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用荣小爷一句话,他眼下就是“妾身未明”,怎麽也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不让小白脸有机可趁。
有萌芽,必须掐断在摇篮里,太子爷一向独断专行惯了,所以这会儿更没有手软的道理。
三个人各怀心思,沈子杰那傻土豆小侄子就一脸无知地捏著秦宁的小手呵呵笑,玩得不亦乐乎,一点儿也不明白大人间的暗潮汹涌。
小弟弟一出现,他这课也不用上了,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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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宁舒把孩子交给宋家丫头,拿著书上楼了。
秦朗跟上去的时候,宁舒正坐在书桌前看书,一眼也不看他。
“干嘛不说话?”
“说什麽?”
“你究竟在气什麽?”
“没什麽。”
连正眼也不看他,这是没什麽的样子?
秦朗火了,啪一脚踢桌腿上:“有什麽不满意的就说,我懒得猜你那点心思。”
“我想一个人看会儿书,你有事去忙吧。”
如果宁舒刚刚还想跟他讲道理,这会儿就一点儿兴致都没了。
跟流氓讲道理,能有什麽好结果?
“整天拿著本破书看,顶什麽用?!”
秦朗长腿一抬向前迈了几步,一下从宁舒手里把书抽出来,唰一声从窗口扔了出去,他们住顶楼,这会儿连落地声都听不见。
宁舒一张脸沈得彻底没了表情:“你要到什麽时候才能长大?成天为所欲为,依著性子来,有意思吗?”
“我为所欲为也不是头一天了,当初对你为所欲为的时候,你怎麽不翻脸?那姓沈的小王八蛋,就这麽让你稀罕?”
秦家有兽第八十九章 吵……吵架了
“我为所欲为也不是头一天了,当初对你为所欲为的时候,你怎麽不翻脸?那姓沈的小王八蛋,就这麽让你稀罕?”
这是什麽混账话?
宁舒被气得不轻,肩膀一抖一抖,五指攥成拳,气到极点的样子。
能不气麽?秦朗这人一旦浑起来,绝对有把人活活气进棺材里的本事,老爷子不就是个现成的例子?
不过宁舒这个人向来很有涵养,说好听了是君子端方,说难听了是优柔寡断,即便有什麽气,也喜欢憋著忍著,这就是个典型的九年义务教育成品,为人处世讲究一个理字,相信有理就能走遍天下。
可惜他遇上的,偏偏是一个浑起来就讲不得一点理的秦家禽兽。
讲道理,那都是软弱无能的人爱干的事,太子爷从小就明白了,唯有枪杆子底下,方能出政权。
他现在要争的,就是当家作主的地位,男主人的权威。
宁舒深深几次呼吸後,压下心头怒火,起身绕道而行。他是有知识有涵养的,犯不著自降格调,跟个流氓一般见识。
秦朗最见不得就是他这样,有什麽事摊开说就不行吗?扭扭捏捏藏藏掖掖算什麽?还像不像个男人?
他是这麽想的,很不幸的,脑子没能管住嘴巴,把这点想法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话还没落地,脸就被狠狠抽了一下,力道真不小。
秦朗那一刻几乎是懵的。从小到大,他就没被人甩过耳光,就算是一贯奉行铁血政策的老爷子,顶多也就抡起拐杖假模假样地拍他几下,力道还是控制又控制的,生怕伤到这颗眼珠子。
秦朗一口气差点没能接上来憋死。
“你──”
宁舒望著他的眼神不畏不惧,甚至有些怜悯:“你就是从小被惯坏了,一点也不会为别人著想。”
为别人著想?
笑话!那样的他还是他?若是让荣小爷看到他那副样子,还不得吓得把眼珠子瞪出来?
秦朗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理亏,反而觉得宁舒在无理取闹。
为了个毫不相干的小白脸跟他顶针,他能不气麽?不想还好,越想越气,胸口那股恶气越胀越大,到後来脸都青了,手一举,作势要以牙还牙。
从小,就只有别人挨揍的份,哪有他太子爷受委屈的地儿?
宁舒站著没动,铁骨铮铮的样子看得秦朗心肝肺脾肾没一处不疼,结果手举起来,到底还是没舍得落下去,当下心里又气又委屈,忍不住吼了句:“你他妈给我滚!”
滚去哪里?他可是被爸妈逐出家门的人,已经有家回不得了……
宁舒头一低,脸一瞬间就白了个透,眼睛里头滑过一道受伤的神色,他这个人一向很单纯,敢情也比较淡漠,就宁爸上回那麽待他,也没见他这麽受伤的。
秦朗看到了,也知道说错话了。这可是他儿子的“爸”,平时有个头痛脑热都能让他急上半天,这会儿露出这副样子,他还不得缴械投降外加抽自己四十鞭子?
於是又一脚踢桌腿上,砰一声巨响:“你留下!我滚!”
说完转身就走,背影要多僵硬有多僵硬。
***
第二天,太子爷顶著五根手指头躲“成风”没脸见人,荣小爷一见他那样,就捧著肚子笑出眼泪来了:“哈哈~哈哈~兽,你这是唱的哪出啊?”
“滚!哥哥我现在心里烦得慌!少惹我!小心我把你揍成叉烧!”
“嗳嗳嗳~~我说你动什麽气呢?开个玩笑而已?不至於小气成这样吧?”
杜宣轻轻一笑,似乎觉得很有意思:“很少看你气成这样?有家也不回?”
“哼!去他的家!我他妈还就待这儿不走了。他爱选谁选谁!跟我没关系!”
话说到这份上,杜宣算是听出些眉目来了,笑著推了杯brandy过去,秦朗看也没看,一口干了。
杜宣微微皱了皱眉,说:“借酒消愁解决不了问题吧?你要一直这麽下去,换了我也会选别人。”
“哼!”
“这夫妻吵架呢,也是常有的事,不是到你这儿赶上了头一桩。要我说,你就回去赔个礼道个歉得了。”荣小爷一脸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模样,根本就是想看好戏。
“滚你的!不去!”
秦朗想也不想就拒绝。
秦家有兽第九十章 我他妈要离婚!!
“滚你的!不去!”
秦朗想也不想就拒绝。
荣小爷看著他的眼神是无比轻蔑的:“你就尽情装吧。看你丫能撑到什麽时候?”说完指著秦朗脸上的五根指头狂笑,“装给谁看呢?就不能拿块冰敷敷?还想留著当纪念啊?”
杜宣盯著秦朗脸上五条杠看了会儿,抿嘴一笑:“看小宁那样吧,力气倒真不小。”
说完还假模假样地砸了砸嘴。
这就是一群混账王八蛋,别指望他们能说些安慰人的好听话。
秦朗已经彻底不指望这两个浑球了,顺手满上酒,又灌了半杯,一肚子的苦水。
“你说他怎麽就这麽稀罕那小白脸?我他妈比那姓沈的王八蛋差在哪里?他还真下得了手,居然为个不相干人甩我耳光?!我他妈从小到大,就从没被什麽人甩过耳刮子!我他妈要离婚!离婚!他爱稀罕谁稀罕谁!”
这哥们喝高了。
杜宣跟荣奕面面相觑,就他们对秦朗的理解,还没见他喝得这麽醉过。
看来这次来真的了。
荣奕拿脚踢了踢杜宣的膝盖:“喂,你丫平时不是能说会道麽?也劝劝啊~”
杜宣长腿一身回他一脚,踹得荣小爷嘶嘶直抽气,他本人倒是一副雷打不动的神佛模样,甚至还特嫌弃地掸了掸裤管。
“这是老太太送我的生日礼,别连累我回家听老人家念经。”
“行啦~就你丫金贵可以了吧?你倒是劝两句啊~”
杜宣撇撇嘴,很不以为然:“换了你,被你老婆抽一大耳刮子,能不撒酒疯麽?你让我怎麽劝?”
荣小爷往沙发背上叔舒舒服服一靠,说:“那你说怎麽办?”
杜宣悠悠闲闲地吸了口烟,又吐了口眼圈,说:“有句话怎麽说的呢,叫解铃还须系铃人。”
“去!掉什麽书袋?!老子听不懂,通俗点!”
这世上就从来不怕流氓,最怕流氓没文化!摊上荣小爷这麽个极品,杜宣是无奈的。
“傻子!给他老婆打电话!”
“谁?”杜宣一向装得狗模狗样,很少会横声横气撂话,荣小爷一下都不习惯。不过想了两秒,就立马反应过来了。有些为难:“就小宁那拗脾气,能先低头麽?”
杜宣神神秘秘一笑:“你打就是了,我有办法。”
电话一拨通,荣小爷自觉没什麽忽悠人的能耐,说不到两句,就把手机扔了过来。
杜宣一把接住:“喂,小宁吗?我杜宣。”
宁舒的精神还算可以:“怎麽有空打电话过来?有事吗?”
“阿朗这会儿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了,嚷著要见你,你最好过来一趟。”
这样的谎也敢撒?
荣小爷嗤之以鼻地仰天喷笑。果然他看得没错,哥几个里头,就这家夥最不是东西!
电话那头有很长时间的静默,过了很久,宁舒才开了口:“我现在有事走不开,要不你们送他回去吧。麻烦了。”
“哎…我还是跟你说实话吧。其实呢,人也没醉到不省人事,不过真喝高了。阿朗的脾气,你可能还不太清楚。别看他那人平时耀武扬威惯了,其实自尊心比谁都强,尤其在你面前。你也知道,他从小就没妈,老头子忙著生意上的事,也不大管他。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家了,你又是他爱人,也是他家人,所以他对你呢,占有欲免不了会强些。”
说到这儿,杜宣顿了顿,悠闲之极地吸了口烟,吞云吐雾的样子,跟刚才那副知心姐姐的模样整个不搭调。
荣小爷打死也不承认,刚才差一点就被那浑球七情八面的演出晃点到了,一口白牙磨得嘎巴响。
杜宣倒是很得意的样子,甚至还冲他挑了挑眉毛,继续忽悠:“所以呢,作为他哥们,我跟荣奕都希望你能多包容些。毕竟两个人在一块儿生活不是件容易的事,磕磕绊绊总免不了。如果他先前说了什麽过分的话,也希望你看在从前那点优良表现的份上,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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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动静,就在荣小爷以为没戏的时候,宁舒叹了口气,问:“人在哪儿?”
杜宣很痛快地说了两个字:“成风。”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先到的居然是贾宝玉。
秦家有兽第九十一章 抓奸在沙发?!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先到的居然是贾宝玉。
贾宝玉一收到消息就立马赶过来了,成风里头谁不知道他对秦家太子爷有心?所以秦朗一现身,他早早就收到风声了。秦朗一下就撂开他半年一年,这会儿好不容易出现,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舍得失去这麽个大好机会的。
好巧不巧,贾宝玉赶到那会儿,杜宣正在接一通日本来的电话,没留心有人进去,荣奕在大厅等宁舒,也没留心贾宝玉这茬事。而秦朗,还是个醉得糊里糊涂的。
所以宁舒打开门,看到的就是那火辣辣香豔豔的一幕。
他没当场再甩秦朗一耳刮子,算修养到家了。
荣小爷第二个跟到,看到沙发上的情形,也懵了。
“小宁,这──”
宁舒低下头,刘海遮住了眼睛,看不清表情:“我先走了。”
他要走,荣奕当然拦不住,於是打电话向杜宣求救。
杜宣刚刚通完电话又接到一通紧急来电,正纳闷著,按了通话键一听,也知道事情糟糕了。
碰上这种事,估计找神仙也不顶用,只能先稳住该稳住的人。
荣小爷听完他指示,拿起手机就追。所幸,赶在宁舒上公交前把人给拦了下来。
拦得有够惊悚,惹得司机狂骂:“不要命了?!不要命也别连累我倒霉!混账东西!”
荣小爷边道歉边往里挤。
人可真多,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偏偏宁舒还能省成这样,连打个车都不舍得。
好不容易挤过去,荣小爷一手拉手环,一手搂住宁舒的肩,生怕他一个想不开,从窗户直接跳出去。
宁舒回头见是他,愣了愣:“你怎麽来了?”
“怕你出事。你要是有个什麽三长两短,兽非把我劈了。”
“不关你的事。我没事。”
“电话是我打的,怎麽能不关我的事呢?你放心,事情肯定不像你看到的那样。要不就是他醉糊涂了,把那小子当成了你。回头罚他给你跪搓衣板谢罪,千万别手软。”
宁舒摇了摇头:“我家就我一个儿子,我出事了,我爸跟我妈连个依靠都没有。我不会想不开,你放心。”
这话也不是在自暴自弃,就是实话实说。他这样的家庭条件,原本就没那麽多浪漫不切实际的追求。
生活可不光是谈情说爱就了事的,没遇上秦朗前,他的生活目标很简单,就是努力学习,学成好挣钱养家,即便遇上秦朗,这个初衷也从没改过。
爱什麽的,都是情到浓时才会挂嘴边的东西,当不了饭吃,也不大经得起考验,所以他从没问过秦朗,爱不爱他,有多爱,为什麽偏偏选了他,又能保留这份感情多久?
何况,他也不是女人,没这麽多讲究。
公车颠得厉害,宁舒脸色不好看,一点血色也没有,白得跟张纸似的,荣小爷小心护著他,又忐忑又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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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事,说穿了他也得负大半责任,可是谁料得到,难得当一回和事老,也能生出这麽多变数来?
荣小爷一颗心跳得七上八下,然後就意识到了宁舒不对劲。
宁舒那会儿一张脸不仅白,还满脑门的汗,豆大豆大往下淌,实在诡异。
荣小爷被吓著了:“怎麽了?哪里不舒服?”
宁舒没吭声,他是没法吭声,荣小爷被唬得一张脸也跟著白了下去,回头冲司机喊:“师傅,停车!停车!”
哪有人半路让公交停的?!
司机不理他,荣小爷可不是个善茬,腿一抬砰一声揣门上,吓得所有人都回了头。
司机回头一看,居然又是那小子,忍不了,扬声骂:“你小子再乱来,小心我丢你出去!”
结果,还是被半路丢了下去。
荣小爷这样的,捣蛋闯祸的事怎麽难得倒他?
可惜,非常不幸,俩人一块被丢在了高架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连车都打不到。
所以这年代啊,就别胡乱在别人地盘上叫嚣,肆意耍狠的结果就是,早晚会荫沟里翻船。
荣小爷顾不得找司机大叔算账,回头看宁舒。一回头,见宁舒蹲栏杆旁,吐了一地,吓得三魂去了一魂。
“怎麽了?你晕车啊?”
宁舒没吭声,刚来h市那段时间,确实有点晕车,可後来就习惯了。
秦家有兽第九十二章 不死也得褪层皮
所以这年代啊,就别胡乱在别人地盘上叫嚣,肆意耍狠的结果就是,早晚会荫沟里翻船。
荣小爷顾不得找司机大叔算账,回头看宁舒。一回头,见宁舒蹲栏杆旁,吐了一地,吓得三魂去了一魂。
“怎麽了?你晕车?”
宁舒没吭声,刚来h市那段时间,确实有点晕车,可後来就习惯了。今天这反应,应该不是旧病复发这麽简单。
希望不要是猜的那样。
可惜,这个世上有一句话:怕什麽来什麽!
医院里,李医师把一份检查报告递到宁舒手边,一张脸板得像个关公:“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动刀不是小事,没三年养不回来。你呢?这才多久?”
荣奕听得云里雾里,不过见宁舒被训了,脸也不好看:“喂,穿白大褂的,你以为在跟谁说话?”
这就是个搁大街上也能横著走的人物。
李医师跟看垃圾似地扫了荣小爷一眼,连正眼也不给他,按下床头铃:“周护士,来顶楼vip套房把杂人带走,我的病人需要休息。”
什麽?!
荣小爷一张脸黑了个透,从小大大就没人敢这麽跟他说过话。
“大叔,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李医师一脸“我管你是谁”的表情,他可是操纵生死的权威,别说是荣小爷,就算荣老爷站他跟前,也只有乖乖听吩咐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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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谁。行了,别在这儿吵我的病人。”李医师顺手把单子拍荣小爷手里,“去把手术费跟住院费交了。”
手术费?!
荣小爷吓得一张脸又白了三分。
***
秦朗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那会儿贾宝玉已经被打发走了。
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贾宝玉当然不舍得轻易放过,但杜少是什麽人?狠起来的时候,比谁都不留情面,贾宝玉一向怵他,所以被杜宣兜头兜脸浇了一盆水,也没敢发作。
杜宣也没废话,只抬腿踢了踢他:“人呢,有些小聪明挺好。可也别自视甚高了。乘他酒还没醒,赶快走人。我也就给你一盆水,待会儿要是他醒了,保不定得扒你一层皮。”
他脸上虽然在笑,贾宝玉却还是冷不丁打了个寒战,也不敢再待著了,拿起衣服就跑。
秦朗这会儿也醒了一大半,头却一个劲地嗡嗡,一头一脸的水,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就听到杜宣在跟人讲电话。
“怎麽回事?”
秦朗一脸痛苦地坐起来,使劲甩了甩头,又揉了揉脑门,看了眼满屋子乱七八糟的模样,又看了眼沙发旁那个水盆,怒了。
“谁他妈拿水泼我?!”
还能有谁?屋里统共就只有俩人,难不成他自己接盆水泼自己吗?
秦朗一张脸黑得有够凶恶。
杜宣全然不以为忤,扔了块毛巾过去,跟电话那头的人又说了两句,然後就收了线。转头望向秦朗,一脸同情的样子:“有两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坏的,要听哪个?”
“随便。”
秦朗这会儿显然还在气头上,说话横声横气,一点儿也不客气。
杜宣扬了扬眉毛,语气淡淡:“刚刚小宁来过了。”
“什麽?!”
秦朗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起来:“那人呢?”
杜宣眉毛也不动,掸了掸裤管:“走了。”
秦朗胸口一团火腾腾烧了上来,一把揪住杜宣领口:“干嘛不拦住他?!”
“怎麽,捉奸在床都不够,还想让人留下,看你跟老情人演绎live版免费激情大片?”领口被拽著,杜宣眉头也不皱,说,“换了你,能留下麽?”
秦朗惊得眉心一阵耸动:“捉奸在床?!你说刚刚那个不是──”
“你猜对了,是贾宝玉。”
这叫什麽?多行不义必自毙?
秦朗一口白眼咬得要多森然有多森然,一脚踹沙发上:“我他妈劈了他!”
杜宣闲闲撂下一句:“劈了也不抵用!还有个消息,不想听?”
“你丫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把哥们当猴耍就这麽有意思?”
瞧模样,摆明了是在死挺,其实已经急得不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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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宣不无怜悯地揉了揉眉心,说:“小宁在医院,一会儿要动手术,你酒醒了我送你过去。”
话还没说完,秦朗已经跑得没了人影。
秦家有兽第九十三章 後悔无药医
杜宣不无怜悯地揉了揉眉心,说:“小宁在医院,一会儿要动手术,你酒醒了我送你过去。”
话还没说完,秦朗已经跑得没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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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医师办公室里,李医师的脸色不好看,秦朗站在他对面,也好不到哪里。
“之前跟你们说过什麽?!怎麽一个两个都不听?!”
这话说得冲了,这要换了平时,谁敢这麽跟他说话,秦朗绝对要他好看。但今天不一样。
这一次,他是有理也能被说得没理,於是难得一次没有死挺:“是我的错。说吧,怎麽办?”
看样子是真的後悔。
李医师把一份检查报告推过来:“所幸发现得早,不到两个月,超过十周就晚了。我已经通知了赵医师,一会儿安排手术。”
这麽快?秦朗一下子都没能回过神来。
秦宁就是赵卫国接的生,他也不是对赵卫国的技术不放心,就是觉得事情的发展,快得太过出乎意料之外,连醒一醒神的时光都没有,外加这会儿酒还没完全醒。
他那一身的酒味,李医师自然是闻到了,很不给面子地问:“发生了这麽大的事,怎麽不是你亲自把人送过来?”边说边拿眼睛把秦朗上上下下扫了几个来回,意味深长,“别跟我说,这麽快就故态复萌了?”
秦朗没法否认。
刚刚在成风那出,虽然误会居多,但并不表示他没错。
先是“无缘无故”为了个小白脸大吵大闹,让宁舒在他同学面前丢尽脸,然後又在宁舒怀著他孩子这会儿,跟旧情人勾搭到了一块,还让他捉了个正著。
就这错误,也足够他死上七次八次了,更别提三年内,就不能让宁舒怀孕这一茬。
当然,这些事不用他废话,在李医师眼里,他俨然已经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账王八蛋。
“你啊,有些话别人嘱咐过一次,就要记在心里。很多事呢,往往等事後明白才过来,就晚了。世上什麽药都有,就是没後悔药吃。宁家小子身体底子一般,毕竟嘛,家庭条件在那摆著。动刀子伤根本,更何况是一年两次,折寿啊……”李医师不无伤感地感叹完,又撂了句狠话,“小子,别不把穷苦人家的孩子当人!仗势欺人的事还是少干为好,损荫德!”
秦朗也管不了那一大摞的废话,脑子里回过来回过去就是那句:动刀子伤根本,更何况是一年两次,折寿啊……
脑仁跟被冰棱一点溅上似的,透心凉:“有没有不伤身体的办法?”
李医师非常干脆地摇了摇头:“没办法。”
秦朗脸色沈了下去:“你他──”到底看在对方捏著他命门的份上硬生生把那个“妈”吞了回去。
李医师凝著眉毛非常严肃地思索,秦朗等得不耐烦了,撂下话就走:“算了,我带他上别的医院。这什麽垃圾医院,真他妈没水准!”
最後一句,完全是在指桑骂槐了。
意思就是:也就这种垃圾医院,会聘请对方这样的垃圾医师。
俗话不是说了麽?什麽样的锅盖配什麽样的锅。一点不会差!
这一句是什麽意思,李医师听出来了,眉毛气得直哆嗦。
“他这状况,你就不怕知道的人太多?”
秦朗一只手已经攀到了门把手上,犹豫了三秒,头也不回地回了句:“总好过被你们这烂技术折腾得不成人样!”
“那如果,有新技术呢?”
秦朗想了想,又想了想,然後将信将疑地回过头来,双眼眯成一个危险的弧度:“你懵我?刚才怎麽不说?!”
“那得看你有没有诚意。”
李医师脸上的笑容异常滋润,“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新研发了一种纳米技术,属於尖端科技,临床试验效果非常好,就是……”
“什麽?”
“贵了点。换句话说,这样的尖端设备,我们医院是绝对买不起的。”
秦朗没跟他废话,拨了通电话,讲了几句,回头问李医师:“多少?”
李医师说了个数,秦朗跟电话那头的人照搬说了,然後就收了电话:“这钱我出。他人呢?”
“顶楼,出电梯左拐,111房。”
话刚说完,秦朗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李医师拿下眼镜擦了擦镜片,笑得很有意思:“急著赶过去也是白跑,我可没说是哪栋楼。”
秦家有兽第九十四章 全是因为放了感情
话刚说完,秦朗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李医师拿下眼镜擦了擦镜片,笑得很有意思:“哎……真是个没耐性的。这麽急干嘛?我又没说是哪栋楼。”
秦朗找到目的地那会儿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当然也知道著了姓李的那家夥的道。
不过这会儿他也没多余的心思找那家夥算账,因为病房门从里面反锁著,他压根就进不去。
荣奕见了他,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一脸同情的样子:“哥们,今天的事真是对不住了,我是真没想到,贾宝玉会凭空冒出来坏你好事。”
秦朗也管不著这一茬,直接问:“怎麽样?”
“啊?哦…还行,挂著点滴呢,医生说有点贫血。”
秦朗歇了口气,隔著门窗玻璃往里看:“谁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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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护士。放心吧,姓赵那老头都说没事,就是…估计…得动手术…”
荣小爷什麽时候这麽吞吞吐吐说过话,还这麽陪著小心?
可见这事真不是小事。
秦朗半天没说话,哥们很少有这麽“可怜”的时候,荣小爷也不忍心在这个节骨眼上落井下石了。
杜宣後脚跟到了,看了眼门外两尊门神,很了然的样子。
秦朗见他来了,问:“东西什麽时候到?”
“明天。”
荣小爷完全不知道他们俩在说啥,掺和著问了句:“什麽东西?”
杜宣一巴掌拍开荣小爷凑过来的脸:“去,泡两杯咖啡,再搬两把椅子。”
咖啡是两杯,椅子怎麽又是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