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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欲官场第13部分阅读(1/2)

    弟,陈述红从的是母姓,而佟靖世从的是父姓。

    隋铭楠冷汗直冒,呆愣半晌,赶快把录像带收藏起来,认为万无一失了这才急匆匆赶到现场看究竟。一到1020便看见莫默正严厉地指责陈述红,两人吵得很凶,赶紧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好言相劝,明里暗里都帮着陈述红,好说歹说总算把怒火满腔的莫默给哄走。之后陈述红编了一个谎言给他听,说是北京一个姓李的朋友闹的事。他也很配合地装作相信的样子,跟着陈述红斥骂背黑锅的可怜的那个姓“李”的男人。骂着骂着,奸诈的陈述红冷不防问:“那女孩是谁?”

    倘若隋铭楠不是事先知道了真相,一定会顺口回答宇琳泠,此时听得陈述红这么问,愣都不打一下就摇头说不知道,装模作样猜测说可能是应招小姐,然后又胡说八道一番把陈述红糊弄过去。第二天,怕莫默来找,隋铭楠躲了起来。第三天、第四天,他又躲了。第五天,莫默找到了他,问陈述红走时说什么了。这些隋铭楠倒据实相告,只是当莫默说他看清楚受害的女孩就是宇琳泠时,故意装作吃惊的样子,说不可能、不可思议。精明的莫默当然追问他有没有录像。隋铭楠大叫冤枉,说监视已经非法了,再录像就是犯罪,他可没那么大的脑袋。当时莫默狐疑满腹,却也无可奈何。之后,在莫默的逼迫下,隋铭楠亲自按着地址去找宇琳泠,却见人去楼空,问周围的邻居,都说是当天下午一家人就搬走了。

    这件事隋铭楠一直埋藏在心底,从不敢对人说出半句。可是埋藏这样的秘密是很辛苦的,好几次他都冲动得想告诉莫默,可一想到莫默的职业就害怕,虽然他相信莫默会为他着想,万一呢?这个万一他无法接受,最终都打消了念头。当然,除了这件事,隋铭楠再也没有对不住莫默的地方。像莫默这样的人,一旦你了解了他的性格和品质,绝对会放心跟他交朋友的。隋铭楠就是这么认为,所以早在很多年以前,他就把莫默当作了自己最肝胆的朋友。

    然而,隋铭楠现在却是后悔莫及了。

    今天早上一到办公室,助理崔瑶瑶就来报告说,有人昨天看见毛湃湃去找陈述红。隋铭楠顿时大惊,心想:“这下糟了,毛湃湃一定是傻乎乎去说没拿那笔钱,这不是找死吗?你不想活去找死也就罢了,可千万别连累我呀!”不禁后悔谁不找偏要找毛湃湃来冒名顶替,“还以为这样可以更好地控制住她,现在好了,不用说控制,恐怕连自己的安全都成问题。早就听石曹凌说陈述红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不知会不会派杀手来?一定会的,这下完了,完了,悔不当初为了酒店的狗屁生意和足球拼命认识了陈述红,还拍什么马屁,免费给她提供一套总统套房,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找死。咳,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每一件事的源头都在自己,又能怪谁呢?”

    自怨自艾了许久,终于还是把脑筋转到解决问题的方向上来,自然又想起了莫默。提起电话就给莫默打手机,可该死的家伙居然关机。往记者站打去,说出去办事了。再打到联谊中心,却说秘书长刚刚走。又打回记者站问什么时候回来,都说不知道,只好留言叫莫默回来的时候立即打电话到明南。心事重重地坐了会,也无心处理什么事情,吩咐崔瑶瑶看好酒店,自己开了车四处乱溜。上了高速公路,视野开阔,心情顿时好了许多,猛一踩油门,一下便提速到200公里,把湛蓝色宝马333开得像飞,如行云流水在平直的高速公路上画出一条美丽的彩线。转眼,便到了洪场弯隧洞。开足马力风驰电掣般穿过,一气驶向梅院海滨娱乐城,想去飘飘气球。可刚刚开出隧道没多久,前面居然堵车了,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探头出窗看了看,天,长长的一条比长城短不了多少。明智的做法是立即想办法掉头回去,否则等下被后面的车夹在中间可就惨了。还好,屁股后面现在还没车,左右张望了一下,也不管违不违章,嚣张地向后一倒,潇洒地掉了头,那动作,比电影里的飞车镜头毫不逊色。隋铭楠当然对自己的车技满意之极,趁着没车过来,飞速往前面百米远的岔道开去。运气还算不错,安然开出了高速公路。正自我陶醉着,呼啸的警车便迎面而来,嘎吱一声拦在前面,一个警察凶巴巴地下车,喝斥道:“找死是不是?有你那样开车的吗?把驾照拿出来!”

    隋铭楠面不改色,嘻嘻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实在有急事。”说着不慌不忙拿出手机,给公安局局长赵双剑打电话,高声道:“赵局长吗,我是隋铭楠呀,我的车被你的兄弟……”话还没说完,赵双剑打断道:“你把手机给他。”隋铭楠把手机递给警察说是赵双剑局长找你谈话。

    也不知赵双剑跟那警察说了什么,那警察唯唯诺诺地不断点头,末了还敬了个漂亮非凡的礼,然后把手机还给隋铭楠一边笑眯眯地道:“您可以走了。”

    隋铭楠一打舌头嗒地一声,潇洒地递出一张名片给警察,道:“有空到我那喝茶去!”

    警察双手接过,也给隋铭楠敬了个礼。

    经过这两件漂亮的折腾,隋铭楠心中的阴云彻底消散。绕道开到了体育中心,正想着下去玩玩什么的,手机响了,看了一下,是赵双剑的,赶忙接通,亲热地道:“局长啊,有什么指示呀。”赵双剑干笑了一声,道:“还真有事,你现在在体育中心是吧,请你在那边等着,我派人过去接你。”说完便挂断了电话。隋铭楠又惊又疑,惊的是赵双剑对自己的行踪了若指掌,疑的是氩幻靼渍运8闶裁疵茫缓迷谠氐茸拧?  十分钟后,一辆警车开了过来,一个警察探头出来问:“您就是隋铭楠隋总吧?”

    隋铭楠点头说是。那警察便请隋铭楠开车跟在后面,奇怪的是居然是往出事现场而去。沿途警车已经封锁了交通,隋铭楠开着车跟在警车后面,一路上都猜测不已,结果当然还是猜不出半点端倪。

    现场在高城路段。

    远远的便看见五六辆轿车追尾撞得惨不忍睹,其中还有一辆直达快车,四脚朝天翻着。隋铭楠看得胆战心惊,发誓以后再也不乱开车,不开快车。警车停了下来,隋铭楠在警察的指挥下把车停在路旁。下了车,赵双剑迎了上来。隋铭楠赶紧问:“赵局长,把我找来有什么事?”

    往日看见隋铭楠就笑哈哈的赵双剑此刻眉头紧锁,脸色极其难看,阴鸷地看了隋铭楠半晌,直看得隋铭楠心惊肉跳才一拍他的肩膀,道:“刚才出车祸撞死了一个女孩,我们搜查了她的遗物,发现她身上的通讯录写有你的名字、家里电话、手机号码,可能是你的熟人,就叫你来认认。”

    隋铭楠大吃一惊,不知怎的一下就联想到了毛湃湃,刹时面如土色,双脚一软,几乎瘫倒在地。

    赵双剑看得奇怪,冷然一笑道:“你紧张什么,又没说是你撞死的。再说,撞她的那辆车早被后面的车撞得粉碎,车上的四个人都死了。”说着指指现场的几辆撞瘪了的车,“你看看,当场死了二十五个人,还有十一个重伤的正在抢救,轻伤的就不用说了。”随即突然问:“刚才你为什么那样掉车?”

    隋铭楠吓呆了,居然回答不出来。赵双剑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会,向他一挥手,领先往前走去。隋铭楠呆呆地站着不动,旁边一个警察推了他一下,这才慌忙跟上。

    眼前简直就是地狱修罗广场,鲜血到处都是,女孩的身子被碾成了肉饼,头瘪进去了一半,脑浆都流了出来。隋铭楠几时看见这样的惨状了?忍不住弯腰呕吐了起来。赵双剑向旁边的警察使了一个眼色,警察会意地递给隋铭楠一瓶矿泉水。隋铭楠赶紧喝了几口,又喘了一会儿气,这才稍稍好些。见他如此难受,赵双剑换了脸色,态度温和地道:“隋总呀,别紧张,快过来认认。”

    隋铭楠硬着头皮走了过去,俯身看了一下地上那血迹斑斑、死不瞑目地脸,立时惊叫道:“毛湃湃!”

    赵双剑眼睛一亮,歪斜着脑袋看着隋铭楠,问:“你认得她?她不是叫于晴吗?是干什么的?”

    看见真的是毛湃湃,隋铭楠倒镇定了下来,略微一想,道:“我认得她,她叫毛湃湃,以前在我酒店当过客房服务部副经理。”

    “你没认错?”赵双剑怀疑地问。

    隋铭楠又看了几眼,不容置疑地道:“绝对没错!就是毛湃湃!”然后不解地问,“你怎么说她是于、于什么的?”

    “她搭顺风车的时候自己跟人家介绍的。我们暂时没找到她的身份证明,就先叫她于晴。”赵双剑解释道,然后回头大叫一声,“柳飘常。”

    一个警官应声而到。赵双剑叫他带隋铭楠去录口供,交待要好好招呼,不得有半分的怠慢。柳飘常领命而去。两人上了一部警车,柳飘常微笑着先递给隋铭楠一支烟,打火为他点上,看着隋铭楠舒舒服服吞吐了几口烟雾,这才请他细说毛湃湃的详细情况。隋铭楠把能说的都说了,对于自己心中的怀疑却不敢吐露半分,装作只是感兴趣的样子询问车祸的事。

    柳飘常因为局长交待过,知道隋铭楠跟局长的关系很好,就毫不隐瞒地说:“那个毛湃湃早上要去厦门玩,搭了一辆顺风车,哪知车在高速公路上坏了,司机文瑞才就把车停在紧急车道修理,修了好久也没修好,那毛湃湃在车上等急了,就下车来走,同车的人还提醒她要注意安全。毛湃湃下车走了一会,就过去看文瑞才修车,一边跟他说着话,一边走到车的外边背对着公路*着车子。两人隔着车子聊了一会儿,一切都好好的,哪知毛湃湃突然轻轻哎了一声,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向后就跑,刚刚跑到路中央,一下被飞奔而来的那辆尼奥高级轿车撞飞了,”说着指指前面的现场,“你看,接着被车碾得扁扁的。那尼奥来个急刹车,却被紧跟而上的直达快车给撞烂了,连带着后面几辆车速太快*得太近的车都遭了殃。”

    隋铭楠忍不住问:“毛湃湃不是被谋杀的?”

    柳飘常道:“开什么玩笑?什么谋杀,连自杀都不算!纯粹是一出意外交通事故!”

    隋铭楠掏出香烟给柳飘常点上,兴致勃勃道:“您给分析分析。”

    “这有什么好分析的?”柳飘常笑道,“一切都很清楚,毛湃湃是自己忘了在高速公路,跑出去撞死的。尼奥车和司机文瑞才都没有违章,何况还有那么多强有力的证人。”

    “什么证人?”隋铭楠赶紧问。

    “除了文瑞才车上的,同行的还有一辆,就停在后面。开车的是一个军队少校,叫柯亘举,车上的两个伙伴也是警察,他们都证实司机没有说谎。再说,还有对面过来的车正巧看见了,主动停下来作证。事情的确就是这么简单,但又这么怪,我处理了几百起交通事故也没碰到这样谁都没有责任的事。也许只能说,是那毛湃湃命该如此。”说着柳飘常抽了几口烟,看了现场几眼,“就像是那些车上的人,也许是命该如此。咳,这件事怎么说都没有责任人。”

    隋铭楠默然,不敢再问什么,也无话可问。心里却暗自揣摩:“照柳飘常说的,毛湃湃的确是意外身亡,不可能是被谋杀的。可是,真的有这么巧吗?真的有这么巧吗?”

    正想着,手机响了,一看屏幕,是莫默。惊喜地道:“莫默,你终于出现了!”随即黯然说,“可是大事不好了。”

    “什么大事不好了?”莫默奇怪地问。

    隋铭楠哭丧着脸道:“毛湃湃死了。”

    莫默惊道:“你说什么?”

    “毛湃湃死了,被车撞死了。”隋铭楠重复道。

    莫默笑了,不满地道:“你吃饱了撑着,开什么玩笑!”

    隋铭楠不知哪来的无名火,怒道:“你做什么狗屁记者?发生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毛湃湃被车撞死了,撞死了!另外还死了几十个人!”说完啪地合上手机,气呼呼地喘着气,过了一会,莫默又打了进来。这时隋铭楠醒悟过来自己太莫名其妙,怎么冲莫默发火?歉意地道:“对不起!刚才我实在太紧张了。”

    “都老朋友了,还跟我说这些。”莫默毫不在意,然后严肃地道:“你说清楚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隋铭楠把柳飘常刚才说的以及自己看到的都说了一遍。莫默听得心惊,直觉认为是谋杀,可是,从隋铭楠转述的话来分析,正像柳飘常说的,一切都只是意外,是毛湃湃命该如此,是偶然的交通事故。

    隋铭楠问:“你不过来看看吗?”

    莫默沉吟了一会,道:“已经派记者过去了,我先前听说有车祸,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毛湃湃。”

    “我也没想到啊,前几天还好好的,现在就被碾扁了,要多惨有多惨。”隋铭楠说着居然声音哽咽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兔死狐悲。

    莫默安慰道:“你也别胡思乱想。没什么事的话,就快点回来,我们好好谈谈。”

    隋铭楠一想也是,自己老呆在现场干什么。想问柳飘常,却不知他什么时候下车了,赶忙下车去找,看见他正在跟赵双剑说话,快步走过去问:“赵局长,柳队长,我可以走了吗?”

    赵双剑微微一笑,道:“谢谢你,隋总,改天我请你喝茶。”

    隋铭楠一听如获大赦,转身就跑,一头钻进车,发动起来就想开走,哪知维护现场的警察却不让。这时柳飘常大步走了过来,对隋铭楠道:“局长叫我送你出去,你后面跟着啊。”说着钻进一部警车,开动当先领路。一出封锁区,柳飘常向隋铭楠打了一个手势就掉头回去了。隋铭楠小心翼翼地开着车,满身都是从所未有的认真专注劲,时速从先前的200公里降到了20公里。看来车龆运拇碳な翟谔罅恕?  好不容易开回明南大酒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到休息室洗了一个冷水澡,这才觉得一切正常了许多。想了一下,穿好衣服快步走到总经理室,提起电话给莫默拨手机,请莫默立即到明南来。莫默还没到,陈述红的电话倒先来了。叫隋铭楠马上去她公司一趟,有要事相告。放下电话,隋铭楠发现自己居然满头大汗。不禁苦笑,现在自己是闻“陈述红”色变。想了一会,赶紧跟莫默打手机,说了陈述红叫的事,问怎么办才好,二十万的事要不要说,还是干脆不去?莫默说还是去的好,免得让人以为做贼心虚,而且可以探探陈述红的虚实,看看她说什么。至于二十万的事,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反正毛湃湃当时是把箱子放在走道,来来往往的人多的是,他们也无法咬定就是你拿的。总之,一切镇定点,保准没事。

    隋铭楠听了莫默的话,心情大定。不敢自己开车,想了一下,打电话叫办公室备车,五分钟后出发。过了五六分钟,隋铭楠慢条斯理地来到楼下,司机肖璜早开着车在等着,见隋铭楠下来了,问候道:“隋总,您好!”

    隋铭楠微笑着向他点了一下头,上了车,吩咐到墙大厦。便闭目养神。忽然觉得司机车开得很快,赶忙吩咐开慢点,不赶时间。司机肖璜咧嘴一笑,说:“隋总您不相信我的技术呀,都为您开了六年车。”

    隋铭楠不想跟他多说,又吩咐了一句开慢点,就一声不吭。肖璜跟随隋铭楠这么久,从来没有看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大感诧异,想了一会,忍不住关切地问:“隋总,您是不是不舒服?我先带您去宋医生那好不好?”

    隋铭楠好像没听到。肖璜回头看了一眼,不敢再说什么,专心开车。很快,车便到了墙大厦。隋铭楠下了车,肖璜到停车场停车去了。

    陈述红的办公室在五十五楼,隋铭楠以前和石曹凌经常来,是这里的常客。陈述红一直以来都是隋铭楠的大客户,每年从她这边带过去的客人不知有多少,最重要的是陈述红控制着他的命脉——足球,否则隋铭楠再怎么样也是汕蒙市响当当的人物,即使陈述红跟墙索卫关系非凡,也没必要拍她的马屁。商人,终究还是以自身利益为准则的。

    很快,隋铭楠便到了总裁室,敲了敲,门开了,却是郦筱黛。

    郦筱黛见是隋铭楠笑盈盈地道:“隋总,您好!陈总一直在等您呢。刚刚走出去了。”说着请隋铭楠进去,招呼他在沙发上坐下,给他倒了杯果汁饮料。

    隋铭楠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昔日的得力助手,不无遗憾地道:“小郦呀,我真不该把你让给陈总啊,现在可再也找不到你这样出色的人才了。”

    郦筱黛微微一笑,道:“隋总,您说到哪去了,我算什么呀,您现在的助手崔瑶瑶不是很好吗?老实说,我是非常佩服她的。”

    隋铭楠当然对崔瑶瑶很满意,嘴里却还是说:“哪比得上你啊,能有你的十分之一就不错了。”

    郦筱黛明知道隋铭楠故意奉承,还是感到很高兴,毕竟,这话是从当年的老板嘴里说出来的。再说,要不是眼前的这位老板关照,自己恐怕也进不了国信贸易集团。感激地道:“隋总,对于您的关照,小郦我是不敢或忘啊。”

    正说着,陈述红推门而进。一看见隋铭楠,便满脸堆笑地快步上前握住他的手,连声道:“抱歉,抱歉,把你给叫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们坐下说。”说着谦让着坐下,然后转头对郦筱黛道,“黛黛,你回办公室忙去。等下我再叫你。”

    郦筱黛微感诧异,以前陈述红跟人谈话从不回避自己,今天是什么大事?狐疑满腹,却也不敢多问,恭敬地对隋铭楠打了个招呼,便轻轻迈步走了出去。

    陈述红目送郦筱黛出了门,这才转头看着隋铭楠。锐利的眼光,看得隋铭楠心里直发毛。也不知看了多久,忽然道:“你知不知道,毛湃湃死了?!”

    “你说什么?”隋铭楠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随即心里后悔自己做出这样的反应,没必要嘛,可惜没办法了,只好继续装下去,接着道,“怎么可能?前几天我还看见她呢?怎么死的?”说完,不敢相信地张大了嘴巴。

    陈述红认真地看着隋铭楠的反应,缓缓地道:“你的消息现在怎么这么闭塞?谁不知道毛湃湃出车祸死了?你居然还不知道。”顿了一口气,又说,“我听说她是被人骗了二十万,想不开,就撞车自杀的。”

    隋铭楠倒吸了一口冷气,不可思议地道:“怎么会出这种事?!”

    陈述红淡淡一笑,道:“这要问你了。”

    隋铭楠心里暗自发慌,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装下去,惊诧地问:“问我?我都好几天没看见她了。”说完满脸不解地迎着陈述红的目光。

    陈述红看不出有什么不正常的迹象,笑道:“不问你问谁?谁叫你没保护好她!”

    隋铭楠一听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埋怨道:“哎呀,陈总,你知不知道我有心脏病呀,这么说话会吓死我的。”

    陈述红一听,脸上泛出一片兴奋的晕红,上下打量了隋铭楠一会,突然问:“你真的有心脏病?严重吗?”

    隋铭楠没有多想,哈哈一笑道:“快十年的老革命了,好几次差点革了我的命,你说严重不严重?”

    陈述红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幽幽叹了口气,伤感地道:“毛湃湃真可怜,年纪轻轻就死了。不知她家里还有什么人,我们应该照顾他们。我找你来就是想跟你商量这件事。”

    隋铭楠回忆着道:“她家里还有一个父亲和一个妹妹。我见过他们,很久以前他们来过酒店。”

    “家境怎样?”陈述红问。

    “很差很差!要不她也不会干那行。在酒店的时候还向我借过一万块钱给她父亲治病,我没叫她还。”隋铭楠感慨地道。

    “那你知道他们家的地址吗?”陈述红关切地问。

    “酒店的人事档案里应该有记录。”隋铭楠回答,然后问:“要不要现在就叫人查一下?”

    “那最好!”陈述红高兴地说。

    隋铭楠给崔瑶瑶打了一个电话,叫她马上把四年前毛湃湃的任职档案调出来,发到他的邮箱。大约十分钟后,崔瑶瑶打电话来说好了。陈述红和隋铭楠打开电脑,把邮件调了出来。两人凑着脑袋一起看,很快便从资料上了解了毛湃湃基本的家庭情况。

    陈述红见没什么特殊的背景,暗暗舒了口气。关掉电脑,两人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下,商量安抚毛湃湃亲人的事,最后定下大致的口头协定:两人共同出资40万元,一人一半,一个星期内备好,然后派人送到毛湃湃家去,帮他们处理好家里的一切。

    事情既然定了下来,陈述红无心再跟隋铭楠聊些什么,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把隋铭楠给打发了。隋铭楠心里暗自恚怒,脸上却装作恭顺的样子,笑容荡漾地跟陈述红道别。到了楼下,给司机肖璜打了个电话。不一会,肖璜便开着车出现在面前。

    怏怏不乐地回到酒店,在办公室里坐了会儿,见崔瑶瑶一步三摇、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再看看她性感迷人的身材,满心的不快顿时转化为汹涌的欲火,忽地扑了过去,一下抱起崔瑶瑶妖娆的身子,狠狠地放在大班桌上,哗啦一声把她的超短裙给抓了下来。崔瑶瑶雪白的大腿登时裸露了出来,媚人的体香瞬间便注满了隋铭楠的鼻孔,刺激得他更加疯狂,魔手一探,手指勾住内裤,嗤啦一下扯裂了。崔瑶瑶欲拒还迎,媚眼如丝,嗲里嗲气地叫唤道:“楠哥,楠哥,快来呀。”一边张开了双脚在空中飞舞着。隋铭楠热血沸腾,心急火燎地脱下自己的裤子内裤,猛扑上去,重重地压住崔瑶瑶的身子,把阴茎凶猛地插进了她的阴部。想象着自己是在强奸陈述红,便毫不怜惜地乱捅乱咬乱拧,整得崔瑶瑶哀哀哭叫,连声求饶。隋铭楠毫不理会,继续肆意蹂躏着娇柔的崔瑶瑶。也不知过了多久,肆虐的暴风雨终于平息了下来,隋铭楠渐渐恢复了理智。看着胯下鲜血淋漓,手臂青紫斑斑的崔瑶瑶,顿感歉疚不已。赶忙温柔地搂住她,掏出纸巾轻轻地擦着她兀自流血的下身,嘴里怜爱深深地道:“瑶瑶,疼吗?对不起,楠哥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好吗?”

    崔瑶瑶低声啜泣了会儿,哽咽着道:“楠哥,你怎么不疼瑶瑶了?瑶瑶好怕呀。”

    隋铭楠跟刚才判若两人,刚才他是魔鬼,现在却是天使。在魔鬼覆灭之后,天使使出浑身解数,直哄得崔瑶瑶破涕为笑,花枝乱颤,举手投足无不媚人心骨,惹得隋铭楠欲火又起。只是可怜的隋铭楠这一回没了刚才跃马挥戈的豪迈,轮转为被压迫的奴隶。但见崔瑶瑶快活地骑在他的身上,随心所欲的指挥着他的快乐使者,直驱使得他唾沫横飞,没多久便气力衰竭,气得崔瑶瑶狠狠地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隋铭楠满脸通红,羞愧之极,痛得龇牙咧嘴还哼都不敢哼一声。不知这是不是英雄气短、虎落平阳被女欺?

    隋铭楠乖乖地伺候崔瑶瑶穿好衣服,殷勤地抱她下地。也许是看隋铭楠温柔驯服,崔瑶瑶大量地放了他一马,重新喜笑嫣然起来。隋铭楠这才如释重负,想起了该做的事。对崔瑶瑶温言道:“瑶瑶,你帮我到财务去准备二十万现金。准备好了通知我,我好送到国信贸易集团去。”

    崔瑶瑶甚是乖巧,闻言立即转身出去执行任务。

    隋铭楠看着崔瑶瑶消失的背影,自己给了自己一巴掌,骂道:“打你这个没用的混蛋。”说是打死,落手却轻之又轻,而且打的不是脸庞,也不是上身的任何一个部位。

    隋铭楠稍稍整理了一下桌子,想了一想,拨通莫默的手机,若无其事地道:“莫默,你好呀。我这边很好。”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出事呢。” 莫默关切地道。

    隋铭楠哈哈笑道:“笑话,再怎么说,我隋铭楠在汕蒙也还是小有名气的人物,哪能那么容易出事?”

    “没事就好。”莫默高兴地道,然后说,“这样吧,你在办公室等我,我十分钟就到。”

    莫默果然没有超过十分钟,才九分钟半就出现在隋铭楠面前。左胳膊夹着公文包,右手拿着一个包装得很精致的小盒子。把东西放在桌上,便迫不及待地问起陈述红叫的事。也不知隋铭楠是怎么想的,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事,只是生意上的交易而已,然后就王顾左右而言他。又问起毛湃湃的事,也是一样的态度,搞得莫默好不恼火,明明心里确认对方有事隐瞒,明明是为对方着想,可对方还偏偏跟你打马虎眼,简直是不可理喻。耐着性子再问几句,还是莫名其妙的回答。莫默火了,冷冷地道:“我说隋总呀,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