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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借刀(2/2)

置让出来,我便留她一个牌位得享我姚家子子孙孙的香火。”

    廖嬷嬷起初听得心惊r跳,后来越听心里越欢,老太太终于狠下心来收拾姜氏了,这样的美差竟然还是j给自己办,这就证明了自己还是老太太身边的第一心腹,无人能比。再者,能取一个书香名门出身的正房太太的x命,对于身为奴隶的自己来说,无疑是她内心虚荣到极点的事情。当初姜氏对自己那一顿羞辱仿佛无限放大,廖嬷嬷丝毫不觉得要一条人命是多么狠毒的事,只要是碍着老太太的,又顺带替自己出口气,人命对她来说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一想顿时让她的脸上染了j分异样的兴奋,立刻往姚蒋氏身边凑近了些,问道:“您让奴婢如何做?”

    姚蒋氏高深莫测的笑了声,y测测的道:“这件事不需要你亲自动手,不是还有钱姨娘么!该怎么做你听我说。”姚蒋氏复对廖嬷嬷耳语了j句,廖嬷嬷一迭声的对姚蒋氏保证,一定会把这事做得妥妥当当的,绝不让人起疑心。

    姚蒋氏又留了廖嬷嬷半个时辰,两人把事情是仔仔细细再推敲了下,把事情的漏洞给补了个齐全,到两人都觉得这事万无一失了,廖嬷嬷方离开屋子。

    没过两天,廖嬷嬷又在锦春亭偶遇钱姨娘,这一次钱姨娘有些急切,打发了柳婆子远远的去望风,便问廖嬷嬷:“您老上回告诉我,老太太有意替三老爷纳一房贵妾,这人是哪家的可定下来了?”

    廖嬷嬷如何不知道钱姨娘是为哪般,她回想起了上回同钱姨娘在锦春亭的事。那时金生失势,廖嬷嬷撩拨起姚蒋氏对三房子嗣的担忧后,姚蒋氏话语里隐隐有j分想替三老爷再纳一房贵妾的意思,廖嬷嬷s下里猜测这事十有*能成。她人老成精,心思百转,稍微动了下脑子,便想了出个讹钱姨娘送银子的法子来,好缓解她一家子日益渐大的开销。

    廖嬷嬷素来是知道钱姨娘的心思的,无非是希望能生得三房唯一的子嗣,如今老太太若是再给三房纳一房贵妾,钱姨娘人老珠h,哪里比得过新鲜娇n的美人。她把老太太的要给三老爷纳妾的事便透了j分给钱姨娘,钱姨娘确实慌了乱了。当时她便暗示钱姨娘,只要钱姨娘舍出三两间铺子来做报酬,事后她则会替钱姨娘打探新姨娘的人选,并承诺钱姨娘,她会伺机替钱姨娘在老太太跟前说话,把钱姨娘和新纳的姨娘一同送到广州三老爷身边去。

    只是如今看来这j易是不必做的了,钱姨娘这个自认为聪明的蠢货,再聪明能厉害过老太太去。她一想到钱姨娘将来的下场,便无心再同她绕圈子,反问起了钱姨娘:“老奴上回可不止说了这一单事,不知姨娘是舍不得区区j间铺子,还是说姨娘做不得钱家的主?亦或是姨娘信不过老奴有这能力?”

    钱姨娘脸一红,廖嬷嬷如何猜不到,她叹了声气儿,瞬间声调便变了,脸上竟真真切切的堆了j分同情:“罢了,看把姨娘臊的,老奴不过同姨娘玩笑j句,姨娘不必当真。老奴虽说ai那些个h白之物,但姨娘是老奴一手c办进府的,按说还有份香火情在,这些年也从姨娘这里得了不少的好处,哪里还真要姨娘为难的舍出j间铺子来。”

    钱姨娘自是不信廖嬷嬷的话,却装着一脸迷糊的样子,要廖嬷嬷解h。

    廖嬷嬷笑道:“敢问姨娘一句真话,若是老奴真要姨娘舍出j间铺子来,姨娘真能做得钱家的主?”廖嬷嬷不给钱姨娘回话的机会,颇有j分心照不宣的笑道:“看来姨娘也有j分不肯定。是了,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姨娘也不必觉得寒心。”

    钱姨娘的确是被廖嬷嬷猜到了,钱姨娘当时权衡一番后便给钱家设在彰州的铺子里送了信。哪知信是送了出去,钱家j兄弟对于舍出三间铺子很是有意见,钱姨娘不是不心凉的。但舍出三间铺子钱姨娘自信能办得到,只是她还有一重顾虑,如今金生在大老爷身边失了势,焉知这不是廖嬷嬷在讹自己,廖嬷嬷贪婪成x,手段百出,万一开了这个头,往后若是随意向自己索取,到时又刻如何?

    只是现在廖嬷嬷话风忽地一转,她越发的闹不明白起来。

    廖嬷嬷心里有了数,便按姚蒋氏的j待行起了事,她对钱姨娘推心置腹起来:“姨娘傻了不成,这世上谁都不可靠,但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儿子才是终身能靠的人,姨娘的心思还是放在三老爷身上为好呀。”

    钱姨娘这会子倒听出些头绪来,便顺着廖嬷嬷的话赞同道:“嬷嬷的话在理儿,只是嬷嬷也明白,不是我不想生,是没这机会,太太把我带回来这么些年,可从不提让我去广州f侍三老爷,只留一个傻呆的桂姨娘在那边,这是防着我呀。我做这么多都暖不了太太的心,如今眼瞧着娘家也不大靠得住,不瞒嬷嬷,我这心里竟是比h莲还苦呀。”

    廖嬷嬷见机道:“只要姨娘有这份心意便好,若是姨娘有机会能替三老爷生个子嗣,老太太说了,孩子生出来就抱到老太太屋里养去,姨娘也跟着一起照顾小少爷,姜氏的手再伸得长,只怕也不能伸到老太太屋里。”

    廖嬷嬷给钱姨娘画了个大饼,钱姨娘正苦于溺水之人找不着浮木,而今还哪里管得了廖嬷嬷的意图,只要让她心想事成,别说廖嬷嬷图她钱家的j间铺子,就是要她犯下j条人命,她也是敢的。

    “这些年大夫说我身子底很好,想要再生育不成问题,就连刘道婆都说我有宜男之相,若是我钱氏能有一番造化,必不会忘了嬷嬷的大恩!”

    廖嬷嬷见火候到了,便对钱姨娘半真半假的道:“实不瞒姨娘,老奴上回因着红樱的事,着实受了三太太好大的气,到如今这心里一想起来便不大舒f。这是其一,其二,这些天老太太不大爽快,瞧着各家的做满月帖子雪p似的往咱们府里送,那脸se是难看到了极点,就是我这样的老脸面,都吃了j顿挂落了。老身侍候老太太四十年了,何曾见过老太太这样的憋屈过,身为奴仆不为主子解忧,迟迟早早的连那j分老脸面也都保不住了。姨娘是知道的,如今我也是满身债,这人年纪到了,便想为儿孙谋个安稳前程,若是老身替老太太除了这心头一大患,姨娘和我那是受用无穷啊!”

    廖嬷嬷这话说得太露骨,钱姨娘立即想到,廖嬷嬷得罪了大太太,金生又被大老爷嫌弃,老太太还能再活多少年。是人都有s心的,廖嬷嬷哪里是因着s怨就要向姜氏报f的人,重头戏怕是她在老太太身边已不大说得上话,因此打着替老太太除去心腹之患的主意,能令老太太再次重用她一家子。

    钱姨娘亦是对廖嬷嬷推心置腹起来,“看来嬷嬷早就x有成竹了,不妨说来听听。”

    廖嬷嬷遂笑道:“那是,姨娘且听听!”于是二人就在这四面空旷的亭子里,青天白日的密谋起了害人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