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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悲伤彷徨的野兽(1/2)

    好可怕……好可怕……

    为什么没有人帮助我?为什么没有人理解我?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冷漠?为什么,为什么受伤痛苦的人是我,而那些大人们却依旧不满意的板起脸了自己原本就冷漠的脸?

    不明白啊……我什么都不明白。

    肉体被撕裂,心脏被锐利的手术刀划开,血液也被他们像是贪吃的吸血鬼那样给抽了个干干净净。即便是这样,我饱经痛苦也无法死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人拆成零件。

    不管再怎么受伤也不会死去,不管再怎么痛苦也无法得到解脱,在那个充斥着黑暗、冷漠、残暴的地方,我就像是一只可以重复使用的小白鼠那样,被人肆意作弄,被人肆意利用,被人肆意……虐待着。

    当身体不再是自己的,思维也开始分裂,痛苦被本能的压抑在内心深处,我学会了自我催眠着排斥着所有的一切。否定我受到伤害的事实,否定我痛苦不堪的事实,将思维与灵魂禁锢在肉体的躯壳中,仿佛这样我就能得到暂时的解脱,可以不用再面对这充满血色的现实。

    但那只是在我的内心深处买下了一颗炸弹罢了。

    痛苦的压抑能持续多久?我又能逃避多久?当那宛如海啸般袭来的强烈恶心感占据身心时,我才明白,我能逃离的现实从来不存在。越是逃避,选择妥协,就越是被穷追不舍的受到折磨。然后,强烈的愤怒、憎恨在我反应过来时就将我仅存的理智给击溃。

    我成为了嗜杀的野兽……用自己的利爪将那些使我痛苦不堪的全部撕碎。

    那一晚,在柔和的月光下,我家的庭院里,密布着血与肉,内脏与残肢断臂。

    被鲜血染红的我,跪坐在庭院中央失声痛哭。

    其理由是什么,我至今仍旧不明白。

    可就这样,我成为了悲伤傍徨的野兽,开始无助的徘徊,直到我遇到了那个人……

    ◇◇◇

    “这就是你的底牌吗?”天子用剑指着已经冲脱束缚的楚桐,神色也开始认真了起来。

    然而,楚桐仿佛是没听见天子的那般,只是淡淡的举起了剑,但整个身体却都挎了下去,嘴里发出的是宛如野兽般无助的嘶嚎。

    充满了悲伤和彷徨,像是失去了某种重要的东西,又像是得到了某种重要的东西那般,喜忧难明的声音。

    不管是得到,还是失去,对他而言仿佛都是悲伤的。

    直视着楚桐痛苦得弯曲的身体,天子提着剑慢慢的靠近着:“喂,你怎么了?”

    没人理解的痛苦,孤独一人的悲惶,天子是不会理解的。她是天人,而天人都是些感情淡薄的存在。

    在她看来,楚桐只是受了伤罢了,因为不懂人心,所以天子能够得出这么简单明了的结论。

    然而对此时的楚桐而言,一切的东西是都是错误的,应该的毁灭。这个世界的现实只会让他受到伤害,然后变得不在相信罢了。

    不懂人心的天子和失去人心的楚桐,必定爆发出激烈的火花。

    天子走到了楚桐的面前,用剑指着楚桐,细细的说道:“如果不舒服的话,就放弃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一向高贵的天子还是用这样带有温柔嫌疑的语气说出了话。

    只是,在下一瞬间,楚桐抬头的一刹那,天子肩膀上就多出了两道血痕。

    被砍了。

    即便在楚桐出手的一瞬间天子就做出了反应,但是天子却依旧没办做出防御的动作。

    楚桐的动作太快了。

    “呜……”天子不由得发出一声悲鸣,而后立马了楚桐拉开了距离。接着用愤怒的语气说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偷袭也太没品了吧!”

    然而,天子随即便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从楚桐灰色而无神的眸子正流出了黑色的眼泪。

    像是太过浓烈的红色。

    纠结在一起的脸上,分不清楚桐究竟是在愤怒、哀伤、还是彷徨,嘴里发出的呻吟也同样如此。

    “喂喂,被砍的人明明是我诶,你哭什么。”天子不敢再小看楚桐,于是手中的绯想之剑很明确的指向了楚桐的要害部位。

    怪异矛盾的脸上,是天子绝对看不懂的神情,或许这世界上根本就没人能看得懂也说不定。因此,在这个世界上能真正理解楚桐的人搞不好一个人也没有。

    唯一的一个……也在楚桐进入幻想乡之前死去了。

    没有人理解的野兽,只能孤独着四处发泄着自己的悲哀。

    楚桐并没有用出瞬闪一字步,但是身体的动作和脚下的步伐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迅速。就这样,楚桐以极快的速度靠近的天子,然后,挥出的双刀劈砍在了天子用来防御的要石和绯想之剑上。

    被强大的力量击中,从未退过的天子也不得不往后退开了几步卸掉那巨大的力道。

    手中的刀柄仿佛要被楚桐握碎了,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声音。

    为自己寻求安全感的同时,也表明了自己正在害怕着。

    此刻的楚桐,也在害怕着什么。

    仿佛是在宣泄,楚桐向着天子发出了巨大的嘶吼声,然而越是如此,也越是表明了自己的软弱。

    狠狠的挥出双刀,刀刃与空气的震动,使得这股锋锐借由空气传达了出去,两道风刃交织在一起,做出了极为迅捷的攻击。

    天子不得不再次退开,风刃经过的地面被划出了两道细细的但却不知深浅的细缝,一直延伸到了这块浮土的尽头。

    好痛苦……真的好痛苦……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为什么非得接受痛苦不可?

    没人理解的野兽,只能朝着眼前唯一的一个活物嘶嚎着。想要表达着自己的意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