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手足无措。

    顾薇薇则向李悠然递过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笑意中饱含着揶揄。

    “来来，为了庆祝凌老师荣获讲师的光荣职称，大家一起喝一个。”李悠然故意回避了这件事情，他端起高脚杯，杯中是色泽红艳、清亮透明的张裕天然红葡萄酒。

    这是专门为女士们准备的。

    四人举杯碰了一下，都喝了一小口。

    “真羡慕你们在大学里面当老师的，工作轻松。又受人尊重。”顾薇薇放下杯子，对凌宛如说道。

    “哪儿啊，学校这种地方，都是论资排辈，年轻人很难做出什么成绩的。其实在外面也挺好，起码可以体现出自己的能力。”凌宛如说着。微微叹了一口气。

    “别这么说，教师可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专门净化人类心灵的，被誉为‘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这个工作伟大得很啊。”李悠然微笑着赞誉道。

    “你呀，就别给我们戴高帽子了。”凌宛如微嗔了一句。

    “这可不是高帽子，教师的工作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像我和薇薇，说起来也有个文凭，可含金量就差远了。”李悠然摇摇头，想起自己毕业后找工作的艰辛。

    “是啊，我原来也想报考天海大学，可没办法，成绩不够。”顾薇薇也回想当年的高考，不觉有点儿黯然神伤。

    “好了，好了，再说下去就快成忆苦会了。”凌宛如取笑道。

    “对对，不忆苦了。那啥，来来，这可是陈大厨专门烹制的清蒸鲥鱼，我们私房菜馆的招牌菜。趁热吃，凉了味道可就差远了。”李悠然拿起筷子，招呼大家开动。

    招牌菜依旧保持一贯的高品质，鲜嫩白皙的鲥鱼肉，油润清香，软脆爽滑，滋味味道更是无以言喻。

    凌宛如第一次品尝到如此美味的水产，不由得星眸发亮。

    顾薇薇也是频频下筷，反正当着然子的面，也不用太讲究。

    唯有孙晓莹，似乎心事重重，低头小口吃着蘑菇。

    凌宛如很快注意到，靠近和她说悄悄话，帮她夹菜。

    半条鲥鱼没一会儿就被消灭，李悠然将它翻了个个儿。

    然后再次举起酒杯，说预祝凌老师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争取明年就能评上副教授。

    “哪儿有那么快？你以为副教授是大白菜啊。”凌宛如白了他一眼。

    “呵呵，比大白菜可金贵，至少也是火头、花鲈一级的。”李悠然开始乱打比喻。

    顾薇薇被逗得咯咯直笑，连孙晓莹都掩住了嘴。

    凌宛如皱起眉头，不知说什么好，在桌底伸脚轻轻踢了他一下。

    酒桌上的气氛也随之轻松起来。

    餐后，凌宛如拉着孙晓莹的手，说姐姐累了，想到她的卧室歇一会儿。

    孙晓莹有些犹豫，又抬眼看了看李悠然。

    李悠然明白凌宛如想和小丫头谈谈心，自然乐见其成。连忙劝说小丫头带姐姐去休息。

    孙晓莹只好点点头，于是姐妹俩一起向南店的三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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