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萧军:“我这野气要不要改?”(3)(1/2)
第二十章 萧军:“我这野气要不要改?”(3)
“这是夜间的一时十分。她走了!送她回来,我看着那空旷的床,我要哭,但是没有泪,我知道,世界上只有她才是真正爱我的人。但是她走了!……”
吟,你接到这封信,不要惦记我,此时我已经安宁多了。不过过去这几天是艰难地忍受过来了!于今我已经懂得了接受痛苦,处理它,消灭它,……。酒不再喝了(胃有点不好,鼻子烧破了)。在我的小床边虽然排着一列小酒瓶,其中两个瓶里还有酒,但是我已不再动它们。我为什么要毁灭我自己呢?我用这一点对抗那酒的诱惑!
偶尔我也吸一两支烟。
周处既找不到,就不必找了。既然有洁吾,他总会帮助你一切的,这使我更安心些。好好安心创作罢,不要焦急。我必须按着我预定的时日离开上海的。因为我一走,珂更显得孤单了。你走后的第二天早晨,就有一个日本同志来寻你,还有一个男人(由日本新回来的,东北人)系由乐写来的介绍信,地址是我们楼下姓段的说的。现在知道我地址的人,大约不少了,但是也由它去罢。
《日本评论》(五月号)载有关于我的一段文章,你可以到日本书局翻看翻看(小田岳夫作)。
花盆你走后是每天浇水的,可是最近忘了两天,它就憔悴了,今天我又浇了它,现在是放在门边的小柜上晒太阳。小屋是没什么好想的,不过,人一离开,就觉得什么全珍贵了。
我有时也到鹿地处坐坐,许那里也去坐坐,也看看电影,再过两天,我将计划工作了。
夏天我们还是到青岛去。
有工夫也给奇和珂写点信,省得他们失望。
今天是星期日,好容易雨不落了,出来太阳了。
你要想知道的全写出来了。这封信原拟用航空寄出,因为今天星期,还是平寄罢。
祝你获得点新的快乐!
你的小狗熊
五月二日
(注:此信系萧军于1937年5月2日所写,当时萧军在上海,萧红在北平。)
师谊1934年夏,萧军与萧红在好友舒群的安排下,到了青岛,住在舒群岳父家。萧军担任了《青岛晨报》副刊的主编,但他的主要任务是抓紧《八月的乡村》的写作,而在青岛最大的收获是在地下党员孙乐文的帮助下,与鲁迅取得联系。在青岛待了不到半年,两人迫不及待地到了上海。
鲁迅是他们心中的希望和明灯。如果能见上鲁迅,那此行所有的悲苦辛酸都值。他们只好继续给鲁迅写信。鲁迅的回信总如期而至,但谈及见面,不禁让人凉了半截,先生的意思是“从缓”。鲁迅被当局通缉数年,当时环境之恶劣与现实之残酷,让先生不得不谨慎万分。但鲁迅对人生地不熟的二萧又十分牵念,怕他们病急乱投医,再三提醒“上海有一批‘文