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对监视器画面抽丝剥茧,及当晚的目击证人的描述,雅珞对於这位神秘面具女性的身分掌握了七八成,其中让她认出的关键特徵还是面具女性藏在袖子内的手。对於这个秘密,她突然有种不晓得该不该说破的犹豫。
就这样,她抱著这项消息沉寂了好几天,最後才终於下定决心。有些事必须厘清,说不定对方了解这件事的程度,比自己想像的高,如果幸运得到什麽消息,对往後的动向也较好掌握。
於是,雅珞支开了所有身边的人,订了一家隐密性十足的餐厅,准备单独和对方见面。
随著时间的逼近,连接待员都开始谨慎,他们都不知道温家小姐邀请的贵宾是何方神圣,只知不可怠慢。
餐厅外头,走来一个穿著休闲的少女,带著棒球帽,因为压低帽檐而看不清楚长相。她拿给门口接待员一张卡片,接待员马上通知另一名西装笔挺的高阶经理前来迎接,带领她进入一条神秘的走道。
神秘的走道内有三扇门,最後他们停在第三扇门前,经理开了门。
雅珞就等在里面,没有其他人。
少女一踏入房间,房间气温突然降了好几度,连经理都觉得是不是冷气坏了?
雅珞看向一旁恭敬的经理,开口。「经理,不好意思,可以先准备上菜吗?」
「好的,马上来。」经理退了出去,将门带上。
雅珞看著一直瞪著她的人,苦笑。「奶别这样瞪我,只是想聊聊而已,希。」
希涵看著雅珞,除了怒气,就是冷漠。
「先坐,好吗?」雅珞柔声说。
她坐到第二张椅子上。「奶不是改口称『小希』了?甚至还有办法胡诌出我们是世交的关系,结果居然变成官方说法。」
「我个人还是比较习惯称『希』。至於奶说的,我也没想到imec会就这样采用。」
雅珞温和的笑脸让希涵无言,撇撇嘴,不想在这话题上纠缠。
「奶找我来有什麽事?」希涵没好气的说。
「不急,先吃饭吧!」雅珞微笑。
接下来,一顿饭进行的安静顺利,他们两个都是在良好家庭教育下长大的孩子,餐桌礼仪对她们来说,已经像本能一样根深蒂固,无法拔除。
终於吃完饭,希涵散发的冰冷气息也消除大半。雅珞见到这种情况,悬宕的心情终於能放松。如果在一开始就直接询问希涵事情,必定会得不到真正的答案,现在,说不定还有一半的机率可以知道实情。
「希,奶可以先看看这个吗?」雅珞拿出一个文件夹,放在清空的桌上。
希涵拿起雅珞手中的文件夹,翻开来,沉默的看了一会。第一张印著戴面具的女性,第二张人物的剖析,用科学仪器去量测这人的身高,体型等资料,第三张是手部的局部放大清晰图,袖子下的手掌带著手套,和希涵现在手上的是一样的样式。
雅珞一直观察著希涵的反应。
「所以呢?」希涵开口,把资料放回桌上,没有拒绝回答的态度。
「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事?」
「我知道的不比奶多,但唯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奶,奶要小心于翰这个人。」
「翰?怎麽回事?」雅珞愣,彦凤的事情为什麽会扯到翰?
「有些事去调查一下就知道,不过于翰不是简单的人物,能不能查到还是个问题。」
希涵说的没头没尾,雅珞也被弄糊涂。
「奶的意思是,彦凤被攻击是翰搞的鬼?」
「我只是说,他的嫉妒心很可怕呢!连我和学姊聊天,内心的妒火都快烧到我身上,表面装的正经,内心倒是有满肚子坏水,逼的我不能不防他。」
「所以说,奶知道怎麽回事?」
「大概吧!」希涵耸肩。「奶身为神临学院的地下管理人,连这点东西都不知道,会不会太失职了?」
「虽然这麽说有推卸之嫌,但其实我总是最後一个知道。」雅珞的言下之意颇为无奈。
「┅┅真没用!」
「所以我才来询问奶有什麽高见啊!」雅珞笑著说。
希涵感到无言,雅珞这麽油条的个性是怎麽来的?可是自己也上贼船了,只好装做没看见。
「延续刚刚说的,如果以葛家分家少爷来看,于翰的行动其实有点异常。他跟帮派接触的次数有点多。」
「他跟帮派接触有问题吗?」雅珞不明白。「葛家原本就是势力庞大的黑道不是吗?」
「可是听说葛家有规定在学学生不可以介入帮派。」
雅珞感到意外,因为她从来没听说过有这回事。
「从那件事後,彦凤就一直受到帮派的注意,学姊很担心,我才想说偶尔去看看。跟在彦凤後面的时候,常常会看到于翰的身影,然後就会有状况发生。」
「有状况?可是他们没有跟我说!」雅珞一惊。
「可以除掉的就除掉了。」
「都是奶排除的?」雅珞的脸色有些凝重。
「没有啊!有些是他们自己搞砸的。」希涵没听出雅珞的弦外之音,照实回答。
「奶居然做这麽危险的事情!」
希涵被责备的莫名奇妙。「谁叫奶的属下太没有危机意识!才过多久而已,就松懈下来。」
雅珞一愣,这样看来应该要庆幸希涵有高度警觉心┅┅才怪!她还是不希望希涵这样冒险。
「他们我自会处置,奶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只要奶保护好彦凤,我自然不用那麽辛苦。」
雅珞安静下来,像被踩到痛处一般。
「反正我有让嘉凌多注意于翰,奶如果不放心,可以去找她确认。」
「如果奶说的是真的,翰这麽做的理由是什麽?」
「谁晓得那种人的脑袋在想什麽?他也对学姊说了很多关於我的坏话,真是莫名奇妙!」希涵不高兴的抱怨。
「他说奶的坏话?」雅珞联想不到翰说人坏话会是什麽表情。「说什麽?」
「这不重要,奶注意好他就对了。」希涵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表达自己多无辜可怜。可是她不知道,那些话可以决定雅珞对翰的警戒程度。
「好吧!我会注意翰的举动。」雅珞沉默了一会。「还有一件事,彦凤和刺鱼帮帮主的关系,奶知道吗?」
希涵看著雅珞,一脸诧异。「奶们不是都有学生的基本资料?」
「有是有,但看不出什麽关联。」
「看不出关联?」希涵更加不解。「奶有调查过刺鱼帮帮主的背景吗?」
「当然有。」雅珞笃定的说。
「既然有调查过,不会不知道吧?」
「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