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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错路第4部分阅读(1/2)

    陆洐之眸色暗了,瞅著他,里头温情不再,转而绽放出一股野蛮而具侵略xing的光来。

    乔可南想,很好,这才是他要的。

    真正应该属於他们的关系。

    他张了张嘴,维持著那样可耻的姿势,腻腻道:「来干我。」

    陆洐之没有动。

    乔可南索xing把腰伏得更低,更加暴露出自己的後庭。

    他刚才做过清洁,相当於润滑扩张,整个肠道都是湿热柔软的,很适合插入。「哥……」

    他目光潮润,里头一片水亮诱人的光,陆洐之浑身一绷,终於走了过来,双手捧起乔可南挺翘的屁股,用自己前一秒再度勃硬起来的xing器,在他穴口外,来回研磨。

    确认了一下小穴的湿滑度,陆洐之戴上套,终於整根捅了进去。

    「啊──」乔可南仰头,爽得大叫。

    陆洐之恨恨道:「你学坏了。」

    乔可南:「哈啊哈啊……还、还不是,被、被你干坏的……啊──」

    乔可南转开头去,贴著墙,一脸的情迷意乱,陆洐之将他一条腿抬起,示意他踩在那类似肥皂架的台子上,塑胶架子支撑了一些重量,两人都轻松不少。

    陆洐之抓著他的屁股一阵狠顶,背後位本就是极适合男人做爱的姿势,陆洐之的阳根插得又深又急,每一下都捣过他前列腺处,乔可南呻吟高亢,逐渐变调,手在光滑的磁砖壁上抠抓,抓不住施力点。

    随即陆洐之的手掌贴了上来,两人十指交扣,一时竟是亲密无间。

    乔可南一手绕到前头给自己抒解,身躯不断痉挛,肩头背脊处泛现高潮的薄红,陆洐之俯身在他脊骨上一舔,乔可南浑身战栗,马眼一张,精液射了出来。

    第二次的射精显得比第一次稀薄一些,但快意绵长,直到十几秒,乔可南整个身体都还在抖。

    高潮感驱使他後庭一缩,同样催动了陆洐之的快感。

    他盯著乔可南泛红的颈後,那儿有他上周在暗巷里噬咬出来的痕迹,如今淡化许多,只剩一点浅浅的青,不仔细看,看不出异常。他心思浮动,在即将射精之际,不禁狠狠咬住了那儿……

    「啊──」乔可南痛呼。心里骂:陆洐之你个杀千刀的,@#$&%……

    17。 半颗鸡蛋

    两人在浴室里相互射了两回,又滚到床上搞了一回,双双筋疲力尽,乔可南昏睡醒来,已是半夜。

    乔可南忍住腰酸下床,进厕所解决生理需要,再冲了个澡。

    他看著洗手台的镜子,里头的男人一脸疲惫,眼角泛红,但明显满脸春光,吃饱喝足了似的,白皙的脖颈处则有一块咬痕,旧伤叠新伤,睡了一觉,已经有些狠狠发青。

    他咬啮下唇哼了一声,穿好衬衫内裤,正待走出,换陆洐之走了进来。「你怎麽醒了?」

    乔可南:「我肚子饿了。」清空了肚子又被人操了一晚上,任谁都会被饿醒。

    陆洐之「嗯」了一声:「去冰箱找吃的。」

    主人都发话了,乔可南自然没客气。他走出房外,摸到厨房,看到一个三门式全功能冰箱,不禁满怀期待地将门打开,乔可南:「……」

    他把冰箱门关上,再打开一次,当然──还是一样。

    乔可南脸抽了抽,不死心,拉开下面的生鲜柜:空的;拉开冷冻柜:空的。整个比他还高大的冰箱里就只有一包冰块跟一颗鸡蛋,乔可南简直崩溃:不能这样整人的啊!

    他抓著那颗鸡蛋,气呼呼地冲回陆洐之房里。「你叫我吃什麽吃什麽吃什麽吃什麽!嗄?!」

    陆洐之淡淡瞥他一眼,又转到他手里那颗鸡蛋上,表情明白写著:「不是在你手上吗?」

    乔可南快哭了,这大半夜的,陆洐之家又住得这麽偏,连个便利商店都没有,太虐心了。

    他小心翼翼地捧著那颗蛋走到厨房,心想是要煎呢还是煮呢,结果发现陆洐之家里,没有平底锅……乔可南已经连吐嘈的力气都没了,还好至少有个铁盆,他装了水,把蛋搁进去,有浮起,喔耶~

    他杵在瓦斯炉旁,等蛋熟。

    陆洐之听他久没动静,好奇走了过来。「你弄什麽?」

    乔可南瞟他一眼,问:「你家里有没有盐?」

    陆洐之摇头。

    乔可南怒了。去你的魔术师!「快从你的异次元百宝袋变出来!」

    陆洐之:「?」他听不懂,只道:「我不开伙。」

    乔可南大惊:「那怎会有蛋?!」

    陆洐之:「冰箱生的。」

    乔可南:「……」他一脸鄙视,摆明瞧不起他的冷笑话。

    陆洐之笑了笑。「我会用微波炉蒸蛋。」

    这回答怎感觉比冰箱生蛋还猎奇?

    现在陆洐之在他眼里彻底就是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废柴,只会工作的生活白痴。他抱著手臂,站在那儿等啊等,奇怪地陆洐之并没出去,同样也是站著,手插睡裤口袋,淡漠的脸,不知在想些什麽。

    乔可南没开灯(因为他找不到),厨房里就一点客厅的灯光,还有炉子上的火光,这些映亮了他俊气阳光的侧脸。乔可南长相不算阳刚,有点娃娃脸,刚进事务所的时候走欧美健康路线,现在则走秀气日韩风。

    他的眼睛很精神,睫毛很翘,接吻时两人脸贴得近了,那纤长的眼睫就会像羽扇一样,一下一下地扫过他的脸,教人连心都发痒。

    此刻,他套著一件衬衫,简单地扣了几颗扣子,坦露的脖子上是他今晚制造上去的咬痕。

    陆洐之从不在人身上遗留痕迹,对乔可南却有这麽做的任xing跟想望,大抵是看他尴尬地对事务所人员解释的样子很有趣。他不否认自己对乔可南充满各种恶趣味,他的反应不矫情不造作,虽然很多话自己听不懂,不过,就是觉得开心。

    开心到他应该有更多别的事可以做,却只想在这儿看著他,陪他等蛋熟。

    当然,他更考虑该不该在厨房压倒他,把他按在流理台上做一次。

    乔可南终於意识到陆洐之逼迫人的视线,他不自在地缩了缩肩膀,忽道:「你想都别想。」

    陆洐之:「?」

    乔可南一脸正色。「就算你很饿,我也不会把蛋分你的。」

    陆洐之:「……」

    水滚了、蛋熟了,乔可南庆幸还有汤杓,把蛋捞起,弄到洗碗槽,一边用冷水冲,一边剥。

    陆洐之看著他一连串动作,觉得很神奇。「原来可以这样剥蛋。」

    乔可南:「不然你平常怎麽剥的?」

    陆洐之:「等蛋凉。」

    乔可南:「……」

    乔可南把蛋剥完,忙往嘴里送了一口,结果发现陆洐之还在盯著,他差点噎到。「你再看我也不会分你的!」

    「哦。」陆洐之应归应,可一双眼目始终紧眙他手里洁白的蛋不放。

    试想一头豺狼虎豹原先只盯著你眼放绿光,现在却变得有点儿……傻气?乔可南被瞧得益发心虚,这蛋本来就是陆洐之的,冰箱里没菜也不是他的错,变不出盐更没不对,术业有专攻,人家是xing爱专门……

    乔可南越想,手里的半颗蛋就越咽不下去,索xing认了。「过来啦,给你。」

    陆洐之目光一闪,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走了过来。

    乔可南:「拿去……」

    陆洐之低头,捉著乔可南的手,一口两口把剩下的半颗鸡蛋吞下肚。

    陆洐之的舌头甚至意犹未尽地在他指尖上舔了一下,忽地有股酥酥麻麻的感触,电流一般窜进了乔可南的脑内,让他一时呆住,无法动弹。

    陆洐之笑了笑,抬头把乔可南嘴边残留的蛋黄渣子一并舔去了。「嗯,很好吃。」

    他目光闪闪,里头光波荡漾,乔可南第一次见他笑得这般纯粹,笑进了眼睛底。

    陆洐之说的是真心话。

    他真心觉得乔可南手里的半颗鸡蛋,很好吃,他从小最喜欢吃的就是蛋,因为那不是可以随时吃得到的东西,在育幼院里,每个人一星期才只有一次吃蛋的机会。

    有时候一个没注意,就被人抢了。

    从来没有人分过蛋给他吃,尤其在他如今一天想吃多少颗蛋都没问题的时候,不过是半颗鸡蛋,没什麽了不起。

    可他却觉得滋味香甜,堪比小时候每星期吃的那一颗蛋。

    有些东西在此刻的他心底发酵,陆洐之看著乔可南呆呆傻傻的样子,一股疼惜裕望涌上,最终致使他亲吻了上去。

    18。 推出新口味

    天气冷了。

    气候逐渐步入寒冬,窗外雨势一连半月下得那般不紧不慢,惹得人心烦。

    大抵是到了这种时候,就会特别眷恋身旁有人的温度,他跟陆洐之的「关系」进行得很顺利,至少每周末都在那个的屋宅厮混度过。

    乔可南实习成绩过了,在加入律师工会及地院登记以後,得以执业,男人分派了他几件case,乔可南的职称也从实习律师,变成了陆洐之的助理律师。

    陆洐之的冰箱除了鸡蛋以外,依旧空空如也。来前乔可南会先买好泡面,或是微波食品,偶尔趁时间来得及先叫外卖,两个男人吃完了,剩下的便是些空壳渣子,扔一扔,丝毫不多留下任何痕迹。

    有人说,看一个人生活的富足度,要看冰箱的满度,陆洐之家虽然又大又豪华,但给乔可南的,却是一种虚有其表,贫乏至极的空虚感。

    夜半,乔可南在那张king size大床上醒来。床旁没人,陆洐之的家是中央空调,终年恒温,可一个人睡在这种床上,还是显冷。

    十二点多,已经是周一了。今早要上班,乔可南起床给自己做收拾,出房看见陆洐之书房门缝下传来的灯光,他上前敲了敲门,朗声道:「我回去了。」

    从两人第一次上床至今,维持了三个月左右的肉体关系,始终有各自的底线。乔可南从不主动来,即便有陆洐之家里的钥匙,每次都一定要按门铃,确认屋内情况无误,才肯使用。

    陆洐之则是不曾邀他进入过书房,甚至连一点缝隙都不让人瞥见,乔可南会知道那门里是书房,是因为一次他要走了,却找不到陆洐之,又不敢乱闯,只好在客厅里大喊:「陆洐之,我走了──」

    搞得像是车站送别。陆洐之这才道:「你往後没看见我,就是在书房里。那一间,你敲敲门再说话,我听得见。」

    乔可南:「ok。」

    乔可南对他书房里的东西才没兴趣,两人工作就在一块了,他可不想连下班都要讨论公事,尽管曾经有一次,陆洐之边从身後干他,边要他背法条,背不出来就……打屁股。

    於是,他的法条功力突飞猛进……

    几次出庭,引据得恰到好处,熟识的检察官上前拍了拍他肩膀:「不错,进步很多,每晚都在用功呴。」

    孰不知乔可南有苦难言,只能乾乾地道:「是啊……」

    这种变态的玩法,也亏您老想得到啊!

    乔可南边回想边垂泪,自己曾经是个大好青年,怎短短三四个月光景,就回不去了咧?

    正感伤之际,他听见了陆洐之的回应:「我送你回去。」

    「欸?不用了,这时间还有车。」

    陆洐之:「在客厅等我。」

    乔可南摸摸鼻子,行,您是大爷。

    乔可南默默走到客厅去等,估计陆洐之换装也要十几分钟,索xing开了电视看。

    唉,六十几寸的大萤幕啊!用这台打电动,肯定很刺激。他很想把自家那台ps3搬来,他猜陆洐之从小到大一定没打过电玩,自己可以趁机好好「电」一「电」他,哼哼……

    想著,乔可南就乐了。「嘿嘿嘿嘿嘿……」

    於是陆洐之一从房里出来,见到的就是他对著电视里长相清秀的美少年一脸淫荡的画面,不禁眉峰一紧。

    瞥了一眼,电视上那明星,跟安掬乐还有一点儿相似。

    想起他跟安掬乐那般要好,甚至说人家那才是他喜欢的型,陆洐之分明知晓这没什麽,胸口那儿偏堵堵的,呼吸不畅。

    吃著碗里看著锅里的算怎回事?陆洐之抬了抬眉,心想:好啊,往後就把你调教到只能用後头射精,看你怎回去当一,上这些美少年。

    最好先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哼哼。

    於是两人各怀鬼胎,各哼各的,乔可南後颈一阵发凉,转过头看见陆洐之阴晴不定地站在那儿,抬手关了电视。「你好了?」

    陆洐之:「嗯哼。」

    哼什麽哼啊?

    陆洐之显然一脸不愉,沉沉的眸眼教人读不出其中意味。

    乔可南莫名其妙,猜他是不是被打断了工作,所以不爽。「喂,你真的可以不必送我,我又不是女人。」

    陆洐之冷冷瞟了他一眼。「如果你是女人,现在就不会在这里。」

    真是直接了当的同xing恋宣言啊。

    乔可南服了,两人一块儿搭上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

    陆洐之有三台车,一台是黑色的奥迪,一台是灰色的捷豹,一台是红色的法拉利,乔可南深深认为,最後那台车才真正展现了陆洐之的内涵──骚。

    陆洐之见他眼睛发亮,猛盯著那三台车直瞧,不禁一阵好笑。

    乔可南的眼光很纯粹,就是那种男人看到好车的兴奋,一点儿不见贪婪。

    陆洐之想了会,道:「你喜欢的话,我送一台给你。」

    「嗄?」

    陆洐之:「你挑一台。」也不知说真的说假的。

    或者,他只是想看看这小孩,会有什麽反应。

    乔可南瞬间睁大了眼,瞅了瞅那三台车,又瞧了瞧陆洐之的俊脸,想看出他有没脑袋破洞迹象,好叫救护车。

    心动当然是有,但现实问题是他压根儿养不起!养车比养小孩还贵,一个不小心嗑了碰了,维修的费用可不是他一个月薪津负担得起的。

    何况陆洐之一旦送了他什麽价值高昂的东西,两人交往的xing质就变了。从炮友变小白脸,前者好歹是「友」,後者就是被包,翻不了身的。

    虽然现在也是翻不了身啦……

    乔可南神经很粗但不傻,有些东西收了是赚,有些收了是赔。他摇摇头:「不必了,先别说我收不起,这三台车跟我的年龄身份也不大合适,谢陆老爷打赏,奴家心领了。」

    说罢,乔可南学古代仕女做了个揖,眼波含春似水,不伦不类。

    陆洐之看得好气又好笑,乔可南的推拒在他预料之内,只是,他本以为这小孩会摆出一副士可杀不可辱,你侵犯我尊严的态度,没料拒绝得这般……有水准。

    他客客气气,态度不卑不亢,明白说出婉拒理由,又搞笑保留赠礼人的脸面,不使大家不愉快。

    这孩子,审时度势,有轻有重,很不简单。

    陆洐之抬手抚了抚他的脸,叹道:「你是个人才。」

    乔可南:「啊?」

    他以为……这句话应该用在丁丁身上?

    陆洐之想,自己对待他的选择,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

    每个快走到顶点的男人,都会希望下面能有个人承继自己的衣钵,宣扬属於自己的想法理念,宇文律师便是这样,才收了不少「徒弟」。

    这是从古到今都不曾改变的事,陆洐之也考虑过,尤其将来要从政,人脉那是比什麽都重要,更需要一堆徒子徒孙帮衬。只是贴心的、合自己心思的,那决计是万里挑一,还未必挑得到。

    乔可南先前一直散散的,即便做事认真,虚心听取各方教诲,偏仍差了一点火侯。如今他态度端正许多,对於事业变得积极,思想又纯净,陆洐之不否认自己这一刹,确实动了些改正两人关系的念头。

    只是……

    他发觉,不管两人将来会怎样发展,至少眼下,他不想停止,更不想与眼前人变成那种师傅与徒弟间,拘谨的关系。

    乔可南:「?」

    男人的手从刚刚就在他脸肤上流连不去,柔柔的、痒痒的,像是带了某些无关乎肉体的心思。乔可南莫名其妙,不及反应,就见陆洐之瞅著他的目光,不大对劲。

    乔可南:「陆……」才开口说不到一字,就被吻了。

    男人的唇碾压辗转,柔柔软软地磨蹭了好一会,舌头才探了进来。

    跟往常在床笫间的吻不同,这吻法不带情欲,倒是多了缠绵意味。

    乔可南下意识闪躲,下巴却被人揪住,他嘴被迫一张,陆洐之舌头进得更深,口腔里每一寸反覆被舔弄,他嘴巴里有著rlboro的气息,乔可南很讨厌菸味,却觉得是这男人的话,就没关系。

    好险他们所站位置很偏僻,陆洐之更是恰好地避开了摄影镜头。

    乔可南心知这吻有些不大对,仍无法抵挡地沉迷、沉醉,他胸口热热的,上回陆洐之这般吻他,是吃鸡蛋的时候,後来几次暧昧气氛,都让他避掉,甚至脱了衣服主动诱惑,让温情变欲情,但……他没想到,陆洐之会在这种时间、地点,发动奇袭。

    於是他溃不成军,一下子兵败如山倒。

    陆洐之就是他的哈根达司,他以为自己吃了三个多月,已经起腻,不料对方不断研发新口味,乔可南偏偏又是那种有新商品,一定要尝试一下的类型……所以才会嘴巴说不要,身体很诚实地跟陆洐之玩了很多「花样」啊。

    19。 空与满

    陆洐之吻完他,那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只说:「选一台车,我送你回家。」

    乔可南心里是很想选那台法拉利的,不过太招摇,对两人都不是好事。「就奥迪吧,我坐惯了。」

    陆洐之沉默了会,揉了揉他的头,没表示其他意见。

    陆洐之家住得偏,邻近沿海,第一次去,乔可南很惊诧:「我以为你会住在市区。」这人看起来就像是个怕麻烦的。

    「市区很吵。」陆洐之直言道。

    乔可南想想,也是啦。

    如果不是交通不便,乔可南也不排斥住在宁馨点的地方,尤其陆洐之家靠海,每每搭车过去,时间早了,总能看见一片海洋,教人心神舒畅。

    乔可南放松了身躯,头抵著玻璃窗,嘴角含笑,目光荧荧。他这模样透过映照,传进陆洐之眼里,男人心神一动,忽道:「要看吗?」

    乔可南:「呃?」

    陆洐之:「海。」

    夜晚的海,说实话就是黑漆漆一片,只是靠近闹市,周遭的霓虹点亮了一片墨黑的水,波光粼粼,远方的天空隐隐发灰,几艘船的灯光在黑暗里闪烁,即便如此,乔可南仍充满兴致,像个出游的孩子:「好!」

    陆洐之停了车,他急匆匆要下去看,手腕却被抓住。乔可南:「?」

    「天冷,遮一遮。」

    一条围巾,被绕在他的脖颈上。

    乔可南万万没料到陆洐之会来这招,他略显尴尬地道:「就说了,我不是女人……」

    陆洐之瞪他一眼,真想拿手上围巾勒死他算了。「难道只有女人会感冒?」

    乔可南摸摸鼻子,嘿嘿一笑,最终没推拒。

    这带经过规划,有一片专供游客看海的堤防,大抵天气冷,又是平日的深夜,四周并无其他旅客。

    乔可南靠著砖墙,撑住下巴,海风吹得他脸面有丝发凉,脖颈处却很暖,於是心里某些不那麽平定的东西,在海潮搔拂底下,又隐隐骚动起来。

    转头一睐,陆洐之正在车旁抽烟,一点儿荧亮的火光,衬得他淡薄的嘴唇很有魅力,乔可南看著看著,就走了上前。

    他一把夺过陆洐之指上的烟。

    陆洐之:「?」

    就著男人含过的地方,青年抿进嘴里,深吸一口。

    苦辣的菸味呛得他整个喉咙都发痒,乔可南咳了几声,缓过去之後便觉脑子里有些酩酊,高中时曾因同侪鼓吹,抽过几根,之後不了了之,这伤身的东西,他总不懂有人为何能每天一根接一根,无法间断。

    现在,却好像有了理解。

    他把烟熄了,挑起陆洐之的下巴,在那人尚未反应之际,嘴唇叠了上去。

    两人嘴里都是菸味,渐渐地交融在一起,乔可南扯著那人衣领,将男人按倒在车头盖上,舌头搅动的力道丝毫不输给男人平时用的那几招。

    远方一台车一闪而过,却无法破坏这一刻的绮情。

    陆洐之难得地没反守为攻,他任乔可南很侵略地吻,随他发泄,直到嘴里的唾沫咽不下了,两人才稍事歇息。

    乔可南从脸红到了耳根子,好在先前早被榨乾,否则肯定要出丑。

    刚才那吻,最开始是被引诱,再後来是不甘。乔可南以为自己防守得很好,但到头来,只要男人一点不经意的撩拨,就能令他土崩瓦解,一塌糊涂。

    就跟抽烟一样,一开始,你不在意它,到头来却被它控制,一天没抽,浑身都不对劲。

    他揪著陆洐之的领口,在黑暗里,迎视那人沉沉的眼。

    他开口:「陆洐之。」

    「嗯?」

    「我不管你将来想做什麽,你要给我个明白。」乔可南一字一句,极其认真地说。

    苏沛那样的事,他不想、也不能再历经一遍。

    陆洐之沉滞了会。「……好。」

    得了答覆,乔可南像是安心了。

    他头靠著男人的肩,蹭了蹭,这臣服的姿态令陆洐之心房一震,他手脚略显僵硬,随即本能似地,抬手抚上了乔可南的後脑杓。

    那黰黑如墨的发,感触如他这人一般,很细致、很柔软。

    於是他又说了一次:「好。」

    陆洐之开车送他回家,乔可南家住闹区,车子不方便开进去,便要陆洐之停在大路上。「这儿就行了。」

    「嗯。」陆洐之停车。

    乔可南解开安全带,朝陆洐之笑了笑。「谢了,明天……不,今早见啊。」

    他下车,走了一段才转身朝陆洐之车头方向挥了挥手,接著再没回头。倒是陆洐之下了车,倚著车门,点燃了一根烟,隐隐叹息:分明说好只是床伴,却让他的心思越来越重,棘手的是两人还有白天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

    或者,根本也是不想剪断。

    陆洐之眸眼一沉,他不是个迟钝的人,这些日子乔可南在自己心里的比重逐步增加,他不是没知觉,只是有意无意地放任了那样的状态而已。

    他一直有自己的理想跟目标,为此拚尽了一切,然而在实现以前,独自一人,茕茕独立,难免空虚,所以之前才会渴望找人拥抱,让自己过得有温度一些。

    乔可南的存在,很好地填补了他各方面的需求。

    他明理、晓事、知情知趣,又懂分寸。说实话,两人现今能「交往」得这般顺利,著实都靠他。

    所以在不危及底线的情况下,陆洐之愿意尽力对他好,甚至未来若有需要,事业上自己多少也能帮衬一把。

    但……就这样了,不能再重了。

    陆洐之拈熄烟,有点儿用力,彷佛要将今晚某些突然而生的念头掐灭,踅身坐回了车子里。

    乔可南回到家里,里头一片属於单身男人的乱象,以前和苏沛在一起时,都是那人负责收拾,总是保持得乾乾净净、一尘不染。

    他至今还是会常常想起苏沛这个名字,只是没先前那般恐慌、想逃。那是他人生里的一段,三年岁月可长可短,但足够在人心里烙下痕迹,何况乔可南也不算是薄情的人。

    他打开灯,疲累地坐在窄小的沙发上,环视四周。陆洐之家倘若太空了,他这儿,就是太满了。

    过与不及,都不好。

    他摸了摸颈上的围巾,很软、很暖,不否认陆洐之娘娘腔的行径,还是令他很受用。

    陆洐之给了他温暖,所以,他也想多少回报一点。

    所以……就这样吧,他决定把自己的「满」渡给他,不再让他露出那般亟需人疼爱似的,复杂难辨的眼神。

    否则这样子防来防去,未免太寂寞了。

    20。 盛竹如躺著中枪 微h

    约莫是这个冬天太冷了,导致两个男人分明知晓原先的平衡正在脱轨,却仍无法说放手就放手,甚至每分每刻,都恨不得要紧紧抱在一起取暖才好。(最後是摩擦生热……)

    等春天到了,或许就好了吧。

    ──这是两人不约而同的想法。

    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乔可南倒是看开了:既然ㄍ1ㄥ也没用,在不动摇国本的情况下,他不排斥与陆洐之亲腻一点。

    他自认做好了各种准备,连小说里那种对方悄悄跑去订婚、结婚,他看新闻报纸才发现的情况都设想好了。

    当然,他多少相信陆洐之不会这麽……没品。

    何况男人答应他了:要给他一个明白。

    这天,寒流来袭,乔可南一走出看守所就不自觉打了个颤。妈的现在的冬天真是越来越难挨了,他拉紧脖子上的围巾,先前只觉陆洐之送的东西真实在,御寒功力超好,後来看标才发现材质是喀什米尔的,好险他没冲动扔洗衣机,否则就惨了。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