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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28部分阅读(1/2)

    郭镛倒是什么都不敢隐瞒,又看了朱佑樘一眼,接着道:“其实还有不少流言,还有的是柳乘风与皇后娘娘……”

    “啪!”朱佑樘拍案……

    这一下真是气伤了,若是自己好男风倒也罢了,居然还牵扯到了自己的妻子。

    郭镛几乎要哭出来了,道:“这些流言到处都是,奴婢四处追查,却总是找不到始作俑者,不过据这些流言都出自淑敏殿。”

    “淑敏殿……”朱佑樘双目阖起来。

    淑敏殿本是后妃的院落,只是朱佑樘无妃,所以一直空置,若不是郭镛提起,朱佑樘几乎忘了这个地方的存在。

    郭镛道:“是,就是那里,奴婢亲自去查看了,发现那儿经常有人丢纸团儿去,神宫监的人去清扫时,便会打开看看,这事儿就是这么传出去的。”

    朱佑樘沉默了。

    郭镛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其实还有个流言……”

    朱佑樘沉着脸问:“你。”

    郭镛道:“是柳乘风原来是陛下的si生子……”

    “hun账!”朱佑樘大骂一句。随后他看了张皇后一眼,张皇后的脸sè也变得不好看了,当然不是为了什么si生子,而是方才有人竟然造谣自己和柳乘风有si情,这对她堂堂皇后来,简直是奇耻大辱。

    朱佑樘将目光收回,终于开始琢磨起这件事来,那造谣之人的用心实在险恶,柳乘风与公主伤风败俗,又柳乘风与皇后有染,更自己与柳乘风有断袖之癖,如此看来,这一切都是谣言,而造谣之人的目标直指的就是柳乘风。

    “这个柳乘风不知得罪了什么人,竟有人这般怨恨他。”

    这个时候再要朱佑樘相信朵朵与柳乘风有什么,也绝不可能了。道理很简单,柳乘风与朵朵有染若是真的,那和皇后的si情是不是真的?和自己的断袖之癖是不是真的?

    这件事根本不必继续查就已明朗,这是有人在造谣生事,而造谣生事之人一定别有所图。

    “可恨!可恨!”朱佑樘叹了口气,连道了两个可恨,yin沉着脸道:“这些人真是大胆,居然造谣到了紫禁城。郭镛,这件事,你怎么看?”

    郭镛苦笑道:“奴婢只是在想,这个柳乘风不知得罪了谁,人家为了报复,竟是连皇上都牵扯了进去。”

    朱佑樘颌首点头,若方才朱佑樘对柳乘风满怀恨意,而现在这股子恨意已经烟消云散,反倒对这糟践柳乘风和皇后、公主甚至是自己的人生出了怒意。

    自己是受害者,公主是受害者,皇后是受害者,柳乘风也是受害者,其实大家都在一条船上,眼下当务之急是将这背后之人揪出来,否则天知道以后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陛下,柳乘风到了……”外头进来一个太监,低声道。

    “叫他进来。”朱佑樘抖擞jing神,坐直了身体,至于郭镛则是十分乖巧地去捡起地上朱佑樘砸落的璞yu和茶杯。

    柳乘风这时候一步步走进来,先是看了张皇后一眼,张皇后刻意摆出一副端庄的样子,可是很明显的,她的脸上仍有几分失态。

    至于朵朵公主,这时候也恍过神来,立即明白了,自己和柳乘风的事是真的,至于柳乘风和父皇母后的事却是假的,这些假消息定是柳乘风叫人放出去的,如此一来,三分真、七分假,而这假的谣言如此不堪一击,自然而然,连自己与柳乘风昨天发生的事也成了谣言。

    朵朵瞪了柳乘风一眼,心里却忍不住有些佩服这个家伙,这家伙太机灵了,自家差点儿吓得魂飞魄散,以为要东窗事发,谁知道原来这家伙早就有了准备,安排下了这鱼目hun珠的计划,倒是让自己平白流了那么多的眼泪。

    朱佑樘看着柳乘风,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或许是因为感觉自己刚才‘误会’了这个家伙,心中有几分亏欠,还不等柳乘风行礼,便道:“不必多礼,来人,赐坐。”

    柳乘风大剌剌地坐下,开n见山地问道:“陛下相召,微臣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只是不知陛下叫微臣来有什么吩咐?”

    朱佑樘这时候反而不知该什么好了,只是冷着脸,对郭镛道:“你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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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一章:有仇必报才是大丈夫

    “啊……有这样的事……”柳乘风听了那郭镛的言语,lu出一副不可置信的之sè。

    其实这么糊弄皇帝老子,柳乘风的压力也是很大,可是不糊弄就是死,糊弄还能死中求活,至于什么道德,就只能让他见鬼了。

    那公主与柳乘风的段子,自然是背后指使者传出来的,可是皇帝与柳乘风,柳乘风与皇后的谣言,却是柳乘风自己摆弄出来,若只是一个公主与柳乘风的段子,朱佑樘听了,自然会龙颜震怒,会下令彻查,可是有人告诉朱佑樘,不但公主和柳乘风有段子,连皇帝老子和皇后都和柳乘风有段子呢?

    朱佑樘只怕第一个反应就是嗤之以鼻,认为这些话都不可信。

    柳乘风故意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随即对朱佑樘苦笑道:“陛下明鉴,微臣就是丧♀。。◇尽天良,这谣言中的任何一桩事,微臣也是断不敢触碰的、臣是读书人,天地君亲师岂能不知,陛下对微臣来,亦君亦师,皇后便是柳乘风的师娘,那更是神圣不可侵犯,至于公主殿下……”柳乘风看了朵朵一眼,厚着脸皮道:“公主殿下在微臣心中,更是洛神一般的天人,微臣岂敢冒犯。是什么人,居然这么大胆子,若只是诽谤微臣倒也罢了,居然连陛下、娘娘和公主殿下也不放过、臣若是拿住了他,定寝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

    这一番话,的朵儿不禁失笑,可是又意识到不对,连忙咋舌。忍住,绷着个脸。

    朱佑樘的脸sè也是yin沉起来:“这件事,朕也打算彻查到底,到底是谁竟敢搬弄是非,将这些事传的沸沸扬扬,若是不查出来,朕亦是寝食难安,这件事事关宫闱。你怎么看?”

    柳乘风心里这时候不禁想:“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既然要陷害我,今日且看我柳乘风怎么收拾你。”他毫不犹豫的朝朱佑樘作揖道:“陛下既然彻查到底,这件事又涉及到了微臣。那么就让微臣来查吧,微臣一定尽心竭力,将这乱嚼舌根的人揪出来。”

    “你?”朱佑樘脸sè一紧,似乎有些不情愿,按道理来,宫禁中的事,自然是交给东厂去办,让一个锦衣卫来这内宫办差。似乎有些不妥。

    正在朱佑樘犹豫的当口,柳乘风却是朝朱佑樘使了个眼sè,这件事,他非揽下来不可,若是不怕那引他去公主浴房的死太监收拾了,柳乘风这口气怎么咽得下,柳乘风慢吞吞的道:“陛下可曾记得那尊佛像吗?”

    朱佑樘听了柳乘风的话,脸sè霎时变得紧张起来。他朝郭镛看了一眼,冷声道:“郭镛,你下去。”

    郭镛脸上浮出一丝疑huo,眼角的余光落在柳乘风身上,心中不由想,是什么事,连我这随伺太监都不能的?这个柳乘风。果然是深得圣眷。郭镛心里生出几分妒忌,心翼翼的退出去。

    待郭镛揍了,朱佑樘才凝重的道:“你是,这件事可能与明教有关?”

    柳乘风心里想,跟明教有个屁关系。只是不拿出个明教出来,如何报这大仇。柳乘风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在他的信念里,有仇必报才是大丈夫。如今差点被人害得尸骨无存,自然要反击。

    他正sè道:“陛下,是不是与明教有关,其实微臣也拿不准,微臣怕的就是明教是不是知道了一些动静,所以才趁机在宫中造谣,想趁机将微臣铲除、臣以为,明教之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让微臣来处置这件事,最好不过。”

    朱佑樘站起来,负着手在这殿中来回踱步,yin沉着脸,开始思索起来。柳乘风的也有道理,怕就怕当真与明教有关,一旦如此,就不再是乱嚼舌根这么简单了,明教居然有本事混入宫中,还能造出谣言,这还了得,若是这些人对宫中的贵人不利,岂不是要出大事。

    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明教真有人混进了宫,把这件事交给东厂,谁又能保证不会走漏了风声。朱佑樘抬起眸,看了柳乘风一眼,道:“你的没有错,这件事交给你来彻查,来人,传朕的旨意,往后再有人敢胡言乱语,一经发现,不需回报,直接杖毙。另外下令守卫shi卫亲军封锁皇城,任何宫人,不得随意出入,便是有十二监的腰牌,也绝不允许进出。再命当值的护驾shi卫亲军调拨一百亲卫来,随柳乘风一并稽查宫禁,柳乘风,现在是巳时,朕给你三个时辰,三个时辰之内查不出,你就出宫去,明日清早,再进宫继续查。还有,让金吾卫的亲军今日当值,加强禁卫,防止有宵惊动宫中贵人。”

    朱佑樘下了一番话之后,柳乘风领命去了。

    张皇后凑到朱佑樘身边,有些后怕的道:“陛下,如此兴师动众,是不是太过了?”

    朱佑樘叹口气:“若是无人指使,宫中的这些奴婢,哪个敢如此大肆造谣,这件事并不简单。”

    正着,朱佑樘看到朵朵也要随柳乘风跑出去,便喝住他:“不像话,凑什么热闹。”

    朵朵委屈的道:“父皇,我只是去看看怎么追查乱党。”

    朱佑樘想要训斥,张皇后却是嫣然一笑,道:“朵朵今日受了你的冤枉,被你吓成这个样子,你还训斥她做什么,她要去看就去看看,反正有随驾亲军在,定不会有事,她就是个爱凑热闹的xing子,陛下难道不知吗?”

    张皇后的时候,朵朵已经溜了出去,朱佑樘只好叹口气,道:“这般宠着惯着她,早晚会惹出事来。”

    罢坐下,不管怎么,得知公主的名节无亏,朱佑樘总算还是松了口气,有乱党、有jiān贼可以拿,可是女儿却只有这么一个,若是当真被人看去了什么,损坏了名节,他这做父亲就悔之莫及了。

    张皇后见朱佑樘失hun落魄的样子,微微一笑,道:“陛下,柳乘风办事还不教人放心吗?有他来查,定然能给陛下一个水落石出,陛下方才气伤了身子,还是歇一歇吧,臣妾去叫人熬碗延年粥来……”

    张皇后旋身要去吩咐,不妨被朱佑樘拉住了柔荑,张皇后回头,看到朱佑樘一副忧心重重的样子看着自己,嫣然一笑,道:“皇上……”

    朱佑樘深吸口气:“方才朕真是吓着了,朕暂时没有胃口,来,你坐朕身边,朕和你话,你还记得吗?朕还在东宫的时候,也是一次次受惊吓,都是你一直坐在身边陪着朕的。”

    朱佑樘的话低沉而又有几分沉湎,令张皇后顿住了脚,一双美眸似乎也多了几分光彩,道:“是,那时候朵儿才一岁大呢,厚照还没出生,陛下……”

    朱佑樘失笑:“那时候朕的胆子很,你就不必取笑朕了……”

    张皇后哑然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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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宫中的shi卫亲军从职责上可分为护驾shi卫亲军和守卫shi卫亲军两种;护驾shi卫亲军是护从皇帝左右、直接听命于皇帝的地位最崇高的禁卫军,职责上主要是两大项:一是保护皇帝,确保皇帝及皇帝一行的绝对安全;二是奉旨执行秘密使命。

    能入选护驾shi卫亲军的,通常必要的健壮、英武、勇悍之外,还有一点就是出身,这些人大多都是文武百官的子嗣,更有不少贵族家的公子,所以这些人似乎没有锦衣卫亲军风光,可是起来,却都不是轻易能惹的主,除了皇帝,可谓眼高于顶。

    不过这护驾亲军的百户梁敏对柳乘风还算气,皇上的旨意下来,禁卫立即调拨了一队人马,供柳乘风征用。

    梁敏,就是这些护驾亲军里打头的。

    他看了看柳乘风,又看了看满是肃杀气的太康公主,后脖子有点儿发凉,觉得气氛有点儿尴尬。

    朵朵等着柳乘风,lu出似有似无的冷笑,柳乘风呢,却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先问了这梁敏宫中的一些基本情况。

    原来这紫禁城的规矩还是不少,看来要查起来也不是很难,柳乘风要做的,就是把那个引自己去浴房的太监揪出来再拷问就是了,只是柳乘风当时并不太记得那太监的相貌,毕竟当时那太监领他去他的时候,低垂着头,而且柳乘风也不可能刻意去注意。

    宫里的规矩严,在宫门落钥之前,柳乘风若是不能把人找出来,到时候不准人家有了准备,等明日再来一个个查的时候,反而更麻烦。留给柳乘风的时间不多,他想了想,对梁敏道:“梁兄以为该如何查起才好?”

    梁敏心里想,陛下是钦命你来查,关我什么事?再者了,我哪里知道该怎么查,不过他还是恭恭敬敬的道:“这个,兄弟其实也没有头绪。”

    柳乘风便笑了,道:“既然梁兄没有主意,那么就按着我的方法来吧!”!。(。。 )

    第一百六十二章:反戈一击

    柳乘风方才这么问,并不是自己没有主意,而是想放低姿态,问一问梁敏有没有办法,若是他没有,那就得按着自己的意思来办了。「域名请大家熟知」

    毕竟梁敏是宫中的地头蛇,唯有他全力配合,才能在最短时间内将人拿住。

    梁敏听了柳乘风的话,也没什么,朝柳乘风拱了拱手,道:“柳兄弟尽管吩咐。”

    乘风不再啰嗦,道:“你派人知会下去,这宫里头所有三十岁以下的太监,全部在这儿集合。”

    “就……这样?”梁敏觉得太容易?

    柳乘风耸耸肩道:“就是这样。”

    梁敏的脸sè有点儿变了,心里,难道这个姓柳的要一个个地审?这么多人,只怕没有十天半个月,也未必能把事情办下来,这个人若不是得了陛下和太子的青睐,只怕也不过如此。

    梁敏转了个念头,对柳乘风生出了轻视之心,不过柳乘风毕竟是钦命办案,他也无话可,将柳乘风jiāo代的事吩咐下去,随驾shi卫们呼喝一声,便去十二监、四局知会了。

    柳乘风则是寻了个有假石、石墩的地方坐下,方才没有留意这宫里的景sè,现在静下心来,才发现紫禁城自有恢宏的一面,可是在这细致处,却也各有一番风味,柳乘风所处的是坤宁宫边的一处院落,林木成荫,远处是一片湖,楼台亭榭倒影入湖水之中,映入水中的楼台倒影像水晶的帘子一样晶莹明澈。

    朵朵抿着嘴不话,靠着柳乘风一丈远的石墩上坐着,怒视着柳乘风。

    柳乘风不理她,任她咬牙切齿,怒目而视。

    朵朵见他无动于衷,反而有点儿忍不住了,便娇斥道:“你把人叫来,人家未必肯来,到时候你查了这么久☆后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柳乘风看了朵朵一眼,笑道:“哦?莫非公主殿下有办法?”

    朵朵理直气壮地道:“没有。”

    柳乘风比她更理直气壮地道:“既然没有。就不要指手画脚。”

    “你……你……你可莫要忘了……”

    柳乘风叹了口气。「域名请大家熟知」打断她道:“公主殿下,昨天的事∫已经忘了—什么殿下还要提起?”

    朵朵被他的话噎得不出话来。

    随驾护卫们的办事效率倒是不慢,一会儿功夫便去十二监、四司、八局那边知会了,这事儿是陛下jiāo代下来的,而且陛下今日龙颜大怒的事,大家也都知道。所以各司监的大太监也不敢怠慢,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计,让那些符合条件的太监全部往坤宁宫集结。

    一个多时辰过去,这里已是人满为患,梁敏也回来了。对柳乘风道:“柳兄弟,该来的都来了,我还特意从各监司那里拿了名册来,除了一个抱病不能来的,其余的全数都点过了卯,就等柳兄弟一个个盘问?”

    柳乘风道:“还有个抱病的?是什么病?”

    “这个……据是寒热。”

    &nb◎。¤sp; 柳乘风冷冷一笑道:“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叫李顺。”

    柳乘风便从石墩上站起来,道:“让这些来点了卯的人全部散了,那个李顺住在哪里?带我去找他。”

    柳乘风使用的办法是心理战,那引导他去公主浴房的太监与自己照过面,虽然柳乘风没有记清他的样子,可是这太监未必知道柳乘风是否记住了他≈在大张旗鼓地召集所有年岁相当的太监,这太监定然以为柳乘风记得了他的样子,要一个个来指认,所以自然不敢来。

    若是一个个来指认,只怕到了天黑也未必能把人揪出来。可是柳乘风这个办法却比一个个指认排查要快捷得多,那个叫李顺的,一定有问题。

    朵朵听了柳乘风的话,瞬时明白了柳乘风的主意,眼眸儿不禁一亮,虽这柳乘风xing子坏,可是鬼主意却是不少,原以为他是要一个个排查,原来是在放线钓鱼。

    柳乘风随着梁敏寻到一处宫中的偏僻角落,那些随扈shi卫纷纷将一排屋子围住,认出了李顺的房子,梁敏踹n而入,柳乘风便走进去。这屋子明显是给宫中太监住的,是通铺,陈设简陋,而且还有一股sāo味,让人很不舒服。

    柳乘风倒也管不了这么多,直接进去叫人掌了灯,果然看到一个太监躺在铺上,额头冒着冷汗,脸sè苍白。

    柳乘风微微一笑,叫人搬了个凳子坐在这塌下,看了太监一眼,慢悠悠地道:“你叫李顺是吗?”

    李顺不敢看柳乘风的眼睛,期期艾艾地道:“奴婢是叫李顺。”

    “你病了?”柳乘风眯着眼看着他。

    李顺道:“是……是……”

    柳乘风冷笑,道:“正好,我倒是略通一些医术,来给你看看。”他不容李顺拒绝,直接抓住了李顺的手腕,为他把脉。

    良久之后,柳乘风慢悠悠地道:“你这不是染了风寒,依脉象看,脉搏跳跃极快,却很有规律。你现在是不是很害怕,心情很紧张?这是心病!李顺,你不记得我了吗?”

    柳乘风的一番话把李顺吓得身如筛糠,咬着hun,道:“柳百户,我并不记得你。”

    柳乘风哈哈一笑,扣着他的脉搏,冷笑道:“你既然不记得我,为何知道我是柳百户?狗东西,到了现在还想抵赖?”

    李顺的眼珠子惶恐地转了转,却还是咬着牙道:“我……我……我当真不认得柳百户。”

    柳乘风站起来,看都不看他一眼,对梁敏道:“动手吧,看他招不招,只要人不死,随便你们怎么折腾。”柳乘风深吸一口气,便走出这间满是niàosāo的屋子。

    屋子合上,随即便传出傻猪似的喊叫。那些护驾shi卫严刑bi供起来却也不容觑,n后的动静很大,显然李顺的苦头有得吃了。

    柳乘风站在这一排屋宇的檐下,整个人看不出任何表情,若方才他的脸上还有几分玩世不恭的意味,可是现在却完全冷冽起来,一双眼眸闪掠着漠然。

    换作是从前的柳乘风,或许会抱有几分同情,可是现在经历了这么多风làng,他早已明白在这个世上要生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道理,这个李顺,若是让他和他背后的主子得逞,柳乘风现在只怕已经尸骨无存了。所以,柳乘风这时候的心肠比任何时候都硬。

    “要玩,那就奉陪到底,你既然开了这个头,那这个游戏什么时候结束,就不是你们做得了主了。”柳乘风心里冷笑,其实连他都不知道,他这时候的脸sè和举止都带着几分让人敬畏的杀气。

    一直拷打了一个多时辰,李顺已是奄奄一息,柳乘风走进去,梁敏的脸上带着几分惭sè,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道:“柳兄弟,这个人口硬得很,无论如何也不肯jiāo代……”

    柳乘风颌首点头,倒是并不见怪,李顺所犯的,不管是什么理由都是抄家灭族的死罪,而且他背后的人敢用他,就必定拿捏住了他,若是能轻易开口那才怪了。

    柳乘风微微一笑,看了遍体鳞伤的李顺一眼,叹了口气道:“你这又是何苦?迟早都要的,你的罪责暂且不,只要你肯把指使你的人出来,我便保你无事,如何?”

    李顺这时候已经不再是畏惧了,一双赤红的眼睛狠狠地瞪了柳乘风一眼,冷哼一声。

    柳乘风撇撇嘴,便又对梁敏道:“这个人事关重大,非得让他开口不可。不过话回来,现在天sè已经晚了,今日是别想从他口里撬出什么东西了,倒不如把他押出宫去,让烟huā胡同百户所继续审问,也省得惊扰了宫中的贵人。”

    梁敏想了想,倒也没有反对,道:“不过出入宫禁,尤其是把人带出去得到尚宝司那边领取腰牌,现在陛下又有旨意,是任何人不得出入,多半还得先去请示一下陛下,否则尚宝司那边多半也不肯行这个方便。”

    柳乘风点头,道:“这个事我来办。还有一样要劳烦梁兄弟的,请梁兄弟把这里仔细搜索一下,一丁点痕迹都不要遗漏,若是有什么发现,暂时先不要传出去,叫人知会柳某人一声就是。”

    梁敏呵呵一笑道:“这个好。”

    此时天sè已是不早,柳乘风也不敢耽搁,马不停蹄地去见了朱佑樘,将自己的请求了,朱佑樘倒是没有反对,让人去尚宝司知会一声,尚宝司自然不敢怠慢,发出了腰牌,让柳乘风带着七八个随驾shi卫押着李顺出宫。

    柳乘风骑在马上,马不停蹄地赶到百户所,立即命陈泓宇暂时放下手里头的事,将李顺看押起来,又嘱咐陈泓宇需心谨慎,把李顺看住。所有的事办妥,柳乘风才松了口气,问题的关键,就是这李顺了,只要把他背后的人找出来,接下来就是柳乘风反戈一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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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第一章,第二章会尽量早的更新,下午四点左右吧。(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六十三章:风雨欲来

    北镇府司。

    温正的座驾系在这衙外的木桩上,几个亲军笔直伫立,心中却纷纷在猜测,为何这么一大早,指挥使大人又将人招来议事?

    从前的指挥使大人是个诸事不管的人,一年到头也未必召大家来商量事情,可是近来却是屡次三番地招几个同知、佥事来议事。

    南镇府司虽然离这儿远,温正却是第一个到的,已经和指挥使大人在花厅里叙话了。

    再过了一会儿,另一个同知刘先和佥事杨涛一道过来,谁都知道他二人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在这卫所里关系最好,他二人一边笑,一边将马交给门口的亲卫,才步入北镇府司。

    最后来的才是指挥使同知陈让,陈让显得有点儿心神不属,满怀着心事,下马的时候,门子为他牵马时慢了一步,被他恶狠狠地打了一鞭子,本文字仅由贴吧友情提供。

    陈让的脾气平时倒还不错,至少大多数时候是不对下头人动手的,可是今日却不知犯了什么忌讳,让人不敢过分靠近。

    &nb▽。。♂sp;  陈让大剌剌地进了镇府司,轻车熟路地进了花厅,看到大家都久候多时,他心不在焉地朝牟斌行了个礼,见牟斌一副森然的样子,不禁道:“指挥使大人,不知有什么事,急匆匆地把弟兄们叫来?”

    牟斌冷着脸,哼了一声,狠狠地将茶盏顿在桌几上。

    陈让见他不知朝谁发火,心里也不禁有气,这牟斌以往待他谈不上热络,却绝不会摆这种脸子给他看,他是指挥使,自己好歹也是个指挥使同知,虽然比他矮了半截,却未必怕了他。

    陈让正要发火,另一个指挥使同知刘先连忙道:“陈老哥,这一次出大事了!”

    “大事?”陈让心里打了个突突,道:“还能出什么大事?不会又是那个柳乘风吧?”

    陈让昨天夜里一夜辗转难眠,为的就是柳乘风这个事儿,他是东厂的人,萧敬是他的干爹,而柳乘风昨天在宫里发生的事,陈让认为八成是他的那个干爹所为的,原本呢,这个计划倒也不错,趁机把柳乘风铲除了当然是好,可是谁知道,柳乘风不知使了什么幺蛾子,不但脱了身,还拿了一个太监出宫去。

    陈让吓着了,若这件事真是干爹做的,事情就不简单了,不准自个儿也要受牵连,柳乘风敢在宫中拿人,还有什么事不敢做?人家是简在帝心,就算是个百户,实力也不容觑了。

    陈让本就是个多疑的xing子,今日见牟斌对他这样的态度,心里就凉了半截,想:“莫非是因为柳乘风……”

    刘先却是摇头,苦笑道:“事情出在北通州。”

    听到北通州三个字,陈让吁了口气,随即道:“北通州不是已经新任命了一个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