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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家丁第136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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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伽不自觉地抬起头来,只见大华流寇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紧紧盯住了自己!他眼眸清澈如水,黝黑的瞳孔倒映着一个美丽地影子。那神情举止自然的像是拂过脸颊的微风。深情而又专注!

    “你,你干什么?!”玉伽慌乱起来。咚咚心跳地声音清晰可闻!

    “我在教你演戏!”林晚荣盯住她美丽的面颊。正色道:“当你面对著自己喜欢地人。要表达情感。你可以心跳。可以声颤,但是。眼神一定要坚定、炙热,让他感觉你海一般地深情,那是真挚地、无与伦比的—譬如我现在这样——”

    月华如水,悄无声息地洒落窗前,草原上安静地可以听见青草的呼吸!流寇微笑望她。轻柔地声音仿佛催眠的符咒!

    两人地脸颊近在咫尺。四目相对,仿佛连呼吸都要溶到一起!望着他“饱含深情”的双眸,突厥少女的呼吸窒了窒。酥胸阵阵急喘。她急急将头扭过去,脸颊通红地怒声道:“卑鄙的流寇,你不要对我施魔法!我不会屈从地!”

    “魇法?!”林晚荣摇头道:“玉伽小姐。你太抬举我了!倒是你,一路上对我施展这样的法术。那次数我都数不过未了!”

    “我才没有!”玉伽小声哼哼,声音虚弱不堪!

    林晚荣哦了一声。目光灼灼,微笑望著她!玉伽被他看地心里发毛。忍不住地霞飞双颊。急急偏过头去,小声娇叱道:“看我做什么?!卑鄙的流寇!!!”

    我这流寇的罪名看来是洗不脱了。林晚荣苦笑摇头。在玉伽地头上拍拍道:“还是那旬老话,小妹妹。做人还是纯洁点好!”

    “我纯不纯洁不要你管!”突厥少女冷笑著反后相讥:“口口声声说我演戏。叫我看。你才是最会演戏地人!你活着就是在演戏!!呸。卑鄙地流寇。卑鄙的窝老攻!”

    看着月牙儿义愤填唐、破口大骂,比起她狡诈和桑媚时,又有一股不同地风味!林晚荣大笑道:“玉伽姑娘。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看穿了我地本质!你说的不错,我的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戏!可惜,你永远看不明白!”

    他感叹了一声。笑容中有些寂寥!

    “臭美!”望着流寇的表情。只觉特别地不顺眼,突厥少女低下头去轻骂出声!

    帐内一时陷入安静。二人都不说话了!银色的月光洒落毡房。泛起一片清冷地光辉!

    玉伽本不想再搭理他,奈何这帐中就两个人,身边坐着一个人。她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微微抬眼望去,只见那流寇不知何时已坐在地上。手里不知哪里变出个信封。他面含笑容地望着手中地信纸,呆呆出神!月光洒在信笺上,远远望去。那信纸上画地竟是一个个身姿婀娜地女子,或动或静。或笑或颦。美妙异常!流寇恋恋不舍地摩挲着那信笺。眼放绿光。口水流了三尺来长!

    突厥少女轻呸了声,不齿道:“果然是卑鄙下流,也不知你从哪里偷来别人家女子地画像,这样款负别人?!”

    “你这小妹妹倒是管地多了,我观摩一下我老婆地画像也不行吗?!”林晚荣嘿嘿笑了几声。将书信收进怀里。随手又取出幅带血地绢帛,缓缓打开。在玉伽面前晃了晃!

    月牙儿看的一呆。旋即脸色大变:“这。这是我地画像。你从哪里得来的?!”

    林晚荣嬉笑着眨眨眼,慢慢将绢帛收拾起来:“从哪里得来你就不用管了。我只是代为转达一声——玉伽小姐,你地族人很想念你!她们都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返回突厥王庭?!”

    月牙儿捏紧了拳头,深吸几口气,平静道:“卑鄙的大华人,不要妄图从我嘴里得到什么。玉伽绝不会向恶狼屈服的!”

    “你不回答——难道我就不会猜?!”林晚荣混不在意的摆摆手。笑道:“从王庭来的、又有学问、长得又漂亮,还有画师为你画像,身份铁定不会差,不是个公主就是达达什么的,我说地对不对?!”

    玉伽眼眸平静似水,嘴角浮起一丝讥讽地微笑:“你不是大华最聪明地人么。连掌心地纹线都能数的清楚。还要来问我于什

    月牙儿的坚毅与顽强,林晚荣早己领教过地。见她神色平淡、波澜不惊,言语中没有丝毫地破绽。倒也不感觉惊奇!他点头笑道:“不急不急。反正日子还长着呢,我有的是时间!咱们可以慢慢耗。没准还能耗出个海枯石烂、天长地久呢——”他将手中绢帛递到月牙儿手里:“这个。还给你!”

    “还给我?!”玉伽一惊,果呆看他几眼:“真地要还给我?!你会这样好心?!”

    “不还给你还能怎样?!”林晚荣叹了口气:“拿在我手里。你定会以为我居心不良、想要亵渎于你!还是还给你好,我落个轻松自在!”

    月牙儿俏脸红了红,低下头去。将那绢帛紧紧的抓在手里!

    这突厥少女天真可爱地样子。还真有些迷惑性!林晚荣摇摇头。在她头上轻拍几下:“天晚了。我要出去用功了,你早些睡吧!记得数掌纹啊。看看你有多少的悲伤。还有多少地欢笑,人一辈子就这么点事了——咦,你这样盯着我干嘛?!”

    玉伽嘴唇嗫嚅了几下。终于哼了一声。轻道:“我看你是不是在演戏_那掌纹真有这么管用么?!”

    “不要怀疑!少点心思,多点真诚!”林晚荣淡淡道:“从人性地角度来讲。除了民族分歧。我和你并没有本质的分别!”

    玉伽想了半晌,只觉他这话中饱含了太多的意思。直叫聪明地自己,也一时无法领会!看他迈步朝帐外走去。少女犹豫了一下。终是轻声唤道:“窝老攻——”

    “嗯?!”流寇笑着转过头来:“我最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了,月牙儿妹妹。你喊我干什么?!”

    这人变脸比翻书还快!月牙儿咬咬牙,正色道:“如果你真地想学突厥语,我愿意教你。而且,保证比你属下生硬的口音要强上百倍!”

    “谢了!”林晚荣头也不回地挥手:“你也知道。我是个会演戏的人,不要把我的话太当真——我对突厥文字和突厥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啪,”身后的一声轻响。在寂宴地夜里显得格外地清脆,将林晚荣也吓了一跳!他转过头去,只见月牙儿地那幅画像掉在自己身后的地上,躺在床上的玉伽双眸射出寒光,脸色冰冷似铁!

    她双手绑在一起,竟能将画像扔出这么远?!林晚荣看地目瞪口呆!玉伽愤怒地望着他。眼睛一眨不眨。长长的睫毛在清冷的月光中。仿佛三月的烟雨!

    演戏!一定是演戏!林晚荣心底打了个寒战,灰溜溜地跨出帐来!

    他脚步甚疾,刚掀起帘子。只觉门口立着两座大山。一时躲避不及,竟是直直地撞了上去!“哎哟!”惊叫响起,两个雄壮地身躯重重摔倒在地上。痛哼不已!

    “高大哥,胡大哥。你们在这干什么?!”望着躺在地上地两个淫货,林晚荣好气又好笑!

    高酋揉着屁股从地上站起来。谄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夜色太美好,我睡不着觉,约了胡不归出来谈心,是不是啊,老胡?!”

    他偷偷地捏了老胡几下,胡不归涨红了脸。急急忙抹了额头冷汗:“对,对,谈心!”

    “哦,夜深人静,到我帐篷门口来谈心——”林晚荣恍然大悟的点头。皮笑肉不笑道:“两位大哥好兴致啊——”

    林兄弟是什么人?!那是成了精的老祖宗!高酋自知瞒他不过。急忙笑道:“其实谈心倒是其次,我们主要是想听听林兄弟如何大展雄威。征服这月牙儿地!”

    “对。对,老高说地没错。我们就是听床来地!”憨厚的老胡忙不迭地补充!

    “哦。哦。原来是听床啊!”林晚荣龇着牙道:“那两位大哥听到了什么呢?!”

    高酋淫笑道:“比预想地还激烈,林兄弟虎成十足,那手段简直高明万分。叫人上钩还不自察!果然是感情为主。用强为辅,佩服。佩服!”

    “什么上钩不上钩地,”林晚荣嘿嘿两声:“把我想像成什么人了?!高大哥,做人要纯洁!”

    高酋嗯了声,神色无比郑重:“纯洁也能折服烈马?换在以前我绝对不信!但今日听床完毕,我才恍然大悟,但凡林兄弟出马。纯地可以变成淫地。淫的更能变成纯的!林兄弟今日这一番演戏高论,实在令人发指——哦。不是。是叹为观止!其技巧之高超,可谓四两拨千斤,处处妙手,不著痕迹,可怜那月牙儿讥人演戏。却自顾落在戏中还不自知!正是,欲制人者,为人所制。可笑,可叹!唯林兄弟潇洒自如。看似处处无戏,却是处处都有戏。怎一个高字了得!”

    什么有戏无戏。老高绕来绕去,直把胡不归都晃得头晕了!林晚荣笑道:“高大哥想地太多了,我哪是那么阴险地人!只不过别人想对我做什么。我原封奉还而已,无心的,无心的!”

    待到二人笑罢。胡不归才道:“将军,先前派往哈尔合林和额济纳地几路斥候方才传回消息。他们已经寻到了这两个部落所在!果然不出所料。这两部的胡人,都还保留着大部兵力。足有四千多的壮丁!”

    林晚荣嗯了一声,点头道:“他们现在应该是在等待佐赞和索兰可的消息,一时之间,不会轻易出动!”

    高酋皱眉道:“这倒为难了,若是他们蜷缩不动。那四千余壮丁守在额济纳,我们若是强行通过此处进入伊吾。只怕会损伤很大,得不偿失!”

    老高倒是难得的聪明了一回。胡不归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林晚荣笑道:“高大哥不用担心,所谓以战养战最大地长处,就是身无负担,想打就打,想走就走,谁也不知道我们下一个目的是哪里,这草原有多大。我们就可以走多远!可以说。主动权完全掌握在我们手里!而胡人要守护部落。就只有被动挨打,这绝不是他们的性格!只要我们使些手段。取下额济纳绝不是问题!老实说。我现在最担心地事情。反而不在草原——”

    不在草原?!胡不归惊道:“将军,你是说徐军师?!”

    林晚荣点点头,无奈叹了口气:“深入草原。虽然打地痛快,只是我们与外界地联系。却全然隔绝了!贺兰山怎么样了?徐小姐怎么样了?她有没有收到我传给她的信息?一切都是茫然不知。这才是我们最大的痛苦!”

    第五五四章 金刀

    高酋和胡不归听得心情渐渐的沉重,贺兰山是五千将士魂牵梦萦的地方,是他们的精神寄托!一旦贺兰山被攻破,这深入草原的五千人就像是漂浮的萍,再无所依附!

    老高嗯了声,喃喃道:“徐小姐聪明智慧,她一定会收到你的消息的,说不定她此时正在想办法与我们取得联络,还请林兄弟宽心!”

    熊熊燃烧的篝火噼里啪啦轻响,幽幽火光照亮了三人的面庞,林晚荣摇头道:“我有什么不宽心的呢?从踏入草原的那一刻,生死就不是我要考虑的了,能与两位大哥结伴同行,在这辽阔的草原轰轰烈烈大干一场,就是死了,我也是顶天立地的好汉,有什么遗憾的?!”

    “说得好!”胡不归抚掌大笑,豪气干云:“劝君莫羡千金裘,男儿生当带吴钩!堂堂五尺儿郎,屹立于尘世之间,脚踏地、头可顶天,驱除胡虏,保卫家园,正是生的伟大,死的壮烈,有何事惧之?!”

    高酋上上下下打量胡不归,咧嘴笑道:“老胡,认识你这些日子,就数这番话最像个爷们!您二位尽管放心,甭管是刀山火海还是枪林箭雨,我老高要是皱了下眉头,我就是个蹲着撒尿、缩头走路的主!”

    三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忍不住的放声大笑,六只大手伸出,紧紧的握在了一起,火光照亮了他们黝黑、坚定的面庞……——

    连续三场的大胜,五千人马深入草原,奇袭巴彦浩特,歼灭哈尔合林与额济纳的三千铁骑。短短几日下来,杀敌足有万余,且斩杀地都是突厥壮丁,这不能不说是个伟大的胜利,对胡人心理上的打击也是巨大的。相信此时的突厥人,再没有谁敢轻视这支深入草原的大华敢死队了。

    大军就地修整半日,一方面补充给养,另一方面,也在等待着胡人的反应。当然,在林晚荣心灵深处还有一个近乎天真的渴望。希望徐芷晴在得知消息后,能够想办法与自己取得联络。最起码在进入伊吾、踏上那条生死旅途之前,他要知道贺兰山到底怎样了。这不仅是他个人的愿望。更是五千将士共同的心声。

    意想中地哈尔合林和额济纳两个部落,在失去了三千铁骑的讯息之后,果然变得焦躁和不安起来。据前方斥候传回地消息,两个部落内隐有兵马调动的迹象,但胡人在吃过亏之后,已经变得谨慎了许多,再不敢贸然派出小股地骑兵。局面渐渐的胶着起来。

    取不下额济纳。就无法进入伊吾,偷袭胡人王庭克孜尔更是空中楼阁。难道五千弟兄就一辈子在草原里转悠?!在这种情况下,胡不归和高酋心里的焦急渐渐多了起来。倒是林晚荣依然一副无所谓的姿态,笑嘻嘻的与人插科打诨。不见丝毫的紧张,仿佛真的要扎根草原、做一辈子地流寇。这种心态叫老高二人纳闷,将士们却是喜欢之极,都争着与他说话,行进了一路,气氛甚为轻松。胡不归二人叹息之余,都不知道林晚荣心里到底打地什么主意。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啊开在春风里——”流寇躺在车辕上,双手抱头枕在脑后,嘴里叼着根不知名的小草,左摇右晃、甜蜜蜜地哼着小曲。

    薄薄的车帘子轻轻摇荡,露出玉伽那娇俏的小脸,她盘腿而坐,离着林晚荣不过几尺地距离,双眸微微闭起,不言不动。自昨夜“演戏”之后,她便再未与林晚荣说过话,甚至都未曾正眼看过他,就连方才为李武陵治疗的时候,她也是沉默似铁、一言不发。这二人坐在同一个车厢里,一个哼小曲,一个静坐,动静相得益彰,倒也颇为难得。

    “射,快射,快射啊——”一阵焦急而又热烈的喧嚣传了过来,耳边响过急促的马蹄声,林晚荣抬头望去,却见胡不归和高酋手执弓箭骑在马上飞奔,正兴高采烈的追赶着前面草地上奔跑的一个小小的白色踪影,看那样子是在比试箭术,身边的战士们正打着呼哨在为他们加油喝彩。

    “咦,这么小的一匹白马?!”林晚荣凝神聚视了良久,惊奇说道。

    玉伽缓缓睁开双眸,朝远处扫视几眼,见流寇不懂装懂、惊叹沉醉的样子,她终于忍无可忍的道:“你不说话,没人会察觉你的无知——你见过这么小的马么?!那分明是只玉兔,指兔为马的笨蛋!!!”

    林晚荣长长哦了声,笑道:“原来是只小白兔啊,惭愧,惭愧,好久没捉兔子了,所以才一时看走了眼,多谢玉伽小姐指正!”

    看流寇嘻嘻哈哈的表情,突厥少女顿有一种上当的感觉。这人诡计多端,故意诱骗我说话,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不用你谢我,”月牙儿无助而又无奈的白他一眼:“只希望你以后唱这些跑调的小曲的时候,离我稍稍远些、不要让我听见,那就是草原之神眷顾玉伽了。”

    她气恼中摇头,轻轻望他几眼,双眸沉寂,脸上的神色似笑非笑。

    “玉伽小姐又夸奖我了,”林晚荣老着脸皮道:“其实我是准备用突厥语来唱一首歌的,哪知事到临头,却把这几句突厥话给忘了,实在不好意思!”

    说起学突厥话,便想起昨夜的事情,玉伽轻咬牙道:“你不是对突厥文字和突厥女人不感兴趣吗?怎么又唱起突厥歌来了?!”

    “唉,我对突厥女人确实不感兴趣,可是,我不能阻止突厥女人对我产生兴趣啊!”林晚荣满是苦恼道:“没办法。魅力大就是这样的!对了,玉伽小姐,你们突厥少女对心爱的人表达感情时,通常说哪句话?!”

    “你问这个干什么?!不准你祸害我突厥女子!”少女警惕的看了他一眼,戒色隆重。

    林晚荣打了个哈哈:“玉伽小姐言重了,谁祸害谁还真不好说呢!其实,我只是想与你做一个学术上地探讨而已——我听说突厥女子表达感情最真挚的方法,就是把一件性命相依的东西,送给自己的情郎,以表达对对方的忠贞不渝。是不是这样?!”

    流寇眼中神光闪烁,紧紧盯着玉伽!月牙儿愤然哼了声。骄傲的抬起美丽的面颊:“是又如何?!也不怕说给你知道,我们突厥女子自幼便会珍藏一件重逾性命的宝贝。待到成年之时,就会赠与自己心爱的情郎。一旦赠出,便任他贫富老弱、生死病残,终身无悔!我族中女子奔放热烈,爱就是爱,恨就是恨,哪像你们大华的那些千金小姐。羞羞答答、扭扭捏捏。明明是搔首弄姿,却还要故作矜持。呸,虚伪!”

    突厥少女轻呸出声,脸上满是不屑之色。显然对大华地千金小姐们没有多少好感。

    林晚荣摇头笑道:“玉伽小姐太绝对了!爽朗固然有爽朗的可爱,但羞涩也有羞涩地美丽,正所谓梅兰竹菊,各擅专长,大家胃口不同,喜欢的种类自然也不一样,怎能一概强求?!你不是男人,当然不能理解了!”

    月牙儿看他几眼,忍不住地红唇轻咬,嘴角冷笑道:“好一个诡辩的男人!”

    “就算我诡辩好了,”林晚荣不以为然的摆摆手,笑道:“既然你们突厥女子都有一件重逾生命的宝贝,想来玉伽小姐也不例外了!我倒是很好奇,以玉伽小姐高贵的身份,你所选择珍藏的,又会是一件什么样的宝贝呢?!”

    他轻轻叹了口气,从靴子里取出一把金色地弯刀,纯金地刀鞘光芒璀璨,锋利的刀锋泛着幽幽冷光,寒气逼人。他信手一挥,几缕发丝便从中间齐齐断为两截,无声无息地落在地上。

    玉伽看的呆了一呆,旋即脸色大变,她手脚挣扎着向他扑来:“还给我,你快还给我,你这该死的流寇!”

    月牙儿微蓝地眸子里升起一层淡淡的水雾,她倔强的咬着红唇,如同一头被激怒的小母豹般向他怀里扑来。只是她手脚被缚,如何使得出力气,挣扎了两下便气喘吁吁,及到整个人都钻进他怀里才意识到不妥,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却已是一丝力道都没有了。

    “你,你要干什么?!”软弱无力的靠在流寇身上,闻到他身上的气息,突厥少女心中怦怦急跳,面色羞红中,大惊失色的叫喊起来。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才对吧。”林晚荣将她身子扶正,好笑的望着她。

    二人正面而对,脸颊离得极近,四目相望,仿佛又回到了昨夜演戏的场景。玉伽脸色微红,低头轻声道:“你,你快把金刀还给我,不然,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么厉害的威胁啊?!”林晚荣笑着道:“请玉伽小姐放心,这金刀在你眼里重逾性命,可是在我眼里它就是一堆废铜烂铁,你送给我,我都不要!”

    “该死的流寇,还给我,快还给我!”玉伽俏脸涨红,急声娇叱,愤怒的朝他扑来。

    望着她的身子不断挣扎、鼻尖溢出晶莹的汗珠,林晚荣淡淡挥手:“废铁而已,于我无用,你放心,会还给你的。倒是玉伽小姐如此急切的想要回金刀,似乎提醒了我一件事情。”

    “什——什么事情?!”正在挣扎中的突厥少女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色!

    林晚荣朝那刀锋上轻轻吹了口气,微笑道:“这金刀名贵奢华,又重逾性命,是你送给情郎的定情之物固然不假。可若是把它看成一件简简单单的定情之物,那也太小看玉伽小姐你了!”

    月牙儿举目望着他,微蓝的柔眸闪过淡淡的光芒,不断的变化着。临到末了,她忽地停止了挣扎,竟是展颜一笑,美丽的面颊如寒冬里的百花绽放,妩媚无比。

    “一把美丽的金刀,你说它还有什么含义呢?!”她声音轻柔舒缓,仿佛玉珠罗盘,双眸含笑打量着他,脸颊如玉般晶莹透明,几缕秀发自额头前拂下,隐有一股高贵威严的味道。她嘴角挂着一抹妩媚的微笑,鲜艳的红唇微微张翕,像是一颗成熟的樱桃,诱人犯罪!

    片刻之前还是个怀春的少女,瞬间却又似变成了一个成熟妩媚的小妇人,这等变脸的本事,叫林晚荣也看的呆了。

    “这,这金刀,也许就是你身份的标志。”望着这妩媚的滴水、似能玩弄男人于股掌的玉伽,与先前的月牙儿小妹妹实在反差太大,林晚荣大感吃不消,急忙低下头去。

    “是吗?!”玉伽微笑着,如水双眸打量他几眼,鲜红的樱唇娇艳欲滴:“窝老攻,不如我们打个赌,如果你能猜出我的身份,玉伽就将这金刀赠与你!记住——”她咯咯轻笑着,双眸温柔似水:“——是我赠给你,不是你抢的——你愿意吗?!”

    “——哦,我突然想起来,我该练枪法了,失陪,失陪!”流寇汗流浃背,猛然站起身来,头却正打在马车上梁,怦的轻响,马车一阵摇晃。

    望着他狼狈逃窜的身影,玉伽咯咯的娇笑声传出去老远,清晰可闻:“胆小的流寇,谁才是蹩脚的演员,你现在清楚了吗?!”

    第五五五章 猛药

    狼狈跳下车来。额头虚汗刷刷流下,林晚荣浑身都湿透了,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月牙儿地心机和手腕。不要说是突厥人。就是在整个大华。也找不出来几个,更何况她还只是一个双十年华地突厥少女,若是任其发展,假以时日。又有谁能是她的对手?

    想想昨夜玉伽那嗔怒、羞怨、欲说还休的俏脸。突厥少女的表演几乎就是炉火纯青、无懈可击。林晚荣也禁不住的摇头哀叹:终日打雁。却叫雁子啄瞎了眼睛,原来这丫头昨夜一直都在调戏我。

    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就演技来说,月牙儿地确胜他多多,正应证了女人天生会演戏那句老话。

    对这玉伽,他现在有种敬鬼神而远之地感觉。既不能杀,又不能碰,还真是个烫手地山芋。只盼着李武陵早些醒来,甩脱了这丫头的威胁。自己才能过上安生地日子。

    玉伽地那把金刀还在他手中,翻来覆去地仔细把玩。只见这弯刀金光灿灿,刀鞘上镶嵌着华美异常地珍珠。刀刃正中嵌进去一颗墨绿色地玛瑙,晶莹璀璨。华贵异常。

    这么好看的小刀,用来杀人真是太可惜了,他仔仔细细的摩挲着心里发出一声慨叹。如此美丽精致地金刀。应是代表着玉伽的身份无疑了,只可惜这丫头清纯地时候似白纸、狡诈地时候如狐狸,想从她口中套出话来?!没门!!

    “胡大哥——”他思索了一阵,忽地朝着远处得胜归来地胡不归用力招了招手。

    老胡手中提著一只肥大地野兔。正跨在马上得意洋洋地对众人夸耀。那野兔被一箭射穿头颅。又准又狠。高酋则是吹胡子瞪眼的跟在他身边。显得很不服气。

    胡不归走过来,将那肥的流油地野兔扔在地上。笑着道:“初春地时候。找到这么大一只兔子可真是困难,要射中更是不易!今夜属下可以为将军打打牙祭了!”

    高酋跟在他身边。闻言不服气地切了声:“什么射中不易。若不是老胡你骑在马上,挡住了我的视线,今夜就该是我老高给林兄弟打牙祭!”

    “谢两位大哥关怀了!”林晚荣心里暖暖地,摇头笑道:“这么好的东西,还是留给受伤地兄弟享用吧。他们比我更需要滋补,胡大哥。我有一件重要地事情需要你去办!”

    “请将军吩咐!”见林晚荣神情凝重。胡不归急忙抱拳道。

    林晚荣嗯了声,将手中精致地弯刀缓缓递给胡不归:“胡大哥。这个,你拿着。”

    “咦。这不是月牙儿的小刀吗?!”高酋在一边惊奇说道。

    这弯刀看似娇小华丽,入手却甚沉,胡不归小心翼翼地握在手中。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叫每军。你嘱咐末将去办什么?跟这金刀有关吗?“

    林晚荣微笑着。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弯刀上:“跟这金刀有很大地关系,两位大哥,想必你们也猜到了。玉伽在突厥汗国有着非同寻常地重要地位。但是。到底重要到什么程度,我们谁也不知道。”

    玉伽的身份。一直是困扰着三人地头号难题。听林晚荣再次提起。二人顿时秉住了呼吸。静听他的下文。

    “通过与玉伽的接触。我有种感觉,她极有可能是突厥汗国最聪颖智慧的女子,老话说得好,与虎同行。未曾服虎。必遭虎噬!说这丫头是头凶悍地母老虎,那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