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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十年一觉同学梦(1)(2/2)

年的归乡游子,来开封寻梦,出火车站,不问路人,径直摸回自己当年的故宅。这只是说明开封这些年变化小罢了,开封人却把这个传言流传很广,我不清楚是什么用意,而这里明显的夸张成份,令我不能相信。因为以我离别开封数十年的体会,现在回开封,有些地方真是不认得了。这样说,城建局长或许爱听,不过我也矛盾,因为我不能接受故乡令我不识的现状,在鳞次栉比的楼房中,我还能寻出一部新的《东京梦华录》吗?

    十多年相别,有些同学是初次见面,变化之大,超出想象:有谢顶的,有长了大胡子的,有满脸沧桑的,连**学,虽仍有当年的风采与韵致,但毕竟都做了孩子的妈妈,“今宵胜把银灯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梦,终有醒来的时候。曲终,人散,告别同学和老师,心情总是难以平复,而在离别开封之时,我那抑制不住的故乡情结,重又弥上心头。也曾想过要为开封做点什么,但手,无缚鸡之力,钱财,聊够温饱,秀才人情纸半张,只有诌文一篇,恭祝家乡时来运转,再度繁荣!

    二十二年圆一梦

    同学会已经结束数天了。事前,我就受众同学之托,要写一篇文章纪念这次盛会,可是隔了这么久才动笔,实是事出有因。因为数天来,我仍处在对这次同学会热烈气氛的亢奋回忆之中,还处在一种对往事的追思之中。二来,要写的同学太多,且我答应大家均以正面描写,可文章毕竟不是表扬稿,难以一一点名,如何能在一篇文章中,出现更多的同学名字而又不失文章之可读性,是我一直在揣度的事。

    在接到同学会的聚会通知前一晚,我就睡不好觉了,一想到将要和离开学校22年的同学们相会,哪里还有心思睡觉呢。次日,我们在郑州工作及豫西豫南片的同学一起乘车前往商丘时,董保连开玩笑说,他接通知的前一天就开始睡觉,好养足精神参加同学会。

    一路上,我因为在车上大暴猛料,抖了不少包袱,吊起了潘麦贤的胃口,远在日照工作的她,执意要回程时与我们同坐一车,好继续听我的猛料。赵向荣出落得更大方漂亮,脱胎换骨如美容模特。高俊与在前面开车的张艳菊比个子。张艳菊高在生理上,高俊高于心理——你再高,也无所谓,反正我姓高,我就是高。后排几位男生——啊啊,这把年纪还称男生,真让人齿落,俗称笑掉大牙也。可是同学会,不称男女生,似乎回不到过去。所以还是这么称呼吧。后排是李文学,王文通,李东超和吕连科。我们一直在侃故事,气氛不知不觉就活跃起来。

    一路上欢声笑语,几位同学先将聚会的欢乐提前预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