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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1/2)

    希涵出现的时机非常微妙,刚好在宇煌一家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将脚踏车停好放在一旁,然後就看到几乎被打成猪头的宇煌走出来。同时宇煌也看到希涵,他们两对望了数秒。

    希涵似乎对这样的结果不感到意外,只是觉得宇煌未免也太狼狈。而昭兰和安勉紧张的看著宇煌,又望向希涵,深怕事情会有变化。只是一直不出声的气氛太尴尬,宇煌露出僵硬的笑容。

    「嘿嘿,我的猪头样还不错吧?」宇煌自嘲著。

    「┅┅还不够让我满意。」希涵淡淡的回答。「不过,如果你还想知道的话,我可以考虑多补几拳,让你更像猪头一点。」

    宇煌停了半响,煞是坚定的说∶「不用了。」

    希涵轻轻挑了眉,不吭声,便从宇煌身边走过。

    昭兰拉著儿子,无声催促宇煌离开希涵这个看不透的女孩。宇煌顺从,没有多作停留的走开。

    另一边,希涵突然停在道场门口,交错变换的脸色让人搞不清楚状况,突然转变方向往外冲,一把抓住即将踏上轿车後座的宇煌的衣服,然後往後拉。

    「赵宇煌!」希涵面露凶色的瞪著宇煌,然後下一个动作就是一个毫不收敛的愤怒铁拳。

    宇煌那已经很悲惨的脸上再多出一道光荣的伤痕。

    「身为雅珞的『保护者』,你居然会为了自己的私欲,抱著宁为玉碎的无聊心态?你到底把雅珞当作什麽?我以为你只是普通的蠢,没想到还真是蠢到骨子里去了!」希涵异常愤怒的骂著。

    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宇煌也只能呆滞以对。

    希涵就这样盯著宇煌好一阵子,然後闭上眼,深呼吸,再张开眼时已经恢复成正常的样子,好像刚刚的事情从没发生过,就这样昂然而去。

    然後,留下在场的人面面相觑,大家都讶异於希涵的反应,完全没有头绪的他们互相对望,很希望谁给一个解释,可惜,没人了解希涵。

    ***

    对温家来说,今天难得有这麽多客人,而且都是找同一个人。

    沛芩前脚刚离开,宇煌後脚就踏进来,如此有默契的配合连雅珞都觉得讶异,她甚至连书桌都还没走到就接到雷爷的通知,然後她交代雷爷让宇煌进接待厅稍候。

    宇煌没有在接待厅内等太久,雅珞对於来访的客人一向坚持不让对方等太久为原则,尽管对方的来意不讨雅珞喜欢,或是早就熟到不行的亲朋好友,雅珞还是会维持应有的礼仪。

    雅珞进房入座,劈头就轻声笑道。「你真会挑时间,刚刚沛芩才走而已,有看到她吗?」

    「芩芩有来?」宇煌惊讶,然後摇头表示不知情。

    「可能错过了吧!你是坐你家的车来的吗?」雅珞一边打量宇煌,一边问。

    「嗯,我和我爸妈刚从训练馆回来,只是我刚好想到一件事,才先请司机送我来这。」

    「那姑姑和姑丈没一起下来吗?」雅珞带著惊讶,还想转头叫雷爷去接待他们。

    「我跟他们说,我想和奶单独私下谈事情。」

    「有什麽事情是让你顶著这副身体也要谈清楚的?」雅珞开著玩笑。

    宇煌面露窘色。「奶别开我玩笑了!这早就可以猜到的事情啊!」

    「我可没想到你舍得让你那张英俊的脸增加别的颜色。」

    「奶就老实说我变成猪头就好了!」

    雅珞笑的开心,宇煌倒是尴尬到不行。

    「这可不行啊!下次上课时一定会有一堆人问我你是怎麽回事?你觉得我应该怎麽回答?」雅珞突然想到这件事。

    「这还不简单,就说我跟人打架打输了!」

    「你说的还真简单,不怕你那群爱慕者会心疼到死,还是找出打你的人,给对方一个教训?」

    宇煌顿了一下。「没关系,就这麽回答,我会负责摆平他们的。」

    「┅┅你当你的爱慕者是什麽?还『摆平』!」雅珞差点没做出翻白眼这种有欠优雅的动作。

    「我会『安抚』好他们的,奶放心,不会给奶造成不必要的困恼。」宇煌连忙换了一个比较适合的形容词。

    「好了,回归正题,你想跟我谈什麽?」

    宇煌见雅珞这麽俐落的直导核心,他也不打算采迂回策略。「叶希涵┅┅是『希小姐』吗?」

    雅珞愣著一会,眼里流过少见的震惊。「┅┅为什麽会这样认为?」

    宇煌考虑要怎麽说明清楚他的感觉,这会牵扯到过去发生的事,而这些事不适合被雅珞知道,可是如果不能给一个明确的说明,雅珞又绝不可能给予同样明确的回答。

    「她说她讨厌我。」

    「大家都知道。」

    「她对我的眼神告诉我她不仅仅只是讨厌我,而是对我有很深的恨意。而那个恨意,我只有在希小姐脸上见过。」

    「只凭这样就认定?」雅珞不由得皱起眉头。

    「我自认从来没对谁不好过,只有希小姐除外。我不能否认自己过去的行为,会遭到怨恨也不意外,如果那个恨意延续到今天,并且改名换姓回来报复,我不认为没有可能。」

    雅珞沉默著,看著宇煌的眼神渐渐失去温度。

    「重点是,在奶身边的所有人,只有我和她才会以奶的『保护者』自居。」宇煌几乎是肯定自己的猜测,希涵脱口而出的名词,他无法装做没听到。「雅珞,奶可以老实告诉我吗?」

    雅珞慢了几拍才回话。「宇煌,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自己。」

    宇煌看的出来,雅珞不想正面回答。「奶说的没错,可是我就是想知道。」

    「知道後你想怎麽做?」雅珞幽幽的问。

    宇煌顿了一下,从雅珞的语气中得知她的情绪,现在已经进入不算友善的的范围,但他信誓旦旦的回答。「我会补偿希小姐,该还她的,我一定会还她。」

    雅珞略带诧异的望著宇煌。「你欠她什麽?」

    宇煌这次沉默的时间拉长,然後充满煎熬的开口。「她的姊姊。还有她对温家无法宣 的怨恨。」

    雅珞眨了眼,从不明白转变成了解花了数分钟之久。

    「┅┅你不用负任何责任,只要我一个人面对就好。」雅珞冷淡的回。

    「不可以,这是我做过的事,怎麽能让奶承担!」宇煌反驳著。

    「宇煌,我不要你再伤害她!你也不要在我面前说到她!」雅珞烦躁的吼著。

    宇煌愣愣的说不出话,雅珞断然拒绝的冷漠从来没见过。

    雅珞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激动,慢慢的深吸了一口气,语气缓和不少。

    「是也好,不是也罢,探究这个问题对你没有实质意义。我不想希涵因为你的接近而受到伤害,但我也不想你把她逼到一个极限而被她伤害。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宇煌犹豫了片刻。「我明白了。」

    ──明白了雅珞的想法,其实根本无法原谅他,但却不能不维护他,如果不想被抛弃,就必须遵守雅珞的规则。

    雅珞看到宇煌半失望半不满的神情,语气放的更软。「宇煌,我希望你明白,不管是希涵是不是小希,不管你对她抱持什麽愧疚,我已经没有保护你的能力。而对方已经让步,不轻易碰触对方的死穴,才是最聪明的,不是吗?」

    宇煌明显的动摇著,犹豫的开口。「雅珞,这只是假设,假如我又再和希小姐或叶希涵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