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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女人的春天+++NP辣书第16部分阅读(1/2)

    “没有。”从云反应过来,看向早已坐在对面的尤单羽,开门见山道:“你找我有事吗?”

    “离开孙茗卓。”尤单羽也不客气,不拖泥带水的回答她。

    从云不语,端过桌上的果汁捧著,没有啜饮,却只静静地看著。

    就在尤单羽以为她准备装聋作哑的时候,从云突然抬头,转而问道:“为什麽?你不觉得只有他的亲人才有权利这样说吗?”

    “为什麽?”尤单羽拨弄了一下他那头泛著金黄色光芒的头发,然後靠在椅背上,用一种陌生而又夹带著怨恨的目光看著她,“因为他是我姐的!”

    这样斩钉截铁的语气,就好像对方抢走的是他的所有物。

    **

    “先生,请不要蹲在这里影响我们的客人好吗?”餐厅里的女服务员走到一楼的大理石柱後面,弯腰婉转地朝一名变态说道。

    只见眼前的人,戴著一副卡通墨镜,一头脏兮兮的长假发,嘴唇上贴著两撇令人啼笑皆非的八字胡须,嘴巴上点著颗大黑痣,再加上头上戴著一顶黑色太阳帽,打扮得像个城市变态。

    这个变态,怎麽看都不像个好人,一副奸诈相。

    居然还学人家电视剧里的侦探手上拿著一副高倍放大镜,鬼鬼祟祟地偷瞄二楼那名痴痴坐在窗前的胖女人。

    心里如一想,女服务员的口气马上冷了下来,想要上前推攮,“先生,您已经蹲在那里十几分锺了,如果不想吃饭请马上离开。”

    眼前突然出现一只手,拦住了她的去路,是跟在孙茗卓後面慢吞吞出现的梁胤鸣。

    “我请他吃饭。”说著,梁胤鸣拉起自己跟自己赌气的孙茗卓走到角落处的空位上。

    服务员讶异地张开嘴巴,两眼发光地盯著面前这名长相极美的美男子。

    “来,把放大镜给我,我来帮你捉奸。”故意咬重最後那两个字,梁胤鸣轻柔地揽过孙茗卓的身子,嘴边噙起揶揄的笑,趁机抓了他的抓翘臀。

    周围顿时一阵倒抽气声,好不容易在餐厅碰到一个养眼的美男子,没想到,居然是个玻璃,而且还有恋脏癖。

    孙茗卓现在哪还有心思管自己有没有被占便宜,脑袋里面只想著捉住那个奸夫!

    难怪啊难怪,他早就怀疑胖女人离开他那个月是不是偷偷跑去跟情人约会,没想到真的!

    “我不想捉了。”埋在梁胤鸣怀里的孙茗卓好不容易才冒出这麽一句话。

    “没事,我帮你捉。”还真是喜欢自欺欺人,梁胤鸣心里闷笑一声,正想“安慰”他,突然瞧见门口走进一名黄发男子。

    “奸夫来了没有?”躲在梁胤鸣怀里不肯抬头的孙茗卓三不两时就闷闷地打听道。

    “来了。”梁胤鸣虚应一声,眼里的揶揄之色也越来越深,“他们好像聊得很愉快。”

    抓住梁胤鸣衣服的手紧了紧,孙茗卓以双臂牢牢环住他的胸膛,咬牙逼迫自己要忍,忍住!

    过了一会儿,梁胤鸣拉高声调,“他们要走到门口了,好像是去开房。”

    老子要是再忍就不是个男人!

    “啊!”地一声大叫,孙茗卓突然怒目切齿地咬掉梁胤鸣胸前的衣服口子,扯掉脸上的墨镜和假发,一脸大义凛然地站起来。

    “奸夫淫妇!”孙茗卓嘴里大声叫嚷著,随即傻眼愣在原地,嘴巴大大张开,一手抖著指向前方的人影。

    “为什麽?为什麽你要这样对我?”孙茗卓反应过来,狼狈地後退两步,身体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知道他误会自己,尤单羽没有解释,只是阴恻恻地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不是吗?既然是衣服,借来穿穿有什麽不可?”

    听到他的回答,孙茗卓咬紧下唇,两手撑在桌上,身体微微的战栗著,低垂著头不知道想些什麽。

    心里对尤单羽的故意抹黑有点不满,刚准备踏出门口的从云折了回来,想要上前解释。

    突然,孙茗卓猛地抬起头来,满脸的狰狞与痛苦,还没等餐厅里面的人反应过来,孙茗卓已经像闪电一样,飞一般地冲到尤单羽面前。

    “今天有你没我!”

    嘴里不住地嘶喊著,孙茗卓一个左勾拳就毫不设防地打在尤单羽的右脸上。

    冷不防被打了一拳,尤单羽搓了一下鼻血,孙茗卓一个右勾拳又打在他的左脸上,还是很重的一拳。

    尤单羽後退几步,不想跟他打。

    孙茗卓得势不饶人,接连跟上,几个右勾拳加上一个劈腿,再来一个飞身璇踢,下手毫不留情。

    毫无反击之心的尤单羽被他一脚踹到地上,却没有一点不堪的表情,反倒是紧追不舍孙茗卓,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狰狞。

    眼看著孙茗卓又要上前逼进,尤单羽忽然高声冷笑一声,“你看看现在的自己,哪里还有一点当初热血青年的样子?为了一件衣服就割断手足,我看兄弟做到你这份上,还不如不做!”

    扔下最後一句话,尤单羽轻蔑地看了呆怔在原地孙茗卓一眼,便自己扶著身子摇摇晃晃地离开。

    那一眼,尽是决绝之意。

    尤单羽一走,整个餐厅顿时热闹了起来,上前要求赔偿的经理,过来跟他解释的从云,还有周围一群指指点点的顾客。

    餐厅经理在他眼前挥手,“先生,上前要求赔偿经理,先生?”

    将孙茗卓脸上的痣擦掉,从云忙解释道:“你怎麽样了?要不要紧?我跟尤单羽只是出来吃顿饭。”

    “你说那两个男的为什麽吵架?”邻座的一对情侣背著孙茗卓鸡婆地讨论道。

    “还能为什麽?一看就知道为了女人打架,这年头,为了女人背弃手足之情的男人越来越多罗。”另一个人叹了口气,小心地瞄了瞄脸色难看的孙茗卓,低声说道:“你看刚才挨揍的那个男人打扮得多气派,没准就是这个女人的小白脸──”

    孙茗卓的身体倏地一颤,两眼放空一片,满脑子全是周围嘈嘈杂杂的乱音。

    “你怎麽了?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耳边充溢著一阵聒噪的女声,孙茗卓突然一把推开从云,朝餐厅门口疯狂地奔去。

    被他推得连退好几步,从云稳住身子,正要追上去,一只手被人拉住。

    “让他走。”拉著她的手,梁胤鸣目光幽幽地望著孙茗卓逃离的方向,“他现在需要的一个人好好静静。”

    第二十三章 抵死不原谅

    发文时间: 12/31 2010 更新时间: 12/31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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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多少钱?”梁胤鸣掏出皮夹,跟在餐厅经理後面,走到收银处赔偿孙茗卓造成的损失。

    剩下的人站在原地,有点魂不守舍地看著他的背影。

    “小姐,这是您的快递;请签收。”感觉到有人站在前面挡住视线,从云後知後觉地抬头。

    “你在叫我?”从云指了指自己。

    “没错,刚才一位先生让我交给你的。”快递员将盒子递给她,“请签收。”

    “什麽东西这麽重。”从云签上字,接过盒子,拿在手上掂了掂。

    正好梁胤鸣付完账走回来,看到她手上多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谁的?”

    从云腾出一只手解开丝带结,觉得心里怪怪的,“不知道,刚才有人送东西过来,好像很重。”

    梁胤鸣眯眼瞅著她打开外面包装纸,突然脸色变了变,肃声道:“别动!”

    手顿住,从云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把盒子交给我,慢慢地,轻轻地。”

    从云的嗓子一下哑住,怔怔望过去,正撞上梁胤鸣那两道冷电一般的目光。

    梁胤鸣见她没反应,自己伸出双手,一点一点地接过,然後谨小慎微地打开盒子。

    顷刻间,一颗滴答滴答作响的计时炸弹赤裸裸地呈现在众人面前,上面的红色倒计时一秒一秒的快速倒退著,只剩不到几分锺。

    原本还未来得及缓过来的人群一下子恐慌了起来,跑的跑,逃的逃,所剩无几。

    “离开这里!”手上稳稳抓紧盒子,一刻都不敢松懈下来,梁胤鸣分神朝从云吼道。

    “那你怎麽办?”从云一下子慌了起来。

    “我让你走听到没有?”梁胤鸣的表情刷地一下子变得强势而咄咄逼人,无端地,令从云的脸也跟著苍白了起来。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从云犹豫了几秒,随後,听话地走到门口,伫立而望。

    她只是专注地看著梁胤鸣接过餐厅经理找来的钳子,紧抓著盒子单膝而跪,一只手牢牢按住开关不敢松手,另一只手拿著钳子小心翼翼地一根根剪断电线,切断部分电源。

    突然,他闭上眼睛,半蹲在原地一动不动。从云心也跟著揪了起来,因为她看到梁胤鸣脸上的汗水正一滴一滴地延著五官的轮廓往下掉。

    心里猛然一窒,从云急叫出声:“不要!”

    听到她的呼声,梁胤鸣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在看到从云脸上布满焦虑的神情後,有点困难地扯出一抹浅笑,那眼里,竟微微带著点不舍。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一个女人这般为他担惊受怕,梁胤鸣悲哀一笑,如果,当初不毅然决然地选择那条路,也许对他来说,亲情、爱情都是那麽唾手可得。

    四年前,他的父亲指著皇甫的家大门怒发冲冠“你这个不孝子,有种今天就给我走出这个大门,从今往後,皇甫家再也没有皇甫辰风四字!”

    即便如此,他还果断地走了,不带一片云彩地离开,只是,这一走,竟是他的大半个青春。

    不再作迟疑,梁胤鸣身体倾斜保持5度角不变,拿著钳子的手不慌不忙地剪掉红黄蓝线中的黄线,然後他迟缓地将pvc管的螺口旋开;里面全是黑乎乎炸药粉,手上的动作停了不到一秒,他将手伸进去一点点地将炸药拾出来。

    梁胤鸣的动作,就好像电影里的慢镜头,而伴随著炸弹滴答滴答声响的,是他脸上不断沁出的汗水。

    仿若过一世纪之长,从云的耳朵异常敏锐地感觉到这个世界安静了一下下来,那令人胆战心惊的计时声响消失在一片孤寂中。

    想都没想,她不顾一切地飞奔过去抱住,哑著声激动地说:“太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梁胤鸣抬起一只手,想要推开她,目光落在女人那张布满喜悦脸上,手停在半空中。

    脑海里徘徊著一个来不及思考的问题,为什麽他会去帮她,她死不死跟自己有什麽关系?大不了她被炸死了,他另外寻一个被邬岑希用过的妓女去勾引蓝翎跳进桃色陷阱就是。

    “走了。”蓦地,梁胤鸣冷漠地推开她,越过身子率先离开。

    没注意到他脸上疏离的表情,从云几步小跑追上他,脸上还挂著劫後余生的笑靥。

    两人钻进一辆红色出租车後座,从云见他靠在窗前一言不发,不禁凑上前去,没话找话,“你晚上想吃什麽?我帮你做吧?”

    这是她第一次这麽热切地想要亲近一个人,即使是何驰,她也只是在心里面想,却未曾付诸实践过。

    梁胤鸣本不欲回应,转念一想,挑眉戏笑道:“我家里没锅没火的,你怎麽做?”

    误以为他在担心自己做不了,从云伸出两手去挽住他的胳膊,整个半边身体都靠了上去,高兴地说:“没关系,我自己懂得摆弄。”

    “随便你。”梁胤鸣挣了挣,见从云刚被挣开,又锲而不舍地凑了上来,无奈,只好放手随她去。

    “你说会是谁想要──”从云面色一正,紧紧地抓住男人的胳膊,“想要置我於死地?”

    梁胤鸣再度挣了挣,把心思都放在怎麽挣脱这个粘人的女人, “不知道。”

    坐在前座的司机时不时地瞄了几眼後视镜上的两人,只觉得这对情侣真够逗的,这不明摆著男的不喜欢,女的硬要巴上来嘛。

    司机的眼睛正要再次往後视镜瞄去,恰被一脸挫败的男人逮个正著,他狠狠地踢了前座一下,把钱甩到司机脸上,凶神恶煞的骂:“看你妈看,好好开车!”

    好有男人味!从云惊叹一声,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梁胤鸣骂人,可是看在她的眼里,却是特别的有魅力。

    车子开到半路,梁胤鸣叫住司机,说了一句有事要办,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跳下车,掉头就走。

    留下从云一人喜滋滋地回到那片贫民小区内,绕了不少弯路买了些炒菜做饭的用具,在小房间走廊外面搭灶台,弄煤气,忙的不亦乐乎。

    掏钱的时候她也曾挣扎过,光是这麽那些价格不菲的厨房用具,就要花掉她两三个月的私房钱,再加上上次的支票被邬岑希拿走,自己的手头更拮据。

    不过只要一想到能令梁胤鸣对她刮目相待,那份陡然而生的犹豫顿时烟消云散,化为满满的期待。

    待从云等到梁胤鸣回来,已经是隔天晚上,在此期间,孙茗卓再也没有踏进那个房间过。

    如他所料,那个女人正坐一个小小的餐桌上,守著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痴痴地等著他。

    “你回来了。”从云刚一看到梁胤鸣的身影,就兴高采烈地迎了上去,想要帮他拿外套。

    梁胤鸣嘴角撇了撇,将外套扔到床上,径自坐到地板上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显然对从云的热情无动於衷。

    一双手落空,从云的脸上浮过一丝尴尬,随即漾开一勾欢快的笑容,轻手轻脚地坐到梁胤鸣面前,脸上的表情战战兢兢的,想要帮他夹菜却又踌躇著。

    梁胤鸣抬眼瞥见她的表情,不觉想起上次在警察局,也见这个女人这般胆小如鼠地看著那名警察。

    “你很怕警察?”梁胤鸣漫不经心地开口。

    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到这个问题,从云惊了惊,回答他,“没有。”

    “上次在警察局。”吃了几口饭,梁胤鸣简单地提醒她。

    “那个警察,以前还只是个小小巡警,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用手铐铐住我的双手关了四年。”

    从云的表情顿了顿,因为她发现梁胤鸣喜欢吃鱼,“第二次见他的时候,也就是在汉皇,他又把我抓进去关了十来天。”

    “所以你很怕他?”梁胤鸣看著她那副专注的表情,突然心里一热,有股想要了解这个女人的冲动。

    “那为什麽还要去做小姐?”口中的语气不禁带了丝轻鄙,“等著他再度拿手铐铐你?”

    “被生活逼的。”从云只想得出这个理由。

    梁胤鸣轻笑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每个出来卖的都说是被生活所逼,可是为什麽我今年看到的穷困潦倒的小姐,明年看到的锦衣玉食的情妇,直到拖著个小孩,她还是在卖?”

    嘴角爬起一丝苦笑,从云自嘲道:“有的死性不改,有的抵挡不住钱的诱惑──”

    从云话没说完,梁胤鸣已经插了进来,“所以,不懂得尊重自己的人,当然也得不到别人的尊重。”

    被他话里的指责泼了一桶冷水,从云身体震了震,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如果你说一声,我会改的,真的,我以後再也不会接客。”

    注视著她义无反顾的模样,沈默了几秒锺,梁胤鸣突然“噗嗤”一笑,扔下碗筷,颇为好笑地说:“这是我今年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梁胤鸣上前拍了拍她的脸,“我看你还把心思放在怎麽讨好邬岑希实际点。”

    说罢,他伸手捞过外套穿上,从床底下拿出一支看起来像是枪支的器械,置於胸前,就在突然间,小鬼闷不吭声飞身冲到了门口,毫无眷顾地离开。

    从云只是静静坐在原地,自己盛了碗饭,就著已然发凉的剩菜吃下,心里面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润感,至少,今天晚上的菜没有白做。

    她没有说的是,这两天,只要做完一桌菜,枯等十五分锺之後,她都会把饭菜全部端到火炉上加热,直到确定他不会来为止。

    然後,她会抓起菜盘,将那些没人动过的饭菜,一丝不苟地倒进垃圾桶里面,自己重新下碗油泼面吃掉。

    如果问她为什麽,也许,她能给的答案只有──她想享受这个过程。

    这是一种近乎虚幻的爱情状态。

    (二)

    梁胤鸣刚走没多久,门外响起了几声清脆而有节奏的敲门声。

    以为是他去而复返,从云赶紧放下碗筷奔上去开门,却在看到对方一头金黄闪闪的头发时,僵住。

    “你怎麽会?”从云本想问尤单羽怎麽会知道这里,却惊诧地发现他的头颅自始至终都是低得死死的,不肯抬起。

    这样的夜晚,再加上他这般的动作,不由得令从云的心底一颤,只觉得即将会有什麽事情发生。

    难道……难道今天那个礼物是他送的?

    身体僵硬地向後退,从云颤颤微微地象条死鱼一样微张著嘴,似乎想说话,却又抖动著嘴唇一语不发。

    “居然是这个反应!”尤单羽猛然吐出一句兴致索然的话。

    这声音?从云惊讶地瞪大双眼,强迫自己稳住心神,然後将视线从对方的头发,移到那双交叠在一起的手上。

    双手不自然的撮了撮,“尤单羽”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我这个发型好不好看?”

    “哈?”从云实打实地呆住,他?孙茗卓,怎麽会变成一头黄发──

    一只手有点不习惯地爬了爬头发,孙茗卓再次试探性地问她,“好不好看?”

    一双眼睛紧紧锁住孙茗卓那头黄得有点发白的头发,再移到他那张充满著贵族风情的脸上,从云不由惊叹出声,“很好看。”

    孙茗卓的皮肤原就白有点近乎透明,如今在那头耀眼的黄发衬托下,整个人站在门口,就犹如一个翩翩而至的美少年。

    感觉到胖女人赤裸裸的目光,孙茗卓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苦恼的说:“别这样看我,我会脸红。”

    “啊?啊。”从云傻傻地回应,一双眼睛难舍难分地停留在他那头飘逸的黄发上。

    “那我这身衣服呢?好不好看?”孙茗卓紧张中带点不确定的声音再次响起。

    被他这麽一问,从云才发现,今天的孙茗卓不仅染了头发,就连衣服也换成了最新流行的红色夹克外套,内著一件花色衬衫,再加上一条缀著各式小洞洞的浅色牛仔裤。

    脖子上挂著一条金色骷髅项链,两只耳朵上挂著不同形状的耳环,整个人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看起来既叛逆又潮流。

    “你这两天就是去弄这些东西?”从云脑袋嗡地一声响起。

    “什麽叫这些东西?”孙茗卓不满。

    两只眼睛忍不住又朝他的头发上望去,从云心不在焉地回答,“我只觉得,原来那个简单的你也不错。”

    谁知,从云这麽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却让孙茗卓的表情来了个180度大转变,脸色更越发地难看,他一步一步地逼近道:“也不错?那你说,你以前为什麽喜欢阿羽?别以为我不知道,赵子文昨天把你们的事都告诉我了!”

    从云被他逼得连退几步,抵在墙上,有点不敢置信地问:“所以,你就去染发?”

    “哼!”孙茗卓气闷地撇过脸,“现在是他帅还是我帅?”

    尤单羽不就是长得像个小白脸吗?哼,比打扮谁不会!

    “可是你们两的关系?”比起他的问题,从云比较关心的是这个。

    “过几天他就会来求著要跟我好。”他们两关系都闹僵多少次了,哪一次不是尤单羽主动跑过来求著他原谅。

    不过这一次,他决定了,就算尤单羽磕破头,他也抵死不原谅!

    “胖女人。”俯下身子拥住从云的身体,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她怀中一点一点的暖和,孙茗卓脸上的表情随之变得愈发复杂,“我们做吧?”

    第二十四章 是你吗?

    发文时间: 1/1 2011 更新时间: 01/14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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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从云在心里默念一声。

    然後,她略略退开身子,凝视著孙茗卓那双勾人摄魂的桃花眼,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樱桃嘴,细声道:“好。”

    嘴角上扬,一丝明媚的笑容慢慢自他的嘴角绽放,孙茗卓刚一得到鼓励,就急不可耐地将手插入从云的上衣,双手托起她的奶子,无意识地挑逗著那两只绷紧的乳尖。

    从云轻吟一声,按住男孩猴急的双手,阻止道:“别在这里,我们去别的地方。”

    以为她嫌这里简陋,孙茗卓有点局促不安的解释:“我家里有人。”

    那也不能在这里,从云建议:“我们去开房吧?”

    局促不安的孙茗卓终於难忍窘迫的表情,声音犹如蚊呐,“我没带钱。”

    前几天为了给阿羽过生日,跟小叔借了一点钱,被远在里昂参加时装的周妈妈听到风声,偷偷飞了回来,死赖在他家里盯人。

    他才不想回去,整天面对著一张唠唠叨叨的脸,烦死人了!

    数了数包里的钱,从云拉过他的手,“我来出。”

    “搞什麽搞?做个爱还这麽讲究!”孙茗卓抽回手倨傲地立在原地,“我不干!”

    从云也被他执扭的脾气闹得有点生气,索然无趣地坐到床上,“那算了。”

    见她一副兴致缺缺的表情,孙茗卓气愤地在原地跺了跺脚,可恶!

    两人僵持了几分锺,孙茗卓一脚朝从云边沿的床板重重踢了两下,随即气势汹汹地走到门口,恨恨地开口,“走啊!”

    听出他的话里含著歇斯底里的不甘,从云识相地抓过女包,跟在他後面追了上去。

    两人走到一家还算高级的三级宾馆开房,刚站到总台处,踮起脚尖,几名坐在前台的收银员亢奋地朝孙茗卓投以惊豔的一瞥。

    从云递上身份证和押金的时候,其中一名女收银员吃惊地斜了孙茗卓的脸一下。

    两人刚一转身离开,剩下的几名收银员面面相觑,了然一笑,凑在一起八卦地讨论,“你注意到那个打扮华丽的男人没?我猜一定是只鸭子,要麽就是小白脸,不然怎麽会没钱也敢过来开房?”

    孙茗卓这回的表情简直是比哭还难看,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身体有意识地悄悄跟从云拉开距离,孙茗卓刚一进门就气嘟嘟地摔坐在宾馆的床上。

    从云见他紧绷著一张死人脸,心情也被感染得沈重起来,不想理会他,自己走到浴室里面,洗一会儿澡。

    站在蓬蓬头下,从云慢慢地脱下衣服,打开水龙头,仰头看著蓬蓬头洒出的热水洗涤著身上的每一片肌肤,享受著水柱激射在皮肤上的愉悦感。

    张开嘴,她怅然地任由水流钻进口腔内,双手在自己的身体上细细抚摸著,内心突然生出一股冲动,想要破门出口,亲口问问那个男孩,知道他对她感情是什麽吗?

    可是她没有做,因为她知道即使这样做了,男孩也只会一脸迷茫地反问她,是什麽?

    不论是为了那100万,又或者是他的人,她都不忍拒绝他,可是,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究竟是什麽呢?

    围上浴巾走出浴室,从云刚想喊他洗澡,却愕然地发现,原本昏黄柔的美房间乌黑一片,床上的人亦不见踪影,却愕然地发现,地上凌凌乱乱地散落著一个瓶子和几块玻璃碎片。

    三两步走到床前,捡起瓶子一看,发现个药瓶,上面写著一大堆她看不懂的英文字母。

    “你在哪里?不要吓我。”绷紧神经,从云骤然慌了起来,捶头懊恼地责怪自己,刚才闹什麽小孩脾气,把他一个人冷落在外面。

    心里又慌又怕,从云脱下浴巾准备回浴室穿上衣服,身体却冷不防被一股力量往前推搡到床上。

    “啊──”从云吃痛,本能地一叫,身子被对方压制得死死的,後面的男人刚一扑到她身上,就疯狂如野兽般扒上去见肉就舔,不断地啃噬著她的後背,似是要将她拆卸入腹。

    一丝疼痛从後背蔓延到全身,重重的挤压令她的身体一阵僵直,从云只觉脑中一片混乱,浑身的知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