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玉才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伐魔录 > 第十七章 食人窟

第十七章 食人窟(2/2)

月娘娘想度化我升仙?”莫羽媚很快就从震惊中恢复,身为大司马府身手高明的剑客,什么凶险没有见过?她脸上升起一股杀气,竟敢撩拨我?那就怪不得我先下手为强了。

    “立刻出发!看看究竟是什么妖人!”莫羽媚一指西南方的月牙山峰,语气冰冷。

    “诺!”另四位剑客拱手领命。

    莫羽媚出发前,顺手一扯,将胸前印着月牙的地方撕下,甩脱于地。

    去往月牙山峰的路途倒很好找,反正远远的就能看见,五人只要顺着方位行将过去就行。

    只是在路上花的时间远比想象中要多的多,总有四五个时辰,眼前雾气稀薄,房舍也不复得见。

    “没有看到城墙和城门,我们这算是出城了?”江慈愕然的看看四下旷野和近在眼前的山脚,显然,这里不可能是城镇之内,可既然是出了城,总该经过城墙和城门,一行人却没有见到,那只有一个解释,便是从这个方向前行,并没有城墙阻隔,但若是这样的情形,却又和普通城关建式大有出入,哪有建造了城池,却不遮护四沿的?

    “管他呢!反正这里处处透着邪门,我们只管宰了那什么明月娘娘,也算顺手让大司马省省心。”啄峰铁鹤气呼呼的道,这一rì也不知走了多少路,他已烦闷之极。

    抬头看去,月牙山峰高耸入云,云雾缭绕,更显得神秘莫测,奇怪的是,众人行了这么长的时间,天sè竟然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yīn云堆积,昏昏沉沉,既不明亮,却也不特别黑暗,月牙半弯,斜挂天际,发出清冷的白光。

    锐蹼邪鹜绕着山脚看了好一会,才说道:“此山无路,只能攀爬而上。”

    赫连厥奇道:“无路?怎么可能?那明月娘娘的凤辇和这许多随从却又如何上山下山?那山峰顶上的宫阙又如何建成?难道真是飞上去的?”

    锐蹼邪鹜神sè淡然:“反常必为妖,此处岂可以常理度之?”

    赫连厥一顿,此言大是,这里妖异诡秘,自己怎能用常情揣度?

    莫羽媚点点头:“都到这里了,就上山去看看!”一纵身,跃到山石之上,凭借山石凸起洼陷之处,施展轻功,攀爬向上。

    赫连厥、锐蹼邪鹜和江慈也照着样子,紧跟着莫羽媚向山上攀行,只有啄峰铁鹤,嘴里哼哼叽叽了半晌,堕在了最后。

    就这样攀爬了多时,便连轻功最佳的莫羽媚都有些心跳气喘,前行的速度放慢了不少,赫连厥就跟在莫羽媚身后,看着山风呼啸,吹起了莫羽媚身后衣襟一角,露出了黑sè袍服上一只金sè的鸿雁之形。

    忽然赫连厥睁大了眼睛,那金sè的鸿雁边上还多出了什么,仔细一看,竟是一枚银sè的月牙痕附在了金sè鸿雁的边上。

    赫连厥看看用心攀爬的莫羽媚,想了一想,终于决定还是先不把这事告诉她。太诡异了,胸前的月牙痕已经被莫羽媚扯落,怎么衣襟一角却又多出了这月牙?

    赫连厥又向上看看,离山峰顶端至少还有一半路程,可是这险峰之侧,绝无容身休憩之处,只得咬紧牙关,一步一顿,徐徐上行。

    两个时辰了,众人终于攀到了峰顶,眼前一处开阔平地,几人翻身上了平地,喘成一团,这攀爬险峰高地,比在平地上施展轻功狂奔一天还要疲累,几个人喘着粗气,好半天没有平复。

    锐蹼邪鹜的轻功虽不如莫羽媚灵巧,耐力最佳,几个人中他是最先恢复的,因此他也最先开始观察峰顶形势,上前几步,翻过一道阻隔视线的山梁,看到眼前的情景,他的身体僵住了。

    “看到什么了?邪鹜?”莫羽媚调匀呼吸,见邪鹜僵直的身影,忙赶上前来。

    和锐蹼邪鹜一样,莫羽媚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惊骇的僵住了。

    赫连厥和江慈一左一右也站了过来,江慈语带颤抖:“这……这是什么地方?”

    “食人窟……”赫连厥喃喃说道,语调也带着颤抖。

    一座黑sè巨大的宫阙耸立在远方,满是骸骨围绕,骷髅几乎堆成了小山,地上血水如池,散发出腥臭的气息。

    数十具被扒去了人皮的尸首被悬在宫阙的左侧,被强劲的山风吹的不住晃荡;而宫阙右侧也有些暗红sè的东西在随风飘起,仔细一看,竟是些心肝脾肺和长长的大肠。

    冷冷的月光天际斜照,将这里更映衬的yīn森可怖。

    “这明月娘娘的宫殿竟然……竟然是一处食人魔窟,那城中的百姓若是知晓详情,不知会怎样反应。”江慈只觉得头皮发麻。

    “难怪入山无路,城中民众自然不会知道这宫中的真相。那些所谓被点化升仙的人定然是被吃了。”赫连厥的手已经放在了剑柄上。

    浓重的血腥气涌入鼻端,闻之yù呕,莫羽媚强自镇定心神,将长剑从鞘中拔出,身为剑客,只有手中的长剑才能给自己带来安全之感。

    “来都来了,我们进宫里瞧瞧!这里果然是妖人聚集之地,就剿灭了那明月娘娘,也算是为百姓除害。”莫羽媚向前迈出一步。

    “可……可是……如果他们……不是人呢?”江慈吞吞吐吐的说道。

    莫羽媚白了江慈一眼:“习武之人,也信鬼神之说?”

    江慈脸sè煞白,不敢再多话,仓啷拔出腰间佩剑,硬着头皮跟上。

    走了几步,江慈又忽然惊道:“铁鹤呢?他怎么没有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