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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六【雾失之毒】(2/2)

  伊绣染摸了摸苏景竹的头,温柔的问著,「竹儿,奶这半年来运功几次记得吗?告诉乾娘,这事儿一定要明明白白的。」

    面对乾娘难得的温柔,回想了这半年来因为动手而运气的次数,苏景竹自己都有点惭愧说出来,「包含押标的那次还有刚才┅┅就五次而已,每次没有超过半个时辰的。」其中还有三次是用在逃跑的,都是在遇到宇文瑾後的事。

    「天!」轩辕翊捂额。还真的是屈指可数┅┅

    嘴角抽动了两下,连华已经很乾脆的放弃说教。他该庆幸吧,这小竹娃儿就因为没有练功才能撑到他们回来,要不然这毒洛羽熙也无法可解,甚至根本不会发现。

    「很好,竹儿,奶真的是太乖了,所以乾娘决定奶从现在开始禁足,直到奶及笄那一天,相信竹儿不会反对吧!」伊绣染温柔笑容後的恶魔獠牙露了出来。

    「乾娘───奶不会吧!」苏景竹哀号著,伊绣染的脸上明明白白写了没得商量,就是温文儒雅的苏黎非也对她摇了摇头,表示这次禁足没有转圜的馀地。

    离她十五岁生日还有近一个月时间啊!真要叫她每天待在房里不是无聊到发疯的吗?她窝入伊绣染的怀中像小猪仔一样乱拱,撒娇著不要被禁足。

    「解这毒需要花一点时间,虽然竹儿奶毒未入肺腑,可也在体内留了很长的时候,得确实将馀毒排出体外我们才能安心。」看著乾女儿在妻子的怀里撒娇,苏黎非笑著安抚。怎麽他自己的女孩儿就不会这样子娇气呢,那冷冷淡淡的性子究竟是像著谁了?

    「小竹,奶就好好养身体吧!」连华步上前揉了揉她的发,那关心的话语让苏景竹乱感动一把的,只是感动在下一句话出口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奶身体好了以後,练功的时间翻倍。」

    臭师父┅┅

    当夜,竹屋溪畔

    「这麽多日了,还是没来吗?」一丝懒懒的语气在黑暗中响起,也许,还有那麽一些的失望成分。「冷霄,你觉得他为何不来?」

    「属下不知。」低沉的声音说话,却没见到人影。

    这时,另一抹更深沉的黑从竹屋侧边走出,清冷声音极为难得的开口说话,「少主让少主的师父禁足,直到少主生辰那天那天才解禁。」

    「你┅是小竹妖的贴侍?」宇文瑾看著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男子。沉静的气息,无声无息的行为举动,这人看起来,不止只是个贴侍。

    「少主命我将这件披风归还。」没回答他的问题,汀兰仅抬高了手,宇文瑾这才见到他手上拎著一个青布的包,里面装的就是前几天晚上他为她盖上的披风。

    「他┅怎麽了?」就算见面没几次,他也摸得到他的个性,他不是那种会随便让人来还他东西的人,除非┅┅

    盯著眼前人看了半晌,汀兰最终还是开口∶「少主今日被发现中了毒。」他边说边扔出了包裹,面对宇文瑾,若非必要他决不靠近。

    「他┅┅」他忍不住想再问个清楚,却被汀兰打断。

    「宇文王爷,你对於我们少主的关心,会不会太过。」身为夜部的头儿,对於这几乎是黑榜上人人欲诛杀的对象他自然有所认识,不过因为苏景竹和他相处时开心,所以他什麽也没提,无论是宇文瑾的身分还是经历。

    短短四字,宇文瑾眼里闪过震惊和失落,只是因没有灯火的照耀而不甚清楚,「他知道了我的身分┅所以┅他才不来?」

    这人,貌似对少主挺上心的。长期生活在黑暗中的人自然是不会错过宇文瑾眼里的情绪,同时也惊讶於外传冷血无情的摄政王爷竟然会流露出这样心情,这对他们的少主而言是福还是祸呢?

    「我说,少主中了毒。」汀兰再强调一次,冷了双眼。「而关於王爷,我并未多说,这样,对少主也好。」

    「他中了┅┅」

    「雾失。」汀兰二度打断他的话,「少主的师父正在帮少主解毒。」

    真不愧是小竹妖身边的人,这行事作风真是差不了多少。连著两次被打断话,宇文瑾没有一点怒火,大概是,知道了那谪仙般的小少年没有意外,自己的身分也没曝光,心底,是松了口气的。

    「少主的生活很单纯,王爷你不要让少主进到那个染缸里。」呃┅只管理暗月阁内的事务,这算单纯吧!汀兰说这话时莫名的心虚。

    「那是自然,本王将景竹当成弟弟,本王就会尽其所能的护著他。」

    「希望王爷能够记得今日说过的话。」见苏景竹吩咐的事情做到了,汀兰转身离开,眨眼间身影隐没在暗夜之中。

    今晚,他说的话还真是有够多的。

    回到王府後,宇文瑾也不赶著换掉身上的衣物,而是先解开青色布包的结。打开来,黑貂披风被摺的整整齐齐,远看像块黑色的豆腐,柔软的毛皮上还放著一封书信,夹著两三片初生的竹叶。

    他拿起竹叶,在烛光下还是稚嫩的叶片近乎透明,他见到叶片上有著一个个针刺状的小孔,烛光直接穿透了叶面,合成了一个「景」字。

    这小竹妖呢!还真是心巧的一个娃了。他笑了笑,接著打开书信看著。

    『瑾大哥,基於景竹现在被乾爹乾娘和一帮师父们禁足,这封信就让汀兰拿给你了。希望景竹上次喝完酒後没有对著你发酒疯啊,有的话也请你多多见谅,谁叫景竹喊你一声大哥是吧!待下个月中旬禁足令解除之後再见棉!

    剩下的纸是景竹闲来无事画的画,是关於上回说过的水利工程图,希望可以帮到大哥一些。

    景竹於十一夜提笔』

    翻看了後头的纸张,果然每张都如苏景竹所说,是她在那夜地上画的图,而且还较之前有了详细的注解,这下工部尚书会乐颠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