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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在眼前的救命稻草(2)(2/2)

州人民来说是小菜一碟。

    “刚刚是地震吗?”他一脸平静。检票员点点头,经理缩回头去,再没有动静。

    这次我彻底毛了, 自己真是饱受老天的眷顾。“老天你也不能这么玩我吧。你有种就震死我好了。”可是老天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人家说不震就不震了。

    《色戒》的场景和亲切的中文给我带来一丝短暂的安慰。电影其实是另一种意义的麻醉药,让你暂时忘记自己的烦恼,无痛无痒地体会别人的生活。不知不觉,我已经一年半没有回国了。从立志改变到没有退路,一年半的时间里发生了多少事情,忙得连我自己都来不及细想。

    看完电影,我也回到了现实。回到酒店,我彻夜无眠。装好行李,我准备向这个对我的到来兴奋得“震起来”的城市告别。这时,手机又响了,这次是ZF。我断断续续、泣不成声地把昨天的故事又描述了一遍。电话那头,ZF深叹了一口气,劝我搬回宿舍。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在我身上,真是“不狗屎是不可能的” !

    没和ZF细聊,我匆匆挂了电话,奔向旧金山国际机场。那一天是老美的万圣节,机场的工作人员都奇装异服,有打扮成海盗船长的,有打扮成吉普赛女郎的。老美无论多大年纪,都不放过任何童心未泯的机会。可是我的心比昨天更沉更冷,想到就要回到电脑面前,继续读我的生物论文,真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抬头看登机口的牌子,上面显示该航班飞向中国。那一刻,我彻底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泪如泉涌。我多么希望能搭上这班飞机逃离,回到家人和好友的身边,永远不要再回美国,永远不要再回到庄稼地。

    可是生活不是童话,也不是琼瑶小说,没有超人叔叔来拯救我,也没有人注意到这个靠在墙角痛哭失声的小孩。坐上飞机,靠在窗户旁,我的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自己滴了下来。不知道飞行了多久,我终于哭累了迷迷糊糊地打起瞌睡。

    回到庄稼地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我钻进自己熟悉的被窝,这几天的经历像是放电影一般在我脑海里回旋。疲乏不堪的我连悲伤的力气也没有了,几天来第一次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