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情者。进来之前，请先将这枚戒指放在书中。对了，我通过这枚戒指还感应到，另一枚更高级别的戒指的存在，你们最好将那一枚也放进书中来，那么在我的文字空间里，我将为你们用最直观的方式阐述这枚戒指的来历……”

    接着，书上的文字全部消失，只是隐隐的放出光芒，好像等待三人的答复。

    张凡三人都是惊呆了，这本书怪竟然连掌控者之戒也知道！那么看来它真是什么都知道了！这要不要进去呢？三人都有些踹踹，毕竟是有过被这本书怪囚禁的经历的，如此贸贸然进到这本书怪身体里面，那不是送货上门？

    如果它是欺骗三人，那么自己跑到它的空间里去，它连吞噬都省了，直接就把自己给消化了……

    第600章　乾坤戒

    想到这里，三人都有些发寒。但解开这枚戒指的诱惑，实在是太让三人无法自已，即便是要冒着被这本书怪吞食的风险！

    “我相信他……”张凡手中燃起一团黯淡的火焰，灼烧起这本书怪，却没有任何动静。这本书怪坦然而受。这代表，这本书是没有任何恶业的！连一点恶意都没有，不然是无法躲过业火直接对灵魂的烧灼！

    阿肯点点头，“我也相信他……”他掌上九宫，已然排了一课，得到拨云见日的卦象，乃是上上大吉之象。

    绿翼闭上眼，慕然睁开，眼中似有星辰闪烁，“我也相信他……”难不成绿翼掌握了星辰预言术的奥妙？……

    张凡不再说话，将挂在脖子上的掌控者之戒和一枚持戒者之戒，一起放到书中。只是见那书页上光芒闪烁，两枚戒指都是消失不见，仿佛是隐没到书中去了。羊皮书页中，又放出闪亮的荧光，在三人眼前出现了一道文字飞舞的门户……

    张凡带头走进了光芒中，绿翼阿肯也互看了一眼，先后迈步而入。三人的身影立刻在光芒中消失，那本羊皮书自动的合上了，静静的躺在这间乡村旅馆的木桌上。

    这张朴素的木桌上除了这本黄褐色的羊皮书，还有一个陶制的花瓶，一蓬山野中最普通的雏菊开得正艳。白色、粉色、红色的小花堆满绿色的枝叶，边上还点缀着一些细碎的白色迷迭香，更显得朴素可爱……

    …………

    想不到，这本书怪的自成空间里，居然是如此广阔！远山峰峦叠嶂，大海彷如蓝色的宝石，点缀着翡翠般的绿色小岛。天空高远深邃，环亘着一条宽阔的银河！一条银白色的宽阔天桥，越过此处平原的上空，延伸到很远……

    三人眼前依旧是一本羊皮书，这是书怪在自己的世界中的本体。翻开的书页上，显出一行文字：“想不到你们真的进来了，我要感谢你们的信任，因为这对于我来说，这也是很重要呢。我们从哪里开始呢？……”

    阿肯先问道：“我们的戒指呢？”

    书页中立刻用文字回答：“对了，你们先到我的身上来……”出现了这行文字后，这本书便变得很大，别说承载三人，便是三头大象也没问题。

    三人犹豫了一下，便踩到书上去。这本书便飞了起来，十分的平稳，一直飞到天空中那飞跃平原的银白色天桥上，方才落定。

    “你们脚下的便是那枚戒指……”书页中显出文字。

    三人大惊，附身抚摸这座宽阔的天桥，感觉确实是那秘银一般的金属质感。

    “那另一枚戒指呢？那枚级别更高的……”阿肯又问。

    书上文字立刻显现，“你们抬头仰望天空……”

    三人抬头，天空中只有深邃的蓝，还有一条宽阔的银河，“什么都没有……难道……”三人心中一惊，难道那条银河……

    “嘿嘿，非常壮观吧！那就是你们的另一枚戒指……”老学究的声音，突兀的在身后响起，差点没把三人吓死。

    三人回头一看，只见老学究手捧着那本羊皮书，笑呵呵的站在三人身后。“这就是两枚戒指的本来面目啊！我这个文字世界，也是堪堪才能够容纳。要不是老先生我博学多才，参透了天文星象，以那枚戒指的级别，可不是随便能够容纳的！”

    “不过你们要想真正了解这枚戒指的奥秘，还是低头看看脚下这枚，仔细看看……我老先生，可是既能够显现宏观的物理天文，也能够直达微观的原子世界，方能够这么直接的展示这枚戒指的本质……”这老家伙又吹上了。

    阿肯趴在银色金属天桥上，鼻尖贴着桥面，仔细一看，直惊得浑身冷汗，遂招呼张凡和绿翼一起观察。原来这银白色的桥面，竟然是无数细密的符文文字组成，细小到以三人的视力，也只能够隐约看见……

    老学究，在他们身后挥了挥手，三人的体型急剧缩小，那老学究变得仿佛顶天立地的巨人，这时候，三人才能够清楚的看见自己的脚下，竟然是一条以各种符文组合而成的一片广阔深厚的大地！这些符文还在以某种不为人所知的规律，缓缓运转。

    这就是持戒者之戒的真面目啊！这么繁复的符阵，究竟是那位大神所制，让人生出一种无力的感觉。好像自己的渺小卑微，如尘埃一般。而深邃的天空中那条银河，掌控者之戒，其繁复广阔的的程度，岂不是更加难以想象？！

    “你们所见，便是伟大的尼伯龙根指环，乾坤戒！”书妖所化的老学究张开双手，以一种虔诚的姿态，高声呼叫，报出了戒指的名称。

    “尼伯龙根指环？乾坤戒？”张凡三人喃喃的默念这听上去有些耳熟的名称。

    书妖拍了拍手，将自己的体型也缩小到和张凡三人相同比例，“对，就是尼伯龙根指环，传说中矮人之神用魔金打造的神戒！”

    “我听说过这个传说，也曾经怀疑这个戒指是尼伯龙根指环。但用魔金打造的指环不可能有很多吧，这又是怎么回事呢？”阿肯心中犹疑，便问道。

    书妖将手中的羊皮书打开，里面出现了一行行文字：“尼伯龙根指环又名乾坤戒，传说得到这枚魔戒后，便有掌控世界的权利，但同时受到诅咒，也要承担战争的不幸。这枚戒指确实只有一枚，但却可以化身千万，现在书中所现的，不过是它的投影。”

    “事实上，据天主教隐秘的资料中显示，这枚戒指并非矮人之神独自完成。还有一位来自东方的伟大符师，同样参与了这枚魔戒的制作，只是他并未留下姓名。但这枚神奇的戒指在东方修行界也是非常的有名，被唤作‘乾坤戒’，传说有创造一方世界的神奇力量！与传说中的‘山川社稷图’等东方神奇的道具，有着相同的魔力和名气。”

    “这枚戒指后来辗转被各路神灵与人间的英雄，以及修罗魔界的恶魔所获得，虽然得到这枚戒指的神灵、人类、或者恶魔修罗，都得到了无与伦比的权利，但同样也被战争的诅咒所灭亡！在人间，就有我们所熟悉的大卫所罗门王！”

    “因此，三界（欲界、色界、无色界）中至高的天神，以及超越三界的大觉者，看透了这枚魔戒主宰与混乱的两面性，因此决定让三界中，管理欲界的帝释天，以这枚乾坤戒为依托，在三界六道的中阴间，也就是灵界，制造了一个空间结界。利用并分化这枚魔戒的神奇能力，将欲界中有一定潜力，但并未踏上修行之路的生灵，收录进来。并赋予一枚被分化了能力以后的乾坤戒投影，让他们在诅咒的战争世界轮回穿越！”

    “如果能够生存下来的，便能够得到‘乾坤戒’赋予的力量，从而走向修行之路。但为了让已经有了能力的人，不再得到这枚魔戒，从而扰乱了三界六道的秩序。因此，已经有了灵能力或者修行者，都将被这个空间结界排斥在外……”

    “这个分化尼伯龙根指环的伟大魔力的安排，让这枚魔戒在为欲界众生创造了一条通往修行之路的同时，也将欲界中那些有潜力的生灵，不稳定的因素，最大限度的控制了起来，将可能的危害遏制在了萌芽状态。并让这些被迅速培养起来的修行者，成为欲界生灵的守护者。使得这枚尼伯龙根指环的能力被有效的利用起来，再也不会因为一个生灵掌握了它，而让诅咒危害了三界生灵。”

    “但即便如此，诅咒依然很难被化解，原本不断出现在天道与阿修罗道的战争，被转移到了人间界，仍然困扰着帝释天和欲界众神。为了更好地管理这枚‘乾坤戒’所派生的战争修炼的空间，三界中至高的天神与超越三界的大觉者，让信奉他们的欲界代言者，联合起来管理这个战争修炼空间，以这枚‘乾坤戒’的力量，设置了一系列规则，将魔戒对人间的影响降到了最低！在现实世界禁言这个空间的一切，便是规则之一……”

    “在被这枚乾坤戒制造的灵界战争修行空间，所投影的戒指发现并收录进来的生灵，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幸运的是，他们有了一条进入修行界的捷径，因为他们能够在这个空间结界中的大能力者的暗中引领下，以及结界中适合修行的磨炼，和灵界赋予的力量中，迅速的成长。这种速度是传统的修行者永远无法企及的！”

    “不幸的是，在这些被选中收录的生灵，在还没有能破开这个结界的能力前，他们将一直被战争的诅咒所笼罩，永无停止的在灵界的战争中磨炼！并在现实世界也会受到这个诅咒的影响，虽然这个影响已经被结界本身大幅度削弱，但影响还是存在的。那就是在能力到达修行者的级别后，便会遇到无休止的战斗。也许你们已经感受到这一点了，成为守护者的同时，便有莫名其妙的威胁需要你去解决。这就是这枚戒指的副作用……”

    第601章　书妖的解说

    书妖继续说道：“当一个守护者的力量达到一定的层次以后，便会让手中的乾坤戒投影提升到掌控者的级别，到那个时候，他才真正是这枚乾坤戒投影的主人。但还没有脱离这枚戒指的诅咒的笼罩，因为你成为了掌控者之后，并非你掌控了戒指，而是被戒指掌控了你！除非你有了破开以‘乾坤戒’为基础的空间结界，才能够脱离掌控。”

    “当然这要比直接掌握‘乾坤戒’本体的生灵，脱离掌控要来的容易的多。因为即便是欲界天神，也是无法摆脱这枚尼伯龙根指环的诅咒啊！”

    看到这里，张凡三人都是明白了手上戒指的来历，没有再比这个书妖阐述的更加清楚的了。而书籍作为文字与知识的传播工具，却是被这个禁言规则忽略在外的。因为这本书所知道的，便是它的文字与知识的记载。而这些规则是早就被记录的……

    “哇偶，这是我今天看到最糟糕的消息，我以为我们得到了这个戒指，就等于活了别人的两辈子，却没想到，这两辈子都在打仗！”阿肯反应比较快，在张凡和绿翼还在回味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发问了：“那么既然有了灵能力的生灵，会被这个空间排斥在外，你这本书妖又如何能够进入呢？”

    书妖笑道：“这枚‘尼伯龙根指环’所有符阵的基本，便是符文，符文便是各个时代、各个层面、各个位面的文字。而我是书籍，正是文字的载体。也许我所记载的文字还并不够全面，但要以所掌握的文字侵入这些符文中，修改或者说制造一个进入的虫洞，还是应该没问题的。‘绝望牢狱’这样的空间我不也能够进出自由么？虽然比起‘乾坤戒’空间来说，‘绝望牢狱’不过是烛光与太阳之比，但基本的规则是相同的，只是复杂的程度不同。我多花点时间，也就进去了。况且我并不要求好像在‘绝望牢狱’中那么自由，只是略作调整，还是遵守它的规则的……”

    阿肯想了想，又问：“既然在那个空间里会受到诅咒，你难道不害怕吗？”

    书妖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你见过一群书在打架么？对于我们书籍的战争，那便是知识之争，学术之争，这样的交流，只会更加让我们充实。”

    张凡这时已经回过神来，也问道：“那你进去后是以什么身份呢？”

    “当然和你们一样，所以我进去以后，还要得到你们的帮助。不然我一本书怎么去应付战争中的一切呢？我必须依附于你们。但我相信，这一定是互惠互利的。”书妖简单的回答，它对张凡很敬重。

    “那你能够从那个空间里得到什么好处呢？”阿肯问。

    书妖叹息道：“我也需要力量，以及丰富的知识。‘机密档案室’的资料中显示，这个空间中储存了大量三界六道中的知识，我实在是太向往了……”

    绿翼盯着天上的银河，看了半天，似乎有些入迷了，张凡拉了她一下，“你在想些什么？还有什么要问吗？”

    绿翼想了想，问书妖道：“你说这个中阴间的修炼空间，涵盖了整个欲界，那么我们怎么只看见人类呢？照例还应该有六道中其他的生物啊？”

    书妖有些惊讶，想不到这个女孩子问的问题直达关键，书妖需要仰仗这几个人类，自然是知无不言，“很简单，这个空间不止一个，你们所进入的只是人间界的空间。另外，畜生道、阿修罗道、天道、地狱道、饿鬼道，都有在中阴间设立了此类空间。不过主要是以人间界的为主，毕竟人道才是修行者最佳的磨炼场所。”

    绿翼听完，有紧跟着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那么，是否其他道的修炼空间会与人道的修行空间，发生战斗呢？因为战争是这枚戒指的诅咒啊！”

    书妖点点头，心中佩服这个看似木讷的女子，“很遗憾，确实有的，这正是将战争从现实世界转移到灵界的，缩小了范围，使得六道生灵不再被涂炭的根本！而你们这些空间中的修行者，则是首当其冲，可以说是牺牲品呢！”

    张凡阿肯闻言大惊，想不到还是绿翼问到了点子上，原来这个持戒者世界还有这么一个可怕的事情在等着自己，与其他位面的持戒者战斗！这比起场景中的历史战争来说，那危险可要高多了，毕竟那是未知的……

    书妖继续解释，“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天道与阿修罗道，大都是灵能力者与修行者，因此能够进入这种空间的生灵，实在太少了。而畜生道智慧相对较低，灵识很难开，大都没有资格。而已经开了灵识的，都是有了灵能力的妖怪，也是进不来的。唯有可怕的是地狱道与饿鬼道，那里都是人类为恶者轮回受难的地方，但他们中间有资格的就太多了，因此，你们主要的对手就是这些恶徒啊！”

    “但你们也不用过于恐惧，因为这并不光是人间界的事，到时候自然会有天道的帮助。人间界可是他们那些天神的根本，修行的必经之路，也是他们必须护持的地方。总不能够让人类都堕入地狱吧。”

    阿肯张凡互看了一眼，明白了这层终极关键问题后，心中都有了底，看来这本书妖对自己的团队的作用，还真是很大。

    于是阿肯问道：“你需要多久才能够和我们一起进入呢？”

    书妖指了指脚下，又指了指天空，“我已经开始了，有了这枚掌控者之戒，你们最近的这次经历，我便能够和你们一起进入了……”

    阿肯低头看了看脚下的戒指所化的巨大天桥，只见这书妖的世界中，无数细小的文字符号，开始渗透进桥面的符文阵法中。这种渗透是轻缓的，只是在外围慢慢的摸索着，一点点却坚定的往里渗透。而天空中那道银河，也有无数的字符化作的星辰，在往里面渗透，好像无数的涓涓细流，汇入银河滚滚巨流中……

    第602章　茅山问道

    书妖手中的羊皮书，正在自动的翻页，里面的各种符号、字符、文字不停地显现，这就是这本书妖在梵蒂冈‘机密档案室’里千年的积累，也许与这‘乾坤戒’里所涉及的符文数量和层次，还相距甚远，但这毕竟是梵蒂冈千年的文化积淀，不但有人间的知识，更是涉及了六道中各类知识。因为那里毕竟不是人类的图书馆，那是上帝在人间的书房啊……

    阿肯点点头，对书妖说道：“那你就先忙吧，把我们放出去……对了，你知道郇山修道院在哪里么？我们要找……”

    “找‘锡安隐修会’是不是？”书妖抬起头，“我建议你们不要掺和到教廷的事务中去，这个隐修团与教廷的‘异端裁判所’有些麻烦，不是我们能够参与的……”

    张凡听书妖说了‘我们’二字，有些满意的点点头，“我们明白了，出去后立刻回去。你完事后，跟我们说一声……”

    书桌上的羊皮书，自动翻开，一道光芒闪亮，三个人影踉跄而出。

    张凡三人也不耽搁，收了羊皮书，便匆匆离开此地。

    …………

    距离欧洲相隔数万里的茅山，少年掌教在后山教化年轻的守库道人，“……正所谓道藏万物，玄机奥妙，一物一法，鬼神莫测。谁又能够想到，万卷藏书中，自有破解天机之道！这也需见机者有心，涉险者有福。心存仁厚，方能化危机为福缘，念念善业，才使得绝狱变通途。要知道心中险恶，道也险恶，心中宽厚，道也宽厚，心既是道，道纯一心啊……”

    “弟子受教谨记……”年轻道人稽首拜服。

    …………

    翌日，土地爷的办公室……

    “我们又帮你完成一个a级任务，你该怎么感谢我们啊……”阿肯得意的将‘锡安隐修会’的徽章递给土地爷，还有那本日记。

    土地爷有些吃惊，这帮家伙居然不到半个月，接连完成两个a级任务，这对自己来说可是一件政绩啊。这个全灵异界的任务发布平台，谁管辖的终端完成的任务多，自然在灵异界评分也会很高，这可是将来提升区域等级的一个重要指标啊！

    自己是不是要给他们开发下一个层级的任务系统呢？还是等一下吧，按标准要完成三个a级任务，才能开放其他灵异域的任务平台呢。

    土地爷咳嗽一声，“咳咳，还没算完成啊，等我通知对方来认领才算。而且你们这是插手了天主教那边的事情，我还得给你们擦屁股呢。你们对外就说是野外捡到的……郇山修道院那边，嗯，还是说实话吧。他们给教廷逼得也够可怜的……”

    “还有，你们两个领了我的饷银，却是旷工了好几天，还不快回去给我瞧着点！诊所那边，张凡你快回去看看，这几天把那个酒糟鼻给忙坏了……他知道你有事，还不好意思喊你回来……”土地爷搭起架子，教训了两个下属几句，却不等二人回话，便借口处理公务，将他们赶了出来。

    阿肯骂骂咧咧的心中不爽，还是张凡明白，这是土地爷怕自己持功自傲，坏了修行，故意压自己和阿肯一下呢。

    不过阿肯也来不及耽搁，带着一大堆梵蒂冈的收获，飞也似的便去了茅山，绿翼也是好几天没有回家，便约定进入持戒者世界的那一天过来，也告辞回姑苏市了。

    张凡立刻去了诊所，其实，酒糟鼻这边现在有两个强力的帮手在，并没什么需要张凡的事。那个重瞳老妪已经和星发在诊所后面的储藏室安顿下来。表面上重瞳老妪是帮着诊所打扫卫生，混点微薄的收入。实际上，这老妪在诊所的作用竟然不下于酒糟鼻！

    星发则被酒糟鼻介绍到附近一个超市里去做了保安，这家伙平时小偷小摸的，抓贼倒是很在行，也算是物尽其用。最重要的是，不要让他发现他奶奶的能力。不然这家伙要是知道自己的奶奶便是灵异界的强人，还不兴奋死！

    而且诊所里除了星发和他奶奶，还来了个新人，就是陆医生家族里以前被安排在酒糟鼻这里实习修行的一个女孩护士，结果被酒糟鼻这里的工作给吓跑了。现在这诊所的环境不同了，设备也更新了，人员也丰富了，要安全多了，因此被陆医生又喊了回来，继续磨练。张凡今日赶到诊所，那个陆医生家族里的女孩子正好去超市买东西不在。这要是碰上了，张凡又是一件头痛的事情，因为……

    张凡一回来，重瞳老妪立刻把他拉到灵界，和张凡好好谈了她孙子的事情。虽然这个老妪通过金蚕蛊王了解到持戒者世界的信息，但她也受到规则的制约，不能够直提。两人转弯抹角的将星发的问题好好探讨了一下。

    重瞳老妪自然是爱孙心切，几乎是求着张凡一定要想办法收留星发。她对张凡这个善良的小伙子还是很信任的。虽然孙子有金蚕蛊王护卫，可那个世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身为灵异界的蛊王，对这个‘乾坤戒’的事情自然是有耳闻的。有一群朋友相互搀扶着，自然要放心很多。

    不过张凡很无奈，这个星发，年纪不大，心眼还挺多，似乎还打着自己独自闯荡场景的念头，只字不提加入团队的事情，张凡总不能上赶着求他加入吧。这样的话，那小子恐怕又要有其他想法了。

    张凡也只能对老妪如实相告，其实老妪又何尝不知自己孙子的那古怪脾气，好色而无胆，好酒而无量，好事而无用。只得再三央求张凡想想办法，毕竟那个鬼灵精阿肯的办法还是很多的。真是可怜天下祖母心。

    张凡无奈的答应下来，老妪又给了张凡一些古怪的防身东西，都是老妪用蛊虫自制的一些疗伤、驱邪、避秽的好东西，什么五毒酒，断续膏，化血散，百辟丹之类，听着好像武侠小说中的东西，但比那些还要神奇，这些奇术秘法也只有这些穷山恶水的邪修才有。毕竟他们遇到的危险，要比养尊处优的修行大门派、大家族的弟子多太多了。

    张凡很感谢她，事实上，张凡现在是感觉自己的团队太需要这些灵异伤药了，毕竟这现实世界可没有持戒者场景中，那些神奇的补给和药物道具，一旦真要是受了伤，恐怕送医院都没用。除了灵异诊所，哪家医院收治这些被怨魂妖怪伤害的怪毛病呢？！

    其实，现实世界三人的装备也是一个问题，现在三人除了几把武器，就是裸奔战斗了。那些‘绝望牢狱’中缴获的防具，偏偏都是执念所化，还不能长期使用，否则于三人修行不利。可普通的防具，恐怕容易损耗不说，还没什么特殊防护能力。而那些执念所化的武器和防具，反而都带有特殊的技能，而且即便损坏，也因为是执念所化，能自我修复。真是一件矛盾的事情。

    但这件事阿肯却解决了。这次上茅山，他把三人的武器带回去，让师兄帮着修复一下，毕竟师兄修行出了本命真火了，可以用来炼器。哎，自己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修炼到这一步呢。顺便打了个电话给导师，虽然给他狠狠骂了一通，但导师还是很关照自己的，让他用钛合金制作的三套轻型护甲，似乎有了动静。这次回去后，一定要给他一个惊喜……

    …………

    茅山后殿，阿肯与少年掌门以及守库的年青道人……

    “其实这些执念所化的道具，并非全都不能使用。”茅山掌门的一句话，让阿肯心都提了起来，“如果根据自己的脾性和定力，有些执念所化的道具长期使用，反而有锻炼自己心性的效果！就好像这副罗马执政官的轻甲和头饰，你的伙伴张凡使用，岂不是很好？他生性恬淡无求，反而能利用其权能刚正的一面，而不会被权利野心腐蚀。还能慢慢转化这副道具的执念，为其所用……”

    “而你生性跳脱，好大喜功，则这件执政官的道具，是不能够用的，包括元老的金带扣和金戒指。但这面巨盾，沉默隐忍，固执防御，却能够压制你的心性，未尝不是对你心性的一种磨砺。只是也会有遏制了你创造力和自在性格的负面影响，是否使用，这就要看你自己的取舍了……”

    “其他这些角斗士的武器和防具，和鸟身女妖的青铜爪，纯粹是杀戮执念所化，不用也罢。这枚鸟身女妖的魂晶，你留着没用，让你的师兄拿去炼制道具吧……”

    “还有这些储物的戒指之类，空间忒小，让你的师兄去还原些空间材料出来。这‘蛇发女妖’盾牌和这个‘黄道十二乐章’的护腕是不错的西式道具，先给你师兄借鉴一下炼器的经验，或者还能优化一番。这些储存法术的戒指，说实话，还是符箓来的灵便……”

    少年掌门帮阿肯处置了那些道具后，便对阿肯这一番经历的修行开始逐一询问。阿肯不敢隐瞒，一一将经历告知掌门。当听说三人融合了死灵法师的魂晶里的部分技能，少年掌门皱起了眉头，这几个家伙实在太大胆了，以为是在那个世界中吗？

    第603章　茅山符斗术

    这些修行的技能也可以随便传承的，一来，不劳而获，增添了贪婪的心，是修行的大忌！虽然短时间里能力变强，但对长期的修行是有很大的害处的。二来，如果传承的技能，与自己的将来的修行之路不合，阻碍修行之路，想要再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