱佑樘一样满目疮痍。

    不过朱佑樘透显露来的不只是这个一丝,柳乘风登时明白了朱佑樘的深意,朱佑樘已经等不及了,宁王就是个大患,朱佑樘不希望将宁王留给朱厚照,他的另外一层意思是,一旦时机成熟,朝廷必定要向江西用兵,完全根绝这个后患,不过朱佑樘现在考虑的是朝廷没有做好准备,因而在未来的一段时间,朱佑樘只怕会开始着手做好准备了,无论是用何种办法,一定要在他的有生之年拿下宁王。

    柳乘风深吸一口气,他当然知道历史上那个宁王是在正德时期才开始发难的,而朱佑樘突然冒出这个想法绝不可能是空穴来风,柳乘风心中猜测,促使朱佑樘下这决心的,其一就是宁王这一次做的太过火,让朱佑樘生出完全与宁王决裂的心思,这其二嘛,就是朱佑樘已经有了底气,这个底气来自于内库里每年上千万两白银的岁入,正是因为柳乘风的出现,才让大明朝收支不平衡的状态完全地瓦解,这就给了朱佑樘完全下决心的本钱。

    历史在这里只怕是完全地改变了,柳乘风心里唏嘘。

    朱佑樘叹了口气,道:“走,随朕再走走吧。”

    这御花园中的景物,此时在这冬日里却也萧条了几分,可是朱佑樘似乎很享受这种景致,到了一处梅林,这梅林的深处偶有几个宫人、太监穿行而过,见了朱佑樘和柳乘风,连忙远远回避,朱佑樘脚步慢慢,似乎急于要带着柳乘风去某个目的地一样,等过了这片梅林,眼前豁然开朗,前方是一片空地,竟然还有一个老太监在此候着,这空地用砖石完全地修葺了一番,只留下一个冢,这冢很,像是孩子堆起来的一样,冢前还有墓碑,柳乘风模糊能够看到一行墓铭,不过他不敢过份地靠近,瞥眼看朱佑樘的时候,才发觉此时朱佑樘的双目已是有些湿润了。

    宫中的御花园里竟然出现这么个东西,柳乘风一时也叹为观止,而且真要是坟冢,那也不该这么才是,就这么个土包子,跟孩子过家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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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一十五章:敕锦衣卫佥事

    朱佑樘伫立在坟冢前;沉默了良久;那一双孤傲的眼眸此刻却满是悲伤。传更新

    朱佑樘淡淡地道:“柳爱卿;过来一炷香。”

    一旁佝偻的老太监立即去取了香来拿火石点着送到柳乘风的手里;柳乘风不明就里;还是老老实实地给这坟冢了香。

    朱佑樘才吸了口气;用袖子去擦拭掉眼角的泪水;道:“这是朕二十年前亲手埋下的;里头空空如也;你知道这里头是谁的衣冠吗?”

    柳乘风沉默着不答;他哪里能猜得出?

    朱佑樘又深吸了口气;道:“此人姓张;叫张敏;是先帝时的门监;朕的生母冒险将朕生下;万贵妃得知后派门监张敏来溺死朕;但张敏却冒着性命危险帮着母后将朕秘密藏起来;每日用米粉哺养。万贵妃曾数次搜查都未找到;直到朕六岁的时候;有一日;张敏为父皇梳头时;父皇叹息:“我眼看就要老了;还没有儿子。”张敏连忙伏地:“万岁已经有儿子了。”父皇大吃一惊;忙追问究竟;张敏才出了实情;父皇听了大喜;才与朕相认。可是……可是张敏却害怕万贵妃追究而吞金自杀。”

    朱佑樘的神色变得黯然起来;孱弱的身子倔强地伫立着;良久才道:“后来朕便在这里偷偷埋了张敏的衣冠以作追思;只是可惜他是个阉人;既无子嗣;父母也早亡;朕不能给他什么;就连名分也不能给他一个。”

    朱佑樘当然不能给他名分;因为一旦给这张敏一个名分;这就等于将宫中的秘事全部公布于众;先帝毕竟是朱佑樘的父亲;泄漏了万贵妃的丑事;免不了要波及到先帝。因此朱佑樘只能将这些事全部放在自己心里。

    朱佑樘又淡淡地道:“朕能有今日;靠的就是这些张敏对朕百般维护;几次有性命之危都是他们奋不顾身的营救;还有刘健……”

    柳乘风心里打了个突突;心里;正题来了;陛下要的;只怕就是大学士刘健。

    朱佑樘继续道:“朕还是太子的时候;父皇欲废我的太子之位;是刘健带着一干臣子跪在午门之外。宁愿玉石俱焚也决不让朕有丝毫的损伤。到了朕继位之后;刘健殚精竭力。!。对朕;先帝在的时候。社稷危如累卵;天下的臣民早已期盼朕继位了;朕一定要做个有为之君;朕当时对他;你我君臣同勉;定不让天下臣民挥心冷意。这个誓言。朕一直记着;可是现在……”

    到这里;朱佑樘不禁地叹了口气。

    柳乘风也是默然;心里不由想;刘健起复只怕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朱佑樘接着道:“朕当日在朝议见百官们突然爆出宁王求亲之事;朕的心情可想而知;可是现在细细想来;朕这是关心则乱、当局者迷;刘健不是那样的人。待会儿你出宫之后代朕去瞧一瞧他;不要什么;就朕今日提及了他;想起了朕登基时的话。”

    柳乘风忙道:“微臣遵旨。”

    朱佑樘随即又笑了;道:“不这些了;咱们些喜庆的;这一次你立了功;朕还未犒赏呢;就这两日的功夫;朕会发下恩旨;你回了京师;就好好地歇一歇;在家里候着恩旨。”

    柳乘风笑呵呵地道:“不知陛下的恩旨……”

    柳乘风是个急性子;最怕有人卖关子;他胆子也大;该问什么就问什么。

    朱佑樘淡淡地道:“聚宝商行的千户所暂时还是领着;加一个锦衣卫佥事衔。”

    职权没变;可是级别却是高了一级;可千万不要视这千户和佥事之间的转变;须知不知多少千户熬了一辈子也未必能混个佥事;因为一旦成了佥事就等于是迈进了锦衣卫中枢的门槛;在北镇抚司有了话语权;甚至可以左右锦衣卫的决策。

    柳乘风的岳父也是个佥事;而柳乘风领了个佥事衔;算是彻底地和岳父平起平坐了;更重要的是;二人在锦衣卫中本就是同气连枝;这就等于是;柳乘风的话语权很大;而且聚宝商行设了一个锦衣卫佥事;也足见宫中对聚宝商行的器重。

    锦衣卫佥事;不知多少人一辈子也踏不入这个槛;可是柳乘风这个年纪居然已经迈了过去;柳乘风也从一个中级武官摇身一变成了高级武官;甚至有些时候有了议政的资格。

    柳乘风连忙道:“微臣谢恩。”

    朱佑樘淡淡一笑;道:“这是你应得的;若不是你太年轻;便是一个同知;朕也舍得给。”

    他背着手;随即又道:“你风尘仆仆的样子;想必这一路回来也是吃了不少苦;快出宫去;回家之后好好地歇一歇。”

    柳乘风颌首点头;再看了那坟塿一眼;道:“微臣告辞。”

    他孤身一人寻找后宫的路;这皇宫毕竟太大;连他自己都糊涂了;尤其是后宫里头道路复杂;来得也少;只认得一个坤宁宫;于是便向太监问明了路;这些太监见后宫里出现了个男人;也是心惊;不过认得是柳乘风;居然接受了。一者是弘治朝的后宫里贵人们少;当然;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柳乘风据是皇的门生;这就等于是皇的后辈了;有时召进内宫来也不是什么大惊怪的事。

    柳乘风寻到了路径;脚步才轻快起来;眼看就要出去的时候;后头却又有人叫他:“柳乘风……”

    这声音一如既往的清脆;柳乘风旋过身;却是见公主殿下手把玩着手绢;俏生生地站在自己的身后;柳乘风心里;今儿是怎么了?接二连三地见到公主;他不敢怠慢;过去见礼;道:“殿下;我们又碰面了。”

    朵朵俏脸微微一红;道:“是吗?”

    两个人站着;居然都不知该什么;良久;朵朵才道:“恭喜你了;听母后;父皇要将德兴郡主赐婚于你;从此以后你就是郡马了。”

    柳乘风不禁苦笑;只觉得朵朵的话里讽刺意味十足;不过此时也不知该什么;只是道:“同喜;同喜……”

    朵朵升起一丝怒意;道:“同喜什么?”

    柳乘风笑呵呵地道:“公主的堂姐结亲;难道不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

    朵朵呆了一下;没好气地道:“对本宫自是可喜可贺;对你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柳乘风便问道:“难道德兴郡主不美吗?”

    朵朵一时语塞;这个家伙只知美色;真是讨厌;良久;她才道:“美是美;只是她的性子坏得很;到时候你就等着河东狮吼。”

    柳乘风一时无语;道:“其实我又不是真的要娶她做妻子;宁王和我势不两立;仇人的女儿;我怎么敢要。”

    朵朵的脸才恢复了一些颜色;道:“谁知道你心里打什么主意。”

    柳乘风摸摸鼻子;似乎想起什么;道:“殿下不;我倒是想不起来;据皇后娘娘对英国公世子颇为满意;是要招他做驸马吗?这个人;我倒是听过一些。”

    朵朵道:“你听了什么?”

    柳乘风道:“此人就是个纨绔子弟……”

    他到一半;朵朵不禁冷冷地道:“我却瞧着他顶好;总不像有些人那样没有心肝。”罢;旋身走了。

    柳乘风呆了一下;某些人是谁?太可恨了;做人怎么能没有心肝呢?只是不知哪个倒霉蛋得罪了朵朵公主。

    柳乘风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最后摇摇头;想这些做什么?

    他好不容易从宣府回来;如今进了宫;见朱佑樘无恙;心里便一块大石落地;此时归心似箭;倒是很想回家见见自己的妻子了。出了宫;柳乘风坐来时的马车;吩咐一声;这一队人便拥簇着柳乘风的车驾飞快地向温家驶去。

    柳乘风回京的消息已在京城里传开;这消息一传出;什么谣言都停止了下来;大家都在柳乘风图谋不轨;拥兵自重;现在倒好;人家居然孤零零地回来了;所带的护卫不过数十人;到了京师;直接入宫去请见;这事实摆在大家面前;便是脸皮再厚的人;只怕也不好意思再编排了。

    不过柳乘风这一次突然回来;行踪却引起了所有人的猜测;这个家伙回来做什么?他进了宫;又和皇了什么话?

    只是很快;一道旨意下来;算是彻底地让所有人傻了眼;柳乘风因功敕为锦衣卫佥事;国朝百年来;还没有一个这么年轻的锦衣卫佥事;佥事这个官儿干系可不;其重要性更不必;若锦衣卫是朝廷;那么这佥事就相当于进了锦衣卫的内阁;有了很大的话语权;至少在亲军里头成了一个不容视的人物;每个月北镇抚司的公议;柳乘风也有了参加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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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一十六章:为朝廷献身

    第三百一十六章:为朝廷献身

    恩旨的颁发;表明的是宫里的一种态度;你们不是都在弹劾吗?一道旨意下来就是告诉大家;你们所的所谓罪名;宫里统统不信;柳乘风无过;有功!

    所有的议论全部偃旗息鼓了;事实就在面前;多无益。

    只是这么个年轻的武官;却受到如此的重用;当然少不得让人眼红。

    至少对相当一部分人来;自个儿寒窗苦读十余载;论学问;论吃受的苦;哪一样不比这姓柳的多;可是自个儿灰头土脸;他却是春风得意;实在让人心里不舒服。

    与之相比的是;聚宝楼那边;当日却是沸腾了;由于利好因素的影响;各种货物价格齐齐上涨;以至于不少商贾连吃饭的功夫都没了;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随时可能变动的物价板子一动不动。

    有时候物价本来就是受信心影响的;商贾们有了信心;认为近来的需求会增加;自然会大量的收购各种货物;而市面上的货物大量收购;产生不足;这就导致了货物的缺乏;物以稀为贵;价格自然费涨一涨不可;而价格的上涨;也推动了生产的热情;哪些货物涨了;各地的作坊见有利可图;就会不断的扩大规模;增加人工;提高生产;以追求更大的利润。

    事实上;这一年多来;大明的生产规模已经增大了许多;一年前;京师一地的丝绸生产是一万二千五百匹;可是到了现在;居然到达了恐怖的九万四千余匹之多;规模足足增加了近十倍;原先生产丝绸的女工只有两千余人;而现在则有一万七千人之多;这个规模其实还在增大;因为需求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

    原因无他;商贸的迅速膨胀;让这京师不知多少人一夜暴富;这些人暴富之后;丝绸就成了他们的必需品;再加上许多的工匠、女工被招募;工钱也随之增加;这些人;多少也会买一身丝绸衣衫;毕竟手里有了现银;自然免不了要消费一些的。

    如此一来;从前只有商贾和达官贵人所用的必需品;渐渐的也成为了寻常百姓人家奢侈品;虽然用的不多;可是这些人人口众多;消化的丝绸也是不少。事实上;京师本地产的丝绸已经供不应求了;供应京师的丝绸大多都是从江南来的;再加上聚宝商行也在大量囤积丝绸;将相当一部分丝绸出关至藩外去;因此丝绸的产量虽然增加了近十倍;市面上的丝绸反而需求更多起来;在这种情况之下;也带动了不少新奇的行业;如成衣铺如染坊等等。

    柳乘风的一举一动;都关系着物价的变动;其实柳乘风或许自己不知道;至少在这聚宝楼;所有的商贾都把柳乘风看作了晴雨表;若是柳乘风没有了动静;市场也不会掀起大浪;可是一旦升了官;这就明他的圣眷不减;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聚宝楼能或多或少得到朝廷的一些支持;如此一来;未来的行情可以预期;大商贾们自然可以放心的囤积货物;或许扩充生产。

    不只是京师;在江南、南北通州和廉州等地;其实也是如此;各地的商贸活动开始井喷;而生产规模也是增加不少;从前制造瓷器的大多都是官窑;而现在;由于官窑的生产能力有限;大量的私窑也如遍地春笋一般冒出来;尤其是江西、福建二省;大大的私窑居然一年之内增加了上千之多;雇佣人工超过了十万。

    商贾们赚的腰缠万贯;只是柳乘风回到家里却是低眉顺眼了许多。见了娇妻;他心里自是欣喜万分;这几日反正闲来也是无事便都躲在家里;不过柳乘风始终不敢把宫中赐婚的事出来;心里头有了鬼;人也乖了许多;居然再不像从前那样坐不住了;而是每日陪在温晨曦身边;温晨曦若是问起;他便大义凛然的道:“家里贤妻;岂能终日在外头闲逛?”

    每日这句话的时候;柳乘风都觉得脸红。

    温晨曦却没往深里想;见他从宣府回来瘦了;便去寻了老太君问了一些滋补的方儿来;交仙儿去采买材料;叫厨房那边熬些膳食给柳乘风滋补身体。她越是如此;越是教柳乘风不安;心里很是后悔;甚至有时候自己骂自己;我是猪啊我;没事偏偏要去找事儿;竟怂恿着皇上赐婚;现在倒好;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宁王会不会吃亏不好;到时候这消息若是传了出来;怎么面对温晨曦?

    当日夜里;外头冷风习习;仙儿端了一盆炭火来;又斟了茶;柳乘风和温晨曦在卧房里闲坐;沉默了良久;柳乘风看了一眼妻子;此时的温晨曦正合腿坐在椅上;绣着女红;炭火的光芒将她的脸颊映的绯红一片;柳乘风不禁看的有些痴了;心翼翼的道:“晨曦……”

    “嗯……”温晨曦抬起那瓜子的下颌;一双眼眸水灵灵的看着柳乘风。

    柳乘风道:“若是外头传出我要娶妻的消息……”

    温晨曦的眼中先是狐疑;随即打断柳乘风的话道:“夫君有话要?要尽管就是。”

    柳乘风这一下子想哭了;白了;他还是没有彻底的融入这个社会;若没有前世的观念;一个大明朝土生土长的男子汉大丈夫;娇妻如云虽然未必敢去想;可是纳十个八个妾再配几个通房大丫头还不是跟玩一样。

    见到柳乘风的窘迫;温晨曦也猜测出了什么;眼中也掠过了一丝紧张;心翼翼的问:“怎么?夫君难道在外头……”她的声音居然有些颤抖;虽然在这个时代;女人总要等到这么一天;可是真的来了;却难免有些失魂落魄。

    她勉强坐直了身体;放下刺绣;道:“夫君在外头已经……”

    柳乘风连忙道:“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