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把烟搁到眼巴前儿看上面的字儿,苦笑着继续说道:“你小妹妹这么大了,还没个婆家,愁啊。”说着话儿,老李的眼眶里沁出了两行老泪。泪水顺着沟壑纵横的面皮往下滑落,坠滴在精包装的香烟上。
老薛看到这一幕不知该如何宽慰,只是一个劲儿的劝:“咋了,咋了?”
李雪莲的娘坐在炕沿儿上,情绪随着老李的叹息声不断波动:“你大妹妹受苦了。”
老薛的大妹妹就是李雪莲的姐姐李雪梅,此时已经结婚五年有余。
五年前,陈友邦在李家庄村东头儿打谷场里的一颗歪脖子柳树上上吊自杀了。这件事惊动了全村的父老乡亲,陈友邦的爹铁匠老陈昏死过好几回。要不是热心群众的悉心照料,指不定就挂了。
陈友邦被火化的当天,李雪梅在自个儿家的炕头上哭了整整一个早上,把老李两口子哭懵了。
老李咂摸着嘴里的旱烟,拍拍李雪梅的肩膀:“咋了闺女,不好受啊?”又说:“都是爹不好,不该骂你。”
本来李雪梅哭的是陈友邦跟自个儿,结果老李却把自个儿扯了进去。扯到被骂的事儿,李雪梅就又联想到那晚在河边发生的事儿,心里边的疙瘩就更加解不开了。
李雪梅擦了把眼泪鼻涕,呜咽着抬起头来:“爹,这事儿跟您没关系。”
说完,老李如释重负,不过转头一想接着问:“那你为啥哭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