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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受制于人(1/2)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受制于人

    师徒俩一见到那姓孙的就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他的馊主意,他们师徒又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这还不算什么,那姓孙的把他们两个骗到深山里面以后,自己却早早地卷铺盖走人了,这不是存心拿人寻开心么?

    刘钱壶性子火暴,上去就要和那人动手。那那姓孙的却不慌不忙,奸笑问道:“你们两个自从去了新疆以后,是不是感到身体上有些不对劲了?如果你们不想早死,那就都给我老实一点。不然的话,我就是有办法救你们也不会救了。”

    这句话正好说在了裉节上面,师徒俩连日连的怪病正让他们头疼不已,听那姓孙的一说,二人心中这才恍然,原来这人果真是十恶之徒,他刻意装作与二人巧遇,其真实目的却是要把他们骗到那个地方。也不知那里有什么奇怪的妖法,竟能在数月之后才开始大肆发作,看来这人对此事早就了然于胸,想必他也确实是有救治的办法。

    这事如果搁在刘钱壶的身上,依着他那暴躁的脾气,他才不会考虑那么多问题,自己活不活命都无关紧要,好歹也要先臭揍这姓孙的一顿出出胸中的一口恶气。可想到自己的师父已然年老体虚,加上这段时间的数次重创,恐怕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无奈之下,他只好选择妥协,收起已经攥紧的拳头,强忍着怒火对那人鞠躬求饶。

    夏侯锦是个胆小贪生之徒,听说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对方手里,他连忙点头哈腰地乞求对方放过自己,自己已是将近入土之人,你孙先生总不会为难我这可怜的小老儿吧?

    那姓孙的哈哈一笑,我实话告诉你们,早在新疆之时我就注意到你们两个了,你徒弟腰里用丝线缠着的那副手套,你当我不知道那是控尸用的‘缠阴锁’么?你们两个明明是杀人控尸的异门恶徒,也不用在我面前装腔作势地冒充好人了。不错,骗你们到那山坳里的确是我有意所为,因为那地方生有一种奇花,花粉会随风飘散,只要那花粉被人吸入体内,那此人便会身中奇毒。先期是抽搐呕吐,到了后来,就会全身溃烂,奇痒难当,直到五脏六腑全部烂光,此人才会痛苦死去。这个溃烂的周期少说也得有个半年左右,你们自己想想,这半年中你们能受得了这种煎熬么?

    夏侯锦吓得差点没背过气去,一张老脸上涕泪横流,哭叹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老了老了却落得怎么个下场。刘钱壶听对方说得这么恐怖,不免也是心下惴惴,只得跟着自己的师父一起大声求饶,请对方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二人一条生路。

    姓孙的说这倒不是问题,治病的药剂我的确是有,只是你们两个今后要替我做事。每做成一件,我就会给你们一些药吃,等药量服的够了,你们的病根也就去了。到了那时,咱们双方各不相欠,你们继续走你们的阳关道,我今后也不会再来招惹你们。

    眼下的形势是完全受制于人,师徒俩又岂能再有异议,只好颓然点头,承诺今后全凭此人差遣。

    随后那人便拿出两瓶药来,让他们俩立即服食下去。那药液殷洪似血,看着就和普通的血液没有半分差别。那姓孙的说这是他精心调制的独门秘药,里面含有数十种珍贵药材,缺了任何一味这药就失去功效了。

    二人心想反正自己已经身中剧毒,这姓孙的总不能再拿一剂毒药暗害他们,也没多想,便各自把整瓶药剂灌入肚中。那药甚是难喝,入口干涩咸腥,真与鲜血的味道无甚两样。

    药一下肚,二人立即就觉得全身都舒泰无比,不仅此前难受的症状全都消失殆尽,并且身上的力气也是源源不断,就连最近非常虚弱的夏侯锦也觉得精神百倍,大有一下年轻了几十岁的感觉。

    至此师徒二人已经完全信服了这姓孙的神秘人,此药果有奇效,看来他的话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而后二人便被这姓孙的带至了北京,在一处僻静的远郊村庄中隐居了下来。每隔数日,那人便亲自前来给他们送药,每每服药之后他们便觉得神清气爽,体力充沛。但如果那人晚来两天,怪病的症状就会再次出现,比之前的痛苦程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并且还时而伴有双眼血红的迹象。

    一个月以后,那姓孙的告诉他们,几天之后你们俩就得出趟远门,去替我办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你们俩仔细的准备准备,这一趟的路途应该不近。

    果不其然,没过几日那人便开车把他们送到了机场,让他们认清了一个由五人组成的考古队,并嘱咐他们,要一刻不停地跟踪这些人,丝毫都不能放松。这些人可能会找到《镇魂谱》的所在,如果确定他们得到了此书,那就用你们的手段把这几个人杀了,拿到《镇魂谱》以后回来见我,那时我就会替你们除去病根,并且还让你们共享奇书的功效。

    师徒俩这才明白,原来此人的最终目的还是和《镇魂谱》有关。从一开始他们二人就被纳入了此人的计划之中,在的这步棋上,他们算是彻彻底底的输给对方了。

    可这一去不知需要多久才能回来,如果没有解药维持,别说跟踪了,就连正常走路恐怕都无法做到,这让两个人感到很是为难。

    姓孙的说这个无妨,我给你们一个月的药量带在身上,你们只要觉得身体不适就服食一瓶,足够你们返回北京的了。不过切记不可一次性喝光,这不是去除病根的药剂,服的再多也只能缓解一时之痛,如果到时提前没药了可别后悔。

    两个人不敢有违,拿了药便和那几名考古者登上了同一班飞机。此后他们见到又有三个人与这五人汇合,一行八人缓缓向鄂伦春自治旗进发。师徒二人晓行夜宿,一路上不远不近地跟着这八人的小队。

    转眼过去了半个月,这些人的脚步从鄂伦春自治旗辗转到了黑龙江的塔河一带,可事情好像还是没有什么进展。眼看随身携带的解药堪堪用完一半,师徒俩不免心下焦急万分,盼望着这群人赶快到达目的地,早一日找到《镇魂谱》,他们好早一日摆脱身上这无限的痛苦。

    一日晚间,师徒俩忽听对方的营地之中鼓噪了起来,他们不知有什么变故发生,便想偷偷近前看个究竟。可还没走出几步远,两个人就被十几条极大的蜈蚣给包围了起来。那些大虫张牙舞爪地蠢蠢欲动,似乎要将他二人生吃了才肯干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