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过去的风精灵，对空气的流动是非常敏感的。因此很少有什么潜伏者能够躲过风精灵的感知。

    只见那一片树丛中，一条黑影纵身而起，狼奔突逐，拼命躲避逃窜。看他的身形快速，身上有防御道具的光华闪现，决定是持戒者无疑！而且是潜藏类的高级持戒者！估计躲藏在这片林子里已经很久了。风精灵以前为了攻击救援土元素，没工夫理会他。现在晋级成炎风领主后，场中没了敌人，自然要找他的麻烦。估计这家伙也是德军阵营的持戒者，所以处于敌对状态，招来了炎风领主的无情攻击！

    “等一下！”张凡立刻发声制止。但炎风领主如何会听从他的命令。只要伊芙利特不发话，他就会坚决的攻击到对方死去！凡是与伊芙利特处于敌对状态的生物，都是他的敌人！而现在伊芙利特是处于法军阵营的持戒者。

    张凡立刻看向伊芙利特，向他说道：“请你让他住手吧……”

    “哼！已经晚了！”伊芙利特冷漠的说道，虽然他只能隶属于张凡团队，但张凡对他并没有约束力。愿不愿意收手，取决于他的意愿。

    果然，前面那蹦跳着躲避火焰风刃的持戒者，发出一声惨叫，被一片风刃劈成两段。那护身的防御道具也是黯然失色的跌落在地。一蓬星光过后，只留下一枚戒指。

    阿肯上前捡拾了那枚戒指，叹息一声。心中暗自计较，这伊芙利特火焰魔神现在收服了两只元素生物，实力大增，以后在战场上出现的破界怪物恐怕又要提升难度了。而这家伙却丝毫不听从命令，对团队实在不是好事！不如女妖塞壬，对张凡忠心耿耿。

    “我们的实力太差了……”阿肯有些沮丧的对张凡说道。

    张凡明白阿肯的意思，刚刚伊芙利特明明能够放过那位持戒者的，但他却视人命如草芥。恐怕对于自己这些所谓的队友，也是非常不屑。而且这个火焰魔神心性无常，我慢心重，谁知道那一天不舒服了，对自己和队友也会下毒手！

    “回去问问你的师父，有什么办法收服他，或者让他离开我们的队伍！”张凡传讯说道。

    而此时，火焰魔神伊芙利特也不理会大家，双手结印，口中大声呼喝道：“尔等速速退下，应我召唤，必当前来！”

    只见熔岩领主和炎风领主脚下，各自出现一个火炎符阵，两位火系领主分别点头，在一阵空间涟漪荡漾下，便消失在符阵中。

    大家仅此一役，身心疲惫，回到驻地。此时已是天光放亮，三人也来不及说点什么，大吃了一顿补给，倒头便睡！一众持戒者都是久经战阵，也不去打搅他们。

    好在德军被炸了最大的弹药库，攻势也停顿了，零零星星的火炮攻击，对于有坚固堡垒和堑壕的法军阵地，根本构不成威胁。如果想要夺取阵地，必须要以大量的人命来填补！

    三人一直睡到傍晚时分，才陆续醒来。照例聚集在一起，开了战时会议。阿肯向大家详细叙述了当时的情况，没有参加行动，以及提前回来的持戒者，都是非常惊诧。帕提古丽更是忧心忡忡，怪物出现的难度，果然与她分析的差不多，以后再要破袭，恐怕会更加危险了！

    第1156章　天塌下来谁顶着？

    正当大家商议对策的时候，掩体外面忽然有些嘈杂。阿肯立刻派了轩辕星和弗兰肯出去打探。不多时便得到汇报，原来杜澳蒙堡垒接收到了一批法军的后援部队和物资。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这说明法军的‘圣路’恐怕并没有传言中破坏的那么严重。

    阿肯立刻让轩辕星和弗兰肯详细了解关于援军和补给运送的情况。结果得到了一个坏消息。原来，那条运输公路确实被破坏的很严重，这些援军和物资是因为杜澳蒙堡垒受到的攻击最严重，而且又是法军阵地的凸出部分，防守任务艰巨，才被全部派遣到这里来的。后方修复那条公路，恐怕需要的时间不会少。

    不过弗兰肯也打听到，那些破袭法军补给线的持戒者，恐怕也是遭遇了强大的魔怪袭击。因为听那些援兵述说，他们在遭到破袭时，出现了很多诡异的爆炸和攻击事件，随军的一位通灵牧师，甚至隐约看到了许多妖魔鬼怪，去攻击那些敌对的异能者！

    “真是大快人心啊！”阿肯大笑道。得到了这个信息，让他的心情平衡了很多。“艾森一死，那些傻瓜，估计一定是被破界怪物杀得灰头土脸了！”

    帕提古丽笑道：“听那个随军牧师传言，他们遇见的怪物，估计都是尸怪尸魔之类的怪物。要是这么说来，对方的团队级别还很低啊。至少没有我们团队中，女妖塞壬和伊芙利特这样级别的魔神和妖怪协助。要是元素生物出场，法军的援军部队和物资，估计损失一定还要巨大！”

    张凡回想那些元素生物的出现，点头附和道：“是啊，那些元素生物的能力实在太可怕了。而且都是大范围的法术攻击。一出来，就要让那片地区整个毁坏！就连莉莉丝收服的那只小炎魔，破坏力都不容小觑！要是达到冰霜巨龙，火焰魔神之类的，整个地区都要遭殃！”

    阿肯摇摇头，“我觉得这里面有蹊跷。难道艾森死后，她留下的团队联盟里，连守护者级别的高手都没有么？要知道，那些强大的元素生物，都是冲着守护者之戒去的。他们团队联盟人数很多，守护者一定不会比我们少。难道那些元素生物会不眼馋？如果只是出现普通的怪物，只能说明，对方这次破袭派出的人员等级大都较低。那么他们的精英高手又去了哪里呢？”

    阿肯此言一出，让大家吸了口冷气。阿肯说得没错。对方团队的人数那么多，就算大多数是炮灰，但守护者的数量不可能低于张凡的团队联盟。那么，只要这些守护者击中出现，就一定会吸引强大的破界怪物出现，包括那些元素生物。

    如果只出现一些普通怪物的话，只能说明对方的守护者都去打酱油了，根本没有参与到行动中去。或者那些守护者有更重要的任务，而那些任务恐怕会影响到整个战局！

    两位智者立刻对视了一眼，心中紧张的盘算起来。思考在这个历史场景中，究竟有什么事件，能够让对方高级持戒者，放弃破袭法军唯一补给线这么重要的任务不去做。

    “会不会去刺杀法军高层将领？”张凡问道。

    两位智者都是摇摇头，默不作声。过来大约十分钟，帕提古丽摇摇头：“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破绽能够被他们利用……”

    阿肯呆了十几秒钟，“没有任何能够比破袭法军补给线更好的机会了。索姆河战役还有四个月才开战，现在布局对凡尔登战役也影响不大。我想他们可能也是去破坏法军的后勤基地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最晚后天，就会有风声传来……”

    帕提古丽沉吟片刻，抬头道：“我担心的是，恐怕饿鬼道的越界客已经到了。他们首当其冲，现在正在异空间作战……”

    阿肯闻言心中一动，对利雅得说道：“我记得你们中有人曾经与对方持戒者打过交道，能否联络对方一下。相互通报一下饿鬼道入侵者的情况也好。”

    利雅得点点头，“沃夫认识几个德军阵营的持戒者。”他回头向杀神示意了一下，后者向阿普度借了一把飞天扫帚，默不作声的走出掩体，直奔法军大后方飞去。

    杀神沃夫走后，阿肯请了请喉咙，对大家说道：“经过数次敌后破袭，我们基本控制了德军的进攻势头。但因为对方持戒者对法军补给线的持续破坏，现在整个凡尔登堡垒，人员弹药普遍缺乏，估计已经岌岌可危。好在我们的主要场景任务已经完成，没什么惩罚了。我预计这次凡尔登战役有可能在对方持戒者的持续破坏补给线的情况下，提前结束。当然，是以法军的失败告终。”

    “什么？法军会失败？”凶王喝道，“我们不是已经夺回了杜奥蒙堡垒了么？德军怎么能够那么容易进攻过来。况且他们缺少进攻的弹药！”

    阿肯淡淡一笑，“我们的破袭，只能怪暂时遏制住德军的攻势。他们的军队还在，只要补给一上来，就能够发动完整的攻势。那时法军就很危险了……这是无可避免的。因为法军这场战役的罩门实在太明显了。只要破坏了唯一的补给线，就必输无疑！而那条公路又那么脆弱……”

    帕提古丽补充道：“更令人遗憾的是，一旦凡尔登堡垒被攻陷。德军必将势如破竹，直逼法国首府巴黎。更将影响到与‘凡尔登战役’交替开始的‘索姆河会战’。德军一旦会师巴黎城下。英法联军必然被赶出欧洲大陆！这次德军阵营的持戒者，要获得大利益啊！”

    阿肯冷笑道：“再大的利益又能怎样？饿鬼道越界者已经到了眼前。就算两场战役，他们都胜，并大幅度改变了历史，所获得的功勋值和加成点，也不够一个人的实力提升到很高境界。对于那些真正可怕的越界者来说，又有什么用？！”

    “可你们又是怎样将实力提升到如此境界的呢？”帕提古丽终于忍不住问了她和利雅得两支团队成员，都心存很久的问题。要知道，张凡团队经历的场景才不到十个。就算每个场景都完美颠覆历史，也不过得到不到十万功勋值，一千加成点而已。

    这一千加成点，经过十比一的固化后，勉强能够让一个成员达到b级灵能力者的体质。但张凡团队所有成员竟然都达到了a级灵能力者体质水平，实在让帕提古丽无法置信！这一点上，她甚至认为那些掌控者开了一个大大的后门！

    “我推算你们的实力，已经达到a级灵能力者的水准了吧！你们才猜经历了不到十个场景，就算加了试炼场景，也不可能提升的如此快！我以前见过提升到a级灵能力者的持戒者。无一不是经历了数十个场景的老油条。在这个该死的世界里，起码混了现实世界时间的两三年以上，才有这样成绩。可是你们才不到半年，就全员提升到a级灵能力者！你们一定有什么隐由！”

    绿翼轩辕星仿佛没有听见一样，眼神淡漠。书妖自顾看书，没人理会帕提古丽。而帕提古丽和利雅得团队的成员，都是眼睛死死的盯住张凡团队。好像要从他们的身上挖出什么来。张凡阿肯相视一笑，他们终于憋不住了……

    “是的，我们是有快速提升能力的办法。”阿肯笑嘻嘻的说道，“不过，你认为我们能够告诉你们吗？就算没有禁言结界，你们也应该明白，这场景看似可以无限改变，从中获得好处。但其实其中的资源也是有限的。这有限的资源，能够让多少人成为佼佼者。又能让多少人堕落？！大家都是心中有数的吧。这事关团队成员的性命，你们说，我们能够透露么？”

    张凡深吸一口气，认真的对帕提古丽，以及其他持戒者说道：“只有凭借自己的智慧，勇气和努力，在这个世界获得的能力，才是自己的。任何投机取巧，不劳而获，都将反害了自己。你们都是高级持戒者了，这个世界所遵循的原则，不会不清楚吧。想要提升自己，那就去努力挖掘这个世界的真相吧。这才是正途。我要告诉你们，也许时间和机会并不多了……”

    帕提古丽听了张凡的话，心中惊慌，“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的意思是，那些饿鬼道越界者的出现，就是这个世界即将崩溃的征兆？”

    张凡低首不语，阿肯拍了拍桌子，“散会！”说完，自顾便走了。绿翼轩和辕星也都立刻跟了出去，张凡则跟书妖小声交谈，留下其他两支团队的持戒者面面相觑。

    凶王阿里木拍了拍帕提古丽的肩膀，低声道：“这个世界崩溃还不至于。也许只是会面临一场浩劫吧。以前我们不是也考证过么，如果人间界的持戒者世界遭殃，天界的那些大能者是不会坐视不管的。放心吧，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第1157章　艾森的苦衷

    “可谁是高个子？”帕提古丽忽然笑了，指着张凡道：“也许是他们。”

    “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这道理是不错的。”书妖抬起头来微笑着说道，这家伙总是说得风凉话，反正他只是一本书，能力再大，也参与不到轮回道的争斗中去。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找个图书馆躲起来。不过，是否真能够躲得了呢？

    大家见张凡团队并不肯透露实力提升的秘密，也不再追问，都各自休息。直到午夜，一根扫帚从天而降。后面还跟了一匹飞马。马上一位铁面骑士，让人眼熟……

    “艾森……”阿肯眼光绕过沃夫，直勾勾的盯住那位圣骑士，喃喃的道。

    “别来无恙。”沙哑的声音从面具后发出，依旧那么难听。

    “有恙！”阿肯把沃夫推到一边，冲了过去，“你这家伙到底搞什么鬼？把你们团队联盟的守护者藏哪里去了？”

    “藏？我为什么要藏？”艾森声音带着戏谑，“我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不如你们眼睛能看透阴阳两界。怎么能够藏别人……”

    阿肯一时语塞，想来也是，艾森现在是场景追随者了。就连破界怪物都看不见，还能做什么。不过阿肯知道艾森绝对不是这么简单，因此大喝道：“我管你为什么！总之你老老实实的交代，别都藏着掖着。现在你倒是安全了。我们还要跟破界怪物拼死拼活哩！”

    “嘿嘿，你们凭借大量的场景财富，收获了如此强大的体质和能力。我们这么弱，当然只有避战喽。”艾森直言不讳，一语道破张凡团队能力提升的天机。

    他的话让帕提古丽心中豁然开朗。但她细细一想，才觉得恐怕并不是那么容易。首先大量的场景财富，要想获得都不容易，其次还要找到合适的历史场景机缘去交换，那就需要很高的场景地位去实现。但是为何艾森这样强大的智者，却不这么做呢？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蹊跷？

    “呃，你别这么说……”阿肯被艾森说破，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转念一想，就知道艾森恐怕不会比自己和书妖笨。就算过去没想到，见自己团队做到了，肯定不会错失机会，死也要在场景中找到相同机会的。不过他好像并没有这么做。

    “我的团队成员良莠不齐，能力提升了，恐怕并不是好事。”艾森的语气似乎有些黯淡，“其实我从一开始就错了。应该和你们一样，精选队友，不要把摊子搞那么大。弄得自己疲惫不说。有了好处还不能不平衡。但有些利益是不能够平衡的。如果让心术不正的队友，得到了大能力，恐怕事情反而会变得更糟。但如果偏袒了善良的队友，更会引起队友间的猜忌和嗔恨，这个团队联盟恐怕又要随时崩溃。没办法啊，我也只能一死了之……”

    “你别说得那么惨！你一定还有什么大事情瞒着我。算了，你也不会说……”阿肯明白了艾森的苦衷，知道什么叫一步错，步步错。艾森最开始，因为权力欲过大，招兵买马的收拢持戒者为他卖命，到后来反而更难以管理。有了好处还难以公平。

    要知道，公平是相对的。特别是在这个灵界修行界，如果对根性不良，心术不正的队友公平分配利益的话，恐怕最后会养虎为患。但如果不公平分配的话，团队瞬间就会分崩离析，而且还会影响到领导者的声誉，以后更难混了！

    一切都是欲望惹的祸……

    张凡拉了阿肯一下，对艾森说道：“旧事不要再提了。说说饿鬼道越界的事吧。还有那个‘未知之地’，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的守护者呢？去了哪里？”

    大家都是点点头，看着艾森。但奇怪的是，艾森好像并没有听见一样，自顾自说着：“你们这次做得不错啊，数次破袭敌后，搞得德军没办法进攻了。就连我们破坏了‘圣路’补给线，也没能速战速决。啧啧，干得不错……”

    “你没听见我……”张凡奇怪，还要重复。

    一旁的书妖忽然传讯道：“艾森现在是场景中人物，对于持戒者世界和现实世界的事，恐怕无法听到了。他所能接触的，也只有历史场景中的事了。就好像暗樱无法听到并理解，持戒者世界和现实世界的事一样。他们不过是舞台上的演员……”

    张凡恍然大悟！不过心中也有些郁闷。脑子都混乱了。那么艾森跟着沃夫来的用意是什么呢？难道他只是想来看看老朋友？

    正当大家疑惑着，不知道该如何与艾森沟通的时候，艾森忽然话锋一转，“不过，要想了解这个世界，只有身处于这个世界，才能够看得更清楚。虽然这会失去一些。但同时也能够得到更多。我们处于不同的世界，看法浑然不同，你能认为这些场景中的人物，比我们懵懂吗？”

    听到艾森如此说，两位智者和两位悟者，都是恍然大悟！原来艾森的死，是想深入这个世界，去了解这个持戒者世界啊！而身为持戒者也许能够看到一些不同于场景追随者的东西。但同样也有持戒者看不到的东西存在。而作为场景人物和追随者，却能够看得清清楚楚。这才叫做，有得必有失啊！那么，艾森究竟又看到了什么呢？也许他想说，大家也是听不懂听不到的吧……

    艾森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中可能有一位能够沟通这个世界，希望他能够尽快让我们之间建立联系，时间也许不多了……”说到这里，他被覆面头盔遮挡的眼光，似乎有意无意瞥了一眼书妖。不过书妖的神情依旧那副人畜无害的扑克脸样子。

    张凡阿肯心中明白了，书妖才是这个关键，不过现在他对掌控者之戒的破译工作，似乎还没有到达那个境界。也许已经破译出来了，只是书妖还没能够组织好恰当的表达方式，能够让大家理解这其中的奥妙。毕竟他不是人，无法用人类的方式思考讲述。

    “另外我要告诉你们，法国人恐怕这次要输了。也许你们已经推算到。”艾森再次骑上飞马，他似乎来去匆匆，“但这已经并不重要了。我相信你们一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说着，便在铠甲的胸口划了一个十字，腾空飞走了……

    张凡阿肯和帕提古丽等人，仰天看着艾森消失，久久回味着这位智者的话，心中无数疑问，不得解答。都是默默的回去休息，这恐怕将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

    “他们并不肯明说那些高级持戒者的去向……”沃夫汇报了联络的成果，“估计确实是去完成什么任务了。而不是去了‘未知之地’。”

    “所谋甚大啊！”张凡手指敲击桌子，“他们大概是想将整个一战的历史翻盘呢！我们是不是要做点什么？就让他们这么搞？”

    阿肯笑了笑，“他们搞他们的，我们做我们的……”

    大家正商议之时，坐在旁边的伊芙利特角斗士形态，忽然站了起来，身上有烈焰腾起，眼神犀利，大步走出了掩体。

    大家不明所以，都是面面相觑，张凡阿肯接到书妖传讯，“场景空间出现了异常波动，也许饿鬼道的越界者来了。他们这次的动静很大，竟然是明目张胆的杀过来。”

    此时掩体中的持戒者也感受到空间波动，引起了一阵心悸。然后戒指提示也出现了：你必须在一个小时至所标出的坐标集结……

    而所有持戒者竟然在同时间收到了一副场景地图，上面标注了自己所在的位置，而在西南50公里处则有一个暗红色的点，代表大家的目的地。众人不敢怠慢，立刻冲出了掩体，乘坐飞行道具，直赴目的地。前方一团暗火也在急速飞行，应该是伊芙利特。

    女妖塞壬一曲高歌，让大家心中充满了斗志。不到半小时，大家就飞到目的地，此时天色非常的暗，没有灯光的情况下，可以说伸手不见五指。但眼前这个空间裂隙竟然更加的黑暗！仿佛那个空间裂隙就是一个黑洞，就连光都无法逃逸。就连火焰魔神发出的火光，都没有办法照亮那空间裂隙，甚至靠近那个空间裂隙，还会被吸收其光焰！

    “好像并没有怪物出现么……”弗兰肯走近那个直径两米多的空间裂隙，探头探脑的说道，“不过体质倒是恢复了现实世界状态。”

    阿肯盯了那个空间裂隙看了看，发现靠近这个空间裂隙一定距离，身体能够感觉到一层结界，就恢复了现实世界体质。离开远了，还是回到场景状态。于是对大家说道：“都退后，这里有场景的结界，可能入侵者无法突破这个结界！”

    弗兰肯闻言，脸色一变，立刻退了回来，仿佛那个空间裂隙会把他吸进去。正在这个时候，天空中响起了翅膀煽动的风声。大家抬头一看，只见一头狮鹫凌空冲了下来！在其背上，一位英俊的骑士，手握长矛，分明有些眼熟……

    第1158章　封堵

    狮鹫后方，十多个持戒者坐着扫帚、飞毯、梦魇、飞天摩托，纷纷降落。这竟然是一个大型持戒者团队联盟，为首的狮鹫骑士和骑着梦魇的黑袍法师，张凡团队还很熟悉，正是在‘不列颠空战’的伦敦上空遇到的那支持戒者团队！

    “竟然是兰斯洛他们……”阿肯笑道，他的记忆里极好，竟然还记得这位团队领导者，张凡绿翼都忘了对方叫什么名字了。毕竟在历史场景中经历的时间实在太长，很多事都已经忘却。

    “兰斯洛……哦，是伦敦的那些战友。”张凡对于那一场惨烈的空战还是很有印象的，“原来他们也参与了这场战役，怎么没有在战场上看到过他们。”

    “他们应该是去保卫法军补给线了。”阿肯回答，“不过看样子干得并不怎么好。对方的高级持戒者都没有出动，而且还有破界怪物袭扰，照样将法军补给线给破坏了。他们这么多人，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

    “破界怪物是不认人的。”张凡不认同，“一旦被对方触发出现，连他们一起攻击。而且补给线那么长，他们的人手不够啊。”

    阿肯撇了撇嘴，“切，他们可是主场啊。你以为那么多法军增援部队都是摆着看的啊？！我看是艾森的谋划布局太厉害了。他们跟不上节奏，不是对手。”

    两人议论中，兰斯洛带着十多个持戒者已经降落下来，其间还有几只被他们收服的破界怪物，有一头扛着战斧的牛头怪十分雄壮，勉强乘坐了飞毯过来，估计那张飞毯也快要载不动了。还有两只眼魔，比较特殊。另外有三只鹿头鹰身的佩利冬，虽然不是很厉害，但能够飞行。看起来不如张凡这边的火焰魔神和女妖塞壬太多了。

    兰斯洛看到张凡等人，也很吃惊。不过他也是一位强大的持戒者，立刻大笑着走过来，和张凡阿肯等人打招呼。

    “想不到能够和你们一起并肩作战！真是太好了！”兰斯洛一个熊抱，将张凡抱住，“有你们参与封堵这个空间裂隙，我就放心多了！”

    兰斯洛身边那位黑袍术士也是笑着行礼，大家都是老相识，而且张凡团队在‘不列颠空战’中的表现，给他们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特别是阿肯在’最后的截击‘任务中，是所有持戒者全军覆没后，坚持到最后一个的持戒者。

    兰斯洛团队联盟中，也有两位智者。二十多个持戒者，在四位智者的安排下，分成三道防线，将这个空间裂隙封堵住。最前面的都是以近战为主的持戒者，以那只雄壮的牛头怪为中心，形成一个强力的攻击防御阵型。

    第二道防线是以法术师为主力的防线，在两翼配置了两只眼魔。第三道防线，是以远程狙击手为主的火力输出。不过远程射手，人数很少，连轩辕星只有两位。天空中由女妖塞壬带着三只佩利冬逡巡着。那三只佩利冬平时非常暴虐，但见了女妖塞壬，却是老老实实地，不敢稍有冒犯。

    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不过让兰斯洛感到奇怪的是，那位穿着暗红铠甲的角斗士模样的持戒者，双手抱胸，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站在一旁，并不听从分派。感到十分奇怪。不过他也懂规矩，并不多言。因为他们的智者已经暗中传讯给他，那位角斗士很可能是不逊于天空中那只天使一样女子的高级魔怪，不可得罪了！这个分析，更让兰斯洛吃惊！

    张凡阿肯并不担心这个空间裂隙会守不住，虽然心中对于未知还是有些紧张。但团队有火焰魔神伊芙利特在，普通的饿鬼道怪物，应该不在话下。何况帕提古丽团队的唯一道具，被遗忘的地下军火库里，有的就是二战美式武器！弄上一挺重机枪，就算上次在‘不列颠空战’场景的柏林郊外遇上的那些越界怪物出现，也能够轻易封锁。

    只是想起那次越界者的入侵，那三位强大的人类，还是让张凡阿肯绿翼心有余悸。即便大家的能力已经是a级灵能力者了，仍然能够感受到与对方的差距。

    张凡和阿肯分析过，那几个强大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