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辅导课。
李诗雅双手环胸、跷著腿、靠坐在座椅上。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她守株待兔,不信他们不会自投罗网。
沈采伦担忧地一直盯著李诗雅,有话憋在心里又说不出来,很难受。
她非常清楚一旦激怒了李诗雅,很难善了,而且向来蛮横的她一发起脾气,听不进旁人的调解,何况牵扯到哥的事,更甭提会采纳她的谏言,毕竟在李诗雅的心中,她跟哥是站在同一阵线,只会帮哥说好话,李诗雅听了反而更气,得到的更是反效果。
宋文宁带著王文杰悄悄地来到教室後门,偷偷探出头瞄向李诗雅,一看她脚边的水桶装了水,不用想也知道是准备用来伺候他的。
王文杰轻扯宋文宁的衣服,轻声地说∶「我们要不要进去?」
「当然要进去,只是要动点脑筋。」宋文宁马上动脑想良法,可不能让那桶水往他身上泼,虽是近五月天,天气炎热,但浑身湿淋淋地上课也不好受。
「你有好的方法吗?」
「别忘了我可是全年级第一名、头脑最聪明的超级资优生,这点小事难不倒我。」脑袋一转,宋文宁想到了一个应对的策略。
「那你快说说有什麽好办法因应?」王文杰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
「你扶著我,假装我的脚受伤,演一场苦肉计给她看,她应该不会对残障人士下毒手。」宋文宁揣测著李诗雅的心思,知道她狠归狠,不会欺负弱残。
「那我呢?」他好手好脚,进去肯定被扁。
「她的目标是我,我让她分心,你自然没事。」大不了他担起责任,保王文杰平安无事。
「确定?」王文杰需要他一个确切的答覆。
「怎麽?你不相信我?」宋文宁最讨厌人家不信任他,态度变的严肃。
「不是不信,是有点怕。」王文杰的心噗通直跳,很怕李诗雅把所有的怒气发在他身上。
宋文宁拍了下他的肩膀,「安啦!快扶著我进去。」
「这┅┅」王文杰怯步难行。
「拖拖拉拉的。」宋文宁乾脆自己把手揽上他的肩,勾著他进门,然後跛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而王文杰偷瞄了李诗雅一眼,趁她还未发难之前,赶紧溜回座。
一看到宋文宁瘸著脚就座,沈采伦忧急地问他∶「哥,你的脚怎了?」
「刚才打球时,跟人碰撞倒地,摔伤了脚。」要演要演的真实,他不得不连喜欢的妹妹都骗。
「活该。」李诗雅冷冷地说。
「奶这人怎这样,我受了伤,奶还说风凉话。」真是狠心的女人。
「扫地时,是谁惹我生气的?」衣服到现在还没乾,这笔水帐,她不找他算,要找谁?
「几百年前的事奶还提,现在是我的伤比较重要。」宋文宁要她分清楚轻重。
「好,你的伤重要,擦药了没?」等他擦完药,再跟他算总帐。
「还没。」宋文宁轻松回话。
「那还不去医务室擦药。」亏他还常自夸是全年级第一名、头脑最聪明的超级资优生,连伤势都不懂得自己照顾,脑袋比白痴还不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