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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回(2/2)

而后悄悄的改扮一番,带着余下的几个儿子到了县城之中去微服。

    皇上对县城的城里并不感兴趣,而是在路上找了位老者打听了路,直接去了还在修整的河道附近,此时河工们正在连夜赶工,远远的见来了人,工头还过来撵人,等听说几个人是外乡人好奇这河道是怎么修的,萧垣又眼疾手快塞过去了银子,那工头这才让他们近些瞧着。

    皇上看了一圈,又随口问了县里面给多少工钱,河工一听一咧嘴,他们哪里有工钱领,都是当地的百姓,被拉来服役,能有饱饭吃就不错了,皇上听了心里一沉,朝廷这次严令禁止强迫百姓服役,而是专门拨下了款项,没想到这笔银子全被贪了!

    “我家就住在这河道边上,这些年雨水大,房子都冲塌了,我小儿子也死在房子里,如今朝廷下大力qi

    修河道,我服役心里面也舒坦,如果真能拦住那无情的河水,再累也值了!”

    皇上听着这些河工说这样的话,心里也是大有感触,在河道边上站了好久,这才领着众皇子回到了船上。

    等回到了船上,萧垣一直记着这银子被贪的事儿呢,这笔银子可是从内务府拨出去的,当下萧垣就请示皇上,要追查此事,却被皇上拦下了。

    “这笔账,日后再算,如今这笔银子被贪了,如果能喂饱他们,他们就不至于偷工减料到旁的上来,这河道如果能修结实了,免除两岸百姓的连年之苦,朕心里也舒坦些。”

    萧垣听了,又是一肚子火憋回去了,回到自己的船舱,萧垣瞪着眼睛睡不着觉,贪了银子还不能追究责任,还要想着法的用银子把这些贪官喂饱了,好让他们不动其他的款项,这都叫什么事儿?!

    萧垣也不明白,父皇如今,一边又是越来越乾坤独断容不得别人反对,一边却又对这些贪官赃吏高高抬起轻轻落下,这也太过自相矛盾了。

    萧垣这边睡不着觉,皇上那边却是连夜发了烧,今儿夜里皇上也没叫嫔妃侍寝,还是半夜守夜的太监听到皇上似乎呻吟了一声,还以为是皇上唤他要用夜壶,这才跑进来,一看却是皇上满脸通红,再斗胆喊了两声,皇上也没醒,小太监麻爪了,连忙去找常喜儿公公。

    常喜儿一听皇上似乎是发热了,吓得困意全醒了,跑到龙舟一看果然如此,忙找大皇子禀明此事,继而几位皇子、随行的大臣们都知dào

    了此事,谁都不敢再睡了,随行的太医连忙到了龙舟,一诊断,果然是发了热。

    连夜熬药、几位皇子轮番侍疾,这次带来的嫔妃多半都是年轻的贵人、嫔,此时不便露面,都在后面哭哭啼啼的,有几个一听皇上病了,也跟着病了,倒又惊动太医去给娘娘们治病。

    药喝了下去,在第二天一早就退了热,几位皇子一夜没睡,此时见皇上病情稳定下来,也都被劝着回去休息,谁知dào

    刚睡下不到一个时辰,又有太监来报,说皇上不但又发了热,后背上还鼓起了一个大包。

    众皇子们都赶了来,太医此时已经吓得说话都说不清楚了,萧垣性子急,见他磕磕巴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气得伸手把太医的脖领子抓住了。

    “父皇到底是怎么了,昨儿你说是伤了风,喝了药退了烧就没有大碍,怎么如今后背上肿起了这么大一块!”

    “殿、殿下,皇上,皇上这是寒毒聚集在后背,无法发于表,这才鼓起了病起,臣,臣这就开方子,给皇上通一通经络。”太医说完,连滚带爬的出去开药,屋里的几个皇子却都皱了眉。

    因为太后生病,皇上留下了太医院最好的几位太医在宫中,这次随行出来的太医本事不显,可是他们却没想都,竟然会废物到这个地步。

    “大哥,我瞧着那个太医太不靠谱,父皇的龙体一刻也耽误不得,不若在这县里先找几位当地有名的大夫给父皇再断一断症,再派人即刻启程回扬州再请名医过来给父皇会诊。”萧垣心里着急,也顾不得许多,这就说了一通话。

    大皇子最没主意,性子也敦厚,此时正为皇上的病六神无主,此时萧垣的话就像一根救命稻草,大皇子连连点头:“小十五说的对,就这么办,来人!”

    大皇子刚要喊人,二皇子却开了口:“回扬州请大夫倒是个好法子,但是此地的大夫,我看还是免了,这种小地方,哪里有什么好大夫,再来个庸医胡乱下药,若是父皇有个三长两短,这责任谁能担得起?是小十五来承担,还是大哥来承担?”

    大皇子一听又犹豫了,此时人已经进来了,大皇子就先吩咐他立kè

    赶往扬州。

    萧垣一听二哥说这话,不由心里恼火:“二哥,虽然这是个小地方,但是也不能断定这里就没有隐世的名医,现在父皇的病刻不容缓,昨儿就是那太医诊断的,如今父皇不但没好,反而看着益发严重了,不管二哥怎么想,臣弟是绝不放心让他再给父皇治病!”

    “不劳大哥派人,臣弟亲自去请大夫来!”说完,萧垣大步流星迈出房门,弃舟登岸就赶往县城里面。

    县城不大,一打听大夫,自然很快就找到了最受人称颂的一位李大夫,路上萧垣没表明自己的身份,只是说父亲昨夜突发急症,而后把情况详细的说了一说。

    “先发热,而后背上鼓起了大包?”李大夫一听点了点头,“听小公子的口音是外乡人,你们外乡人不知dào

    ,我们这里的河水中有一种小虫子,有些带着毒气,咬到人身上就是这种病症,但是这病看着凶险,实ji

    上没什么大碍,当地人都知dào

    用金继草捣出汁来敷在肿起的地方,再熬成水喝下去就没事了。”

    萧垣一听大喜,恨不得立kè

    就飞回龙舟上去,等带着李大夫到了龙舟边上,李大夫这才知dào

    是要给皇上治病。这位大夫此时不由得冷汗也下来了,到了内室,又给皇上断脉,又看伤口,李大夫这冷汗就更重了。、

    “这……”

    “大夫,你刚刚还说,这不过是被那种虫子叮咬了,并无大碍,怎么现在又这般为难?”看李大夫的神情,萧垣的心也沉了一下。

    二皇子冷笑一声:“小十五,我就说这种小地方庸医都充作名医,你偏偏不听,刚刚还大放厥词吹牛吹得都上了天了,现在到了开方子抓药的时候,他就这般模样了。”

    那李大夫一听,气得胡子一抽,这才说道:“不瞒几位皇子,老朽看这伤口的确是这种虫子叮咬所致,原本只要用着金继草便可药到病除,只是昨儿不知dào

    是谁给胡乱下了方子,如今皇上体内的毒气已经游走到了经脉之中,再用这金继草,只能消肿,却不能治本。”

    这话说完,船舱里一阵沉默,二皇子继而大怒:“来人,把这老匹夫给拖下去,治他个妖言惑众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