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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家丁第28部分阅读(1/2)

    林晚荣奇道:“大小姐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还会不明白呢?”

    大小姐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你从哪里抄来这些词话,生僻的很。我哪能个个都知道。”

    林晚荣长哦了一声,大小姐脸上发红,急道:“快说与我听听。”

    林晚荣笑道:“这个对子,说穿了也是一钱不值。上联是:海水潮。朝朝潮,朝潮潮落。下联对:浮云涨,长长涨,长涨长消。”

    大小姐想了一会儿。叹道:“文长先生,天下第一才学。确实名副其实。”

    “喂,大小姐,你能不能也夸一下我啊?”林晚荣不满的道:“我不仅对下了天下第一学士的对子,还出了个对子为难他,让他差点也答不上来。这第一学士也对我赞不绝口呢。你既然封了徐先生天下第一,那天下第二,你能不能就封给我啊?”

    “哦?”大小姐奇道:“原来你就想得个天下第二啊?我还准备封你与文长先生并列天下第一呢,咯咯。”她说完便手拉长裙。咯咯笑着向前跑去。

    我日,这小妞调戏我,林晚荣看着大小姐充满了青春活力的背影,忽然有种感觉,大小姐似乎慢慢的变了。如果说以前像是个三十岁的怨妇地话,现在则越发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了。

    已是秋冬季节,西湖十景却只能看到几处,平湖秋月。断桥残雪现在俱是看不到的,南屏晚钟也还不到时辰,剩下的去处便只有灵隐寺了。

    灵隐寺地由来,据说是昔年有域外僧人来到杭州,看到这里山峰奇秀,认为是“仙灵所隐”,所以就在这里建寺,取名“灵隐”。

    灵隐寺有九楼、十八阁、七十二殿堂,僧徒达三千余众。前朝有人品第江南诸寺,气象恢宏的灵隐寺被列为禪院五山之首,名扬天下。

    大小姐带着几人来到灵隐寺之时,正是香火旺盛之际,香客来来往往,目不暇接。

    林晚荣看了一眼这闻名天下的古刹,这灵隐寺确实深得‘隐’字的意趣,整座雄伟寺宇就深隐在西湖群峰密林清泉地一片浓绿之中。

    寺前的飞来峰上,在青林洞、玉乳洞以及沿溪涧地悬崖峭壁上,有历朝历代的石刻造像数百余尊。最为雄伟的,要数那喜笑颜开、袒腹露胸的弥勒佛了。

    大小姐虽是多次来杭州,但这灵隐寺还是第一次来,见寺院如此规模雄伟、香火鼎盛,也是心生向往,叹道:“江南第一寺,果然名不虚传啊。”

    林晚荣对烧香拜佛的事情素来不是很热心,但见大小姐如此兴致,便道:“既如此,大小姐便快些进去吧,多施舍些香火钱,求几根好签才是。”

    大小姐却是听出额他话里地意思,道:“你不随我们进去么?”

    林晚荣笑着道:“我先去这灵隐寺周围转一转,待会儿再进去找你们。”大小姐点点头,便再未言语,领着三人进寺了。

    林晚荣在这寺外溜达了一圈,闲着无聊,偷看些上香的女施主,却也没什么意思,正要进寺庙去,却见远处一片清幽的竹林处立着一人,那人缓缓吟道:“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

    扪萝登塔远,刳木取泉遥。

    霜薄花更发,冰轻叶未凋。

    夙龄尚遐异,搜对滌烦嚣。

    待入天台路,看余度石桥。“

    靠,还真是个搔人啊,这年头的人,见了个景胜便要出来吟几句诗词,算是一种时尚。

    那竹林寂静,四周站着十余个大汉,神色警惕地四周张望着。吟诗之人倒是怡然自得,他身着一袭缎黄的袍子,正在林中缓缓跺着步子,看起来十分的悠闲。

    出门还带这么多保镖,定然是非富即贵,林晚荣心道,正要折返回去,却听那人叫道:“这位小兄弟,可否上前一叙?”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天生忽悠

    林晚荣四周打量了一眼,确定只有自己一个人,便对那人笑道:“老哥你是在叫我吗?”

    这一声老哥,倒叫那个黄袍人笑了起来道:“正是与你说话。”

    林晚荣心里惊奇,我与你又不认识,你却找我说什么话?那人笑道:“你莫要担心,我对你没有恶意的。你可认识魏贤?”

    “魏贤?不认识。”林晚荣道。

    “未必吧,你似乎叫他魏大叔的。”那人又道。

    “魏大叔?”林晚荣惊奇道:“你如何认识他?”

    魏贤?魏大叔原来叫魏贤,林晚荣到现在才知道他的名号,竟然是与魏忠贤只差一个字,好险啊。

    那人笑道:“我与他是老相识,又如何不认识他?不仅认识他,我还知道你,你叫林晚荣,现在在萧家当差,林三那化名,便是魏贤帮你取的,对也不对?”

    这话一说,林晚荣便再无怀疑了,林三这个名字确实是魏老头取的,普天之下只有老魏和林晚荣知道这其中的细节。

    “怎么样?信了吧,可否上前一叙?”那人笑道,眼中神光湛然,虽是微笑间,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这位老先生,你真的认识魏大叔?”林晚荣走上前去道。仔细打量这人,初看似是中年,细看却未必尽然。这老先生虽是保养的不错,但脸上却有些病态的苍白,看的出身体不太好,鬓角皆是斑白,细品年纪,怕是有五六十岁了。

    见林晚荣离的近了,那附近的几个壮汉便紧张了起来。那黄袍老者却是微微一摇头,那几人便安分起来。

    这黄袍老者眼睛微微眯着,望他一眼,不疾不缓的道:“你就是林晚荣?”他说话声音虽是不大。却似乎有种奇怪的节奏,如重鼓般在林晚荣耳边响起,让他有种压迫感。靠,这老头有点古怪啊。

    “我是林晚荣。不知这位老先生找我有何事?”当真奇怪了。这老头虽是在微笑着说话,林晚荣却总能感觉到阵阵地压力。仿佛这黄袍老者身上有种威严气势,让人不得不臣服。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林晚荣首次产生了些拘谨的感觉,仿佛在这个人面前,有多少本事也施展不开。

    林晚荣望了那老者一眼。却见他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似乎自己在他眼里便是一只任人捉拿的耗子。

    对眼么?我也会。林晚荣心里地倔劲上来了,便也一言不发的看着那老者,初时还有些拘谨。慢慢的却也习惯了,管你什么人,还不都是和老子一样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怕你个球。

    他心思一放开,浑身的压力骤减,那老者地眼神便也说不上凌厉了。

    “老先生,你找我来,不是为了单单看我来的吧?是不是要请我吃饭?有地话便请直说。我这个人很少客气的。”林晚荣笑着道,在这威严的老头面前,他却是越发的收放自如起来。这天下,能在气势上压倒他的,还真找不出几个来。

    那老者哈哈一笑,身上地气势也柔和了许多,道:“魏贤说的不错,你果然是脸皮极厚。”

    日,这老头也不知道婉转点,这不是刮我的脸皮么,林晚荣嘿嘿笑了笑道:“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最不要紧的,就是这张脸皮了。一样脸皮,却是百样人生。笑在外面地,哭在里面;笑在里面的,哭却是在外面。这脸皮便是天下最靠不住的东西,要之何用。”

    老者放声大笑,声音竟然穿透了整个竹林,惊起几只深藏林中的飞鸟,那气势着实非凡。林晚荣看他一眼,你这老头,没事笑这么大声音干什么,不是嚇唬人么?

    那老者笑了几声,却又是急剧的咳嗽起来,旁边一个随侍模样的人急忙递上些药丸,那老者吞了药丸,气息平喘了些,脸上多了些血色,望着林晚荣笑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却也能有如此的感悟。你说的很对,在这个世界上,脸皮是最没用地东西。有人脸皮好看,却任谁也不知道他肚子里装的什么东西,要这脸皮何益。”

    他平静了一下,笑着道:“我早从魏贤口里知道你这人有一套,今日一见,却果然是有些门道。你介不介意和我这个老头子聊一会儿呢?”

    林晚荣笑道:“老先生,我人都到这里来了,还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不瞒你说,魏大叔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是他的朋友,那便也是我的朋友了。与朋友谈几句话,还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呢。”

    黄袍老者望他一眼,道:“好一张嘴。”他眼中厉光一闪,道:“你说魏贤是你的救命恩人,但若是有一日,你不得不杀他,你会不会做呢?”

    这老头眼光开阖间,似有一种神光,像是要把人都看穿,林晚荣却是不惧,笑道:“有这种可能性么?即便有,我也不会这样做的。人之所以不同于禽兽,在于有自己的思想和感情,我若是对魏大叔不住,那与禽兽何异?”

    “妇人之仁!”老者闭上眼,叹道:“成大事者须不拘小节。你,是还太年幼了。”

    汗,二十来岁的人,竟然还说年幼,也不知道这老头经历过些什么事情,林晚荣也不去与他争,笑道:“老先生,你找我来,便是与我说这些事么?”

    老者神色一转,笑道:“也不尽然。你是何地人氏?”

    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该如何回答,林晚荣无奈的摇头道:“算是荆楚人氏吧。”

    “听说那萧家做的生意,都是你帮他们筹划的,是也不是?”老者又道。

    林晚荣点头道:“算是吧。”

    老者点点头:“你在这经营上确实有一套。若是天下百姓都像你这般,把心思放在经营之上,那天下哪里还有什么祸事?”

    林晚荣笑道:“若想天下无祸事,简单之极。民生充足即可。”

    “哦,”老者饶有兴致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且说说看。”

    “民生,民生,说白了,就是民之生计。生计二字。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再简单不过,有饭吃,有衣穿,大华的百姓是最善良的。满足温饱他们便知足了,哪里还会想去弄什么祸事。”林晚荣道。

    “温饱自然重要。怕就怕在人心包祸心。”老者望他一眼道:“就像那白莲教作乱,便是被包了祸心的人加以利用。”

    林晚荣哈哈笑道:“老先生,你这说法我不尽赞成。白莲教作乱,起因却是源于饥民暴动,到后来方才为妖人利用。成了现在这副无恶不作的样子,若是民有衣食,又何来作乱之心?”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道:“白莲之乱,祸我大华根基。以你之见,如何铲除?”

    日,这老头怎么与我讨论这些事来了,林晚荣笑道:“老先生,这事不归我管吧?”

    黄袍老者笑道:“我只是与你随便聊聊,你便说说你地看法吧。”

    林晚荣对白莲可没什么好感,这老者又是魏老头的朋友,便道:“分化割离。取其首脑,内外夹攻,重典治之。”

    老者沉吟一会儿,点点头,又道:“你对北方重敌入侵,又有什么看法呢?”

    “北方重敌入侵?”林晚荣愣了一下,这老头怎么问起这事来了,越听越玄乎了,口气倒有几分像青璇,他笑了一下道:“这还用想么?别人都打进来了,除了一战,还有他途么?”

    “若是人人都像你这般想法,那便无忧了。”老者重哼了一声道:“那胡人只是暂时攻了我几城,尚未侵入我大华腹地,朝中便是舆论四起,主战与主和派吵成了一团。”

    林晚荣摇了摇头,妈的,我们这个民族怎么回事啊,没事就喜欢闹内乱,敌人来了,我们就要打,还和个屁啊。

    “国库空虚,军士缺乏战力,朝无良将,国无强兵,朝中诸臣建议,不如先行求和,再求图谋,”那老者看了他一眼道:“你认为呢?”

    “求和个屁,彼其娘之。”林晚荣怒骂道。

    那老者微微笑道:“你是主战了?”

    林晚荣哼道:“打的赢要打,打不赢更要打。一年打不赢,我们只是失掉了城池,可以来年再打,年年打,打赢为止。若是打都不敢打,那便会失掉了民心。失城与失国,老先生,你愿意选择哪一个?”

    “失城与失国?”老者叹了一声,笑道:“好一个失城与失国,没想到你还有这般见识。那朝中之人,却无你一介草民看地明白。”

    林晚荣摇头道:“不是他们不明白,而是他们看的太明白。若是亡国,他们便投了降,也是高官厚禄。只有坐在金鑾殿上的皇帝,才是最紧张的,别人都可降,他却降不得。你说这其中谁是明白人呢?人心那,人心——”

    “哈哈哈哈——”华服老者大笑几声道:“说地好,人心,皆是人心。自古以来,便是这人心坏事。林晚荣,你年纪不大,却对人心看的透彻,好,好地很。”

    老者谈兴更高,又道:“若是主战,那胡人体格魁梧,战力强悍,以我大华的兵士战力,皆是处于弱势地位,要如何打呢?。”

    我靠,这问题也来问我?我可没打过仗呢。林晚荣苦笑道:“老先生,我可没上过朝堂,也没上过战场,这对战之事,我可不太清楚。”

    老先生摆手道:“未上朝堂更好,你便什么都可以说,若是上了朝堂,怕是什么都不能说了。你只说说,若是你这不懂国事战事之人,搅了进去,你会如何去做?没准比我们这些居中之人看的更清楚。”

    林晚荣见这人仪态不俗,谈吐之间颇有气势,心道。这魏大叔的朋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头,说话很有几分威严,语气也甚为托大,这国事战事俱是信手拈来。毫无顾忌,在京中怕是有些大大的势力。

    他是个奸商,无利不起早,便笑道:“老先生。这些事哪是我一介草民能够谈论地到的,还是不说了吧。

    老者一笑道:“我知道你是个做生意的料子。今天这话是我让你说的,却也不会让你白白地浪费了这一番口舌,便算我欠了你一个条件吧。来日你到了京中自来寻我,我便还你一个心愿。”

    果不其然,这老者大有来头啊。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官,老魏又怎么会认识这种达官贵人。

    黄袍老者自腰间取下一个腰牌道:“这就算作一个信物吧,他日你若到了京城,便找到衙门亮此信物。自会有人带你去见我。”

    他将那腰牌递给林晚荣,林晚荣接过手里一看,却见有半个巴掌大小,竟是纯金制作,入手甚沉,正反两面俱是刻着一条金龙,除此之外便无他物。

    “这位老先生,你是皇宫里地人?”林晚荣惊奇问道。这玩意儿他从来没见过,怎么看着有些像是钦差令牌呢?不过钦差令牌应该至少有一面是刻着字的,一般是个“御”字,象征皇权,更高级的却是个“朕”字,意味如朕亲临,那是高级货,很难见到的。倒是这两边刻龙地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不过从这金牌的重量来看,怕是要值不少银子。

    老者见他把玩金牌,笑道:“若是他日来了京城,你便自会知道我是什么人物。今日你便放心大胆的说,若是你这局外之人,该当如何应付这国事战事。”

    废几两口水,得一块金牌,这个生意做地满满当当,林晚荣笑道:“既然老先生让我说,那我便直说了。北方有外敌不假,可是那外敌并非如我们想象这般强大。他们也定然有敌人,敌人地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大华何不与之联合,共击强敌?远交近攻,就是这个道理。”

    “再说了,这些游牧民族,虽是战力强悍,却也容易分裂,父子兄弟之争甚为激烈,我们为何不加以利用呢?我大华谋士甚多,口才好者善游说者不在少数,若是有人深入敌地,鼓动三寸不烂之舍,许以些空头利好,便从内部分化,也并非没有可能。”林晚荣一口气说完,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靠,老子还真能忽悠,说地跟真的一样。

    “口才好者,善游说者?”老者喃喃自语,却是有意无意看了林晚荣一眼。

    林晚荣心里一咯噔,哎哟,这不就是说我自己么,妈的,不小心把老子绕了进去,若是去那腹地劝敌,那是十死无生啊,这样赔本的生意我可做不得。

    老者沉默半晌,神目一扫,道:“叫你这外人看来,这办法却也简单实用,道理也有几分。那你再说说战事呢,你有什么看法?”

    林晚荣胡吹了一通,见这老者似乎甚是满意,心道,我这都是总结史书经验,电视小说也不知道看了多少,给你出几个大而空的主意还不容易吗?这些话就像天上地浮云,听得头头是道,却是看得见摸不着,虚的很。

    说到战事,林晚荣忽悠道:“我未上过战场,但万事皆需扬长避短,这个窍门却是天下通用的。便打个比方来说,敌人若是精骑,便陷敌于城战巷战,敌人若是精于步兵,那便限敌于骑战。那些游牧民族,骑战是行家,但攻城却是不行,又是千里深入,这后勤保障定然难以为继。在我大华自己的土地上,只要一声号召,那便是一寸河山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兵,满地皆是大华子民,满地皆是可用之兵,何来无兵之说,又何来打不赢之说?”

    林晚荣说到后来,却有些过于投入了,急忙收敛了情绪。

    那老者望了他一眼,道:“你这话若是在朝堂之上,怕又成了攻讦对象了。一寸河山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兵,若是我满朝文武全国上下,皆有你这想法,那还何愁鞑虏不灭,河山未复?”

    他叹了口气,笑道:“只是这打仗之事,光有热情是不够地,你这些话纸上谈兵,到了战场却不一定实用。”

    林晚荣笑道:“老先生,我这些话儿虽然粗浅,有些纸上谈兵,但却可以算是个总的纲领方向。提纲挈领、知人善用便足以,至于具体如何执行,则应该是我大华的武官将军们去想办法,朝廷给他们俸禄,便是让他们保家卫国的,否则要之何用。”

    老者点点头,笑道:“没想到你确实有些见识,魏贤也算没看错人。”

    一个随侍走过来,对老者轻轻说了两句,老者点点头,对林晚荣道:“我有些事要先走了,他日你若到了京城,便按我说的法儿来找我,切记,切记。”

    看着那老者上了小轿,在随侍的护卫下飞奔而去,林晚荣心里还在纳闷,我怎么无缘无故就和这老头国事战事的瞎扯了半天呢,忽悠的我自己都难以相信了。

    他看了一下手里地金牌,沉甸甸的很有分量,便收入了怀中,这也算是这一顿口水仗的唯一收获吧。

    第一百五十章 姻缘签

    天色近午,想起大小姐诸人还在灵隐寺里,他心里哎哟一声,不好,与这老头说话,倒是把时辰给忘了,这大小姐却也不知道急成个什么样子了。

    急忙钻进寺去,好不容易找到了大小姐诸人,却见大小姐正在大雄宝殿专心地拜着菩萨。

    林晚荣急忙拉住四德道:“大小姐没有找我吧。”

    “没有。”四德道:“大小姐说,三哥你事多,便叫我们慢慢游玩,等你到来,大小姐虔诚得很,这寺里的每一尊菩萨她都拜过,施舍了香火。”

    每一尊都拜?林晚荣大汗,这灵隐寺供奉大大小小的佛像一百余尊,那要拜到什么时候啊?

    大小姐正拜到鳌鱼观音立像,观音菩萨手执净水瓶,普渡众生,坐下朔善财童子,说的是善财童子拜观音的故事。

    这大雄宝殿,庄严雄伟,气势庞大,大殿正中是一座七八十余尺的释迦牟尼莲花坐像,妙相庄严,气韵生动。

    既来宝刹,岂能空手而归,林晚荣便也在菩萨面前拜了拜,祈祷年年发大财、老婆滚滚来。

    林晚荣拜完菩萨,见旁边有一个求签的供桌,还坐着一个年纪颇大的和尚,他心里一笑,求签解签这事,赌的就是香客的心理,一般都会安排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一副得道高僧的样子,让你不信也得信。

    萧峰走到他身边道:“林兄,这庙里求签也着实贵了些。”

    林晚荣见他手里拿着一根签,便笑道:“怎么,求过了么?”

    萧峰点点头道:“求签一两银子,解签二两银子,着实贵了些。”

    汗,依稀记得上次在金陵城外的栖霞寺,也是这个价格,没想到这香火价格也是统一的啊。

    萧峰花了一两银子求了个签,却是舍不得再多花二两银子,便将那签递给林晚荣道:“林兄,你学问好,便替我我解解这签吧。”

    没想到我在这萧峰眼里竟然称得上学问好,林晚荣哈哈笑道:“既如此,我便替你解一个了。”

    解签么,就是忽悠,说的越神秘越模糊越不靠谱,就越有人信,林晚荣对自己的忽悠本事绝不怀疑。接过萧峰手里的签条,看了一眼,却见上面写着四句偈语:

    “晨昏全赖佛扶持

    须是逢危且不危

    若得贵人相指引

    那时财禄亦相随“

    这签还用人解?林晚荣摇头一叹,这种模模糊糊模棱两可的话,怎么理解都成。

    “萧兄,你想问什么?”林晚荣笑着道。

    “问姻——哦,问财运。”萧峰不好意思地说道。

    考,这分明就是一支财运签,你小子也好意思说问姻缘。林晚荣打了个哈哈,大言不惭的道:“萧兄,这是一支中上签啊。”

    萧峰一见他说地像模像样,急忙道:“何谓中上签?林兄快快说来。”

    林晚荣道:“这偈语第一句不用说了,意思是你人生的好坏,全拜这寺里的菩萨所赐,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地孝敬他们,便是遇上了险处,也能自动化解。只要你得到了贵人的相助,荣华富贵皆是滚滚而来。”

    这偈语浅显易懂,但是解签必定要别人解才灵,又碰上林晚荣这种大忽悠,当然是把萧峰哄得一愣一愣的。

    萧峰崇敬的道:“林兄,你果然是高人,但不知这签条,能不能再求姻缘?”

    我倒,这小子够抠门的,求了一根财运签,还想解完财运解姻缘,也着实过分了些。林晚荣笑道:“萧兄,求签之心要诚,这签条才能灵验。”

    萧峰讪讪笑了笑,便不再问姻缘了,只拿眼光偷偷盯住跟在大小姐身边的丫鬟小翠身上。

    丫鬟小翠见林晚荣能解签,便也跑去花了一两银子求了一根签,递给林晚荣道:“三哥,你能不能也替我解一解。”

    林晚荣笑道:“当然了,但不知小翠姐姐要问什么呢?”

    小翠脸上的几颗小麻子顿时鲜亮了起来,羞涩地垂下头,低声道:“问姻缘。”

    考,就知道你们这些丫头想问这些,哪个小妞不怀春,到了庙里,定然是问姻缘的。林晚荣拿起她那签条,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偈语:“赤绳系定是前生,不用求媒事可成。明月深夜新阁内,静中忽闻凤凰鸣。”

    林晚荣呵呵笑道:“小翠姐姐,恭喜恭喜,这是一支上上签啊。”

    小翠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也顾不得羞涩了,叫道:“是真的么,三哥,你快替我解解吧。”

    “这赤绳嘛,也叫红绳,就是月老的姻缘线,前两句的意思就是月老配了姻缘给你,即使你不去求,缘份也会不请自来,也就是俗称的缘定一生,意味有缘。而后两句,新阁意味洞房,凤凰合鸣意味佳偶天成,此联为有份,即是有缘有份之人,自然会心想事成,这不是上上签还是什么。恭喜恭喜啊,小翠姐姐。”

    小翠心里惊喜,偷偷瞄了那萧峰一眼,萧峰也正在拿眼瞧着她,两个人便眉目传情起来了。

    林晚荣心里大笑,这俩人原来早就勾搭上了,偏还来假惺惺地求什么姻缘签,真是好一对狗男女。

    接着那四德也不甘示弱的去求了根财运签,却也是个上上签,林晚荣一解下来将几人哄得极为开心。

    四德道:“三哥,我们几个人都求了签,倒不如你也去求一根吧。”

    见大家兴致这么高,林晚荣哈哈大笑道:“好,我便去求解一根吧。”

    他跑到供桌前花一两银子也求了一根签,拿回来一看,却是:“鱼困深谭未化龙,豪光上照有时荣,青云有路终须到,暮日峥嵘向九重。”

    林晚荣忽悠别人忽悠惯了,真到了自己的时候,这签面虽然简单,他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了。

    “让我来吧。”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诸人抬头一看,却是方才还在虔诚拜菩萨的大小姐。

    见林晚荣犹豫。大小姐笑道:“怎么,莫不是不相信我?”

    “哪能呢?”林晚荣嘻嘻笑道:“我是怕我这签格太好,嚇着了你。”

    大小姐嗔道:“信你才怪。”她轻轻拿过他手里的签条,看了一眼。沉思一会儿,才道:“林三。恭喜你啊,这是一支上上之签,而且是一签双解。”

    “一签双解?什么意思?”林晚荣奇怪道。

    “你这签条,既解事业,又解姻缘,不是双解是什么?”大小姐笑道。

    汗啊,我明明是只求了事业签,怎么到了大小姐手里,就变成一签双解了,还真他娘邪门了。

    大小姐道:“这财运签么,偈语里写的明白,虽然会有波折,但你终究会事业有成财源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