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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机锋(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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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意城最近心情不错。-

    虽然在旁人眼里,程意城一向是一个不带悲观‘色’彩的人,但最近她的变化确是细微又具体的,较之从前,她更有某种‘人生气’了。这一切都被程昕看在眼里,站在喜爱的角度讲,他很乐意见到这样一个程意城,程意城应该这样活,活得更有生气些;可是一想到这些一定是那个叫卫朝枫的男人带给她的,站在男人的角度讲,程昕不可避免地为自己感到遗憾。

    感情的事就是这样的,没有你对我错,也没有你应该我不应该,一切不过是时间的先来后到,天定的,你反抗不了。通常我们就给它一个专有名词叫‘无缘’,以给自己一些字面上的安慰。

    下午,程昕通知程意城,他们负责跟踪的某家标的公司出了问题。

    程意城收拾了文件,一股脑装进包里快步跟上,“是暴雪吗?我已看到了网上的传闻,不知真假。”

    “恐怕是真的,”程昕开车,等她坐进副驾驶,他立刻发动引擎:“谢劲风有一流的公关团队,连谢劲风都压不住的传闻,只剩下一种可能‘性’:它是真的。”

    程意城拿起资料和笔,抓紧时间圈下重要的数据,“我们现在去暴雪?”

    “去不了,谢劲风那种人‘精’,早已预料到了会有今天的局面,多日前就已放话不接受任何调研,”程昕踩着油‘门’,不自觉地加速:“我们现在去卖方机构的策略会,毕竟是卖方,平台广,信息全,总比买方知道得更多一点。”

    这是一场堪称‘混’‘乱’的策略会。

    甚至连专‘门’负责跟踪暴雪的卖方研究员上台作报告时都给出了惊人的态度:“各位好,今天我是不想上来的,流程如此我没有办法,对暴雪现今的状况,我只能说,我也在估量,谢谢各位。”

    卖方研究员的表态几乎成了引爆负面新闻的导火索。

    程意城出道两年,没有见过连卖方都如此底气不足的场面。这几乎只有两种可能, 第 022 章 了。投资人的预期差被破解,指责暴雪不公开重大事件误导了错误的预期差,这对一家在亚洲双国同时上市的公司而言,是致命的。”

    最后,这一场策略会就在一片争议中无果结束。

    程昕带着点‘私’心发出邀请,“一起吃个晚饭?”

    “不了,”程意城并不瞒他,“我要去店里帮忙,晚上他比较忙,多个人收账也好。”

    程昕点点头,表示理解,衷心地给出一句感叹,“程意城,做你男朋友真幸福。”

    程意城笑笑,没给他回应。

    可是这一晚,程意城却失望了。

    卫朝枫不在店里。

    他只给她留了一个电话号码,说出去办点事,有事找他可以打这个号码。留下这些后,他就又如同往常那样,悄无声息地不见了。

    面对程意城的询问,肖原抓耳挠腮地只蹦出了那句万年不变的借口:卫哥去进货了。

    程意城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她没有习惯去平白怀疑一个人,尤其是卫朝枫。

    可是卫朝枫就像是存心要给她证据似的,连着整整两个星期,都令程意城失望了。

    这座城市的东面,环绕着一座山,山不高,历史也已无从查起,时间唯一无法改变的,是山貌的秀丽与怡人的环境。

    有人喜欢,就有需求;有需求,就有商机。

    多年前就有‘精’明的开发商,重金将半山平坡山腰处的地皮买下,围栏成户,引水排源,开发成了独山独栋、独一无二的极致别墅建筑:‘山城威尼斯’。

    山城威尼斯落成公开出售之际,曾有不少媒体质疑是否会有人当真一掷千金,购买此等豪宅。很快地,答案浮出水面。就此一笔‘交’易,当年的开发商不仅收回本金,更是赚足了数倍酬劳。有人喜欢,而且不缺钱,自然就付得起这个价。

    这个人,就是经历了创业崛起、丧子风‘波’、走出重创后至今仍屹立不倒的一方枭雄:暴雪创始人兼现任执行人,卫鉴诚。

    卫鉴诚是狠角‘色’。

    这是,一个人用数十年风雨的代价,在垂暮之年获得的历史评价。

    这个评价不低,其中所含的不为人说、不为人悟,个中滋味,只有当事人自己明白。就好比二十多年前暴雪年轻的执行人、卫鉴诚独子卫柏和隐婚的妻子在车祸中意外身亡后,卫鉴诚依旧没有接纳孩子的那段感情,即便逝者已去,爱恨不在,卫鉴诚也没有允许那一对夫妻合葬。追悼会上,卫家墓园中安放的,只有一个在年华正好时沉沉睡去的卫柏。

    旁人眼里的卫鉴诚一如往昔,独子的逝去对他而言不过是突发‘性’的意外,他有能力、也有手段,将失控的局面放正,情绪或者宣泄,都不是他的对手。

    只有很少一些人会懂得,自那年以后,卫鉴诚就很少笑、也很少喝酒了。仿佛一夜之间属于人‘性’的大爱都没有了,偶尔还会有恨,令人有种错觉,就好像这一个老人活着,不是为了恨,而是这一种恨,令他得以活着。

    这一天的山城威尼斯内,一改往日的静谧,为数不多的几位‘侍’者战战兢兢地打扫着屋子,偶尔抬眼望一望二楼的主卧室,间或有争吵声传出来,如石沉湖底,落进水面的那一刹那会令人心慌。

    家庭医生端着‘药’,看着散落一地的文件,默不作声。

    谢劲风正弯腰捡着地上的文件,收拾好了,抬眼见到一旁的人,她走过去,端过‘药’,“给我。”示意他出去。

    医生顿时如‘蒙’大赦,松了一口气,把‘药’递给她后朝主卧的方向点头示意,就出去了。

    躺在病‘床’上的老人正靠着‘床’头坐着,看完手中的最后一份文件,不出意外地没有控制住力道,重重扔了出去,“好,好。现在就连卖方的那些人,都敢对暴雪指手画脚了。当年求着暴雪的样子,那种难看的样子,需不需要我提醒他们记得。”

    他不服老。

    短短几句话,就令谢劲风明白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

    沙场老将,拼惯了,不服老,也不肯服老。

    可是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他老了,是全世界都无可挽回的事。

    谢劲风将‘药’递到他手边,“董事长,您不能不喝‘药’。”

    “拿走。”

    这是意料之中的回答。

    除了倔强这一本质属‘性’之外,卫鉴诚和所有那个年代的枭雄一样,骨子里都有种红‘色’情结,书架上永远放着一套‘毛’选。野史中最著名的就有这么一段,说老‘毛’当年身体不适时,警卫员端‘药’给他,老‘毛’一滴未沾,硬是扛了下来,有句名言就这么在野史中流传了下来:‘用自身抗体作战也是一种基础‘性’作战,绝不乏兵法布阵与毅力。’一句话,令生病吃‘药’这件事顿时就上升到了一个光荣斗争的层面。

    谢劲风很有些无奈。

    她当然不会去对卫鉴诚说‘战争年代,主席那时搞不好是缺‘药’品,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虽然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谢劲风也不动,重新将‘药’递给他,“董事长,您不喝‘药’我是不会走的。”

    病中的老人控制不住脾气,动了怒,浑厚的声音中隐隐有威吓。

    “谢劲风——!”

    动怒之下他抬了抬手,本想指着她吓唬两声,却不料就这样打翻了她手中的‘药’。

    滚烫的液体在一瞬间泼向谢劲风的右手,她也根本没有时间去躲,就这么硬生生扛住了一瞬间的高温,还有紧随而来的持续‘性’疼痛。酸涩的‘药’味如引线炸开,弥漫了整个空间,伤害来得这么意外且剧烈,双方都有刹那间的怔楞。

    身后有人快步走来。

    沉稳而迅速的脚步声,整个声音整个人都仿佛带着一种策略‘性’,手中一副牌轻易不亮牌底,一亮就是要亮同‘花’顺的。

    谢劲风的右手被人用力握住,他动了动力道,将她整个人扯向了自己。还未待她看清来人,用来盛放红酒的冰桶就被倒在她面前,哗啦啦一声巨响,冰水‘混’合着冰块从她右手顺流而下,带走灼热的高温,令她在疼痛间得以觅得一丝出路。

    “对待‘女’孩子要温柔,”年轻的男人声音从容,仿佛这空间内的任何人、任何事,对他而言都构不成威胁,也构不成恐惧:“您这么大了,反倒不绅士了,不像您。”

    卫朝枫。

    敢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