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129章 散帖(1/2)

    第129章 散帖

    看着画纸慢慢燃起火苗,叶文便准备将那炉盖盖上,不想还没来得及动作,身后就传来师妹的声音:“师兄你在烧什么呢?”

    叶文暗道了一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立刻转过身,将身子往炉子前一挡,不以为意的道:“师妹怎的来了?”

    话才出口,就见宁茹雪端着茶水和一些糕点,看来是知道叶文在书房教导柳慕言书法,所以送些糕点茶水什么的过来。叶文平时喜欢无事时往嘴里塞些零食,只是平时都是赵婶送的,也不知道今日为何是宁茹雪亲自送来。

    他不知道,这是赵婶知道了宁茹雪与叶文的事情,觉得应该给俩人多点相处的机会,这送茶水糕点的事情,叫宁茹雪做也能让叶文更有好感。

    “男人都喜欢会伺候他的女子!”

    宁茹雪懵懵懂懂的点头,然后接了托盘就奔了过来。一进来,就听得那专门烧炉子的里间有动静,便进来瞧了一眼。

    却不想就因为她这一瞧,让叶文吓了一跳。

    “师兄在烧什么?”

    “一副画而已……”

    “画?”宁茹雪知道叶文无事时喜欢画画,蜀山派一些房间里也不乏叶文亲手画的山水风景图之类的东西,就连他自己房间里也挂了一副莫名其妙的东西,却很少见叶文将自己的画给烧毁。

    心下奇怪,难免就会多问两句:“什么画还要烧掉?画的不好吗?”她觉得便连那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叶文都舍不得毁去,反而是挂在自己房中,怎的这一次竟然将画烧掉了?

    一边问着,宁茹雪探头便想去看,叶文见状,也不好阻拦,否则便显得心虚,转过身故作大方道:“没什么,本想随手画些人物,却画的不是很好,也就烧了!”这话说的半真半假,若非祥知内情之人,决计听不出其中问题。

    宁茹雪见叶文大方的让开,话中也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那好奇的心思便淡了。人便是这样,你越是阻拦,她反而越是好奇,如果大大方方的给她看,也许她还不想看了。

    此时宁茹雪只是随便往炉子里一瞥,也就没细细去看,只是这一眼却看的脸色微红,古怪的瞧了眼叶文后便也没说什么,转身就出了里间。

    叶文被那一眼瞧的心惊肉跳,立刻也是往炉子里一看,见那画纸已经烧了大半,但是画中人物却依旧存下不少部位,肩膀上飘飘的缎带和那双白玉赤足都清晰可见。幸运的是脸已经烧了干净,没叫宁茹雪瞧见。只凭这几个部分,至多也就是以为叶文画了一个赤足的舞姬,估计也是因为如此才会那般看他。

    “总比窥见全貌来的好!”

    虽然被误会,但也不算严重,大不了和师妹说自己正在研究画人物,以后时不时的画些人物图画来也就是了。

    “再不济就说老子喜画舞女图!张三爷不也喜好画仕女图么?咱有这样个爱好也算不得奇怪!”

    心下给自己找好了借口,叶文便将炉子封好,又从里间转了出来。只是他绝对想不到,就因为自己这个借口,随后这段时间隔三差五就得画个人物来应付一番,初时画的有男有女,徐贤这个家伙便时不时跑来要一副。

    后来叶文心下发狠,直接画了一副惊世骇俗的舞女图,那徐贤观后虽然赞叹不已,却再也不敢找叶文要画了——那图中舞女被叶文画的无比诱惑,一身轻衫好似半湿一样尽显窈窕身姿,若只凭这一点,旁人只道这是一副春光图,可偏生叶文将这人画的端庄秀丽,脸色上更隐约带着一丝凄苦,配上那栩栩如生的舞姿,更添诱惑。

    徐贤看了后只是道了句:“师兄您这是故意的吧?”

    叶文哼哼了两声,也不回答,心道一句:“你小子修习纯阳功到关键时刻,若得了这画,我看你还如何憋的住?”

    可惜徐贤欣赏了一番后颇有自知之明,只道了句:“这画是妙极,可惜师弟我是万万不敢要的!”说完啧啧的品评了一番后便离去了,后来便再也没提过那画,好像忘了这事一样。

    他不要,叶文这又难心了起来,自己留着?若叫师妹瞧见不一定又是什么眼神。若叫她误会自己喜欢那些烟花风尘女子,他又如何说的清?

    烧了?又委实有些可惜,叶文一急之下作的这副画绝对是上佳之作,便是他自己也难以再画出第二副来,毕竟灵感这玩意比悟性还要虚无缥缈,并不是那么容易撞到的。

    恰巧柳慕言提着一根铁笔走了进来——请于冶专门打造的铁笔,只是在寻常毛笔外又镀了一层铁壳,所以这只是一杆分量颇重的笔,而不是一件兵器。

    见到柳慕言,叶文灵光一闪,将其唤了过来:“慕言,你来我这蜀山随我学字也有些时日了,我也没送过你什么东西,这副画是为师刚画出来的,乃是少有的佳作,便送于你了!”

    柳慕言本来听到师父画了一副新作,正自高兴着——徐贤时不时就从叶文这里拿走一副画,他可是羡慕的紧。走上前去,却发现是一副极尽诱惑之能事的舞女图,当下脸有苦色。

    他本道自己得了一副山水画,或者是一些侠士傲绝凌峰顶的图画,不想竟然是这么一副诱惑无比的图画。好则好,但是这画好像难以拿出来与亲朋好友展示。

    奈何这是师尊送赠,却不能不收,只得苦着脸将画收好,小心保管,同时道了句:“多谢师父赠画!”随后继续专心练字。

    摆脱了一个麻烦的叶文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下有愧,这日里对柳慕言的指导极为尽心,提笔转折等都详加解释,同时还传授了一些行功运劲的法门,教柳慕言如何在写字时利用上自身的那些功力。

    初时写出来的字并不好看,只是熟悉了之后,写出来的字竟有一副铮铮铁骨,柳慕言见状大喜,比得了那画时开心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却不知,刚才那一番教导,却让叶文想起了另一个方向,而且这柳慕言适才那番表现,并不似全无悟性之人,思量了一番后便问道:“慕言,你来我蜀山也快有半年光景了,这些时日里你可想过正式拜入我蜀山门下?”

    柳慕言正写的开心,闻言一阵错愕,问道:“师父待学生如亲传弟子,弟子感激不尽。能习得几分技艺便已心满意足,并不奢求更多!”

    叶文却道:“只问你想没想过拜入我蜀山派中,那些旁的说了无用!”

    柳慕言立刻明白叶文是想要他给个准确答案,那些七扭八歪的东西说也是白说。而且看这架势,若自己说想,那八成就会被蜀山派收进门墙,列为正式弟子,那可是要记入门派宗谱当中的。与他现在只是个挂名的学生大大不同。

    这些时日,他也在山上住了好久,蜀山派如何心中也有了大概印象,暗思:“蜀山派虽然不是什么名动天下的大派,但也算是江湖正道!虽然我一个读书人入这江湖武林不大成体统,但师父待我犹如亲传,传授技艺丝毫不曾藏私,我如何能就这般离去?”

    想来想去,最后感叶文待他极诚,加上此时朝廷也不禁止官员拜师习武,对他日后仕途无甚影响,所以便答道:“若有可能,学生自然愿意拜在师父派内,日日聆听师父教诲!”至于叶文年纪比他还要小上好几岁,这一些他却是不在乎。书中就言达者为先,无论是书法作画还是武艺,叶文不知道比他强多少,做他师父绰绰有余。

    叶文见他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